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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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存在著許多極為有悖常理的不可思議事件, 而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還將趙鈞同會喜歡我這一事實在心裡列為其中首位, 但鑑於此孽畜一向的人品,知道他就算再無聊也不會閒著沒事拿這種東西亂開玩笑,所以我現在也只能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宗旨仔細觀察揣摩, 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顯然上天覺得老子最近過的比較舒暢,似乎單給劈下一個雷是遠遠達不到天劫的標準, 以至於還沒個幾天,就放下了另一個分量級數絲毫不差的電閃交加。

我抬頭看了眼從我身後面飄過來坐到對面的蘇航文……真的是飄!否則爺怎麼就一點都沒聽見他過來的腳步聲音!

甚至這包廂的開門聲兒爺都沒聽見!!

這位少爺在此時的出現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更讓人驚訝的是以往印象中頗具仙風道骨的高人一枚此時卻面色蒼白, 神情疏淡,仙氣是沒有了,反而陰森森的帶著股鬼氣。

抖了一下, 我忍不住又轉頭看向在蘇航文坐下後便一臉甜蜜笑容看向他的大美女——話說這女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絕對的不簡單啊!

我死死盯著大美女,看著她唇邊溫柔的笑容越來越僵, 毫不放棄的用將視線變成射線將她全面剖析一遍以期瞭解這究竟是個神馬人物, 竟然能對著一個沒有半分人氣的傢伙笑得這麼幸福。

居然有勇氣跟個無機生物湊成一對兒,她就不怕自己將來x生活不和諧麼?

啊!不對!如今這世道上道貌岸然之輩不勝幾何,雖然那無機物看著像禁慾冷清系可難保人家就不是有著傲人尺寸的深藏不露之輩!說不定人家姑娘正是看上了這點才幸福的笑起來沒完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又將目光轉移到已經黑了臉的蘇航文身上,然後側了下身低頭用眼角仔細的瞟了瞟他的被桌子擋住關鍵部位,蘇航文的臉色更黑了。

話說他穿著褲子咱看不清楚啊, 要不一會兒上廁所時我跟著他走一趟?

“阿希,地上這一百塊錢是你掉的麼?”

“嗯?”我一下來了精神,扭過頭去搜尋瓷磚, “是我的!在哪了?在哪了?”

看著除了破鞋神馬都木有的一片視野,老子在一片寂靜聲中緩緩的抬起頭目視身旁淡定喝茶的人。

“孽畜!”皿,“你他媽不想活了!!”

趙鈞同放下杯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沉默。

見這孽畜的囂張氣焰被咱打壓下去了,老子抬手整整衣領,輕咳了一聲,一撩劉海衝著對面神色莫名二人組閃現標準的八顆白牙,露出溫和謙潤的微笑,“蘇先生,蘇夫人,見到你們真高興。”

蘇氏夫妻:“……”

雖然大概齊知道原因,但話題還是要開始的,所以我仍舊微笑,“不知道蘇先生大老遠的特意來找孽,咳,鈞同,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蘇航文的臉色緩了下,看著我略微挑了眉,“我以為,你既然來了,就代表鈞同已經跟你說過了。”

那畜生說個毛啊!要不是爺爺我今天死活跟著他到如今還屁都不放一個了!

不過我們這個屬於可調和的人民內部矛盾回家再解決也不晚,跟你這總挑撥離間的階級敵人面前當然不能暴露我們有待溝通的小小問題,所以我也給一直保持沉默的趙鈞同極為留面子,大胳膊一揮攬上他的肩膀,往後倚在椅背上極為得瑟的翹起了二郎腿晃盪著腳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閣下已經跟我娘子絕交了,”老子可沒忘,當初你這孫子說那些話時把我們家孽畜傷的臉都白了,“所以對於閣下提供的援助……”我輕輕一笑,抬手輕摸了一把趙鈞同的下巴,手指頭點了點他先前被我咬破的唇角,“我不瞭解清楚了就不放心啊。”

我聲音剛落,也不知道哪句話逗趣了,對面的美女聽後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那叫一個好看,看得我都不忍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她也注意到我的視線,先是俏麗高貴的秀臉一紅,隨即又輕輕的白了我一眼,那勾魂攝魄的小媚眼,老子心癢癢的簡直想立馬上去跟她哈啦哈啦一通。

只可惜,小娘子只斂目靦腆的靠在自家大郎身邊一句話也不說,讓我這動了念頭的大官人心裡頭好生失望。

趙鈞同仍舊不動如山,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蘇航文臉上的淡笑卻僵了一僵,看了看我,然後就轉向趙鈞同,看著他也沉默了下來。

被這樣明目張膽的慨覷著自己懷裡的寶貝,老子當然不樂意了,手指頭敲了敲桌面,“蘇先生,有話沒?沒話我們可走了。”

蘇航文聞言頓了頓,隨即又清清冷冷的笑了下。

“簡明希,我不得不承認,你果然是個人才。”

好說好說,我也一向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能從蘇氏無機物嘴裡撬出真話那都得有著非人的本領才行,這孫子一向喜歡將陰謀詭計夾在讓人毫不提防的時刻使出來,有時候你不得不排除一切他話中虛幻的假象和陷阱,充分調動腦細胞的運轉速度,才能瞭解真相到底是什麼。

其實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當然簡單的是目前的事,複雜的是孽畜這幾年來一直在做的事。

這畜生果然如我所料沒這麼容易倒黴,幾乎是從他帶著我去美國的時候就在一直悄悄的轉移公司資本另立名目,用老子以前呆過的監理公司重新開張,從而將原本趙氏公司裡頭的一切都做成因為老總不用心,無視手底下那群小鬼搗亂所造成的虧損。

那群傢伙在他這閻王眼裡,真的是小鬼。

好處當然是明擺著了,盛浩是家族企業,雖然資歷老經驗多,但相對的也同樣存在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制度腐朽落後的問題,而發展到了如今這個法制越來越健全的社會,難免就有了許多尾大不掉的負累。

就像國企目前看著是好,一個個都想掙破了頭的往裡擠,但究竟不符合自由市場發展規律,如果沒有國家政策,到底是在市場競爭中長久不了的。

而我們的趙總裁也是見識不凡,深謀遠慮之士,不破不立,不毀不生,一咬牙一狠心,咱改!

可巨大改革是需要無尚的勇氣和堅定的信念的,縱觀古今多少名臣將相,凡是參與到改革上,為這恢弘事業做出重大貢獻的,那能落下好下場的根本也沒有幾個。

所以趙總裁便從接管了公司後就耐心潛伏,周旋於各式人物,其間當然不乏諸如高官之女白妹妹等人。

也不知道那白妹妹對我做了好事,如今被氣瘋了的趙鈞同物盡其用後,現在過的怎麼樣了,畢竟趙鈞同對她爹給予的特權那用的是槓槓的,不帶一點猶豫,用過以後又過河拆橋就更不帶猶豫了。

估計老爺子現下離雙規也不遠了,而換了一片天后上面當家做主的,已經快是蘇家小娘子他爹了。

從一系列歷史來看,趙孽畜之陰險狡詐,無情冷血,從中絕對可以窺見一二。

不過讓趙鈞同沒想到的,是他會撞上我這剋星。

既然倒黴已經開始了,那麼趁著這個機會給敵人以弱勢迷惑以待報仇,一邊將那個陳舊的公司扔給一群家族裡狗咬狗的小鬼,一邊轉移資產建立更加龐大的帝國,可以說即便是照顧我這精神病讓他心力憔悴,他的一石三鳥計劃仍舊在與這蘇氏無機物的共同努力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並儲備實力看準時機以期發動對抗圈中究極大鱷向boss的最終之戰。

而蘇家能獲得的利益當然也不小,我估摸著如果這中間沒有季濤來搗亂的話。他們家完全可以在新任家主蘇航文先生的帶領下進發成繼趙閻王後的第二帝國。

而你很難說,以蘇家女婿的身份揹著正積極向上新事業太興奮以至於未能顧及全的蘇航文,動用了蘇家大部分勢力與向展u這個強大的敵人進行死磕的季濤,他就真的本事小了。

畢竟讓蘇航文這等養氣功夫極好的人物一怒之下得差點放棄這麼多年他與趙鈞同的努力,做起親者痛仇者快的決裂事宜,這種能耐你不誇誇心裡頭都過意不去!

要不是有韋斌這個夾心餅子充分擔任了撒氣筒的任務和眼前這位出國歸來的小娘子的再一次紅線搭橋,很難說這倆哥們兒還能有今天這種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共商大計的偉大一刻。

這小娘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都多少年了,我這雙慧眼怎麼就一直沒能看出來,這蘇氏無機生物還是個氣管炎了?

還是說他對女性一向博愛,不僅對妹妹如此,對老婆更加如此?

不過他能被他老婆勸的暫時放下自己妹妹和跟我的深仇大恨,果然女人更能使出男人遠遠不及的手段!

看著眼前一疊資料,老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怪不得老天爺最近總不帶見我,咱前段時間的日子一直被趙鈞同小心保護著,確實過的真是太輕鬆,這幫孫子明爭暗鬥了多少回,都他媽快見了血,就差直接拿刀子捅人了。

啊不,是已經發生拿刀子捅人的場景了。

估摸著蘇航文也是知道了究竟是誰害死了季濤,所以如今才這麼好說話的在這兒跟我們商量對策。

不理會心裡頭想到季濤時憋悶一樣的疼,我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面上微微一笑,“果然,現在到我出力的時候了。”

蘇航文表情淡淡的笑了笑,“簡明希,這裡的東西你一直沒參與,現在插手恐怕不行。”言下之意不難聽出來,他是怕我來跟他們這兒搗亂。

我卻笑了起來,仇結的大了,我跟他盡釋前嫌是不太可能,但咱也不是沒底氣,此刻便仍舊微笑著看向蘇航文,“魚坑已經挖好了,你們不是還缺了個餌麼?”

蘇航文的無框眼鏡閃了閃光,沒有說話,一直沉默的趙鈞同卻開了口,“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要不是我跟他這麼熟還真不好理解,所以我又笑了,“你放在書房裡的東西從來不防著我。”

趙鈞同擰著眉頭頓了下,蘇航文卻道:“怎麼回事?”

我又大爺一樣的翹著二郎腿抬著下巴用眼角看向無知的無機物,“老子已經跟向展u快籤合同了,那塊地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蘇航文果然十分驚訝的看向我。

我傲然一笑,咱先前雖然對□□沒瞭解這麼多,但是咱只要瞭解孽畜一個人就行了,他一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所以哪怕他表現的再頹廢,咱也知道這天底下能滅了他的孫子還沒生出來了。

s城的這個專案,這麼多人掙的頭破血流,若不是深諳孽畜本性,我都差點被騙過去,以為這專案是他扭虧為盈的唯一手段。

只是在我出現之前,向展u明顯沒有上鉤太厲害,哪怕那家夥的公司已經被季濤搞的烏煙瘴氣,可以他小心翼翼的謹慎性格,單只有趙鈞同一個做戲明顯不給力啊。

為娘子出頭咱身為男人一定當仁不讓,他缺什麼爺給他補什麼就行。試問世間能充分調動向展u興致的,瞭解他喜好的,捨我其誰?

當世第一好男人,捨我其誰!

蘇航文笑了一笑,“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倒是能省力不少了。”趙鈞同卻淡淡道:“不行。”

我看著他挑了挑眉,趙鈞同道,“我讓你知道這些事不過是讓你放心,”他說著頓了下,抬手撫了下我的臉,“阿希,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

“啊,”我懶洋洋貼著他的手笑笑,“可我也不希望我娘子受傷害。”

說到這裡我又衝著他陰笑了起來,“給你兩條路,一是我當著你面去勾引他,二是我揹著你去勾引他,你選哪個?”

趙鈞同眼睛沉了下,竟然露出個極淡的笑容來。

我心裡一哆嗦,壞了,說錯話把閻王惹急了!

趕忙起身一扭腰就坐在了趙鈞同懷裡,摟著他脖子嬌聲媚笑道:“娘子~莫生氣~生氣傷肝~”

趙鈞同仍舊笑笑,氣勢威嚴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我雙手捧起他的臉,對著他的嘴就下去了,“乖哈,為夫疼你。”

蘇航文及時的輕咳了一聲,“靜筠,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吧。”說著,就把瞪著眼睛一臉驚歎的看著我的小娘子拉了起來。

美人要走,大官人我聽罷心裡頭千萬個不捨,坐在孽畜懷裡抬頭幽怨的看了一眼蘇航文,然後就又鬱鬱寡歡的看著小娘子。

靜筠小娘子被她家大郎強制而無情的拉扯著往外走,扭著頭回來看見我,又看了眼趙鈞同,蘊著水汽的大眼睛眨了下,再開口時聲音裡便帶了幾分綿綿情意,柔柔道:“簡郎,有空,來家裡玩啊。”

蘇航文的身體看似一僵,趙鈞同也僵了,而我聞言卻是一愣。

怎麼這感覺,好像被調戲的反倒變成我了?

這小娘子當真非尋常人士!

美人相約,咱這大老爺們怎麼能讓她失望,我立刻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扒著趙鈞同的肩膀情深意切的目視著即將出門的美人,輕聲道:“夫人有所吩咐,小生怎敢不從?”

蘇航文:“……”

美人幽幽的輕嘆了口氣,“你記得就好。”頓了頓,“簡郎,奴家等著你。”

她話一說罷,隨即就轉頭看向已經跟個石頭一樣定在原地的蘇航文,眼睛裡閃著狡黠,貼上他身柔聲道:“相公,咱們回麼?”

蘇航文仍舊沒說話。

趙鈞同沉默了下,一手捂住要說話的我的嘴,自己開了口,“航文,下次再商量事,別帶靜筠出來了。”

“我也會管好阿希,不再讓他教壞靜筠的。”他說著,又衝著我淡淡的一笑,爺一個激靈,就聽他道,“至少他明天早上,絕對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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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溫柔似水,相近相貼的蘇航文木木道:“好。”

他媽的幹什麼就都算我頭上!

她要學關我屁事!

唔唔唔唔唔唔!你個畜生還不快給爺把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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