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77· 終 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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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沐靈參加了不下八場的世界性桌球比賽。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感覺。

下了飛機,才踏入機場,就被一大堆的體育記者圍堵,詢問著失利,與世界冠軍寶座無緣的感受,詢問著下次是否有信心取得冠軍,詢問會不會因此而頹廢,詢問著是否為了錢而打假球……

失利?打假球?

其實沐靈只是在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故意偏差了那球的角度,將冠軍讓給了初出茅廬的□□少女罷了。即使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沐靈依然不想讓□□以外的國家取得勝利,即使她身體的國家也不行,反正,她要的對戰以及經驗已經得到了不是?!

職業桌球選手,這是她最愛的職業。

職業網球選手,那是他的職業。

到達跡部家,沐靈就看到了大腹便便,即將成為母親的淚,以及站在她身邊的望,兩人都微笑著看著沐靈,笑容中是瞭然。

或許他人會猜測沐靈是假球是失手,但是柳生夫婦不會,他們知道沐靈是故意的,也知道了沐靈埋藏最深的那段過去。那是三年前的夏天,淚跟望結婚的時候,發生了一場火災,在火災之中,他們看見了失神到失控瘋狂發笑,情緒不穩的沐靈在淚的安撫下穩定下來,良久,沐靈說出了一段關於沐靈的人生。不震撼,不感到不可置信那是假的,但是兩人很快就接受了,畢竟他們認識的從來就是靈,而不是逝去的木手凌,這是屬於三人的秘密。當然,有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那只有淚知道了。

在小川透的帶領下,沐靈到了自己在跡部家的房間。忘了說了,小川透已經不叫101號了,在半年前開始重新喚作小川透,取代了昔日的一號,現在的土屋安子,成為了淚最得力的助手,能力、手腕以及忠誠可見一斑。

躺在了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沐靈知道,那個約定的期限已經過了,對於切原,沐靈知道自己的喜歡的心情有增無減,只是對方是否一如曾經那般信誓旦旦,沐靈不敢相信,卻又不想不信,怕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同時,更怕自己對對方不夠信任,然而知道現在,切原依然沒有找過她,哪怕是電話也沒有打過,讓沐靈害怕,同時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至少避免了又一次的悲傷,真是不一般矛盾的心情。

——靈,請相信我,相信切原赤也對你的愛。

——我們下個賭約,五年不見,要是我對你的愛有增無減,那麼你就答應嫁給我,這是一生的賭約。

猶記得那天晚上,說出那話的切原,眼神有多麼的堅定。

究竟是什麼讓這位懵懂的少年下了這樣一個決心,要迎娶她,沐靈覺得,這個約定跟淚脫不了關係。

不過,五年,真的足夠一個無責任心的少年成長為讓人成年人了,成年人的想法畢竟跟年少時不同,誰知道切原是否還是那麼的堅定。

洗了個澡,衝去了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沐靈接聽了來自哥哥的電話,本來以為有了女友的他已經沒時間打電話給回國的沐靈了,卻不料他始終是最早的一個,跟沐靈約定了過幾天過來,木手掛了電話。

才剛掛電話,就接到了小倉清的電話,說是看到新聞報道才知道沐靈回國,讓沐靈晚上到清澈,讓沐靈見見小倉林的新女友。也是,小倉林醒過來都一年了,以他的年齡,的確該有個女友了,雖然曾經的那段記憶會成為他再愛他人的阻礙,但是時間始終能磨平一切的,相信努力的話,他的新女友一定能讓他全心愛她的,至少現在他的新女友絕對很愛小倉林,否則是絕對過不了清那一關的。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沐靈應下了小倉清的邀請,從衣櫃拿出衣服,轉身就重新進入浴室。

出門前被淚阻了阻,說是要跟去,沐靈無奈的叫來望,讓他看管好自己的老婆,畢竟現在的淚真的不適宜去那些地方,太危險了。好不容易勸回了淚,沐靈這才踏出跡部家。

看著沐靈遠去的背影,淚叫來了小川透,讓小川透和土屋安子跟緊,絕對得到第一手資料,她可以慢慢整理好一切再去。

剛剛的一鬧,也只是爭取時間罷了,畢竟他們也有點衝忙。

很久沒踏入清澈了,沐靈想起了五年前經常到這裡的自己,有種懷念的感覺。沒有走正門,因為沐靈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所以直接走了後門,反正鑰匙她還是有的。越來越接近休息室,裡面出乎意料的居然很熱鬧,都是些很熟悉的聲音,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門前,敲了敲,這才擰開門把,裡面除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外也真全都是熟人,比如小倉姐妹,比如乾正宏和柳蓮一,比如深井澈那個b□□a樂團的宮野司、bean和fai,再比如宮野雅雪和藤木三……

沐靈倒是好奇了,神奈川的幾人在這裡,沐靈覺得不足為奇,但是身為警官的宮野雅雪和藤木三出現在清澈就詭異了。

接收到沐靈疑惑的視線,小倉林搶白解釋,才知道,原來宮野雅雪是宮野司的姐姐,而這兩位更是她的女友宮野青葉的兄姐,同時宮野青葉更是b□□a的主唱,認識小倉林是一個巧合,因為小倉林又在街上亂拉人,結果拉了人家的主唱,從被討厭到喜歡,經過了很長的時間。真是不一般的錯綜複雜。不過看到小倉林還是不改以往的性格,喜歡搶白,然後被小倉清的菸缸伺候,沐靈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奈,同時也放下心來,因為小倉林真的從她那位早逝的孿生哥哥那個陰影中走出來了。

“靈,既然來了,那就唱一首吧,作為taboo最早的主唱之一,絕對不能不答應哦~。”難得逮到沐靈,小倉林扯著沐靈的手,甩啊甩的,磨著一定讓沐靈唱首歌。

沐靈翻了翻白眼,然後揶揄道:“你就不怕小青葉吃醋。”

“不會,我也想聽聽前輩的歌,因為流傳出來的都不清晰,不能學習,想知道我跟前輩真正的差距。”語畢無視自家男友,俏皮地向沐靈的方向眨了眨右眼。

拗不過大家,沐靈答應了,只是小倉清說想要聽好聽的歌,讓沐靈想想最近喜歡的音樂,還要讓沐靈換上漂亮的衣服,以小倉清的話說,沐靈太久不唱了,為了讓大家必須記她,所以衣服不能馬虎,沐靈總覺得這理由有點怪怪。

詭異的是,小倉清拿給沐靈換的衣服居然是一套純白色的小禮服,無論跟歌曲還是跟搖滾都不配的衣服,沐靈懷疑地看著小倉清,卻換來對方讓自己放心的眼神,不得已只能進入更衣室換衣服。

看到沐靈進入了更衣室,一幫人換了換眼神,然後有幾人先行離開……

走上了曾經很習慣,到現在有點陌生的那條通往舞臺的路,有點恍然,曾經熟悉的路,現在已經有點陌生了,曾經熟悉的人,是不是也變得陌生,不是虛構的二維,都是活生生的真人,那麼必不會只像已然模糊的記憶中那般簡單,總會長大然後改變的。

自嘲的笑笑,真是越加的多愁善感了,似乎沒有回到日本之後,沐靈的情緒都有點不受控制了,開始患得患失的,其實就是可能失去了喜歡的人,其實應該不至於這樣,其實還有很多其實,其實沐靈發現自己放不開切原,其實她對他的喜歡有增無減,她是愛他的,沐靈想。

看著身後的幾人,特別是小倉林,沐靈覺得很愉悅,喜歡唱歌,喜歡taboo的大家。

站在舞臺,環視全場,已經被黑色籠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沐靈的錯覺,今天的清澈相對任何時候,人都來的更少,而且隱隱約約間,她似乎聞到了鳶尾的味道,也許只是錯覺,畢竟也很久沒過來了,感官偏差也不一定。

我說要不要乾脆到遙遠的陌生城市就此沉默呢?

已經厭倦了如此日復一日來吧就將我奪走吧……

多少有點希望有人想自己帶走?沐靈不知道,似乎是一個人久了,突然覺得不怎麼高興罷了。

宮野青葉已經很滿意自己的實力了,聽過了那些傳遞的不甚清晰的caspar的音樂,認為清晰的話,大概會好點,自己只比她差點,但是現在宮野青葉由衷的明白,自己真的比不上舞臺上那個女生,差太遠了,她的哥哥以及大家都太恭維她了。這位前輩,無論是唱功還是聲音都是很完美的,讓宮野青葉最佩服的是,一首歌唱出來,會讓你覺得自己會淪陷在歌中,似乎主唱唱的就是自己的人生,滿布滄桑,緩慢的聲音中,充滿了魅惑以及傲然的雍容。

值得學習,雖然現在的宮本青葉比不上前輩,不過她還有進步的空間,她要努力,絕對要超過這位地下樂團的傳說。

感受到了妹妹的鬥志,宮野司明白妹妹不是嫉妒而是激發鬥志之後,徹底地放下了心,同時為自己的妹妹驕傲,搭上了妹妹瘦弱的肩膀,宮野司喟嘆,不愧是他的妹妹。只是宮野司還沒感嘆完就被自家姐姐敲了一下,叮囑他加緊時間佈置,一首歌的時間不長。

結束了一首歌,沐靈準備下臺,卻被小倉清拉住,說讓她站在原地,今天的小倉清真的有點奇怪,連帶其他人都很奇怪。

這時候,清澈的燈一盞接一盞地開啟,用面目全非來形容清澈也不為過,那些大廳中央的桌椅不見了,被盛放的白色鳶尾花取代,散發出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溫和花香,原本黑暗中浮動的人影都像約定好一般,全然不見了蹤影,整一個場地只餘下兩人,一個是沐靈,一個是太久沒見的切原。

站在沐靈面前的切原跟以前可謂是大大的不同,脫去了稚氣的臉變得深刻立體如同雕塑般俊美,深邃的深綠色眸子,眨動間彷彿泛起一波波的漣漪,薄薄的唇線勾起了自信邪魅的笑容,修長的身軀包裹在白色的西服下,唯一一如既往的,大概就是那頭不變的黑髮了。現在的切原是切原,沐靈感覺他又不像是切原,就像惡魔化和平常切原的完美融合,淳樸間不經意流露的自由自信。也是,五年了,什麼都會改變,就像現在的沐靈,有一頭長長卷卷的白髮,外出的時候也會化個淡妝。

“好久不見,海帶。”沐靈輕輕問好,五年,真的是好久了。

“好久不見,靈。”切原一步步走近沐靈,輕輕地躍上了舞臺,站定在沐靈面前,他一直知道,他想要的。

等待是件苦澀的差事,切原不是沒試過放棄跟其他人交往,但是結果卻是不歡而散,女孩怪切原不夠重視自己,切原卻根本不想為女孩浪費練習的時間,只是仔細想想的話,如果物件是靈,也許切原會很樂意,所以最後切原還是跟女孩分手了。

淚可是很提倡切原嘗試去開展一段戀情的,到後來看到不歡而散的結局,淚笑的狡黠,說切原已經逃不開了,已經放不下她那個清冷的表妹了,切原也認同了淚的話,因為跟其他女孩在一起,他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已經加速,更別說是,不同於親近靈的時候,會面紅的自己。明白到,其實這是淚提供的對比,讓他更加的清楚自己的心,讓他堅定的過程。

淚說,沒有對比,她怕切原給不到靈想要的全心全意,更怕切原日後會不清楚自己的心而反悔傷害靈,所以有些事是必要嘗試的,對比能讓一個人更清醒。不過淚最後的一句話讓切原無語,因為她讓他不用擔心靈會埋怨切原給予的時間不多,靈會的,最多就是,切原需要的時間太多。

現在的他,絕對給得起,沐靈所要的愛。雖然期間有過跟其他女生的感情,而覺得約定有點奸詐,但是切原卻更能看清自己,卻能給予靈不變的愛,那麼是不是可以請求沐靈嫁給自己,掏出準備已久的戒指,切原堅定地道:“靈,我愛你,嫁給我吧。”

的確,現在的切原不同了,真個人的感覺就像是長大了很多,一下子讓沐靈不能適應,特別是最後的求婚,只是心底的愉悅是不能否認的,鼻尖鳶尾花的香味,讓沐靈想起了它的花語:想念你,像是提醒著她對方的等待一樣,呆呆的看著切原的眼睛,裡面是完全不動搖的堅定,沐靈覺得有種幸福感,那是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那種堅定似乎是經歷過洗禮的,沐靈明白,也許切原是嘗試過了,最後發現最愛的是她,才會站在這裡,才會用了鳶尾花。

“沐靈愛切原赤也,所以,我答應。”輕輕的笑了起來,沐靈覺得,她現在是幸福的,也相信,她會一直幸福下去。

切原激動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未沐靈戴上戒指,而後用力抱緊了沐靈,深深的吻了下去,如同索求著等待多年的回報,這個時隔多年的後親吻,讓切原迷醉。

大廳自兩人擁抱的那刻想起了禮炮聲,然後沐靈和切原被滿屋的綵帶包圍在中央,一大幫人自大門湧入,淚和望,方才休息室裡的,木手、平古場和甲斐,立海大的,冰帝的,青學的……

大家都在鼓掌,在祝福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淚說:“靈值得最好的,那些繁複的鋪張不適合她,你們證婚後直接蜜月吧!”

木手說:“切原赤也,敢對不起我的妹妹你就死定了。”

手冢:“……不要大意。”

跡部:“還算華麗,吶,樺地。”“wush”

簡而言之,這就是淚設計好的,為沐靈和切原準備的訂婚宴,結婚嘛,自然是趁早了,這個晚上的宴會會延續,直到天明直接去證婚。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跡部家的家主大人,小聲地向妹夫控訴自己女兒的不人道,不讓任何家長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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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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