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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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雙”內,杜澤見到宣則沒有認輸的意思,立刻精神力構盾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先前躲在“成雙”內裝死倒不是想保住匠甲是雙人駕駛的秘密,而是不想讓自己變成宣則威脅蒼祁的籌碼。

現在場上的兩人戰成這副樣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以強勢之姿讓宣則認清——他必輸!

二打一雖然不公平,但這個世界也沒什麼是真正公平的,他與蒼祁一起報名參賽,是組合,符合參賽規則。

宣則看到眼前的精神盾一下愣住了,揮出的拳硬生生停在了半途,不止宣則,所有觀眾都有些呆地看著“成雙”駕駛艙違背常理的再次開啟,毫髮無傷的杜澤踏著精神力走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架匠甲的奇異造型有了新的認知,這是有歷史記載以來的第一架雙人匠甲。

當然在這些老奸巨猾的人心裡,這位從匠甲裡走出來的美少年立刻與匠甲的製作者、那些可怕的“器”的創造者劃上了等號,只是這位製作者實在是太過年輕。

宣則勉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倒下,在見到杜澤後,他放下了自己的拳,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這兩人要比他狡猾,或許比任何一對參賽者都狡猾,他們完美的利用了大賽規則。

杜澤在離宣則還有一米五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此時整個擂臺上也只有蒼祁他們所站立的這塊地方還算能立足。

“我們會為叢兆戎報仇的。”杜澤凝視著宣則的眼睛淡淡地道。

“是嘛。”宣則依然笑著,只是這個笑容裡帶了太多的蒼涼,而後他轉身挺直腰桿緩緩地、緩緩地向擂臺邊緣走去。

他的這屆精英賽將止步於此,只是可惜最後還是無法親手為叢兆戎報仇,真是遺憾……

杜澤撤了精神盾對蒼祁道:“走吧。”

說完大步向擂臺外走去,他並用攙扶蒼祁的意思,只是在走道時將擋道的大小石子用腳清了個乾淨。

這一場半決賽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意料,這個結果不是指輸贏,而是雙人匠甲。

很多人恍然大悟,原來精英賽還可以有這麼無恥的打法,簡直、簡直讓人茅塞頓開!

同等實力下二打一,哇靠,誰與爭鋒!

賭場迅速對決賽賠率做出了修改,蒼祁(杜澤)為1.1,杜若晨為2.4。

杜澤看著這個離譜的賠率表嘴一撇,這個無知的賭場是哪裡來的底氣給出1.1這樣的賠率,簡直是作的一手好死!這不是明顯在斷他財路嘛,不過蚊子再少也是肉,他還是將全副身家壓了自己贏。

宣則的粉絲對於這場半決賽的結果表示了強烈抗議,比起上一屆叢兆戎用“器”取巧,蒼祁的勝利在他們看來更加不可接受,二打一、不要臉!

可惜鬧得再兇,江孜兵連個斜眼都沒給她們,他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管那些有的沒得。

他的大部分精神被極度危險分子杜若晨牽制,天匠宮的執法暗部被他派去全天候監視,只要這個人稍有異動,他將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抹殺。

競賽場擂臺和小部分看臺被蒼祁他們毀的也差不多了,重建又是一番功夫。

因著重建和蒼祁需要休養的關係,宮主下令將決賽推遲到了一個月之後。

乘著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江孜兵找上玉皓衍開始做他的思想工作,他試圖從這個做師父的下手儘量讓杜澤他們放棄決賽,比起名次性命應該更加重要。

“老哥,這事我可開不了口。”玉皓衍一聽江孜兵要讓杜澤放棄比賽直接拒絕。

“這麼多年,老哥什麼時候坑過你。這決賽你徒弟真不能去。”江孜兵語重心長的說道。

玉皓衍沒搭話,拿起茶杯啐了口杯中紫霧,江孜兵這人他瞭解,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不會來開這個口。

靜靜品了小半杯茶之後,玉皓衍將茶杯放下,道:“我把杜澤叫來,這事你跟他說。”

江孜兵點頭同意。

十分鐘後,杜澤敲門進了玉皓衍的房間。

玉皓衍住的地方格局和他們的差不多,見師父的客人,杜澤大方的笑著道:“江長老。”

這位客人他在比賽期間見過也知道,精英賽的總負責江孜兵,想來就是這位給師父安排的食宿。

“這是你江伯伯。”玉皓衍糾正了稱呼。

杜澤從善如流,“江伯伯好。”

江孜兵笑呵呵的點了點,“小夥子不錯,恭喜你打入決賽。”

“也是江伯伯對我多有照拂的緣故。”杜澤客套到。

又寒暄了一陣之後,杜澤不靠譜的吸了吸鼻子,眼睛盯上了茶几上垂涎已久的茶杯,衝著他師父嘿嘿直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玉皓衍笑著給他泡了一杯,示意他坐下之後轉入了正題:“你江伯伯想跟你商量件事。”

“您說。”杜澤對著江孜兵正色道。

江孜兵想了想,婉轉的道:“這事從你們的角度來看並不公平,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放棄這次決賽。當然我們也會給予一定補償。”

江孜兵說完有些緊張的等待杜澤的反應,當然他的緊張是因為對方是老友弟子。

杜澤倒沒有他想象中的情緒激動,只是平靜的道,“我有兩個請求。”

“說說看。”江孜兵此時對玉皓衍這個弟子有些刮目相看,能合理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人總會有所成就。

“第一,我想進藏書室一觀;第二,我想在決賽前自由進出競賽場。”

江孜兵想了想道:“第一條我要請示宮主才能答覆你。”

杜澤表示理解。

見目的已達成,江孜兵也不多留和玉皓衍打了招呼走了出去,心裡卻是暗暗松了口氣,天匠宮的藏書室對內部所有成員開放,藏書室裡也沒有什麼秘密,作為獎項列出不過是慣例,想來宮主不會拒絕杜澤的這個要求。

就在江孜兵找上玉皓衍的同時,明威那也來了位客人,不過這兩人間的氣氛就談不上友好二字。

明威冷冷地看著前來拜訪的杜劍,寬闊的身體堵住房門,絲毫沒有放人進門的意思,“你來幹什麼。”

“請你轉告杜澤,讓他棄賽。”杜劍也沒有要進門的意思,只在站在門口面部表情的道。

明威冷哼了一聲,一臉嘲諷,“我外孫並不比你兒子差。”

“我言盡於此,聽不聽隨你們。”杜劍說完轉身就走。

杜若晨是他兒子,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是他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至於對這位族侄,他能做到這一步算是仁至義盡。

明威毫不客氣“砰”甩上門,杜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居然想讓他好外孫放棄冠軍之位,他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

當然明威不可能將這句令人非常不愉快的話轉告杜澤,讓它汙了自家外孫的耳朵。

兩天後,叢兆戎下葬,杜澤一人參加了葬禮。在跟著憑弔的眾人一起散去時,不經意的回頭間卻見宣則一人靜靜得站在墓前。

杜澤轉身走了回去,站定宣則身邊。

感受到宣則周身揮之不去的悲愴,杜澤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你喜歡他?”

說完之後,杜澤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麼,立刻恨不能打自己兩巴掌,真他媽嘴賤!

哪知宣則卻沒有否認,他從神力牌裡取出一張圖紙遞到杜澤手中,“‘封印’的設計圖,希望對你們有用。”

說完轉身向等著他的飛梭步履優雅的走去,他的人生瘋一次就夠了,怎可奢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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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澤收了圖紙,回酒店見到一門心思修煉的蒼祁嘴角勾出了笑容,一股暖意在百骸間流淌,能遇到蒼祁的他是何其有幸。

隨手拉了張椅子,杜澤坐下之後,仔仔細細研究起“封印”。

“封印”有兩種,一種就是擂臺上宣則扔出的圓盤,這種形態的封印適於個體使用。另一種則是由匠甲上裝備的特別“器”發出的圓盤。

按圖紙推測,第二種“封印”能直接粘附在匠甲上,也僅封印敵方一臺匠甲的能量,比之第一種,這種要狠絕許多。杜澤有些慶幸蒼祁上來就毀了宣則的匠甲,不然比賽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杜澤看完之後,將圖紙收了起來,這是宣則的好意,可惜對對付“它”來說沒什麼用處。

說到要對付“它”,還得靠封印陣,想到這杜澤和蒼祁打了個招呼上了競賽場。

一路上,杜澤敏銳地感受到了很多暗處的視線,自從“成雙”一戰成名後,他身邊的各種窺視就多了起來,好在他怎麼也是匠階六級,倒也沒人敢真正動手做什麼。

江孜兵很會省錢,不少天匠宮的低階弟子都在競賽場幹苦力,因為江孜兵關照過的關係,杜澤的出現並沒有這些人的騷動,只是有個弟子時不時在關注著杜澤的一舉一動。

杜澤走上觀看席最高處往下看了一會,見這些人只是修復並不打算重建後回了酒店。

離決賽還有一個半個月,杜澤帶著吸收了大量能量石,已經徹底康復的蒼祁向競賽場走去。

此時圓盤高懸,夜色深濃。

一路上,蒼祁出手迅猛一直跟在身後探頭探腦的“老鼠”們清了個乾淨。

到了競賽場,杜澤點亮能量燈放置一邊,蒼祁放出“成雙”,先將而後將重力波調到最低功力,將整個擂臺削去一層,露出裡面的土層。

杜澤迅速走到擂臺中間,手握藍無石開始繪製z紋封印陣,精神力如流水一般向繁複的圖紋湧去,在杜澤聚精會神繪製的同時,他手中的藍無石也在逐漸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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