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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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是看著時候差不多的時候就走了,在尼采走後,安置好了小格格的阿圖又進了伊爾根覺羅氏所在的屋子了。嗅著空氣中的血的腥味,阿圖的臉色大變,湊近了伊爾根覺羅氏的床邊,還沒掀了被子就見著了血跡,沒有繼續剛剛的掀被子的打算,有些顫抖的手指卻是伸到了伊爾根覺羅氏的鼻下了。果然,沒有探到鼻息,阿圖吃驚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了。

主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一個人去了,而她們這些主子身邊的奴才卻是一個半個都不明狀況,她們的命運會怎樣,那是可想而知的啊!而且,明明剛生產完兩個婆子通報的是母子均安啊,這下該怎麼交代!對了,她下去安置小格格的時候是吩咐了一個小丫頭進來照看著點的,想到這兒,阿圖也顧不上在這兒想下去了,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外面尖聲的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聽著了從側妃那兒傳出來的阿圖的聲音,聽著聲音中的尖銳與顫抖,眾人的心中都不覺得浮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特別是那個被尼采打發了出去的小丫頭,不論心中是怎樣想的,聽到的人是都進了去的。

屋子裡的腥味兒,大家一進來就都聞到了,眾人的臉色又都難看了幾分了。那個被尼采叫了出去的丫頭,更是站都站不住了,啪嗒一聲,腿腳痠軟的跪倒在了地面上了。

這小丫頭的異樣,阿圖自是看在了眼裡了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她吩咐了進來伺候大妃的丫頭。幾步走上了前,阿圖抓住了這個小丫頭的手臂,有些急切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我不是讓你進來守著側妃的嘛?你做了什麼?大妃怎麼會出事的啊?你說啊!”阿圖一看著了這個小丫頭,彷彿找到了救星一樣,抓著了她就急急切切的連番問道。要知道,作為大妃身邊的大丫頭,這裡面的事情基本上是阿圖管著的,如今,側妃就這樣去了,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她是難辭其咎的。

被阿圖這麼的追問著,小丫頭腦子裡早就是一片的空白,連阿圖這高聲的責問也是半句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阿圖的那句‘大妃出事’,想著阿圖的這句,她的整顆心都被這話佔滿了。

小丫頭半天都是愣愣的不回話,阿圖更加的急切了:“那說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側妃才這樣的啊?你快說啊!”為了給自己脫罪,阿圖是顧不上其他了,直接的將這頂謀害側妃的帽子往這個小丫頭的身上蓋了。

聽到了阿圖說是自己害了側妃的時候,小丫頭終於反應了過來,立馬的就反駁道:“不是我的,我沒有進去過的!”高聲的小丫頭尖銳的反駁著,募得,腦海裡出現了尼采的影子:“是尼采姐姐,是尼采姐姐,尼采姐姐帶著人進。。。”說著,說著,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難道是大妃派了尼采姐姐過來謀害了側妃,想到這兒,這個小丫頭的話是戛然而止了,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聽著小丫頭提到了尼采,阿圖也想起來了,再她抱著小格格下去的時候,在門邊上就見過了尼采的。她的心裡也是在揣測著是不是大妃做的,想著想著,大妃今日抱著八阿哥臨走時的那個眼神又彷彿在了她的面前了,阿圖不覺的感到恐懼了,心裡也越發的斷定是大妃做的了。接著,阿圖就頹然了。大妃極得大汗看中她是知道的,想到大汗那個人,阿圖十分的肯定,就算是大汗知道了這件事,也是不會把大妃給推出來的,最終也只能是她們這些奴才頂罪了的。

阿圖是頹然的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氣的樣子了,其他的人初初的沒有想明白過來,但是都是做了奴才有些日子了,也慢慢的和阿圖想到了一塊兒去了,這下子,所有的人都是絕望了。幾個丫頭,甚至都開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了。

一個小丫頭哭著哭著,突然站了起來了:“我們去找大妃去,大妃是再仁慈不過了,肯定是不會殺了我們這些無辜的奴婢的!不會的,從沒聽過大妃殺過哪個奴才的!”

對於這個丫頭的話,其餘的人是半點都沒有反應的,要是以前,說不得她們也是和這丫頭一樣的想法的,但是今兒的事情,明明就是大妃下的殺手的,大妃連主子這個側妃都能動了手了,那麼,她們這些側妃的奴婢——可以說是知情人的存在,大妃可能放過嗎?誰又能確定,大妃以前的那些形象是不是是個假象呢?就像以前主子的假面一樣!

鬧騰了開的丫頭,看著身邊的人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慢慢的靜了下來,可能也是明白了過來了吧!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伊爾根覺羅氏院子裡頭伺候的人都是在這兒絕望的哭著呢,外頭的,一群人領了□□哈赤的命令進了來。

控制了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了,進了來,大聲的命令全部的奴才們出來聽候大汗的吩咐:“大汗有令,伊爾根覺羅氏側妃院子裡的所有奴婢奴才,隨側妃殉葬!”

底下的人,心裡走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一瞬間,滿院子都是哭聲了,但是這些領了□□哈赤命令來的人,是不會有半點的手下留情之意的,堅決的執行了□□哈赤的命令!

□□哈赤自從得了孟古要對伊爾根覺羅氏出手的訊息,就派了身邊的人來看著了。他想的不是阻止孟古的動作,而是想幫孟古掃尾的,。自問還是知道孟古的,想著孟古可能只是會處置了伊爾根覺羅氏一人,是萬萬不會想到滅口這一回事的,就準備接手了這之後的一些列的事宜了。

尼采做完了孟古交代的事情回去向孟古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孟古,最後只得等著孟古出來了再說的。

孟古今日是經歷的事情多了,而心裡消耗的還是比較的多的。為著自己今日親手下令結束了伊爾根覺羅氏的生命這事情,孟古的情緒起伏還是比較大的。最後,想著,糾結著,哭著,卻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了的。故而尼采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見著孟古。

□□哈赤來了孟古這兒的時候,就見著了孟古的房間外面守著餓奴婢了。問了一下就知道孟古沒有出來過,心頭劃過了一聲的嘆息,獨自進了去了。

進了來,就見著了蜷縮著睡下了的孟古。抹去了孟古臉上還未乾涸的淚水,一把的將孟古抱了起來,向著床的方向走去了。

輕輕的為孟古脫去了衣衫,□□哈赤也解了自己的衣服,也是躺了上去。孟古原本被□□哈赤放在了床上了之後就又蜷縮了起來,但是在□□哈赤躺上去了之後,自覺的向□□哈赤的懷抱靠了靠。□□哈赤在孟古靠了過來,勾了勾嘴角,眼帶溫柔的將孟古往自己的胸膛扣了扣。

經過了好幾個月的夜夜相對,孟古已經是養成不自覺的靠進□□哈赤的懷裡的習慣了。對於這種現象□□哈赤自是樂見的,心中也是感到滿意的緊。不管怎麼說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之間的進展是可見的。

“啊——”孟古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手腳胡亂的揮舞著,嘴中卻是尖叫了起來了。□□哈赤的心思立馬被打斷了,抓住了孟古揮舞著的手,另一只手摟緊了孟古在孟古的背上緩緩的拍了了起來。

之前有想過孟古晚上會有反應的,畢竟是個婦人,手上沒沾過血腥,特別,孟古的本性其實是算得上善良的,第一次殺了人,心裡沒什麼反應那才叫不正常呢!但這會兒的,看著孟古這明顯的驚嚇過度的樣子,□□哈赤又有些後悔,沒有自己先行的處理了伊爾根覺羅氏,反倒是讓自己的小女人動手了,遭了這一番的驚嚇。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哈赤嘆了一聲繼續的安撫起了孟古。

也許是潛意識裡對□□哈赤是信任且依賴的吧,在□□哈赤的安撫下,孟古是舒展了眉,表情也是慢慢靜了下來,繼續的睡過去了。□□哈赤看著孟古變得安詳的睡顏,也是松了一口氣了。

就這樣看著孟古睡著,□□哈赤卻是不準備睡的,這種過不去自己心坎的人,做起噩夢來,一般的是不會就一次的,一晚上,有些時候折騰個上十次也不在話下。考慮到這種情況,□□哈赤只得守著孟古一夜了。

捨不得自己的小女人遭受更多的罪,一晚上,□□哈赤是盡職盡責的守護著孟古,但凡見著了孟古做了噩夢,就開始安撫起孟古,給她依靠,給她安全感。來來回回的,這一晚上,孟古是折騰了七八次了。看著天色是見亮了,□□哈赤再又一次的安撫了孟古之後,也是眯起了眼,準備補上一會兒了,畢竟,這時辰,孟古過不了一會兒,就該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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