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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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在這片改革開放的領頭城市中, 自然是能充分領略其間戰火燎原, 硝煙肆意,金錢、利益、權勢,各路英雄本領盡顯, 共逐鹿之。

對於咱們這種小本買賣的家事來說,就更要以智取勝, 手段迭出。

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敵者勞。故善戰者, 致人而不致於人。

老子謹遵先祖訓誡, 抬起一腳毫不猶豫的就搶先踩入戰圈,雖然不一定能完美的做到安逸從容,但至少讓那個倉促應戰的變態疲勞不堪, 多少也算點功績。

不過顯然, 如果向展u真的菜到能被我弄得一直手忙腳亂,那麼他就根本不配列為那孽畜的頭號死敵, 甚至爭鬥至今仍不見敗跡。

當然, 這究竟是不是那變態故意隱藏起自身的隱患不被人察覺,就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了。

畢竟咱也是始終處於被他提防的狀態,除非再做回他的寵物,否則沒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所以今天向展u將我叫出來共進午餐,老子就算再沒腦子, 也能知道這回是他的反擊了。

老子在將身為拖油瓶,並且不斷磨磨唧唧,擔憂不已的小段童鞋一腳踹出去派往後方商討合作細節後, 也義無反顧英勇無畏的踏上了與變態戰鬥的第一線。

畢竟那臭小子一工作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雙眼赤紅力拔千鈞,尤其是對於大部分出自他手的計劃書更是當成了親兒子,再將兒子買給人就更是心疼不已,因而其間各項內容更是力爭不休,毫不吃虧。

但對於面對變態打機鋒閒扯皮這種需要配以極高腦轉速的東西,那他的火候就是欠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更何況老子本身就算吃再多的虧也是蝨子多了不咬,無牽無掛一身輕,被人囚禁逼瘋一次還是兩次目前來說基本也沒什麼區別,倒是一個不小心要把他給搭進去,那我還不得悔得直吐血?

不過顯然,哪怕我對這變態再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與小心,一路上太極打個不斷隱喻蹦個不停,如今看清這高階餐廳的包廂裡坐著的那個男人後,也不得不悲嘆一聲還是低估了這孫子。

第一反應悲催過後再看第二眼,心裡莫名跟著就是一疼。

那天天色太暗,而且隔著玻璃還沒看清,如今在青天白日之下再一細瞧,這傢伙怎麼瘦這麼多!臉色竟然也這麼差!

緊接著老子又是一怒,胸肺中火氣沸騰,咕嘟咕嘟的直冒酸泡。

他媽的老子疼他個屁!人家跟美女吃飯香著了用得著你他媽關心!

向展u邁著優雅而寫意的步子笑如春風的飄了過去,眼睛裡赤果果的閃著各種可以概括為jq的光芒,“趙總,好久不見,近來還好麼?”

一直安靜坐在椅子上的趙鈞同聞聲也是淡漠的將頭轉了極為微小的一個弧度,用眼角輕蔑的掃了眼向大變態,然後就又將視線落在了跟在後面的我身上。

於是我也咧開嘴祭起八顆閃亮的白牙,爭取如向展u的意努力體現本人300瓦燈泡的特質散發著能吸引眾多視線的光芒,果然看見他的瞳孔縮了一下。

“好久不見。”我仍舊扯著唇僵硬的笑,略顯畏縮的抬了下手向他示意。

趙鈞同果然不愧為他蔑視天下的王八氣息,撣都不撣我的手,只看了我一陣,眼睛略略眯起了點。

向展u此時已經拉開了趙鈞同對面的椅子坐下,笑的溫柔,看著我的眼睛也溫柔,抬手招呼著我,“明希,過來坐這兒。”他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老子嘴唇上的神經末梢被寒流經過抽了抽,向展u眼睛裡的溫度也開始變淡,唇邊微笑不變,語氣卻是命令的,“過來。”

我複雜的看了眼趙鈞同,見他蒼白著臉冷冷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就垂了眼睛,小步子蹭了過去。

剛邁出兩步,就被向展u伸手一拉一個趔趄撲倒在了他的懷裡。

等我掙扎著還沒能爬起來,向展u就兩隻手掐住腰一抬一按,力氣大的我直嘬牙花子,待到終於不疼了,就發現老子不偏不倚的正好面對著面的跨|坐在他身上。

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扇過去一巴掌,又再聽見他低聲一笑後制住了動作。

吸氣吸氣吸氣……

呼氣呼氣呼氣……

不氣不氣不氣……

不就是考驗我投誠的真心麼,不就是試探咱來的目的麼,不就是稍微示點弱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悍然不畏!

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想當初老子裝白痴討錢的時候就明白這世上要什麼都不能要臉,沒什麼都不能沒錢,這點東西,小case~

我堅決不能一氣之下暴揍了他讓辛苦的計劃流產,更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那孽畜再添什麼麻煩,既然下了決心劃清界限,如今也正好是個機會。

所以此時我深呼吸了幾下,就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向展u的身上,雖然身體還有著排斥性的輕微顫抖,但敵不住咱堅強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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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展u知道我的反應後絲毫又笑了笑,撫摸著我的後背,一下一下順著,老子汗毛起的更加厲害了。

其間氣氛壓抑到了極點,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多喘。

這種煎熬也不是過了多長時間,就聽見了從後面傳來趙鈞同的聲音打破了桌上的沉默。

“你找我來,”只聽他頓了頓,“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向展u將下巴搭在我仍舊顫抖著的肩膀上,笑道:“我這個玩具前兩天丟了,這回沒成想竟然自己就跑了回來,我總覺得這麼高興的事,似乎應該找趙總一同分享一下。”

趙鈞同沉默了下,“你的玩具,與我無關。”

向展u聞言輕輕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要是開個價,起碼能把他賣給你了,”他說著一手按著我抖的更厲害的後背,“畢竟要訓練出這麼一個玩具,還是很花費時間的,明希,你說是不是?”

我緊閉著眼睛,死死的咬著牙不開口。

向展u頓了下,隨即淡淡的一笑,“果然,你這種貨色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連城西的那塊地都比不了,趙總根本就看不上。”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鞭子一樣抽搐了下,大喘著氣,還是不出聲。

“向展u,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接著就聽見椅子腿摩擦地板的聲音。

向展u道:“趙總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雖然那塊地對扭轉盛浩的局面至關重要,但……”他笑了笑,他掐著一直埋頭在他肩膀上的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面對趙鈞同,“但這只小貓,似乎對你很有感情?”

已經走到門口的趙鈞同停下了步子,回頭淡淡看了我一眼,頓頓,就極為瀟灑的轉身開門而去。

我盯著門哆嗦著直喘氣,向展u看了我半晌,忽然就是一樂,抬起食指一曲擦拭著我眼角下的淚痕,隨即又用指尖輕蹭了下唇上被我咬出的血。

“本來以為你變了,沒想到還是個痴情種子。”向展u輕輕的笑著,添了下指頭上的血,“又被拋棄了麼,真可憐。”

我撐著他的肩膀,默默無言的站起身,他也沒有阻攔,反而是在我快要收回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

“帶著戒指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你就算記得再深,他也活不回來。”

我“嚯”的一下抬起頭瞪著向展u,冷笑道:“姓向的,別說的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老子給了你實惠,也不過是為了得點自己的實惠,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了?”

向展u看著我,又笑了起來,“簡明希,我該說你也懂得什麼叫做報仇了麼?”

他說著又是一嘆,站起了身走到我面前,抬手撫上我的臉龐,“難道你就還沒認清楚,除了我,這世上還有誰能要你?”

“除了我,還有誰能做你的主人?”

我聞言身體晃了晃,忍不住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才能站穩。

“你也是我的仇人。”

“嗯,可我也是你的主人,你這輩子唯一的主人。”向展u說著走過來從後面攬住我,“只有從我這裡你才能獲得唯一的溫暖,只有從我這裡你才能得到唯一的愛,不是麼?”

我沉默了片刻,才喃喃道:“唯一?”

“當然是唯一。”向展u輕笑的咬了下我的耳垂,“你放心,我永遠不會不要你。如果有一天我厭倦了你,我會殺了你,也不會拋棄你。”

“簡明希,你記住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垂了眼睛,“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向展u在我再次劃過淚水的臉頰上輕輕印上一吻後才鬆開了我,笑道:“當然可以。”

等到他走出包廂,我又靜待了一會兒仔細周圍終於沒有其他人,就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抹了把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媽的又來心理暗示,以為我他媽還跟幾年前一樣所有的信念都被你毀了後的心理崩潰時被你糊弄住了?

身邊一個人都留不住,老子早他媽認清這點了,你還真以為你那屁話我就信了?

在一個坑跌倒那叫不小心,在一個坑同時跌倒兩次那就是白痴了。

拿過碗具,老子拿起筷子一下就將離得有點遠的松鼠桂魚戳到面前,狠狠的一口咬住,又將轉盤上放著的紅酒轉過來。

“大男人,天天指著被人要,就不能要別人了?毛個道理!”

“老子好歹也他媽是個爺們,你們這些個孫子也太小瞧我了!”

咕咚咕咚嚥下好幾大口酒,長長得出了口氣,老子搖著頭嘿嘿直笑,“向變態啊向變態,這就是你沒拿到咱病理報告就直接上手的後果,今天也太有損你調|教師的形象和能耐了。”

我笑著夾起一片竹筍,嘎嘣嘎嘣的嚼著,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果然你那裡還是出了事,季濤要真這麼廢物,那他怎麼著也不值當的搭進條命去了。”

正當我忍不住為發現的細節一陣高興,看見桌子上的菜又立馬一陣氣憤,將上面擺著的各種佳菜名餚通通塞到嘴裡,又恨恨的給自己倒了酒,就算是碰到了唇上的傷口直疼也擋不住老子的壯志雄心!

這桌席面我剛問服務員,我跟變態來得晚菜早就上齊了,而那孽畜明顯沒心思吃飯所以竟然也是一口沒動,他媽的現在留我一個在這兒付賬,我不吃回來簡直都對不起艱苦奮鬥了這麼多年的勞苦大眾,浪費食物可恥!浪費金錢更可恥!

好不容易將飯菜和酒水掃蕩完畢,老子拍著肚子舒服的長吐了口氣,再抬頭看看外面已經發暗的天氣,拿過牙籤剔著牙就想站起來往外走,卻沒想眼角突然掃見個東西,隨即就愣了下。

剛剛那孽畜坐著的椅子座上,那麼高階的坐墊竟然有著看似被扯出的口子,碎碎的線頭都在外面突兀的支愣著。

甚至,還帶著血跡。

老子當然知道這家酒店的牌子上那是掛了好幾個星星,招待客人,哪怕就是這種細節性的錯誤,也是不會發生的。

深深地吸了口涼氣,這得他媽多大的勁兒啊,才能把這高階面料撕碎。

老子蛋腚不能了,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死死的盯著那口子糾結了足有半小時,最後還是暗罵了一聲,認命的掏出手機。

“嘟嘟”的響了兩聲接通後,還沒等對方說話,我深吸口氣後就搶著問道:“韋韋,我簡明希,你知道孽,咳,鈞同來s城住哪家賓館麼?”

坐著計程車到達賓館後天早就黑大發了,我下了車抬頭一看這賓館的裝潢,就是眼皮一跳。

果然不是一個階級的,想我跟小段童鞋省吃儉用的就找便宜地,這孽畜倒好,就算是落魄了,也要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

問了前臺服務員,老子坐著電梯上了樓正想守株待兔的看看那孽畜,招呼沒想打,就是純粹的想看看他還好不好。

可走出電梯一拐了彎,老子就直接洩了氣。

那孽畜何須讓我等,正坐歪在門口一動不動呢。

我看了一會兒,也沒見他有反應,就蹙了下眉走過去,嚯!這一身的酒氣!

我俯下身蹲在他身邊推了推,“喂,孽畜?還喘氣沒?”

趙鈞同擰起了眉頭,卻沒睜眼,只扭了臉避開。

“……孽畜,醒醒,喂,你醒醒行不行?在這兒睡一晚上不凍死你!”

趙鈞同仍舊沒搭理我,啊不,他大手一抬揮過一掌把我直接推開了。

而且手指甲上還帶著劈裂的血跡,我自己看著都一陣的頭皮發疼。

“得,老子他媽就是賤的!”我邊罵邊按住他亂動的手開始扒拉他渾身上下的口袋,“房卡呢?你把房卡放哪了?”

開了門,我拖著趙鈞同的腋窩先把他拽起來,沒想到這畜生可真是重,明明看起來瘦的都讓人心疼了,我一人扛著他還真他媽費勁。

尤其這畜生還總他媽不老實的亂掙歪!

一腳帶上了房門,找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關,等老子呼哧呼哧的好不容易拖著將他給扔到床上,喘的都快肺氣腫了,而此時趙鈞同卻喃喃了一聲,一臉難受的樣子扯了扯衣領。

老子瞪著眼看了他好久,一句“媽的!”後轉身就進了廁所給他用溫水擰了溫毛巾。

爺向來是屬於被伺候的,趙鈞同你你今天有福了,竟然能讓老子屈尊降貴的來伺候你了!我一手扇開他又開始亂揮的手,一毛巾就呼他臉上了。

老子他媽憋死你算了!

趙鈞同自己雖然意識不清,但起碼也懂得將鼻子上堵住呼吸的東西扔下去,我趁著這功夫給他脫了鞋又解開了外衣,順便還在解開最裡頭的襯衫,手指頭掃過他胸前小點時,忍不住抬指頭揉了一把,搓了搓。

這東西無論形狀和顏色看著都極為可愛,跟這孽畜一貫沉穩冷靜的樣子大相徑庭,以前我和他睡一個被窩,早上醒來後也有偶爾忍不住掐掐的時候,此時完全是習慣性的動作,絕無他想!真的!

一聲輕微低喘突然響起,音兒不大,但足夠讓老子身體裡的血衝上腦袋炸起來!

那大提琴滑的,還是最低的那個音!老子聽了渾身的骨頭都是一酥。

抬頭看著這孽畜,估計是因為喝了酒但又著了涼,一張俊逸的臉上微微蒼白,但頰上卻帶著紅暈。

被床頭燈照著,再加上窗戶外面透過來的月光,之間趙鈞同眉頭蹙著,睫毛抖著,雙唇豔紅,碎髮散落,再往下,就是那脖子、胸口……

老子“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手指頭忍不住就慢慢的揉動著他胸口的小櫻桃,感覺著它站立,變硬,以及從手底下這人喉嚨輕輕的震動的,那聲若有似無,似嘆似吟……

我了個去!!!

一下跳上床,老子雙手揪著趙鈞同的領子往外扯,同時“啊嗚”一口就咬住了那截從多少年前就開始肖想著好好磨頓牙的脖子。

去他媽形同陌路,去他媽一刀兩斷!

多難得的機會啊!

煮熟的鴨子放眼前不吃,老子那才真是腦子被門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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