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二 看好戲的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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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兒,你別亂動啊,乖,腰挺一點…嗯,就這樣…舒服嗎?”

“嘶,混賬,舒服個屁,這個姿勢能舒服嗎,腰要折斷了,你輕點啊…啊…”

……

因為頭天晚上於大老闆派人送信來,說他們從北地的曬展旱囊慌站圃嘶乩戳耍粵媼淮笤緹腿フ壹只芬煌雒湃プ約揖譜此竊死吹男戮啤

熟門熟路地來到賈環的地方就直接走了進去,剛走過屏風忽然覺得不對勁,急忙停步,略一探頭,只見床上兩個人衣衫半褪,姿勢曖昧地糾纏在一起,嘴裡一邊喘息還一邊肉麻兮兮地說著話。

臉上發燒,連忙退了出來,暗罵這兩個沒廉恥的,青天白日地做事也不知拉了帳子關上門,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非長針眼不可。

又想這風流王爺不是上個月才來住了幾天嗎,這怎麼又來了?從京城到這裡,路程可是不近,他也不怕趕路辛苦。

其實薄菡是最不喜歡趕路的,只是他沒辦法,賈三公子自家的產業全在揚州,放心不下,不願在京城久待,而薄菡出於提防他那皇兄的私心,也不願賈環總住在京城裡,認為那裡實在太不安全。

不過賈環住在揚州於薄菡來說,也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並不十分滿意,一來太遠了,他身為北靜王,公務就算是不繁忙,那也是很不少的,經常要抽出大把的時間往揚州跑委實辛苦;二來賈環和那位柳公子耳鬢廝磨的同住一個屋簷下他也很不放心。

柳湘蓮生得確實漂亮,連薄菡這種向來自詡俊美不凡的人每次見了都忍不住要暗贊一下,只怕賈環那個小沒節操的,和他在一起住得久了難免要生出些想法故事來。

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薄菡斟酌來去,還是覺得京中的危險程度更高些,因此寧願自己辛苦點經常趕路,來揚州會賈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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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總是要處在一種小別勝新婚的狀態,一見面就乾柴烈火,苦了周圍的人,經常會避之不及,撞上尷尬事。

首當其衝受害的就是柳湘蓮柳公子,他們的宅子裡沒什麼女眷,那二人從來不知小心避諱的,被他撞見好幾次,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

出得門來繞到後園,就見王府的總管王興正在喧賓奪主地指揮幾個薄菡帶過來的王府侍從並他們家的廚子下人們,安置東西,準備早飯,還趕著讓多燒點熱水,一會兒連浴桶一起送到賈公子房裡去。

柳湘蓮被這夥人磨得沒了脾氣,早飯也沒興致吃了,家中也呆不下去,乾脆自己帶人先去了酒莊,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路走一路生氣,賈環詐死的這一年多裡,自己挖空心思想將他那不好的‘嗜好’板正過來,耐著性子和本地一些看得順眼的年輕公子結交,特特地每次都帶了賈環一同出去交遊玩樂,青樓也帶著他去了幾次。

賈三公子對女人還是有些興趣的,柳湘蓮每次都關照著給他精心挑個年紀小一點,看著溫柔秀氣的女子,他要是看上了,也不會拒絕。

本來柳湘蓮還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努力看來頗有成效,正打算張羅著再給他找兩個乾淨本份的屋裡人,把女人天長日久地擺在他身邊,慢慢地自然就能將少年時的糊塗事放下了。

柳公子自認為自己這大哥當得真是仁至義盡,為了兄弟的終身大事操心至此,這種夠義氣的朋友,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

不想就在快要大功告成之際,那個引得賈環意亂情迷的風流王爺竟找了來,害他功虧一簣,這下別說給環兒兄弟找通房丫頭了,就是自己去多和他拍打了兩下,或是晚上在他房裡多待了一會兒,那位王爺就要用看登徒子的警惕眼光瞪自己半天。

真是的,若他不是王爺,柳湘蓮一定上去揪著他的衣襟呵斥幾句,務必要讓他搞搞清楚,他們兩人哪個才是那勾引人家少不更事的少年行不軌之事的風流浪蕩之人。

看到北靜王如今在自家明目張膽,越住越自在,將他好不容易快要教導好的賈環又引回了歧途,柳公子就會覺得胸悶得厲害,當初教訓薛蟠時的衝動再次溢滿胸襟。

其實現在柳湘蓮也看得出薄菡對賈環是很真心的,兩個人這是認真準備長遠過下呢,可還是看著有些氣不順,深覺自己前段時間實在是白忙活了。

在酒莊裡守到後半天,賈環才滿臉歉意地匆匆趕來,見柳湘蓮一臉不滿地看他,摸摸自己的頭,“嘿嘿,不好意思啊,柳大哥,昨天晚上薄菡忽然過來了,他來我就忙亂,一忙就睡得晚,所以也起來晚了。”

柳湘蓮小瞪他一眼,“真是起來晚了?我可是一大早就聽見你房裡有聲音,明明是醒著的!”

賈環臉上大紅,“這個,唉,柳大哥你聽見了啊,我這不是不方便直說嗎。”

“你那王爺呢,也不理你今天有事沒事,折騰完人就自己睡了?也不管管你,沒睡覺出來亂跑什麼!”

賈環嘿嘿笑,“我睡了一會兒才出來的,沒事,薄菡他這幾天趕路也是滿累的,吃過飯就睡了,讓他好好歇歇。”不好意思再多說,連忙換個話題,“這次運來的酒怎麼樣?大哥你驗過沒有,那於老闆可是全數送來了?沒剋扣咱們的吧?”

柳湘蓮點頭道,“我驗過了,數量沒錯,酒也還行,和我們上次買回來的那幾桶差不多的成色。讓他們先放到酒窖裡去了,不急著賣,那酒越放越醇。”

又道,“於老闆是打算和我們做長遠生意的,誠信是第一,應該不會在這些小事情上動手腳,不過我們每次也要檢視清楚,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賈環點頭稱是,“對了,我出門前,於老闆派了人來請,說是明兒晚上他請黃大哥和那幾位經常和我們一起頑的,去聚芳樓吃酒呢。”

柳湘蓮奇道,“他們不是一直都是去燕春樓捧夏怡姑娘的場嗎,這次怎麼換地方了?聚芳樓咱兩個和黃公子不是去過兩次,小巧文雅了些,不適合他們幾個吧。”

賈環笑道,“我剛才也問呢,那送信的小廝說聚芳樓最近才新買了幾個姑娘來,一個個都又嫩又水靈的,所以大家都要去嚐個新鮮。”

柳湘蓮頷首沉吟,“成啊,有段日子沒去消遣了,要是北靜王爺不嫌棄,就請他一起去吧。”

賈環想想,“也好,天天悶在家裡也沒事,這邊反正沒人識得他,就說是我們京城過來的一個朋友好了。”

柳湘蓮一挑眉毛,“你倒放心大膽,北靜王爺可是慣於此道的,不怕到時他做出什麼熟門熟路的香豔事情來,你看了要鬱悶。”

賈環呸了一聲,“你怎不說點好話,我看牢點就是了。”

柳湘蓮暗笑,看來賈環忘記了,他自己在聚芳樓可還有個舊日相好的姑娘呢,看到他去了,肯定要上來招呼伺候的,不知北靜王爺見了會是怎樣一副面孔。

這兩人害自己鬱悶了一早上,一定要看看這個好戲出口心中悶氣才行。

薄菡來揚州除了抓著賈環,就再沒有其它消遣,聽賈環回去一說,明日有人晚上請去喝酒聽曲兒,自然樂意,正好見識見識揚州此地的青/樓風光與京城的有何不同之處。

到了第二日晚間,就換上了一身平常富貴人家公子的裝束,和賈柳二人欣然前往。

到了聚芳樓,於大老闆,黃公子和另外幾人都已經到齊,介紹了一番,大家夥齊贊小賈老板這位京城的來的朋友真是氣度非凡,品貌若仙,定是哪家侯門中的公子吧。

賈環心中得意,含糊了幾句,只說是京城的世家子弟,那幾人都是生意場中混出來,性情圓滑,見他們不肯多說,便不再問,直接讓開席。

大家喝著好酒,說說揚州趣聞,再聽花娘唱上兩曲,倒也開心熱鬧。

慢慢的酒意漸酣,玩的節目也就多了起來,將聚芳樓新來的姑娘點了幾個來作陪,大家行酒令做戲。

薄菡和賈環每人身邊也應景的陪了個花娘,不過兩人都有顧忌,所以是一群人中最斯文的,除了偶爾喝口花娘勸的酒,就再無其它動作。

黃公子很是奇怪,他今日初見薄菡,不知其人的性情習慣所以不能亂勸,但是賈環卻是經常和柳湘蓮一起與他在外相聚小酌的,心說這小子今天怎麼了,難道是身邊那個花娘不合口味?

一時熱心,悄聲命人去找賈環以前來時點過的那個花娘來把這個換下去。

賈環在這個時候稍有些緊張,一雙眼睛牢牢地盯住了薄菡,只怕自己一個疏神他要亂發情。薄菡被他盯的好笑,外加有點不大自在,湊過去低聲笑道,“環兒放著美酒佳人不享用,使勁盯著我幹什麼?”

賈環哼了一聲,也不掩飾,直接便道,“我不放心,要看著你不許亂去和別人親熱。”

薄菡笑出來,低聲道,“我怎麼敢啊,咱們還是先走了吧,你再這樣使勁盯著我人家要奇怪了,咱們回去,回去後隨你怎麼看都行。”

賈環點頭,回頭要去找於大老闆告辭,忽然一個柔軟的身軀從背後偎了上來,甜膩嬌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賈公子啊,你來多久了?怎麼不早點使人叫我去,你可是有段日子沒來了,人家可怪想你的呢!”

賈環渾身僵住,慢慢轉頭,大呼糟糕,果然只見一個穿一身桃紅衣衫,長相柔媚的女子滿臉嬌笑地看著自己,“繡蓉姑娘,我今兒有事,馬上就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繡蓉扭身不依,“你個沒良心的小冤家,才和人家好了這兩次就開始冷淡人家了,一點情意都不講,人家可是日日夜夜在想著你呢。”

賈環不敢再答話,心驚膽戰地側頭去看薄菡,薄菡臉都青了,胸口起伏,正在使勁壓著怒氣,免得自己一個控制不好,命人砸了聚芳樓,那好像有點犯不著,不過可真的是生氣啊,見賈環一臉愧色地看過來,更是坐實那妓/女剛才所言。

一把推開身邊陪酒的花娘,怒道,“賈環,你做的好事!”推門就走。

賈環大急,“薄菡,唉,薄菡,你別走啊,聽我解釋啊……”顧不得再理繡蓉,跟著追了出去。

餘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有柳公子安安穩穩地喝酒,暗道北靜王爺的黑臉確實好看,看過之後心情果然大為舒爽。

賈環一路追著薄菡回了家,跟到臥房門前就被人推了出來,“你出去!”緊接著哐當一聲,門便在他面前合上了。

賈環欲哭無淚,“這個,這個是我的臥房啊。”

使勁拍門,“薄菡,薄菡,你聽我解釋啊,這,這個我冤枉啊!”

薄菡在房中怒道,“你冤枉什麼!別告訴我那女子認錯人了,這種鬼話騙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唉,不是,不是,我和朋友去她那裡時你還沒來揚州找我,我,我以為咱兩個日後都不會再相見了,所以,所以……”

譁的一聲,房門又猛地被拉開,薄菡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所以什麼!你個小騙子,不是信誓旦旦地和我說好我只能有你一個,你也只能有我一個的嗎?才不過一年的時間,你就變心了!”

賈環苦著臉,“我沒變心,我就是……咦……難道你自我‘死了’後就再沒找過別人?哎呀,薄菡你這麼好,我,我”硬擠進門去,一把抱住了,“求求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對還不行嗎!”

薄菡意思意思掙了兩下,賈環抱得甚緊他便沒能掙開,臉色稍和,“你老實說,都去過哪幾家花樓?”

“幹嘛啊?都承認不對了,要不你打我幾下出氣吧,不過可別打太重啊。”

薄菡瞪他一眼,心想我哪下得了手啊,“本王這就派人去把那幾家花樓封了,讓她們膽大包天,竟敢勾引我的人!

“這個,這個就不要了吧,我保證再也不去了還不行嗎?不然你把這城裡大半的花樓都封了,大家沒處去消遣,還不得罵死我啊。”

“什麼?……大半你都去過了!……出去,出去,別在這裡礙本王的眼!”這回用了力氣,掙開賈環的懷抱,一把又把他推了出去,哐當一聲,門又關上了。

“哎呀,薄菡,薄菡,你消消氣兒,剛喝了酒再生悶氣要傷身體的,我,我,這個是我不好,不過我對天發誓啊,自從你來揚州找到我之後,我可是老實得不行,再沒敢去做糊塗事啊!……哎呀,開門讓我進去吧!……”賈環在門外,認錯賠罪,賭咒發誓,奈何薄菡這回氣得狠了,就是不理他。

之後幾天,小賈老板都處在一個小心賠罪的狀態,柳湘蓮並府裡的家人經常能看到薄菡在前面愛搭不理,賈環跟在後面討好賠笑的樣子。

事後賈環向柳湘蓮誇耀,薄菡對他真的是一心一意,連他‘死了’都能守得住,一年多都沒有出過牆,柳湘蓮聞言嗤笑,不過也小有感動,背地裡不再稱薄菡為風流王爺了。

又問賈環,“那天晚上你怎麼辦了,北靜王爺真的一晚都把你關在了外面?”

“沒有,沒有,後來我再求求,他就放我進去了。”

“你怎麼求的?他那人看著不是那麼容易能被說動的啊,況且那個時候又正在氣頭上。”

賈環神秘一笑,“我在外面喊‘我知道錯了,薄菡,你要是今晚實在看我不順眼,那我就不擾你了,你早些休息啊,我去柳大哥房中和他一張床上擠一晚,明早再來賠罪吧。’然後薄菡就放我進去了。”

柳湘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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