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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應該去和他商量。”

“你和你父親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樣想的嗎?低價拋售了你們手上的股票, 讓我們泰勒家買入,然後你們用這筆錢去做投資, 想著奧茲本家的股價近兩年一定會跌,到時候你們再用賺來的錢買回你們的股權。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們的投資也打了水漂!”泰勒先生有些失控了,眼前這個少年的冷漠讓他不安,總覺得還有更大的陰謀醞釀其中。

“我說過了,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去找我的父親。我還未滿十八周歲,手上沒有任何股權,我幫不了你。”

“那麼那個叫林的男孩呢?我知道你對伊麗莎白冷漠的原因, 因為你不喜歡女孩。你是奧茲本家的小少爺沒人敢碰你, 但是他可不是。”

“我並不是不喜歡女孩,”克里斯撐著書桌,表情森冷的讓泰勒先生產生了幾分恐懼,“而是我只喜歡他。你可以去招惹他試一試, 你碰他一根頭髮, 我就把伊麗莎白的手指頭送給你。如果你讓他流一滴血,我就把伊麗莎白的腦袋割下來。你儘管試一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克里斯·奧茲本睚眥必報。所以從今天起你最好祈禱林什麼事都沒有,否則就算他不小心摔傷了,我也會把它算到你的頭上。”

泰勒先生微微嚥下口水,他極力控制著, 肩膀還是顫動了起來。

“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要休息了。這家酒店餐廳裡的拿鐵味道不錯,您可以試一試。”

當泰勒先生離開,克里斯打了一個電話給德尼羅。

“哦,親愛的克里斯,你的比賽進行的怎麼樣了?”

“還好。”

“你只有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打電話來,不如說說看,你有什麼樣的要求。”

“看好伊麗莎白。”

電話那端的德尼羅沉靜了一會兒,笑道:“我會看好你的鑽石新娘。”

隨著決賽的到來,擊劍館的媒體比以往同類比賽要多得多。隨著次貸危機的到來,新聞報道總是讓民眾不自然的感覺到抑鬱和絕望。而這場兩年前決定由美國舉辦的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成為了近期少有帶有積極意義的新聞。

比賽即將開始,演播室裡的凱文笑著看向轉播畫面上的林逸飛。

切爾西一邊和他說著什麼一邊整理他的護具。

鏡頭拉的很近,連他的睫毛都清晰可見。

“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啊。”女主持人在凱文身邊坐下,撐著腦袋笑著說。

“你這麼覺得?”

“是啊。每次你做解說分析的時候,只要是提到他,你的唇角……”女主持做了一個唇角上揚的手勢,“既然他的水平那麼高,你就不擔心有一天被他打敗嗎?”

“也許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他打敗。”凱文的表情是淡然的。

“我挺喜歡林這個孩子。但是我更喜歡克里斯·奧茲本。”

“因為他的英俊?相信我,沒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他的脾氣。”

兩個人調侃著,很快比賽就進入了準備階段。不只是比賽現場,就連演播室裡都一片寧靜。

林逸飛嚥下口水,握著佩劍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緊張得就像無法奔騰的潮水。

克里斯不緊不慢來到他的對面,他的目光冷銳到極致,像是有什麼熱烈的東西即將崩裂而出。

兩人擺出了準備的姿勢,裁判示意“開始”的瞬間,空氣摩擦出火花。

克里斯擋開林逸飛的劍,斜砍向他的肩膀,開賽第一秒就是這樣連試探都沒有的攻擊,實在令人乍舌。那是一種熱切地想要接觸的慾望,克里斯的每一劍都要刺進林逸飛的骨頭裡,那是征服的決心,不止是他的劍,還有他的心。他要他毫無退路只屬於自己。

林逸飛驚險萬分地抵擋,控劍,滑步,不斷衝破克里斯對他的預期,像是要掙脫一切飛向天際,而克里斯唯一能阻止他離開的方式只有斬斷他的羽翼,用最狠戾和野蠻的方式。

這場控制與反控制的廝殺讓人心跳加速,視線在空氣中迸裂,每一個角度的變化都是命運的轉移。

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克里斯砍下去,帶著震痛與決絕,林逸飛的抵擋卻從容不迫,還擊時毫不留情。

這是一場安靜的較量,即使是在中場休息的時間裡,都沒有人說話。

轉播室裡,女主持吸了一口氣問:“凱文,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他們誰會贏,已經不重要了。”

凱文看著轉播畫面,露出一絲笑容。那個笑容很複雜,帶著愛溺與無奈。

他看明白了那兩個少年的擊劍。

那從來不是一場勝負較量,只不過是他們表達彼此的方式,將所有人排除在外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交流。

九分鐘的比賽很快就過去了,比分是14比14。也就是說,即將開始一分鐘的加時賽,使用“突然死亡法”,先得到一分的人為勝者。

呼出一口氣,林逸飛甩了甩手中的劍。如果這一次不拼盡全力……下一次他與克里斯的交鋒又是在什麼時候?

“我的一生,又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呢?”

莞爾一笑,比賽再度開始。林逸飛劈開克里斯的劍,那是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也許只有克里斯本人能夠體會那一劍的速度與力度。

一個箭步向前,林逸飛知道這種放棄一切彷彿自殺一般的攻擊,在克里斯的眼中就像個玩笑,但是他也知道……他知道克里斯防守的那一劍只會擋在他的劍柄上,甚至於克里斯反攻時劍刃也只會擦過他的腰際,而他自己的劍——將會狠狠刺在克里斯的胸膛上!

“喔——”全場觀眾不約而同發出了這樣的驚呼。

那一劍的力量太大,甚至於沒有人看清,克里斯·奧茲本向後踉蹌著,幾步之後才終於站穩。

而林逸飛卻依舊維持著大跨步的姿勢,劍在他的手中顫動著,肩膀與背脊呈現出難以描述的張力。

直到裁判宣佈林昭得到一分的時候,一個觀眾鼓起掌來,緊接著整個觀眾席上掌聲潮水般蔓延開來。

林逸飛吸了一口氣,緩緩收回劍。

對面的克里斯正緩緩解開護具,那姿勢是慢條斯理卻好看得欠扁,不知道要多少場的勝利才能塑造出這樣的風度。

林逸飛深深吐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任由汗水沿著臉頰流下。他不想脫下自己的護具,因為他知道一旦脫下它,即便再戴上,站在他對面的也不一定還是克里斯。

兩人握手,不過兩秒而已,林逸飛的手指被對方扼的硬生生疼痛。

散場時,林逸飛轉身而去。他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勝負意味著分離。

林逸飛走出了比賽場地。短短十幾米的通道,讓他感覺如同一生那麼漫長。

很多年以後,克里斯摟著林逸飛,在他的耳邊私語,微涼的音質裡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那天,你離開的背影,瀟灑的讓人想要死死握住。”

走進洗手間裡,林逸飛關上隔間的門,手指還能感受到克里斯的力度。

半個小時之後,將會開始亞軍和季軍的爭奪賽。克里斯將對戰荷蘭的基恩,林逸飛不需要去看也知道結果。

他沒有想過自己能贏,在重生之前的每一次國際賽事上,林逸飛都輸給了克里斯,然後兩個人會坐在電視機前,吃著披薩喝著可樂,克里斯為他分析為什麼會輸。

當林逸飛好不容易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開啟隔間的門,卻看見克里斯就在洗手檯前捧著水洗臉,他一抬頭便望見了林逸飛在鏡子裡的樣子。

他的眼睛有些紅,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克里斯的背脊。

克里斯沒有回頭,只是對著鏡子勾起自己的唇角,那種淡然近乎寵溺的微笑,剎那撫平了林逸飛心裡的隱痛。

當克里斯與基恩爭奪亞軍的時候,林逸飛坐在觀眾席上,已經可以用平靜的心緒去觀看了。

這一屆的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結束了,領獎臺上林逸飛笑的很燦爛,不是因為他站的最高,而是因為他的身邊站著克里斯。

頒獎儀式結束之後,林逸飛理所當然地被記者們包圍,雖然這樣的場景在重生之前他見過很多次,只不過主角都是克里斯。大多數時候,那個傢伙會沉著臉,但是他從來不會低下頭,任由鎂光燈荼毒那張俊帥的臉,但是一等到機會他就會衝出重圍,把所有問題扔給教練。此刻,林逸飛也很想這麼做,可惜他沒有克里斯的魄力。

記者的問題主要集中在他的發展方向。比如說他有沒有進入職業劍壇的打算,明年會不會參加全美排位賽還有各種循環賽諸如此類。

切爾西的出現救了他一命,林逸飛的不知所措讓媒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切爾西卻能有條不紊地回答所有的重點問題,他就像是林逸飛的監護人,將他護在身後,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才走到了擊劍館外與林逸飛的親友們會合。

此時的克里斯剛走回賓館,掏出手機看見一條奧茲本先生發來的簡訊:花旗與美林已經連續四個季度虧損,泰勒家族資產縮水,最近可能有所行動,要小心。

克里斯刪除了這則簡訊,開啟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檢視今天的金融訊息,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這一晚,林逸飛可以盡情地享受勝利,整個唐人街都沸騰了。不少人都來到陳林記的門口想要看一眼林逸飛,但是林逸飛卻沒有回家。不知道為什麼,他最想要的反而是平靜。遠離了喧囂,林逸飛戴著太陽帽,壓低了帽簷坐在一家麥當勞裡,眼前是一杯可樂。他的電話快要被打爆了,來自父母的,凱瑟琳的還有其他同學的。大家見他不接電話,就改成了發短信。父母的思維比較簡單,林逸飛只是回了一句比賽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父母就不再打來了。

其他的都是恭喜的短息。還有一條是雷克斯發來的。這個傢伙應該已經回到米蘭了。他的簡訊很簡短,卻讓林逸飛忍不住微笑。

恭喜你奪得冠軍,世錦賽上見。

有人在他身邊坐下,撐著腦袋看著他,“你習慣在勝利之後躲進快餐店裡嗎?”

溫潤的嗓音,略微調侃的語調,讓人的心緒一顫。

林逸飛側過頭去,看見了凱文·菲爾。

“怎麼?奇怪我怎樣找到你的?”凱文伸手按了一下林逸飛的帽簷,“我走出演播室就打電話給你,誰知道一抬眼就看見對面的麥當勞坐著一個男孩,那個身影越看越像是你。”

“所以你就過來看看,然後真的是意外收穫。”

“有一段時間我也被媒體環繞,那個時候最想要的就是一個人待著,自己品味勝利的喜悅。但是我覺得你並不喜悅。”

有的時候林逸飛是有點害怕凱文的,他總能輕易地看透別人的想法,但就在別人覺得會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又能溫柔的包容。

林逸飛不需要說什麼,凱文早就知道答案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嫉妒克里斯·奧茲本。即使天各一方,好像還是沒什麼能把你們倆分開。”凱文笑了,端起林逸飛的可樂,拉起他的手,“走吧,過兩天我就要回英國了,你就陪我逛一逛。”

“好啊。”雖然凱文的行為有點強迫的意味,但是林逸飛非但討厭不起來,還有一點內疚的意味。

其實兩個人也沒什麼地方好去,沒想到凱文這麼有王子氣質的人竟然帶他去了“嘉年華”,買了幾百美元的遊戲幣,瘋狂地玩著很傻氣的遊戲,什麼打蟑螂啊,極速飛車,還有一些格鬥遊戲。

林逸飛玩得很緊張,反倒是他的搭檔凱文一直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手腕靈活地操作著,他當然不會告訴林逸飛,自己其實經常和瑞德一起在類似“嘉年華”的地方玩到瘋。很快,林逸飛的角色就被殭屍包圍了,凱文這才不緊不慢地趕去營救。

這個遊戲整整玩了一個多小時,林逸飛撥出一口氣,朝一旁的凱文笑了起來,此時他才發覺原來凱文一直看著自己。

“贏了很多遊戲幣了,喝點什麼吧?”

“好啊,可樂!”

凱文莞爾一笑,他早就知道林逸飛的喜好了,垃圾食品和碳酸飲料,估計這個少年哪怕到了三、四十歲還會這樣的孩子氣。

這兩個人瘋玩了許久。那杯可樂發揮了作用,林逸飛得去廁所解決一下了。整個嘉年華裡依舊吵鬧,凱文站在廁所門口等著他,在那一片燈火闌珊裡,顯得沉練寧靜。

林逸飛的心神也跟著放鬆下來。整個洗手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人帶著太陽帽,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打著耳洞,身上穿著洗舊的t恤。另一個人正在解手,低下頭來的時候脖子上露出蟒蛇的紋身,林逸飛也不好意思繼續打量。

“放水”結束之後,林逸飛剛要走出洗手間,有人猛地從身後扼住他,口鼻被溼潤的手帕捂住,林逸飛心中驚駭,到底怎麼回事?

他蹬踹著,而那個有蟒蛇紋身的傢伙一把拽住林逸飛的兩條腿,兩個人一起將他抬進了隔間裡。

林逸飛看著這兩個人,拼命屏住呼吸,他知道這個手帕上的東西是什麼。但就算不呼吸他也忍不了多久,很快就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凱文覺得林逸飛好像進去的有些久了,於是也跟了進來,竟然沒有看見人。

“林?你在哪裡?”凱文隔著門板敲著。

“敲什麼!廁所都不讓人上!”

“啊……對不起。”凱文有些納悶了,自己就在洗手間外面,如果林逸飛出去了自己怎麼可能沒看見?

掏出手機,他撥通了林逸飛的電話,卻沒想到那扇關著的門裡卻響起了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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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逸飛已經暈過去了,兩個綁匪僵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該去碰林逸飛口袋裡的手機。還是那個戴太陽帽的一把摸出手機將它關了,故意放在嘴邊說起話來。

“別說了別說了!我一會兒就回去和你談這件事情!”

“好,就這樣,地產經紀那裡見!”

而凱文手機裡傳來了忙音,原本溫潤的五官霎時間鍍上了冰霜。

“唉……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嘴上是無奈的語氣,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凱文走出洗手間,抱著胳膊靠著牆,側過頭去看著洗手間的入口。

他有著迷人的風采,即使是在著喧囂的遊樂場裡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洗手間裡的傢伙似乎不肯定凱文是否離開,整整四十多分鍾過去了,一個戴著太陽帽的傢伙託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林逸飛不見了,自己也許還會好笑說這個年代還有人用這種可以把人都裝進去的行李箱?

凱文輕哼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然後一把搭上他的肩膀。

“你的行李箱好像很重,要不要我幫你?”

太陽帽愣住了,冷冷地拒絕:“不用。”

凱文笑了,看起來友好又無害,“我們要是再浪費時間,箱子裡的人不是要憋死了?”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對方已經要緊牙關了。

凱文的肩上被人搭上一隻手,身後傳來的聲音壓的很低,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

“這位先生,如果有事我們不如到一旁談談。”

“不需要。”凱文的話音剛落,整個人驟然轉身,一手按住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順勢一扭,那個傢伙發出痛苦的低吼聲,而凱文扣著他的胳膊,一腳踹在他的腹部,男人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頭冷汗。

凱文轉身,按著自己的手指關節,發出磕啦磕啦的聲音。

此時嘉年華裡除了遊戲機的聲音,其他的玩家們似乎都放下手中的遊戲看向這場變故。有些人已經迅速離場了,還有一些人仍然留下來觀望,這就是現下的美國年輕人,不瞭解危險為何物,追求的只有刺激。

太陽帽咬牙,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來。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複雜,本來以為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的年輕人應該很好對付,如果他們的計劃真的穿幫了大不了揍暈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個厲害角色。

太陽帽還沒來得及出手,凱文忽然一個箭步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手刀劈掉了對方的匕首,擰著對方的肩膀撞到牆上去。

此時,嘉年華的保安已經趕了過來,正撥開人群進來。兩個傢伙驚慌失措,撥開人群就想逃跑。

凱文根本無暇去管他們,直接拉開行李箱的拉鍊,看見林逸飛整個人蜷縮著被封在裡面,嘴上封著膠條,兩隻手綁在小腿上。凱文不說二話趕緊把他抱出來,撕了膠條解了繩子,還好他只是暈過去了,凱文的手指撫過他手腕上被繩子勒過的痕跡,蹙起了眉頭。

“他的手可是用來握劍的。”

太陽帽被保安抓住了,另一個傢伙逃跑了。

凱文將林逸飛送去了醫院,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林家。警察也來了,畢竟林逸飛今天才剛奪得了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的冠軍就遭遇了綁架,實在匪夷所思。

太陽帽說出了有人僱他們綁架林逸飛的事情,也供出了另一個同夥是誰。

林父林母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被綁架,雖然青少年錦標賽的冠軍獎金有三萬美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對於綁架勒索者來說,為了三萬美金去綁架一個未成年少年,實在太說不過去了。警方甚至開始考慮種族歧視,一個亞裔的少年擊敗了美國本土的選手,也許會引起一些激進派種族份子的不悅吧,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

凱文向警察描述了當時的場景,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場綁架莫名其妙的時候,凱文心底隱隱明白這場綁架的緣由是什麼。

晚上十二點半,凱文才離開了警察局。林逸飛的父母特地打電話來感激他,要不是凱文,林逸飛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凱文很有耐心地和林媽媽通完電話,在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來到這次錦標賽美國運動員居住的酒店。

他按響了一間高階套房的門鈴,十幾秒之後就有人開啟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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