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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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劇的策劃方是一家知名的電視劇專業製作單位, 口碑很好, 出品過不少頗有影響的長篇劇。這次主要演員都已經定了,楊炯的通知最晚,等試鏡結束後他才知道自己又是撿了個漏——這個角色是原本是趙銘極力爭取給喬喬的, 只是後來導演突然改了主意,想找個有酒窩的, 正好紀曉跟導演熟識,便順口推薦了他一下, 隨後蘇安緊接著跟上聯絡, 兩天時間就把這事定了下來。

楊炯試鏡挺成功,之後蘇安提醒道:“這次的主演可都是實力派老演員,你回去好好揣摩下角色, 最好再報個班練練臺詞, 這位導演一直都是現場收音的,你要臺詞不行被換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楊炯點頭記下, 回家後就開始考慮報班的問題。

濱城本地也有, 因為有影視基地,所以形形色色的培訓班也越來越多。楊炯去了幾家市裡的,發現多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在忽悠人,最後好歹打聽到一處,是影視城那邊的一個學校, 規模不大,但是雷鵬一個朋友的朋友的老師在那任教,還算靠譜。

楊炯麻煩人給捎了話, 又提著禮物去老師家拜訪。正好那老師想趁著寒假開個小課程賺外快,於是又招呼了另幾個諮詢過的學生,敲定了每週二四六上課,學費不低,但是內容緊湊。

楊炯自己高高興興定了,回家後卻又唉聲嘆氣,傅惟演下班回來,問他:“又怎麼了啊?”

答要去上課了,但是離著太遠。

傅惟演沒複雜心思,還在那心疼他,叨叨著離這麼遠來回跑多辛苦啊。冷不防楊炯接著他的話茬道:“對啊對啊,尤其是一早一晚還要做飯……”

這下傅惟演明白過來了,把人拉過來好一頓敲,最後定了,做飯洗衣一三五歸楊炯,二四六則歸他,星期天倆人都休息,要麼去楊佩瓊那蹭飯,要麼去傅媽媽那蹭飯。

小兩口從來沒這麼勤快過,定期上門騷擾,吃了午飯也不走,並排癱沙發上拍著肚子等晚飯。楊炯覺得平時傅惟演去看傅媽媽的時候少,起初便只往那邊去,誰知道幾次下來傅媽媽倒沒那麼熱情了——她平時要忙公司的事情,也就是週末才和人約著逛街做臉,以前傅惟演幾個月不回家一趟她自然稀罕的不得了,現在這倆人每周日都過來了,她又遠香近臭,覺得太頻了。

傅惟演白天被攆了一次,回家後很生氣,跟楊炯道:“還是咱媽好,咱媽從來不嫌我煩 。”

楊炯覺得好笑,伸手給他順順毛,問他:“咱哪個媽?”楊炯平時習慣把你媽我媽你爸我爸的區分的很清楚,一開始是覺得自己跟傅家爸媽始終有點距離,後來則是為了好區分,反正又不能喊婆婆,更不能喊丈母孃……

傅惟演卻不,喊誰都是咱媽咱爸。這會兒楊炯問起來也不嫌麻煩,在後面補充道:“咱楊媽。”

楊炯嘖了聲:“可不,你楊媽巴不得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補身體呢,你們現在這科室可比原來清閒。”

傅惟演說:“不清閒哪來的空給你做飯,不過也不好,掙錢就少了,以後萬一你紅了你可得養我。”想了想又道:“要不……讓咱媽過來住?”

楊炯冷不丁他提起這個,驚訝道:“為什麼啊,怎麼想起這一出了?”說完自己前後一聯想,頓時明白了:“讓我媽過來給咱做飯嗎?你也太會使喚人了。”

他說完不當回事,卻又被傅惟演拉住。

傅惟演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那天我聽見咱媽跟你大姨說的話了。”

楊炯他大姨最後還是住了院,潰瘍性結腸炎,還挺嚴重。傅惟演忙前忙後幫忙辦了住院手術,最後老人的兒子卻沒過來,只有楊佩瓊跟在一邊照顧。傅惟演跟這個大姨不熟,但擔心楊媽媽有事需要他幫忙,因此下了手術後跑到那邊看了一眼。

剛走到門口,就聽他大姨在那哭養兒子沒用,供出來讀了書買了房娶了媳婦了,結果自己落得這麼個下場,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傅惟演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就聽楊佩瓊勸她說:“別說這喪氣話,你現在都這樣了,就顧好自己吧。你家這個不孝順,那我家炯炯倒是挺好,但是能怎麼樣呢?我不也一樣是自己住。”

他大姨問:“你要是病了他能不管?”

楊佩瓊嘆了口氣,道:“我要是躺這了,炯炯肯定來。可是以後還有那麼多年呢,平時就沒大病,頭疼腦熱的不也得自己過?有時候胃口不大好誰還管了?腿腳跟不上趟,桶裝水不還是自己搬,這個那個費不也是得自己跑腿?所以說這人一上歲數,就跟老房子似的四處漏風了,孩子不孝順指望不上,孩子孝順了也不能太靠他,還是得自個照顧自個,想得開。”

那邊又問:“那你跟孩子住一塊啊。”

楊佩瓊沉默了一會兒,道:“年輕人想法跟咱不一樣,住一塊矛盾就多,而且人家那邊也有爸媽,我住過去了算怎麼回事。他們小兩口好好的就行,我就不去添亂了。現在也不求別的,我少生病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支援。”她說完想起往事,又感慨道:“我這來醫院沒幾回,頭回是炯炯他爸,再就是他爺爺,現在又過來陪你……你可好好的,好死不如賴活著。”

姐妹倆又對著唏噓了一會兒,傅惟演在外面聽了大半,心裡也有些難過。

他想起楊炯以前執拗的說要跟他媽住一起,那時候他們倆互相嘲諷,他說楊炯結婚就是為了找人給伺候他媽,楊炯說他獨生子“獨”慣了,只會索取卻不捨得付出。只不過這一點上楊炯始終屬於弱勢,因為現在周遭的人已經沒有誰會和家長住在一起了,後來楊炯漸漸不再提起,傅惟演還覺得理所當然,現在再看,才知道楊佩瓊是主動提出的。

可是兩輩人分開了,楊佩瓊隨著年齡增長而遇到的問題卻不會消失,只是她選擇了自我承受而已。

傅惟演對楊炯道:“我覺得咱媽其實挺沒有安全感,你看我媽我爸多少是個伴兒,家裡也有保姆阿姨。可咱媽是自己一個人,想想萬一哪天摔一下碰一下,都沒人知道,多可怕。”

楊炯心頭一暖,親了他一口道:“那你說怎麼辦?”

“讓咱媽搬過來?”傅惟演遲疑道:“我把書房收拾一下,騰出來做臥室也可以。”

楊炯思索了一會兒,最後說:“還是不要了,住一塊問題的確很多……要不然回頭我問問她,要是行的話就搬到離咱近的地方住吧。”

“行,”傅惟演痛快道:“我看看小區裡有沒有合適的二手房。”又道:“沒有二手房賣的話租一個也行,到時候你們家那邊也租出去,來回一填補,沒多花多少錢,這樣還方便。”

他們倆商量定了,對楊佩瓊一說,後者起初擺手拒絕,楊炯又溝通,最後終於答應了。

年後不久,楊佩瓊就搬進了新房子。

小區裡暫時沒有合適的二手房,傅惟演好歹看上了一個往外出租的,就在自己這幢樓後面,戶型一樣,精裝修,已經放了兩年了還沒人住過。只是有一條不爽,房東提出不讓養寵物,因為家裡的沙發和床都是真皮的怕被抓壞。

傅惟演糾結得原地轉圈,又覺得那房子實在好,最後仍是簽下合同,楊佩瓊搬家的同時,他也大眼瞪小眼的把那只對頭貓接回了家。

不過這之後他也的確得了許多無形的好處——楊佩瓊隔三差五的就會給他們送好吃的,尤其是楊炯忙的時候,她多半會過來幫個忙給做個飯。傅惟演心裡感動,又覺得楊媽媽簡直對他太好了,喊媽喊的比誰都甜。後來他偶爾買東西,不管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自己家一份楊媽媽家也一份。反倒是他自己親媽受了冷落,都是楊炯惦記著隔三差五給那邊送東西。

四月份《逆旅》終於開始播出,每週一到週五播,一天兩集。

首播的這天楊炯已經去了外地拍戲,傅惟演下班後喊了楊媽媽,一塊過來看電視。

一老一少都是正襟危坐,提前半個小時開始拿著遙控器準備。

傅惟演坐了會兒覺得不夠,又拿著手機開始挨個給人打電話,跟念廣告詞兒似的:“今晚八點半啊,調好臺了沒?對對對,也別太早了,等快到點的時候再開電視,要顯出是專門看這個的!”

通訊錄上不管是誰,看也不看的挨個打過去。

老李說:“老大,我在值班呢,怎麼看電視?”

傅惟演立即道:“病房裡啊!i區病房那麼多小電視呢,你快去談談!”

老李氣的不行,乾脆給他掛了。

傅惟演不屈不撓,又往下,冷不丁戳到了韓韜那。

倆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絡了,韓韜有些疑惑,口氣裡卻又帶著點驚喜,問他:“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

傅惟演愣了一下,頓時後悔自己幹嘛不多看一眼,又怕說多了被拿去做文章,乾脆把電話遞給了一旁的楊佩瓊。

楊佩瓊聽他打了十來個了,這會兒拿過手機愣了愣。

傅惟演忙指了指一旁的洗手間。

韓韜在那邊催促道:“傅惟演?鬧什麼呢?”

楊佩瓊沒多想,順口道:“小傅鬧肚子了。”

“……”韓韜哦了一聲,心裡暗自詫異這女的是誰,傅惟演他媽?於是笑著問道:“那他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楊佩瓊道:“哦沒啥事,他在這挨個喊人看炯炯演的電視呢,剛好到你這了。”又學著剛剛傅惟演的話問:“你知道吧?八點半,上海或者江蘇都行,別調太早了,快開始演的時候再開電視。”

韓韜:“……”

一會兒傅惟演出來,楊佩瓊把手機交過去,還問他:“剛剛那麼說行吧?”

傅惟演連連點頭,:“行!特別行。”想了想,又給韓韜名字前面加了“zz”,讓他自動排到了通訊錄最後。

《逆旅》播出的第一天,收視率是0.7。這部劇唯一能撐票房的就是席桐,可是前期宣傳沒有很多,題材劍走偏鋒受眾窄,粉絲也不是全都買賬,所以首播的收視率還不如喬喬之前拍的那個《新娘》。

傅惟演忍不住有些著急,在朋友圈裡發了逆旅的劇照,洋洋灑灑發了一大通評論,從服裝到道具挨個誇了一邊。發完覺得不夠,又登上微博開始寫劇評。

這一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他這次看《逆旅》雖然主要是為了楊炯,但不得不承認劇的本身也有很多閃光點。紀曉的自有風格,裡面服飾場景的佈置,每個人的神態和反常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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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惟演不想誇楊炯誇的太明顯,於是每天一篇評論,最初只是文字,後來覺得不過癮,跟人學會了帶著圖,還加上了表情包。內容也從單純的誇讚開始往解密方向偏,只是無一例外的,最後都會加上一句對楊炯的表白。他平時不好意思說,到了網上倒挺奔放,每次張口閉口都是“楊炯楊炯我愛你!”

《逆旅》播出第十集的時候,收視率慢慢上漲,突破了1。之後有個懸疑推理的大v號不知道怎麼看到了他的解密推測,一時感興趣轉發討論,引起了一波討論。席桐的粉絲開始給力,劇方又買了熱搜,開始發各種通稿……

越來越多的路人開始表示看了幾集,感覺還不錯。收視率也眼看著每天穩步上升,等播出過半的時候,官博開始發現場的花絮。每次都是十幾二十秒的鏡頭,多半是在拍席桐。

傅惟演白天忙,只能中午或晚上休息的時候偷空看一眼,席桐的粉絲看的心滿意足,在下面排著隊的表白,高興的嗷嗷直叫。他則是來回瞅著後面雜亂的背景,看看有沒有楊炯的影子。

好歹功夫沒白下,最後的一場花絮大雜燴,終於有了楊炯的部分。

這花絮是被人剪輯到的一塊的,每個鏡頭只有很短的幾秒,傅惟演瞪大眼,看到楊炯的一場戲要撲在地上,地上沒有防護墊,他撲了三四回,起來的時候胳膊擦破好大一塊皮。

又看到楊炯感冒了,在一邊不停的擦鼻子,眼睛和鼻子都發紅,跟個小兔子一樣。別人問他:“楊炯你感冒啦?”

楊炯忙回頭朝人鞠躬笑笑,點頭道:“嗯,有點。”

晴天楊炯在一旁幫道具搬箱子……雨天給場記妹子打傘……

夜裡拍吻戲那天,凍得發抖,起來先跟每一個工作人員鞠躬說辛苦……

最後的一幕是楊炯湊在鏡頭前,問後面的人:“這機器沒開吧?”

後面響起席桐的聲音,忍著笑,道:“沒開。”

楊炯隨即高興的不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哼著歌理頭髮。

席桐問他:“怎麼這麼高興啊,看你哼了半天了。”

楊炯照照左臉問:“有嗎?”又偏過右臉:“有嗎?”他自己毫不知情,在那搞怪。

席桐繼續問:“今天拍戲感覺怎麼樣?”

“很棒!”

“過癮嗎?”

“過癮!”

“喜歡拍戲嗎?”

“……”楊炯哈哈大笑,連連點頭:“喜歡!特別特別喜歡。”

席桐也跟著笑:“你天天都這麼說,怎麼今天就高興成這樣了?”

楊炯左右看看,沒忍住,湊過來小聲道:“今天我家屬來了啊!”

鏡頭抖了一下,席桐問:“你家屬長什麼樣?給我們描述一下?”

楊炯的胳膊左右開弓,拉到最大,n瑟道:“我家屬這麼這麼帥!”又上下比劃到最大:“有這麼這麼英俊……還有這麼這麼可愛……”

傅惟演在這邊突然臉紅。

那邊席桐好像笑了,鏡頭有些不穩,楊炯拍他:“好好端著,我再照照臉,一會兒走啦。”

席桐哈哈大笑,逗他:“要不我跟你家屬換一下的話唄?咱倆湊一對。我也挺帥挺可愛的。”

楊炯動作都沒停,哼道:“不要。”

“為什麼?”

楊炯抿著嘴嘿嘿直笑,一會兒衣服整完,他躲一旁悄聲打電話。這邊席桐還想繼續聊,就見楊炯掛掉電話遠遠地朝他擺手笑笑,扭頭就跑開了。

鏡頭下楊炯的姿勢有些搞笑,擺著手像是鴨子划水。

傅惟演知道他是開心的,那天他百米衝刺似的一口氣衝到自己跟前,眼神專注,笑的特別歡,陽光跳過他的頭髮,最後都落到了他深深陷下去的酒窩裡,他的整個人都是明亮的。

也是那一天,他累急了在一旁睡過去,楊炯等他醒來,低聲跟他商量道:“……要不我就不拍戲了吧……”

《逆旅》播完的這天正好是六月份,最後的收視率平均是1.9,雖然算不上大火,但口碑不錯,也遠超了制片方的預期,算是上半年影視劇圈的一匹小黑馬。劇裡的人不乏演技精湛的新人,這下一批人一炮而紅,就表現而言楊炯並不算突出,他和席桐都只能算是超出自己現有水平的超常發揮,但離著真正的實力派也很遠。

六月中旬楊炯拍完了諜戰片,回家又呆了兩個月。物業公司那邊管長了,也不再像最初那麼緊張,時不時的過去看一下就行,他在家的時候仍是包攬了大部分的家務,每天換著花樣做飯,唯獨不願意收拾貓砂。

對頭貓的吃喝拉撒都成了傅惟演的活兒,他起初還討價還價,跟楊炯商量能不能拿著洗衣服拖地來換,後者不準。最後他只能把氣撒到貓身上,每次幹活玩都要指著對方威脅,不聽話就把你扔了,自己出去流浪去吧!

那貓絲毫不懼,還養成了一個壞習慣——餓了就敲飯盆,爪子從側面一拍,敲的飯盆噠噠噠直響。再後來變本加厲,餓了敲,渴了敲,傅惟演休息在家耍流氓的時候,楊炯一出奇怪的動靜,它也敲……跟打拍子似的一直敲到有人過去看它。

傅惟演差點讓它敲萎了,又納悶這傢伙怎麼不發情。後來有天提著它去洗澡,看到貓肚子下的兩個蛋蛋才明白過來,氣得在洗手間裡嗷嗷直叫,非說這貓成精了,不惦記貓惦記人,又說家賊難防,要帶它去閹了。

楊炯之前就想著帶它去絕育,總是因為這事那事被耽誤,這次正好有空,哭笑不得的跟他達成共識,又諮詢了寵物醫院。準備好後倆人風風火火地去,傅惟演看著相當解氣,等蛋蛋割完了,小貓麻醉沒醒,眼睛無神,頭一下一下磕著的時候,他又突然心疼了,在一邊紅眼眶。

楊炯把人拉到一邊說他:“快別鬧了,你還是個外科醫生呢,平時病人不也麻醉嗎。”

傅惟演眨巴眼:“那人又不會腦袋一瞌一瞌的……”又嘀咕道:“為什麼不給喵氣麻啊,你看那個人的怎麼就醒了……”

他自己也知道公貓割蛋蛋手術太小,兩分鍾就搞定了,醫生說不用氣麻是好心建議。這會兒稍稍嘀咕了一會兒,也想起了平時自己被病人埋怨,不覺失笑。

回家的時候小貓的待遇前所未有的好,倆人給他買了一堆罐頭堆著,老鼠玩具四五個,逗貓棒批發似的一大把,還從寵物店弄回來一個超大的貓爬架,楊炯給他裝了,放在了書房裡。

傅惟演一趟趟的往外擺買的東西,對頭貓麻醉漸漸醒了,搖搖晃晃地過來玩。傅惟演突然一停,撇下它又去喊楊炯。

楊炯擦著手出來,笑著問他:“又怎麼了?”

傅惟演的手塞在上衣的內兜裡,使勁捂著,神神秘秘道:“給你看個好東西。”

倆人剛剛就去了寵物店,楊炯也沒記得他去買別的,看他這樣忍不住好奇,笑著抬眼瞧他。

傅惟演道:“你不能不喜歡。”

楊炯應下:“喜歡喜歡,你給我什麼都喜歡。”

傅惟演看他一眼,又說:“必須收下。”

楊炯笑的不行,仍點頭:“收下收下。”

他說完覺得傅惟演好像有些扭捏,探過頭去看,就見後者一掀衣服,用手按著心臟道:“……給,我的心。”

楊炯:“……”

倆人嘻嘻哈哈,你撓我戳地鬧了半天。

樓下樹影微落,小區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栽了大片月季花,艾瑪漢密爾頓夫人獨佔了一塊地。

後來楊炯拿這花當了自己的頭像。他去進修班上學,去拍戲,去頒獎禮,又或者朋友聚會,不管什麼時候,別人問起來這是什麼,他都笑著跟對方解釋:這是我愛人。

傅惟演要更直接,他偷拍了一張楊炯喂貓的北影照,鏡頭裡楊炯穿著家居服,輕鬆愜意,等著罐頭的貓卻警惕地直視鏡頭,威懾力十足。

傅惟演把朋友圈頭像換成這個,又發資訊道:照片裡這人有著無邊的法力,見者必須笑臉相迎,要不然傅惟演和大王喵is watching you……

過了會兒自己又打補丁:“are watching you……”

評論裡一片“哈哈哈哈哈”。

有人問:“watch多久啊?”

傅惟演回覆的很快,道:“一年又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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