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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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內部慶典舉行完畢後,接踵而來的就是晨森創立三十周年答謝各界的招待會。整個招待會是交給外面的專業公關公司籌劃的,安小芯所在的公關部只要負責外圍的一些工作即可。安小芯的工作強度降了下來,不免立刻開始接收到公司裡流行的各類八卦資訊。如果放在以前,她也算八卦中人,茶餘飯後聽得津津有味。不過,如果八卦的主角換成是自己,那這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內部慶典晚會,她立刻成為全公司最炙手可熱的紅人。只要在公司裡,無論她走到哪,都有人指著她竊竊私語。更有好事者把內部慶典當天的照片發在了內部網上,全公司所有的人無聊之餘都可以去看看英培在大庭廣眾之下是怎樣公然抱起安小芯的。人人都認為安小芯剛剛榮登英培新一任情婦的寶座,都在好奇安小芯是怎麼接了丁普月的班的。

安小芯惱恨無比,真恨不能一頭撞死。想來想去,這怨氣還是要發在英培身上。

不過那夜之後,英培倒是繁忙了起來。忙著拜訪一些政府高官和重要客戶,親自邀請他們出席招待會。隔了兩天了,兩人還沒有機會好好地聊一下。

這一天,何副理在辦公司裡發飆。因為第二天馬上就要舉行招待會了,可是總裁辦那面提供的宴會名單還是換來換去。何副理忍無可忍,命令安小芯立刻去找曲如依把名單定下來。

安小芯無奈,雖然她不想去觸曲如依的黴頭,但也無法公然反抗頂頭上司的命令。她坐電梯來到總裁辦外面,沒敢往裡走,先用手機把李英愛叫了出來。

“哎呀,總裁夫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了。”李英愛踩著高跟鞋,對著安小芯做了個萬福的姿勢,酸不拉幾地說笑著。

“呸,說正經的。”安小芯一拍她的肩膀,悄悄地說:“喂,能不能幫我把這份宴會名單搞掂,何副理發飆呢。”

李英愛扯過安小芯手裡的資料,瞄了眼說:“這你得問曲如依啊,我這只有英副總裁客人的名單,曲如依那才是齊全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不想找她嘛。我知道,這事肯定難不倒你。” 安小芯腆著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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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愛才不想趟這個渾水,剛想拒絕,就看見電梯的門開了。

曲如依跟著英培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只聽英培正吩咐:“名單可以最後敲定了,趕快給公關部送去,他們那面估計急死了。”

安小芯往旁邊躲了躲,聽到那份名單,不禁心花怒放。英培眼光一掃,瞥見安小芯鬼鬼祟祟地躲在李英愛的身後。他停下步,抿了抿唇,突然決定要立刻撫慰一下自己這兩天對安小芯的思念之情。他大步走過去握緊安小芯的腕,往懷裡一扯,攬著她進了電梯。可憐李英愛和曲如依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英培雖然花心,但還從沒見過對女人這麼衝動的。

英培不理安小芯的掙扎,緊緊握著她的手,帶她來到頂樓廣場。晨森的頂樓上種了很多植物,三三兩兩地放了一些藤椅藤桌,供職員們偶爾上來透透氣。他們上來時,頂樓的廣場上本來還有兩個人,可是一見英培和安小芯這兩個緋聞男女,都立刻溜走了。

安小芯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明天滿公司的人都會津津樂道一個八卦,那就是英副總裁與安小芯在頂樓偷情。

安小芯憤怒地甩開英培的手,大聲地吼:“英培,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英培撲哧笑了出來,雙手攬住安小芯的腰,把她扯進自己懷裡,下巴在她光潔的臉頰上廝磨:“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情不自禁。小芯,我想你了。”

安小芯被他攬在懷裡不能動,想起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兩人在溫泉酒店春宵一度,這兩天又天天見面,哪來那麼多的想念?

她撇撇嘴,悶悶地說:“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吧?”

英培委屈地眨眨眼睛,“我只對你情不自禁。你在公司這麼多年,見我和其它女人在公開場合親熱過嗎?”

安小芯歪著頭想了想,這倒也是,從沒聽過英培和女人在公開場合親熱的八卦。

安小芯口氣漸軟:“我看你不是想我了,是想害我。你知不知道我都成了全公司最有價值的參觀物件了,估計你把我關在籠子裡,可以賣票賺錢了。”

英培低沉地笑,“我可捨不得用你來賺錢。”

“英培,拜託你高抬貴手,在公司裡別靠近我三米以內。”安小芯哀求。

“你早晚要習慣的。”英培不以為然,抱得更緊。

“我還沒準備好。”安小芯說實話,面對和英培的這段戀情,她沒有絲毫的把握。人人都把她當做英培的情婦,她有口難辯。

“好吧,我儘量。在你做好準備之前,儘量剋制著不對你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英培滿足地抱著安小芯,發自內心的滿足和愉悅。兩人的關係才剛剛開始,很多話都沒聊開。可是偏偏事物繁多,一時騰不出時間來。今天見到安小芯,他忍不住想拉她溫存一會。

“不是儘量,是一定。”安小芯推開他,瞪著他的眼睛。

“好吧。”英培嘴上答應著,可下一秒已經俯身吻上安小芯的唇。死英培,安小芯劇烈地掙扎。可是,她的掙扎換來英培更加熱烈的反應而已。

終於喘上一口氣時,安小芯狠捶了英培幾拳,“英培,這就是你說的儘量?我想殺了你。”

“來吧,我等著,最好像那天晚上一樣。”英培咬著安小芯的耳朵,悄悄地說。

安小芯立刻面紅耳赤起來,是了,那天在舞臺上她也說過要殺了英培。結果怎麼樣,被人給吃幹抹淨了。

英培正膩味著安小芯不願放手,他的電話響了,是秘書催他開會。他不情願地帶著安小芯回到電梯裡,可手卻一直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安小芯跟著英培在總裁辦這一層下了電梯。

英培問:“你是不是找曲如依?”

“是,問宴會名單的事。”安小芯答。

“已經搞好了,你直接找曲如依拿就好了。”英培猶未放手,自然地拉著安小芯往辦公室裡走。

眼看就要到達大辦公區域,安小芯氣急敗壞地吼他:“放手!”

“哦?哦!”英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松了手。

安小芯甩了甩手,籲出一口氣,她真怕英培拖著她的手走到眾人面前演一出萬眾矚目的戲。

可沒等她高興完,眼前人影一晃,英培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一吻。安小芯震驚地看著英培,咬牙切齒地說:“英培,我殺了你。”

英培眨了眨眼,聳聳肩說:“歡迎來殺,呵呵呵。”

說完,他徑自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安小芯眼光瞟到大辦公室那面的人正在向這面探頭探腦,她敢肯定,英培剛才的舉動早就被人收進眼底。

英培,她要殺了他,這回是真心的。

安小芯硬著頭皮走過總裁辦的大辦公區域,假裝若無其事。來到曲如依的辦公室,她敲敲門,走了進去。見她進來,曲如依抱著胳膊坐在辦公檯後面冷笑不止。

“曲主任,我來拿宴會的最後名單。”安小芯公事公辦地說。

“還沒搞好呢,好了我會叫你來拿。”曲如依冷冷的。

安小芯急了,壓了壓情緒說:“曲主任,能不能儘快給我們,現場的安排就等這份名單了。如果太晚了,就來不及了。”

“上面沒最後敲定,我也沒辦法。”曲如依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想起何副理發飆的樣子,安小芯硬著頭皮說:“剛剛,英副總裁說已經搞好了,讓我來找你要……

“誰,英副總裁?還沒名分呢,就拿他來壓我了?”果然,曲如依立刻冷嘲熱諷起來。

安小芯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

“安小芯,你很得意嗎?不過是當了英培的新一任情婦,還是接了自己表妹的班。怎麼樣,滋味好嗎?” 曲如依不依不饒的。

安小芯氣血翻騰,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英培的情婦。”

“哈哈哈,安小芯,不是情婦你是什麼?愛人?你簡直異想天開。英培心裡早有深愛的女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英培對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你以為他真的愛你?我告訴你,充其量,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

曲如依的話,像鋼針直插在安小芯心臟最脆弱的地方。她無力逃避,只能任那針尖慢慢慢慢地滲出血來。

不過安小芯可不想在曲如依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她挺直了脊樑骨,冷靜地看著曲如依說:“曲如依,我和英培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地恨我?”

“你配嗎,讓我恨你?真好笑。”曲如依冷哼著。

安小芯笑了,平靜地陳述:“你就是針對我。以前是楚鬱,現在是英培,只要能打擊我的,你就不遺餘力。你究竟喜歡誰,你究竟怕失去誰?是楚鬱,是英培,還是……?”

安小芯拖著長聲,顫動的音帶令曲如依心驚,直覺地不想聽到安小芯說出那個名字。

可是安小芯還是說下去了:“還是……曲信赫?其實你心裡真正想獨佔的是曲信赫,你怕因為我和媽媽,而失去曲信赫對你的愛,對不對?”

曲如依臉色蒼白,美麗的眼睛裡有震驚有疼痛,她強自鎮定,“憑什麼我想獨佔曲信赫就要傷害你,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曲信赫的親生女兒。”安小芯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到曲如依耳朵裡卻像雷打在她耳邊一樣振聾發聵。

“你……知道?”曲如依顫抖著聲音問。

“對,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想讓我現在的爸爸傷心,因為養我教我的是安勝峰,而不是曲信赫。以後,我會孝敬曲信赫。是以繼女的身份,而不是親生女兒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心,你永遠是曲信赫最鍾愛的女兒,我不會搶你的位置。”安小芯終於把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

曲如依顫抖著跌坐在座位中,喃喃自語:“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安小芯深深地望了一眼曲如依,平靜地說:“你應該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想要些什麼。那份名單,稍後請儘快讓人送到公關部來。”

說完,她不理曲如依,開門走了出去。對曲如依,她言盡於此了。

結果,曲如依的宴會名單還是很晚才送到公關部。安小芯和同事們拿著名單在威津斯的頂樓宴會廳裡忙到夜裡一點。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趕去和公關公司的人做最後的確認。場地、流程、餐飲、席次,一切都要安排得盡善盡美,天衣無縫。

下午五時三十分的時候,英培陪著著名的電視主持人周韻冰來到會議現場。周韻冰可以說是國內最著名的女主持人之一,集貌美、氣度、知性於一身,是時代女性的榜樣。此次她來,是英培面子夠大,邀請到她來給招待會做司儀。她的腕大,可是待人卻很和藹。來到現場後認真地聽現場人員對大會流程的講解,還不時地提一些自己的建議。

英培一直微笑著陪在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安小芯的錯覺,她始終覺得周韻冰和英培說話時多了一份嬌憨之態。兩人不時地笑聲交談著,他們站在佈置的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看上去是那麼得珠聯璧合。安小芯苦澀地想,也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英培身邊。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英培回身對著她眨了眨眼睛。安小芯怕他又有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嚇得慌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英培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輕笑。

盛大的招待會終於如期進行,一切都那樣地完美無瑕,英培作為晨森企業未來的領導人在招待會中大放異彩。多少政要名流媒體,都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安小芯躲在角落裡,一直看著英培意氣風發地代表晨森企業發表講演,一直看著英培遊刃有餘地與每個人寒暄,一直看著英培客氣得體地接受媒體的採訪。她不禁自問,她真的能理直氣壯地站到這樣的英培身邊去嗎?

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英培手握兩杯紅酒在角落裡找到了她。

“小芯,你們幹得好,辛苦了。”英培把紅酒交給安小芯,回身環顧場內。

“都是領導指揮得好。”安小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怎麼了,不舒服?”英培抬手摸上安小芯的額頭。

安小芯下意識地一躲,看到英培有點難看的臉色,她忙說:“好多人看著呢,我不想上明天的報紙。”

英培剛想說什麼,不遠處有人叫他。

“你快過去吧,不用理我。我就是有點累了,在這休息一下。”安小芯說。

英培回身和叫他的人微笑,不忘囑咐安小芯:“結束後別走,等我一起。聽到了嗎?”

見安小芯點頭,他才放心地走開。

當招待會終於圓滿落幕,公關部的人全部累成一灘泥。大家破天荒地沒有去慶功,而是集體決定回家睡覺,慶功狂歡改日再說。客人們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安小芯老老實實地在角落裡等著英培。英培送完客來找她,見她疲乏地靠在那,心裡有一絲疼惜。

他走過去攬著她說:“累壞了吧?走。我們回家。”

聽他說回家,安小芯心裡一暖,乖乖地跟著他走進電梯,手一直被英培攥著。在一樓大堂下了電梯,正好看見曲如依和楚鬱在大堂裡送兩個出席招待會的賓客。曲如依瞄了瞄英培牽著安小芯的手,冷笑一聲。楚鬱也早看到,卻只能裝作沒看到。

安小芯尷尬地想把手掙脫出來,英培卻握得死緊,拉著她還迎著曲如依和楚鬱走去。

正要說話,突然有尖銳的童音震耳欲聾地叫了起來:“爸爸!爸爸!”

然後,安小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已經撲進了英培的懷裡。

爸爸?安小芯的心霎時麻痺了。

英培滿臉驚訝,把那孩子抱起來,掐一掐小女孩的臉蛋說:“你怎麼在這,媽咪呢?”

安小芯怔怔地看著那粉雕玉琢般的孩子,但吸引她目光的,不是那孩子漂亮的臉蛋,而是孩子的脖頸上,赫然正掛著英培曾經十分珍惜的掛錶。

孩子伸出柔軟的小胳膊,一指門口的方向,用軟綿綿的童音說:“媽咪在那!”

安小芯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費力地拖著行李走進酒店的大門。門前的小弟趕緊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行李。

“媽咪!”小女孩叫。

那孕婦望了過來,一見英培抱著小女孩站在那裡,嘴一憋,竟然哭了出來。

英培慌里慌張地放下小女孩迎了過去。

“阿培……哇……”女人哭著撲進英培的懷裡。

英培焦急地拍著她的後背,小聲地哄:“芯芯,別哭了,對孩子不好。告訴我,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芯芯?安小芯如遭雷擊,渾身痠軟無力。

小女孩這時望了望安小芯,稚嫩地說:“你是爸爸的女朋友?”

“啊?”安小芯愣愣地收回一直凝在英培和那孕婦身上的眼光,好半天眼光才能在小女孩天使般的臉上聚焦。

小女孩篤定地說:“姐姐,你別嚇到,我媽媽就這樣,受了委屈總是找爸爸哭一場的。”

安小芯茫然地點了點頭,想邁開腳步走開,可雙腿如灌了鉛般無論如何也拖不動。

她強迫自己不要看英培和那女人,眼光四散遊離,卻一眼瞧見了曲如依斜睨著她,帶著鄙視和可憐的眼光。

“充其量,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曲如依的話猶言在耳。

她那滿含嘲諷的眼神,似乎在默默地訴說:“你看,被我說對了吧。英培怎麼會愛你?”

安小芯覺得喉嚨發甜,耳孔發脹,眼睛發酸。她驚詫於這時候她還能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把這一切從頭看到尾。眼前的英培正輕聲地撫慰那叫做“芯芯”的女子,安小芯忍不住溢位一絲苦笑。曲如依說的,也許沒錯。

楚鬱這時靜靜地來到她身邊,什麼都沒說,卻似乎給了她一絲力量。

“安安,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楚鬱低聲說。

安小芯抬頭給了楚鬱一個笑容,振作地說:“好,多謝,我們走吧。”說完抬腿往外走。

英培正被唐芯哭得心煩,抬頭發現安小芯往外走,心裡一沉,忍不住叫:“小芯,小芯!”

安小芯沒回頭,楚鬱提醒她:“英培在叫你。”

安小芯不理,加快步子衝出酒店。

“安安,你怎麼了?英培在叫你。”楚鬱跟在後面提醒。

安小芯回頭看著楚鬱,苦笑著說:“他不是在叫我。”

說完,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去喝杯咖啡吧,我們很久沒有喝咖啡了。”楚鬱邀請,神色溫和。

安小芯心亂如麻,也急需要一杯咖啡來安定一下心神。

於是兩人找了間咖啡廳,點了兩杯藍山。

楚鬱斟酌了半響,實在不願看安小芯低沉的表情,忍不住開腔:“其實,我可以替英培解釋。你誤會了,那個女人叫唐芯,是別人的老婆。她是曲如依的姐姐,跟我和英培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和英培感情一向很好。那個小女孩叫甜甜,從小在國外長大,漢語不是很懂。她管她的親生父親叫爹地,管其它一切她喜歡的男人都叫爸爸。不信,明天我帶你去跟她玩,她也跟我叫爸爸。”

“是嗎?”安小芯攪動著手裡的咖啡。

“安安,我怎麼會騙你。”楚鬱專注地看著她。

“我知道,曲如依已經都告訴我了。唐芯是英培的初戀,是英培唯一愛過的女人。”安小芯自嘲地笑。

楚鬱看著安小芯清澈裡帶著痛苦的眼,忍不住問:“安安,已經決定了嗎,你愛上英培了?”

安小芯茫然地看著英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楚鬱的眼神在安小芯清秀的眉宇間徘徊,半餉十分遺憾的地說:“安安,要是你愛的是我,那該有多好?”

安小芯笑了,真心實意地說:“楚鬱,說實話,最近我想了很多。 我曾經想過,如果不發生那件事情,溼溼好好的活著那有多好。他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現在也許已經成為我的妹夫。我和你,也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許會有一個比甜甜還漂亮的小孩子。”

楚鬱聽她這麼說,眼神不禁也迷離了起來。午夜夢迴輾轉反側之際,他也無數次地這樣夢想過。他喃喃地說:“安安,你是不是真的愛過我?”

安小芯唇角上翹,輕輕嘆了一口氣,“楚鬱,大學時最美好的時光是和你一起渡過的,我很懷念。也許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是真心喜歡過你的。”

楚鬱點點頭,說不出話來。生命裡最純潔無瑕的愛情為什麼就這麼一去不返了呢?那個青澀的小梅子經歷了風霜終於要瓜熟蒂落,可是卻不是落在他的懷裡。

“安安,我很擔心你。英培對你,好不好?”楚鬱低聲問。

“無所謂好不好,我們其實都還沒有正式開始。呵呵呵,”安小芯將手裡的咖啡飲盡,“楚鬱,我會處理好和他的關係,你別擔心,我們走吧。”

楚鬱無語,掙扎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起身送安小芯回家。

當安小芯從楚鬱的車上下來,一眼看到英培正站在她的樓下吞雲吐霧。她的心一疼,默默地和楚鬱道再見。楚鬱也看到了英培,但他明白這是安小芯和英培的事情,就算他再關心,畢竟,已經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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