76、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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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心中盤算,少林寺高手如雲,住持方證武藝又在自己之上,若想優勝出局,必得使點‘小手段’才行!‘方證德高望重,乃武林前輩,素來敦厚。就是知道自己耍手段,他也不會對外人道出,自己只須莫讓其他人看出來便可僥倖獲勝!’

左冷禪面色無波抱拳道:“大師,得罪了!”說罷也不待其還禮,先發制人。

方證早知左冷禪為人,一小人耳,心中當然時刻小心防範。見左冷禪抽出佩劍‘唰唰唰’幾聲便向方證刺去。方證後退一步,一個側身右手向他頭頂抓將下來,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筆直,剛猛有力,猶如龍爪。

“是龍爪手!”臺下群雄驚呼道,但方證畢竟慈悲心腸,面對左冷禪一味強攻猛打,他並未將龍爪手的威力釋放大最大,而是處處在即將攻上左冷禪要害時,調轉了方向。左冷禪也已經發覺,心中冷笑連連:‘就你這菩薩心腸,還爭什麼武林盟主!’出劍越發狠辣,但畢竟心存顧忌,害怕方證被逼發難,到不敢下死手。

“格老子的,什麼五嶽盟主,真他媽不要臉!”、“格老子,左冷禪你個龜兒子!”方證明顯相讓,左冷禪卻一味強攻,眾群豪心中雖對左冷禪人品不屑,倒不敢輕易妄言得罪。這叫罵出聲的乃是昨日被左冷禪‘失手誤殺’的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弟子。

昨日比武臺上餘滄海咄咄相逼,言語間竟是諷刺,左冷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一劍刺死,反正是比武,刀劍無眼,誤傷甚至誤殺皆有可能。青城派眾弟子都明白,左冷禪殺死自己師傅,此仇不共戴天,兩派的樑子算是結下了,若是左冷禪當上武林盟主,青城派肯定沒好日子過。更是不竭餘力地在臺下大聲叫罵,為少林寺助威。嵩山派弟子也是氣憤不過,兩方更是對罵起來。

左冷禪聽在耳裡,氣在心頭。‘等我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練就不世神功,第一個就拿你青城派開刀!’他一味強攻本就在於利用近身攻擊不易於被他人發現,好動手腳。

見左冷禪劍鋒直指其胸口,方證雙手合十一把擋住,哪知左冷禪棄劍變掌攻向其腹部。其實就左冷禪的掌力根本傷不了自己,但方證只覺腹部刺痛,隨即渾身內力散盡,被左冷禪飛起一腳,便踢向少林僧人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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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手慌腳亂,趕緊接住,方證向腹部一摸,竟滲出腥紅鮮血。達摩堂首座方生眼見如此哪還不知是左冷禪暗箭傷人,立刻欲飛身上臺與他拼命,卻被方證一把拉住,搖搖頭道:“善哉、善哉,是老衲技不如人!”

由於剛才事發突然,眾人都還未看清,不知是左冷禪使詐。此刻見方證認輸,不由得心中惋惜,‘看來這左冷禪的功夫確實了得。’

唯有場下幾位武功高深之人看的一清二楚,呂陽心中冷笑:‘方證慈悲為懷,不願令左冷禪難堪,雖是菩薩心腸,卻未免太迂腐了些,’

第二組呂陽對沖虛。武當太極劍法早在七十年前被日月神教長老搶了去,現在沖虛所使的太極劍法只是由前人口述學來,威力自然遠不及張三丰當年所創的《太極劍譜》。呂陽一年來武功精進,很快,沖虛便敗下陣來,報劍認輸。

比武臺上,朱厚照與令狐沖各站一邊,雖手握劍柄,令狐沖卻沒想過要全力以赴。令狐沖重情重義之人,薛緯對他有恩,他又怎能為了一個飄渺的武林盟主與薛緯拔劍相向?!

朱厚照可沒有令狐沖這般千迴百轉的心思,直接抽出腰間佩劍便向令狐刺去。獨孤九劍號稱‘以無招勝有招’,其劍法最主要的要義便是‘快’、‘準’、‘狠’三字,在敵人出招的瞬間精確的判斷出敵人出招的方式已經方向,再以比敵人更快的劍法還擊回去,說不得什麼無招勝有招,不過就是‘以快打快’,快到敵人來不及出手!

東方不敗曾與令狐沖交手,對於獨孤九劍的威力也深有體會,他曾對朱厚照分析過,要想打敗獨孤九劍就在於速度上要比他更快!

朱厚照深知其理,但自己所習《九陽神功》在於一剛一柔、一陰一陽。張三丰當年所創太極拳,便是從此處演化而來。朱厚照有意以靜制動,以慢打快,慢到令令狐沖根本不知道自己手法下一步要打向何處。

令狐沖有意相讓,朱厚照深知獨孤九劍威力,自不敢託大,亦小心試探。兩人都武藝超群,這場打鬥亦精彩紛呈,一時間臺下群雄無不拍手叫好稱讚。

楊一清右手死死抓住官袍,袖口已經被他不知不覺間擰得不成模樣,刀劍無眼,萬一傷到皇帝,自己可是萬死莫辭啊!

方證已知皇帝身份,也是緊張的死死瞪著纏鬥的兩人,眼神示意這方生,‘若是待會有突變,你立刻上陣救場。’。

方生雖也見過朱厚照,但他本性粗獷,朱厚照此時又異了容貌,哪還認得出這就是一年前突然造訪少林寺的皇帝陛下。就是少林寺其他僧眾,因當時離皇帝甚遠,到也不曾仔細看清過皇帝容貌,一時也難認出。方生只以為方證是擔心令狐沖安危,若薛緯使詐自己好上去幫忙,趕緊點頭應下。

嶽夫人與嶽靈珊都緊張的觀看著兩人的局勢,嶽靈珊更是緊張的一個勁問一旁的嶽不群道:“爹爹,他們到底誰會贏啊?!”看她神色焦急,林平之知她素來與令狐沖師兄妹情深意重,現下又對薛緯情意綿綿,一時也不知她到底是關心令狐沖多一點,還是擔心薛緯多一些。

“兩人都未盡全力,不過若比拼內力,還是薛公子更勝一籌!”嶽不群神色莫測,半響才幽幽道。

一聽爹爹這麼說,嶽靈珊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玩笑般道:“那薛公子會贏了!”

女兒的心思如何能瞞得住自己,嶽不群心中搖頭,‘薛緯確實是個人才,但他畢竟是有婦之夫,女兒至今對他念念不忘,是禍非福!’轉首不由得看了眼身後的林平之,只見他昂首挺胸,中規中矩站在自己身後,儼然君子坦蕩模樣。‘平之這孩子對珊兒有情,珊兒也並非對他無意。雖然家世是差強人意了點,但總比放任靈珊再這樣危險下去的強。’想著想著又不覺看了看身邊的甯中則。

從嶽靈珊發問時,甯中則就收回了目光,轉而擔憂的看著女兒。珊兒年紀尚幼,不知情事,見薛緯相貌英俊,武功了得,心生愛慕也是自然。但薛緯畢竟是有婦之夫,這樣對女兒家實在名聲不好。見丈夫望向自己,兩人夫妻多年,對方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知其意。心下嘆了口氣道:‘平之是個好孩子,就是心高氣傲了點,等成親之後,有了家庭孩子肯定會收斂許多。’不著痕跡的微微點了點頭,‘等武林大會一過,還是先把珊兒與平兒的婚事定下。’

在不斷的打鬥中,結合東方不敗的判斷,朱厚照已漸漸摸索出獨孤九劍的要訣,徒然手勢一轉,劍鋒亦變得凜冽萬分向令狐沖唰唰幾劍刺去。

朱厚照本來就沒有對令狐沖手下留情的意思。一來,令狐沖此次上山是為揭發朝廷與日月神教勾結一事,他又是比武又是靜觀其變,肯定是任盈盈在背後支招,讓他等到最後。若最後呂陽獲勝,他再將事情揭發,即使呂陽是完全憑自己真功夫上位,也會被江湖人猜忌,從而使武林盟主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有甚者,如左冷禪、嶽不群等人很可能從新對盟主之位發起挑戰,倒時候朝廷精心策劃的武林大就會成為笑柄;二來,呂陽回報,當日若非令狐沖攔截自己書信,東方不敗根本不會遭到重創,那日決戰若不是令狐沖巧言令色,令東方不敗信以為真,他也不會放棄抵抗,束手求死。這也是為什麼朱厚照執意要親手殺他的原因!

“衝哥小心!”眼見朱厚照突然變換招式,欲致令狐沖於死地,任盈盈忍不住大叫一聲。

令狐沖避讓不及,被朱厚照傷及右臂,只聽朱厚照厲聲道:“你又不欠我什麼,拿出真本事來!”

令狐衝心下一想,薛緯定是以為自己看不起他,才會如此生氣,男子漢大丈夫,又有哪個願意得人謙讓而得威名?!頓時招式一變,唰唰唰五劍反手急刺。朱厚照純陽內力,以靜帶動,竟將嘩嘩而來的五劍盡數挑開,兩劍交鋒,朱厚照內力一震,透過兩劍短暫接觸,將內力由劍尖傳入令狐沖握著劍柄的右手。令狐沖只覺臂膀一麻,心下大驚:‘自己機緣巧合學了吸星大法,內力大增,但豈想薛緯內力居然如此了得。’

朱厚照趁此失神之極,一個縱劍直劈,令狐沖只覺虎口一痛,佩劍隨即被朱厚照打飛。任盈盈見薛緯得勢不饒人,一意至令狐沖於死地,哪還坐的住,一個空翻飛起,軟鞭便向朱厚照抽來。朱厚照一陣冷笑,一把逮住軟鞭一頭,用力一拉,任盈盈內傷未愈,哪是他對手,當即被朱厚照拉近。

用只能兩人聽得見得聲音,朱厚照冷嘲道:“你可真是命大,那麼高的懸崖都摔不死,也不知今天是否還這般好運?!”

任盈盈猝然眼睛睜大一副不敢置信,又咬牙切齒的模樣,朱厚照冷冷一笑,以她的聰明才智,哪還不知那日便是朱厚照親手殺死了任我行,並一腳將她踢下懸崖。

“是你!”任盈盈銀牙一咬,口含鮮血道:“狗賊,拿命來!”

哪知話音剛落,便被朱厚照奮起一掌,打落下臺。朱厚照這一掌其實並未盡全力,只是任盈盈重傷未愈,被朱厚照這一擊打,更是要了半條命去,一口鮮血噴出,頓時不省人事。

“盈盈!”令狐沖低吼一聲,見任盈盈為了自己生死不知。雙目發紅猶如瘋癲,頓時向朱厚照一陣急刺,朱厚照知他心智已亂,只冷笑連連,接連幾劍向他回刺去。哪知令狐沖以為任盈盈已經身死,沒了命似地一味強攻,大有同歸於盡的感覺,朱厚照頓時劍走其偏鋒,向他右手腕劃過,意在於挑斷他手筋,奪其佩劍。令狐沖則是劍鋒斜刺,指著朱厚照胸膛。

“薛公子手下留情!”、“大師兄不要!”甯中則、嶽靈珊分別驚叫了出來。臺上兩人一副死戰到底的模樣,嚇得楊一清直想喊停,沒想到卻有人比他更快驚叫出聲。

聽到甯中則叫自己手下留情,朱厚照沒來由手頭一頓,頓時胸口一痛,只見令狐沖佩劍刺入自己胸膛兩釐米左右,趕緊一個後縮,劍鋒亦劃破令狐沖右手,雖沒傷到筋骨,但令狐沖右手已經血流不止,再不能拿起劍來。

‘該死!’朱厚照也殺的面眼青光,令狐沖佩劍已離手,正是一劍殺了他的好時機。正待朱厚照出劍直取其要害,卻被突然一青衣老者搶了去,他唰唰連刺數劍,內力之深,劍法之快,竟打得朱厚照毫無還手之力。

“風太師叔!”令狐沖弱弱叫道,他聲音雖低,但在場武功強者都聽得清清楚楚,皆是心頭大震‘風清揚!’

東方不敗一個飛身上臺,一把接住朱厚照,連刺三針,頓時將他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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