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七章 再遇佐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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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後,彷彿整個木葉村上下,都突然知曉了輝月和鹿丸的婚事一樣。就算是走在街上,也會突然有雜貨鋪的老闆娘一類的人突然衝出來,握著輝月的手對輝月說一些“恭喜恭喜”之類的話,連輝月買東西,都經常被搭送一些額外的商品。而以御手洗紅豆和猿飛阿斯瑪為首的忍者,就更過分了——紅豆已經開始向輝月要求喜酒了,而算得上是沿襲了自家父上大人作風的、為老不尊的猿飛阿斯瑪同學,在又一次遇到輝月和鹿丸的時候,賀詞居然是“早生貴子”!

鹿丸作臉紅狀,輝月怒而pia之。

輝月的婚事,就算是基本確定了,好在大長老宣佈要把輝月嫁給寧次的訊息,並沒有流傳在外。這件事,總算沒有把寧次牽連在內。寧次不過是抽空去找了鹿丸一次,據目擊者稱——這個目擊者是阿斯瑪,寧次先強調了一下妹妹的珍貴,然後表示了一下如果鹿丸敢於背叛輝月,下場就如何如何——當時那一整個訓練場都被柔拳給毀掉了。、

輝月覺得很欣慰,寧次的終身之事,總算是沒有變成家族延續的工具。

訂婚的日子在三天之後就算是定下來了,確切的儀式舉行時間大約是在暮春時節——6月的上旬。

在提親的時候,綱手和三代來的倉促,算是委屈了輝月。於是訂婚本身的程式,就萬萬不能再委屈她了。日子一定,奈良家就立刻開始在各國進行大採購,每天都可以看到有工人在奈良家進進出出,翻新房子的翻新房子,定製傢俱的定製傢俱。鹿久與綱手請了假,理由是去採購聘禮。

鹿久請假的這個理由被綱手拿出來嘲笑輝月,輝月大怒拔刀。現在輝月進出木葉,都是躲著奈良家的地方走的。——否則會被人笑是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新房的。

可是忌諱雖然多了一點,輝月心裡卻一直覺得很滿足,這兩輩子第一次的婚姻,輝月不能說是不期待的。只要是女子,就沒有人不期待自己的婚姻大事和婚後的生活。——輝月有時候胡思亂想,甚至會想到她和鹿丸的孩子結婚生子的情形。

輝月這段時間臉紅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一點。

按理來說,輝月身為待嫁女子,應該在家裡貓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對,可是輝月一身所繫,可不僅僅是她自己。作為木葉警備部隊副長,她有她不能推卸的職責。

於是輝月繼續坐鎮木葉警備部隊。

族裡有的是人去商量輝月的婚禮儀式的情況,長老們和日向日足也能夠應付木葉的顧問一系的暗地裡的手腳——綱手對團藏等人也是萬分防備,至少,奈良鹿久就代替鹿丸應付了數名上門示愛的女忍者,暗地裡擋開了不知道幾次作用奇異的藥物和出身煙花之地的女子。

倒是沒有誰敢來輝月這裡幹什麼,輝月的作風,畢竟不是溫和派。——惹急了輝月,她不介意讓木葉的顧問們減少一下數量。而且她若是動手,就絕對不會讓人看出破綻。

對任何人來說,訂婚和結婚,都是人生中的大事,如果有人敢於在這兩場儀式中做什麼,那就等於是與輝月結下死仇了。和輝月結下死仇,就算是綱手也不敢輕易如此。於是,顧問們要做手腳的時間和空間,也就只有訂婚的儀式之前了。

輝月不怎麼在乎,反正奈良一族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日向一族同樣。

就算顧問們不願意看到日向一族和火影一系的聯合,也只能做一些小手腳而已,雖然麻煩了一點,卻完全不能給輝月或者鹿丸造成威脅。

輝月對日向一族和奈良一族的實力很放心——如果在兩族加上火影一系全力以赴的情況下還出現紕漏,乾脆這婚也不用去結了,大家一起自殺吧。

終於,卡卡西班、或者說是鳴人小櫻佐井和大和執行完任務回來了。

輝月接到警備部隊的報告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木葉的邊境了。——不出所料,佐助並未同行。

但是好在,鳴人平安歸來。

輝月親自去向綱手彙報了這個訊息,九尾人柱力的訊息,無論大小,都是需要慎重對待的。何況,據說這一次,鳴人在對戰大蛇丸的時候,因為極度的憤怒,意外爆發了4尾。——這雖然代表了鳴人戰鬥力的提升,卻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各大忍村都知道,人柱力分為很多種,尾獸們被人們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封印在人柱力的體內,像我愛羅那種封印極度不穩定的是一個極端,像是鳴人這種封印完全的是另外一個極端。可是不管封印的完備程度怎麼樣,從“人柱力”這個名稱上就可以看出來,作為尾獸的容器,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人柱力的意思,是犧牲。

除了人們出於懼怕或者仇恨,稱呼人柱力為“怪物”而給人柱力造成的精神上的傷害之外,尾獸封印在人體內,造成的最大的傷害,是對他們的身體上的。人柱力很少有長命的,除了因為經常面對高強度的戰鬥之外,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尾獸查克拉對人身體的侵蝕。尾獸畢竟是尾獸,他們的查克拉和人的查克拉是不同的。過於強大的異種查克拉侵蝕身體,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個輕鬆的負擔。

鳴人亦是如此。他的身體長時間經受著九尾查克拉的侵襲,雖然這為他帶來了超於常人的恢復能力和強於別人的查克拉,可是卻仍然是一種傷害。

因為四代當年捨棄性命的封印,這種傷害並不會像是我愛羅受到的傷害那樣嚴重。對於鳴人的身體來說,雖然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侵蝕,可是這種傷害畢竟是緩慢的,以鳴人的恢復能力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大事。總有一天,他能夠慢慢地適應尾獸的查克拉。

可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爆發不同。

在人柱力的身體只能承受九尾3尾的查克拉的時候,因為憤怒而強行爆發4尾,對於人柱力來說是極度危險的。鳴人當初在爆發3尾的時候,仍然能夠保持理智,可是在爆發4尾的時候,他就會失去理智。

在爆發出4尾的時候,鳴人看起來是被妖狐裳保護起來,可是九尾的查克拉,一刻不停地在侵蝕著鳴人的身體,然後在鳴人恢復傷勢的時候,更進一步地改變鳴人的體質——也就是妖狐化。

這很危險。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人柱力會因為異種查克拉的侵蝕而失去自我。如果再這麼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漩渦鳴人這個人就會消失掉,世界上存在的,就只有九尾了。

這是一件極度可怕的事情。

九尾當年給木葉造成的傷害,輝月雖然沒有親見,卻可以透過慰靈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來想象一二。

木葉不能再一次承受九尾的襲擊了。

綱手一手扶著額頭,一手在輝月送來的文書上面無意識地敲著,有點失神。

鳴人平安歸來,這是值得高興的,可是佐助沒有被帶回,鳴人如何失望,也是可以想象的。團藏派來的佐井已經開始行動,雖然從情報上來看,他好像沒有做什麼,可是團藏的手下,不能不防。還有,鳴人爆發出4尾的事情… …這都是需要煩心的啊。

鳴人一旦爆發出三尾,就連自來也都會重傷,那麼四尾… …漸漸削弱的四代的封印術,也是需要引起木葉重視的。

而既然鳴人出現了這樣的不妥,那麼顧問們也必然會因為這件事再次找綱手的麻煩,這都是需要綱手應付的事情,綱手嘆一口氣,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額角,有點不堪重負。

【當火影,果然是一件麻煩的事情。】輝月靜立一旁,心裡冒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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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立刻自己失笑,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沒結婚,就這麼快地和鹿丸有夫妻相了麼?

綱手回過神來:“嗯,草忍村那邊的情況,處理妥當了麼?”

輝月點頭:“在鳴人他們和赤砂之蠍安排在大蛇丸那邊的間諜見面的同時,木葉的通報就送到了草忍村首領的手中。草忍村已經知道木葉忍者越境作戰的事,天地橋雖然曾經是戰爭要塞,可是草忍村也沒有表示反對——木葉想要做什麼,草忍村也沒有資格反對就是了。”

綱手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是隨便問一句而已。她把手放下,順便意思意思地提了一句:“不管怎麼樣,草忍村還是木葉的同盟,總要顧忌一下人家一個村子的面子。”

輝月微微躬身:“是。”

綱手又遲疑了一下,才道:“這一次的接應人選,我派暗部過去,但是警備部隊,也要多注意一下鳴人他們回木葉的路線,我覺得,曉應該已經收到了九尾人柱力出現的訊息。必須要加緊戒備,以防萬一。”

“是,”這是題中應有之意,輝月應的很乾脆,“那麼,是否需要屬下親自前去?”

“那倒是不必,你去了,恐怕更引人注意。但是沿途,警備部隊一定要做好警戒,曉的動向,太難以掌握,我們不能輕易冒險。你也要做好隨時出任務的準備,一旦事情有變,就需要你和影子親自出手了。”綱手說的影子,指的是千手影三。她這麼吩咐,考慮得算是很慎重了。

輝月應聲,看到綱手沒有什麼別的吩咐了,立刻瞬身離去。

輝月覺得綱手簡直就是鳴人的保姆!

輝月派出了大量的警備部隊所屬忍者,把他們分佈在整個火之國境內,來往巡視,這就算是戒嚴了。——如果單純地派人在鳴人他們要經過的沿途路線警戒,豈不是在告訴別人“這裡有重要人物,快來快來”?

鳴人一行人一路算是平安無事,雖然遇到過幾次特殊情況,可是鳴人他們到底還是平安歸來了。緊張鳴人安危的,可不僅僅是綱手一人。

恐怕,連團藏都很重視九尾人柱力的安危的。——此事事關木葉安危。

大和和鳴人三個人向綱手回報任務情況的時候,正巧輝月在場——最近幾天她都一直呆在綱手這邊,方便木葉隨時掌握鳴人一行人的情況。綱手雖然毫無理智地相信鳴人,可是必要的警戒,她卻也不會抗拒。只有充分的情報,才是行動的第一要件。

綱手畢竟是經歷了戰爭的木葉公主,她也許能夠感情用事,可是她也同樣有能力去儘量為事情排除阻礙。

事情彙報完成,綱手給他們的任務,是在家待命。

輝月出於曾經同組過一段時間的情誼,送了他們出門,把大和留在火影辦公室,反正不管大和說什麼,輝月最後一定可以知道的。而且她也想要大概知曉一下佐助現在的實力——當年輝月看過漫畫,可是現在,她也忘得差不多了。

站在火影樓附近的某個陰影裡,鳴人神色很堅定:“輝月,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夠把佐助帶回來的。你說是不是,小櫻,佐井?”

輝月意外地看了看佐井:“這位… …佐井?”

佐井笑起來:“前輩,是我,我現在的名字,就是佐井。”

倒是輝月愣了一下,她以前曾經在任務中與佐井合作,暗殺過某些別國忍者,可是那個時候,佐井的名字還不是佐井。可以說,輝月最早接觸過的劇情人物,就是這個佐井了——雖然輝月不知道他就是佐井吧。

佐井的問題,輝月有點介意。

“根”暗部的訓練,輝月早有耳聞,早年輝月也曾經是那種“不存在”的人,團藏對學員的訓練,雖然遠遠不如影衛的訓練嚴苛,訓練出來的成品,也當然不如影衛強大,可是,這種毫無感情的忍者是最不好對付的。連輝月也對“根”很是忌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鳴人總是擁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他能夠讓人“活”起來。我愛羅也好,佐井也好,鳴人總是能夠讓人找到自己的心。——這在忍者世界,其實是一種極為難能可貴的品質。可是,也許輝月的心靈過於疲憊,在輝月看來,鳴人的所作所為和精神,也只不過是“值得敬佩”四個字而已。

她不能明白佐井的選擇。

小櫻突然插進來:“輝月,佐井是很厲害的忍者,他現在,也是我們的同伴了,我們大家,一定能夠把佐助帶回來的。”

輝月無可無不可地點頭,笑得溫和柔美,一如以往。

“你們辛苦了。”

而鳴人一看到別人這種和顏悅色的表情,就總是會把尾巴翹上天去,大咧咧地擺擺手:“不算什麼啦,這一次雖然沒能成功,可是等到把佐助帶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輝月笑容一收:“其實,這次任務我也應該去的,但是我沒能和你們一起去,抱歉——”

小櫻打斷輝月:“那時候你的傷還沒好,這件事怪不得你。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我去拜託你,是我的錯。”

少女眼神真摯,帶著不容人錯認的認真。

小櫻也明白輝月不與他們一起去做這次任務的苦衷,那時候的她去拜託重傷未愈的輝月,的確是因為她太心急於聽到佐助的訊息了。

那時她很衝動,可是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

輝月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

不管是誰的錯,反正,她沒有實心實意地幫助鳴人他們找回佐助就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佐井卻突然冒出一句:“影十九前輩,我發現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事情。我其實,是有感情的,我已經下定決心去尋找,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你到底,是怎麼找到你自己存在的依據的?”

他突如其來的話,立刻引起了注意——鳴人和小櫻他們,已經知曉了佐井在“根”部的情況,可是,他們從來就不知道,輝月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

那種扼殺掉所有感情的訓練,難道輝月,也曾經經歷過嗎?

輝月側過頭,有些意外。

佐井這孩子,果然像是原著一樣被鳴人的堅持和精神給感動了,可是居然會跑來問輝月,這倒是輝月的意料之外了。

而在佐井看來,輝月現在的生活很正常很正常,是他們那種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們,所無法想象的正常。他很想知道,輝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這嚇到了鳴人。

“佐井,你說什麼,輝月她也是根暗部的成員嗎?”

佐井很奇怪地轉向鳴人:“誰說影十九前輩是根的成員?影十九前輩比根的成員可優秀多了!”

輝月皺眉:“佐井,這是機密。”

佐井很不理解:“可是這件事,已經不是機密了啊。木葉上下,都知道影十九前輩那些工力績,就算前輩的身份和能力再是機密,當年前輩去追殺大蛇丸失敗的事情,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吧?為什麼身為同伴,鳴人他們會不知道呢?”

面對認認真真地討教的後輩,輝月舉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以前的確在暗部呆過一段時間。可是這和鳴人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沒問,我也就沒說而已。至於根暗部的那種訓練,我也曾經經歷過,可是,佐井,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從最開始就擁有感情的人,只不過是被訓練扼殺了而已,可我是失敗品,雖然實力沒有問題,可是感情什麼的,我從最開始就擁有。”

“可是前輩,我記得,上一次與你合作的時候,你是連生死都不在意的,如果你說你有感情,為什麼會這樣?”佐井刨根問底。

而一旁的鳴人和小櫻,臉色越發難看。

輝月安撫地衝著鳴人和小櫻笑了笑:“那是那時候,當時我覺得活著或者死了都沒有意義,可是,就像你覺得你擁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一樣,我也有我要保護的羈絆啊。我已經找到了,而你,其實也是找到了吧?”

佐井點點頭:“我已經找到了,可是,團藏大人那裡… …我是不是背叛了團藏大人呢?”

原來根源在這裡,輝月心裡確定了佐井攔住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佐井已經找到了他要保護的東西——就是鳴人和佐助之間的羈絆,他與他哥哥之間的羈絆。

輝月很意外佐井來找自己的原因就是這個。她不覺得佐井還會有問題,而現在輝月知道了,佐井真正的問題在這裡。

他,是不是背叛了團藏?

對於像佐井和輝月這種“連自己都不存在”的人來說,一生的意義就在於作為另外一個人的一部分,就像手腳或者是影子一樣的一部分,忠誠,是他們一生最大的意義。

可是現在,佐井覺得自己背叛了一直以來都忠誠著的那個人。

他有點迷茫。

他想知道,和自己的經歷相差彷彿的輝月,到底是怎麼做的。

輝月嘆氣:“是,你是背叛了團藏。”

這句話一出口,輝月眼睜睜地看著佐井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心裡明白,他承受不住這個事實。

但是輝月繼續道:“可是,這樣的忠誠,其實本身就是無所謂的東西。團藏需要你的忠誠,可是他真正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執行任務的工具而已。你是一個人,你是佐井,你不是握在團藏手裡的工具。你能夠判斷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按照你自己的判斷去做。就算錯了,那也是出於你自己的選擇,而不是被操縱的行為。這樣,就夠了。”

佐井怔了一下:“就是這麼簡單嗎?”

輝月安撫性質地笑了笑,點頭確認:“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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