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二次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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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查出沈姝來的雙身子後, 婚禮的一切事宜便再沒有人願意讓她插手, 無奈之下她只得坐在一旁當個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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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巖仍是有些放心不下,每日一到時間便要將她接回房中靜養,“娘子, 我們回去可好。”而後將她抱入懷中繼續哄勸道:“姝來你乖,再過不久便是六弟大婚, 如今各種事宜已經大致準備妥當,你只需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兒就是。”沈姝來歷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主, 只是自從懷孕過後,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對著他總有這樣那樣的不滿,彆扭過後又心疼他的隱忍, 總是儘可能的找機會補償給對方。

回房過後, 俞岱巖見她久久不語,以為她這又是在同自己鬧彆扭, 繼而將她抱在腿上誘哄:“姝來, 你這當娘的人,怎的還是這般小孩子氣?若是傷到了我們的孩子,哭鼻子的也還是你,你們孃兒倆若是有個什麼事兒,可不得把我急壞了?嗯?”細密的吻不時落於她的眼臉。

原本就因著連日來的無理取鬧而自責不已, 此時再聽到他這番話,知曉他並沒有生出一絲的不耐,更是覺得對他不住, 猛的望進對方深邃的眼,一時便發了楞,待到被嘴上的觸感驚醒過來,方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角。

俞岱巖見她竟是想要逃離,也不再與她那般客氣,湊上前去吻住她飽滿瑩潤的紅唇,直道隱隱有著要擦槍走火的勢頭方才停下,“你這磨人精,明知道現下你的身子不能做些什麼,卻還是要這般戲弄你相公。”眼睛因著強忍欲、望泛出了一絲水汽,結合了此刻委屈的表情,令沈姝來著實有些無法招架,只得答應日後定要好好補償他一番,自家妻子一向一諾千金,得了保證的俞岱巖頓時笑得歡實。

這呆子···沈姝來黑線。

這次懷孕與前次略有不同,沈姝來變得比往常嗜睡許多,每日午後都得睡上個把時辰,俞岱巖擔心她睡過了頭夜裡反而沒了睡意,只得每日在一旁看書,時間一到便要費勁心思哄她起床,起初挺容易,之後就愈發的難了,為著能多睡會兒沈姝來各種撒嬌耍賴層出不窮,令俞岱巖忍俊不禁。

夫妻倆的日子依然蜜裡調油。

殷梨亭翹首企盼、望眼欲穿,終於在不久後迎來了他的大喜日子。

婚禮當天賓客如雲,各路英豪皆是爭相到訪,楊家後人倒是因了不喜這等喧鬧的場合未曾出席。沈姝來挺著幾乎看不出凸起跡象的小腹被眾人安排在了內堂休息,直到各方賓客已經就坐,場面不再混亂之時方才能夠獲准出現。

武當諸俠跟隨張三丰一道與客人寒暄,俞岱巖惦記著尚在內堂的自家娘子,待到賓客已經就坐便快步移至內堂,見她正在靜心打坐方才失笑自己的緊張,沈姝來知曉來人是他,收功之後也對他報之一笑,二人相攜步入大廳。

武當眾人對著這對夫妻的鶼鰈情深早已見怪不怪,在場的武林中人或多或少也曾聽說武當三俠與其妻子感情深厚,非尋常夫妻所能比擬,待到此刻方才親眼得見,也是欣羨不已。

張無忌體內毒素尚未清除,暫且不能隨意離開蝶谷,想必此刻正在蝶谷繼續鑽研胡青牛的醫術。

二人在江湖中人的見證下結為連理,次日一早殷小六表情抑鬱的步出新房,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他都照著話本上的做了,娘子還是疼成那般模樣?聽得房裡人起身的動靜,他趕忙屏退了小僮,屁顛顛的給他媳婦打水洗漱。

倆人婚後的日子羨煞旁人,小六整日整日的想要討得他娘子的歡心,就是引來眾位師兄弟的調笑也還是樂此不疲。

幾個月後,沈姝來正在房裡看著話本,俞岱巖出門未歸,兩個小包子難得乖順的偎在她身旁,忽的感覺身下一陣熱流,“娘你怎的尿了,姐,娘尿了!”青蒙首先發現孃親裙襬溼潤,忙不迭的道。

誰尿了,誰尿了啊?!平時對著周遭人不是挺機靈挺腹黑的麼?沈姝來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閒敲打這讓她鬧心的小子。

青蘿到底是個女孩子,登時便反應過來,朝著弟弟的腦袋就是一敲,“你才尿了呢,孃親這是要生娃娃了!”說罷囑咐弟弟將娘扶到床榻躺著,自己則噠噠噠的到外院叫人。

由於是二次生產,沈姝來沒有承受多大痛苦,短時間內便順利誕下一子,而後昏昏沉沉睡了一日,著實令俞岱巖心疼不已,守在她身旁楞是任誰也勸說不聽。

沈姝來醒來看到他鬍子拉茬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相公你怎的這個模樣?”

好不容易守到她醒來,一睜眼竟是這句話,俞岱巖氣結,“怎的還嫌棄起為夫了?我這是為了誰?沒良心···”

沈姝來笑。

孩子剛剛出生,模樣比照武當山上的小猴子也不為過,皮膚皺皺巴巴的,只隱約可見其與自家孃親十分相似的五官,好在一段時日過後逐漸長開,張三丰為其起名俞青硯。

青蒙、青蘿倆姐弟自得了這個小弟弟後,每日習武完畢便要來此逗留一番,粉嫩嫩的小包子不過出生數日,就已經盡得了武當上下的寵愛。

見三哥家的小包子甚是可愛,蘇暖日日都要到沈姝來房中看上一眼,殷梨亭只道:“若是喜歡,咱也能生。”惹得他娘子面紅耳赤。

小倆口也不落人前,成婚半年便傳出喜訊,“娘子小心,別啊,小心傷到孩子。”懷孕期間時不時便要聽到小六這般緊張的言語。

蘇暖足月產下一子,小六短時間內由人相公再次升級成為孩子他爹,難免有些樂得找不著北,終日抱著他家剛剛出生的小包子就不願撒手,連與師兄弟們數十年如一日的嘮嗑也暫且隔在了一邊,因了殷青x的名字甚是不順口,各種不順,張三丰只得挖空心思,繼而為小包子取名為殷越澤。

幾年時間如彈指一瞬間般過去,期間,張無忌雖然有著父母這對靠山,卻還是在某天突然失去行蹤,待眾人匆匆趕到時,整個蝶谷早已經空無一人,殷素素受不住這等打擊,登時便哭倒在了張翠山懷中,夫妻二人為著兒子失蹤的事情傷神不已,自那日起,武當、天鷹教兩派人馬一直四處搜尋張無忌的下落,幾年以來從未間斷。

近幾年江湖之中甚是平靜,天鷹教勢頭猛進,勢力範圍由王盤山一帶逐漸向外發展。

殷野王的後院內,沈沁梅多年來為著與二房爭寵已是心力交瘁,她曾萬般篤定對方就是自己此生的良人,卻偏偏忘記了這世間的萬事哪裡由得了她來做主,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苦楚多年來她已經嘗得夠多,當年二房初初進門,她便在爭寵當中栽了個大跟頭,短短不過幾個月,她不只失了殷野王的寵愛,更是得知了對方懷有身孕的訊息,至此在子嗣上輸了二房一節。

多年來她使勁手段,卻仍是鬥不過詭計多端的二房,想來那對方自小飄零在外,哪裡是她這個閨中小姐隨意拿捏的人,她雖自小跟隨母親,耳濡目染之下懂得不少狠辣手段,卻獨獨在二房面前吃了不少大虧,能夠憑手段一步步爬升到現在的位置,絕非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那賤人···”鬥不過她,沈沁梅每每只得在口頭上出些怨氣,對於殷野王她已不抱任何遐想,對著殷離自然也是冷冷淡淡。

殷離自小雖與母親不親,卻也知道自家爹爹異常寵愛那個生了兩個兒子的二孃,母子仨人甚至隱隱有著壓過她們正房一頭的架勢,反倒是自己這個正牌小姐在府中愈發的沒有地位可言。

到底是打沈沁梅的肚子裡蹦出來的孩子,那日見到二孃恃寵而驕,再度當眾給了她孃親難堪,一時衝動,便做下了殺死二孃的錯事,引得她老爹殷野王暴跳如雷,揚言道要殺了這個不孝的逆女,沈沁梅早已後悔當年的選擇,女兒為著她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罪責,她心頭也是內疚萬分,這個自小被她忽略的孩子,是她害了她啊···萬念俱灰之下想出了以命換命的法子,死前只求殷野王放過女兒一命,殷離失去母親又不容於天鷹教,至此飄零江湖,日夜擔心死在父兄的刀刃之下。

天鷹教鷹野王寵妾滅妻,致使女兒殺死二孃,結髮妻子最終自盡而亡的訊息在武林之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奈何此事畢竟屬於天鷹教的家事,由不得旁人說三道四,且沈家如今勢單力薄,雖引得不少人私下爭相討論,卻還是在幾個月後漸漸平息,至此之後再無人問及。

沈姝來原本以為憑著沈沁梅的手段樣貌,定不會讓殷野王同從前一般荒誕至極,雖不指望對方能夠對她一心一意,卻也不至於落到府中妻妾成群的地步,聽得這結果,也不免有些訝異。

殷離在城中遊蕩了許久,某日偶然與那要飯的婆子一道居於郊外破廟之中,飢寒交迫不說還得忍受那婆子的窺視,她不知自己究竟有何處可以吸引對方那般眼神,想逃卻又不敢輕易外出,聽聞父兄已經追殺到了此處,只得窩在角落瑟瑟發抖。

“小姑娘,小姑娘莫要怕,老婆子見你似乎走投無路,不知是否願意作我門派的傳人?”風箱般的聲音在夜裡聽來有些}人,殷離只將小臉窩在膝上,並不敢直視對方的醜顏。

“你既是已經走投無路,何不乾脆應了我的要求,好歹有個保命的功夫,也不必再懼怕那些個欺負你的人。”聽到此處,殷離終於正眼看向那個風燭殘年的婆子,見她自懷中摸出一本武功秘籍,終於往前邁了幾步,許是年紀大了,對方枯木般的手有些顫抖,“這千蛛萬毒手乃我派絕學,你對我叩拜三下,認我為師,我便將秘籍傳授於你,助你報仇。”

“殷離拜見師傅······”長時間被父兄追殺,殷離已是身心疲憊,此刻有人願意傳她武功,相助於她,自然是求之不得,雖還是有些懼怕對方,沉默良久之後終於起身拜了一拜。

數月過後老人離世,殷離因武功還未有所成,被其父兄找到,生死關頭被那金華婆婆所救,就此化名蛛兒,跟隨其左右。

夜已深,此時武當山上如往常般萬籟無聲,正好與俞岱巖夫妻二人的院落恰恰相反,“娘子,夜深了,我們早些安置了可好?”說罷便要上前幾步,因著沈姝來近日對孩子們投放了過多的關注,他鬧情緒了,整夜整夜的折騰人,無論她怎麼求饒也不願退讓,“慢著,我,我還不大困,你若是乏了就先就寢,莫要等我,相公你莫要等我。”沈姝來手中的話本越捏越緊,嘴角也是抽了幾抽,愣是坐在原地不願動彈的道。

俞岱巖:“······”對著她的耍賴也是無可奈何。

隔了半餉又道:“姝來···”語氣之中滿含委屈。

沈姝來越是想要將注意力集中在那話本之上,就越是難以忽視了他去,猛的被他箍住腰肢,打橫抱起,不禁有些急了:“岱巖,我還不困,我···”

“姝來莫不是已經有些厭倦了為夫?”觸到他無比哀怨的眼神,沈姝來心底原本已經生出一絲心虛,忽的聽到他這般的言論,知曉對方患得患失的心情,趕忙義正言辭的道:“我相公豐神俊朗,人品極佳,是我心尖上的人,哪裡會有厭倦的道理?”

“相公。”忍不住緊緊抱住俞岱巖,在他耳邊喃喃的道,頓時只覺對方渾身一震,隨之而來的便是他霸道的吻,此時已無需過多的言語,似乎只有將對方死死揉入懷中,才能表達何為至死方休。

“姝來,我愛你。”在她香汗淋漓的臉頰留下細密的吻,俞岱巖緊緊環抱著懷中人道。

芙蓉帳暖度春宵,次日二人皆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每每接觸到眾人促狹的眼神,沈姝來皆是羞惱不已,暗地裡照著那罪魁禍首的腰就是一掐,俞岱巖也不惱,反而是她掐得指尖發疼,惹得他心疼不已,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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