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什麼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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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雖然是第二次來到木葉,可是上一次砂忍在木葉的駐地,卻是不能再住了。一來是人數的問題,區區三個人也用不了偌大的駐地,二來也涉及到未來的身份的問題。

人人都知道砂忍村的傳統,歷代風影都有親戚關係,不是父傳子,就是叔傳侄,而死去的四代風影並沒有兄弟,那麼既然四代風影已死,五代風影就必然出自這三人之中。手鞠生性灑脫爽朗,性情剛強,實力也足夠強大,說起來是最為合適繼任風影的一個,只可惜身為女子,終於還是處於弱勢。勘九郎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傀儡術就算在砂忍也是獨樹一幟,只是身為傀儡師,他自身的實力還是弱小了一點,風影的自身安全雖然有忍者保護,可是自身總不能靠著與傀儡互換的手段去維持安全吧。而我愛羅是整個砂忍最強的忍者,以砂忍村的惡劣環境來說,強大的領導者才能帶領砂忍繼續生存下去,然而身為人柱力,性情又太粗暴了,這又是不利的條件。

如此,就連見事極明的三代也無法預料這三人中誰會成為下一任風影。

所以,木葉想要籠絡第五代風影的話,就只能三個人一起籠絡。

而就算不考慮這些,以他們風影子女的身份來說,來木葉做客,至少是名義上的做客,也要住在大家族中才是。

木葉大族中,不過只有宇智波與日向在各國之間享有盛名。然而既然宇智波只餘了宇智波佐助一個人,那麼未來的風影是絕對不能入住宇智波大宅的。

所以,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入住日向家。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勝者是尊貴的,而失敗者沒有任何權利。

而木葉竟然待差不多是人質的三個人如此客氣,又怎麼不讓人敬佩木葉心胸寬廣,又怎麼能不讓手鞠幾人有所感激?

三代的外交手段,一如既往的高明。只是與此同時讓輝月接待砂忍,恐怕也是對日向一族的籠絡吧?

日向一族給別人的印象,一向是柔和溫潤,經歷了日向日差一事之後,更讓三代覺得日向一族軟弱可欺。而日向一族近年來的作風,也的確是太過柔和。雖然是因為忍者大戰中日向一族損失慘重的原因而不得不收斂鋒芒,但是這樣的表現卻是印證了三代日向一族處事軟弱的判斷。

否則,以日向一族的勢力地位,無論如何火影一系也不會咄咄逼人若此。

三代以為,打壓之後給予一點安撫,就足夠把日向一族籠絡在手下。而想要籠絡日向一族之前,自然要給日向一族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在另一個方面,太強大的日向一族就算收服了,也是難以掌握。所以火影一系咄咄逼人,甚至近乎是趕盡殺絕。

當初三代想必是沒有想到,日向一族寧可向長老團靠攏也不願向火影一系屈服。

三代不知道,白眼日向雖然看起來溫和內斂,可是真正的作風,卻是一向狠厲決絕!連自身的家族成員都可以烙上咒印的日向一族,對自己的後代都如此狠厲的日向一族,又怎麼能沒有流傳下來幾分剛戾之氣?

柔拳中向來是柔和中蘊藏著致命的傷害,那麼掌握著如此柔拳的日向族人,性情又能遜色幾分?

不管三代的經驗如何豐富,還是錯看了日向一族!

長久的沉寂與退讓,已經讓別人忘記了日向一族當年的赫赫威名。

而不管如今三代怎麼籠絡日向一族,難道還指望他和日向一族能夠冰釋前嫌嗎!

勢力傾軋本是尋常,只是如三代般趕盡殺絕,還是太過了些。適當退讓對於日向一族來說本也是尋常之事,只是被人家欺上門來,還是激怒了日向一族。所以一向與火影一系走的極近的日向一族,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不再猶豫,真真正正地中立起來。

所以如今輝月只是呆在日向大宅陪著砂忍三人,再沒有心思去理會其他事情,綱手上任至此,輝月甚至都沒有見過她一次,連接待砂忍的任務都是其他人傳令的。

一日早起,輝月正陪著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隨意地說話,就聽到有傭人來報:“寧次少爺傳過話來,說李的手術今日完成,已經基本痊癒。”

輝月一怔,小李的手術嗎?

這些日子以來木葉與外界,木葉內部都有無數的風起雲湧,輝月踏足其間,如履薄冰,竟然把小李的傷勢都給忘記了,倒是不應該。

雖然因寧次的緣故認識,也是因為小李其人的確不錯,輝月一向與小李算得上是交好。記得當初恍惚的聽寧次說過,小李的傷勢極重,就算是綱手親自做手術,恐怕重新成為忍者的機率也不怎麼大。而若是失敗了,結果就是個“死”字而已的。

就算是讓輝月在二者之間選擇,在成為忍者的夢想與生命之間,也會不知所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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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李做出抉擇,真是難為他了呢。

而他能夠做出選擇,不管這選擇是哪一個,到底還是成熟起來了啊。

想要去醫院看一看,只是,輝月微微地看向手鞠三人,有些無奈。

手鞠三人好歹是木葉的客人,總不能把客人拋在家裡,自己出去。

而若是帶著這三個人一起去,可就是笑話了。在和談全無進展的時候帶著打傷人家的罪魁禍首去探病,不是找打麼?

於是,輝月吩咐那個傳話的傭人。

“去告訴寧次少爺一聲,就說代我問候小李,順便請寧次少爺替我解釋一下,就說我有任務,不能前往探望。”

“是,輝月小姐。”

“輝月,那位李君… …”手鞠問道。

“啊,我哥哥的同伴。”輝月簡簡單單地回答。

雖然是正面對敵公平比賽,但是無論如何我愛羅傷了小李總是事實。

而如今既然小李的手術完成,恐怕卡卡西和佐助也可以從昏迷中醒來了。綱手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這醫術果然了得。

輝月心中道,好在那些流言已經解決掉,雖然留有幾分流言蜚語無法避免,可是畢竟已經成不了氣候。有阿斯瑪幫忙封鎖住卡卡西身邊的訊息,也是可以放心的。否則,以卡卡西當年的遭遇來說,這些流言,是對他莫大的傷害呢。

就算沒有人會從那些流言中想到木葉白牙,恐怕卡卡西也會想到的。流言這種東西只是常用的輔助手段,雖然知道與己無涉,恐怕卡卡西也會物傷其類的吧。

而既然砂忍三人住在日向大宅,輝月與我愛羅也免不了混了個臉熟。我愛羅也許是被鳴人打敗收斂了一些,也許是真的被感動轉了性子,反正在日向大宅期間,我愛羅的樣子竟是沒有半分當日初見的暴虐殘忍,竟然真的有了幾分小孩子的模樣。

而畢竟都是被自己的父親當做是武器培養,我愛羅對於輝月也有幾分認同。

所以有一天輝月盈盈笑著答謝日足派人送來的茶點的時候,我愛羅便疑問道:“你就沒恨過嗎?”

輝月失笑,這樣沒頭沒腦的話,虧自己能聽懂他問的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恨過呢?你是風影家的孩子,也應該聽說過所謂影衛是什麼。而我就是影衛。

在我小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只有我?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只有我要殺人如麻,身入血海?難道他就不是我的父親嗎?難道我不是和雛田一樣,都是他的孩子嗎?”

說到這裡,輝月心中竟也動了幾分真情。平白無故地降生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等到重生的喜悅褪盡,就面臨那樣的屍山血海,殘酷訓練,就算再不在乎,也到底,仍是有幾分意難平。

“寧次哥哥說這就是命運,可是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因為我知道,其實所謂命運,是可以嘗試去改變的。比如影衛,其實是沒有誰能夠保留“自己”這個概念的,可是我做到了,比起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我如今,是不是已經足夠好了?

出身是無法改變的,在我有能力之前也無法改變別人對我的做法。只是,我一直都覺得,其實父親大人,他也是很苦的。就像你的父親四代風影一樣,難道把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犧牲掉,難道他就不覺得苦嗎?”

我愛羅聽到這裡,前所未有的眼中一震。

他本就是善良的孩子,變成那麼偏激的樣子也不過是沒有人認同過他沒有人理解過他罷了。就像他所說的,心中受了傷。

輝月既然將這些東西講給他聽,等於開啟了一扇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沒有想過的門。而輝月也一直都相信,無論風影對他如何,心中是一定會難過的。只是,那一份難過與砂忍村的存亡比起來,還是輕了。

“我愛羅,你所看到的,是父親大人把我當做是一件武器來培養,是把我當做一件振興家族的工具來使用。可是在你看不到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的父親,甚至連與我親近一點都不敢。因為他明白,只要他與我親近一點,他就再也無法冷下心腸,繼續那些訓練,繼續毫無顧忌地犧牲我。

現在他對雛田一直都是忽視的,因為他覺得雛田的天賦根本就不能成為家族最好的繼承人,可是雛田畢竟是他一心期待,疼愛了多年的長女,難道他的心,就真的是鐵做的嗎?

我知道不是,沒有人天生就是如此的。

只是父親大人的身上,背負著的是整個家族的興盛和衰落,就像你的父親,他揹負的是砂之國的興衰存亡。那些重量讓他無法選擇,那是他的義務,雖然對你太不公平,可是沒有辦法。”

“我並不是要給誰辯解,因為你和我一樣被傷害了。怨恨什麼的,都是人的天性。只是我愛羅,誰也不能天生心硬如鐵,任何人變成後來的樣子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在怨恨之前,要學會寬恕。

那寬恕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如果你不能改變別人,那麼改變自己吧。

你覺得鳴人那孩子,是最堅強的吧?你也知道他是最能理解你的人,可是因為有人認同他,所以他可以得到幸福。那麼你又為什麼不可以?手鞠和勘九郎,難道不是認同你的人嗎?他們也許害怕你的力量,可是你要知道,面對死亡的威脅,這是無法避免的。可是你還是在乎他們的,不是嗎?就像在中央塔我們初次見面,你為了他們的生死放棄自己的意圖。”

小小的紅發少年眼神悠遠,終於道:“雖然有些東西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覺得你所說的,很有道理。”

輝月笑起來:“我愛羅,你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忍道。”

我愛羅低頭想了想,又問了一句話:“輝月,你覺得什麼是愛呢?”

“愛啊,”輝月這一聲近乎嘆息,“愛這種東西誰都沒有辦法解釋,但是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吧?”

“有人曾經對我說過,愛就是想要為自己身邊最珍惜的人犧牲奉獻,並且以慈悲的心保護他的想法。”我愛羅語氣懷念。

“那個人也一定愛過的,他說得很對。”輝月這麼回答他。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如果不是發生了以後的事。

當輝月將手鞠和勘九郎安排去睡覺,又給我愛羅找了一點打發時間的書,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她看到了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背著手站在輝月的門前,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父親大人?”輝月躬身一禮,卻疑惑萬分。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日足親自來這裡才對。

“輝月你白天的時候說的話,是真的這麼想的嗎?”日向日足遲疑半晌,道。

輝月第一個反應卻不是為那些話感到不好意思,而是驚怒萬分!

白天輝月與我愛羅說話的時候,周圍分明是一個人也沒有的,就連手鞠和勘九郎,也不在身邊。若真的有人在,輝月多年身為影衛,最擅長的就是隱藏氣息,誰也不能瞞過她的感知。而我愛羅顯然不是會與別人學舌的孩子!

那麼,日向日足是怎麼知道白天輝月所說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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