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雪落·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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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槍純潔的心啊, 就在那個落雪的日子

【by:十一】

♠♡♧■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斬魄刀■♧♡♠

市丸銀極少會讓自己的生活裡, 出現無聊這種狀態。

即使真是閒到所有的工作都被吉良完善了,他仍會眯著眼笑一笑經過三番五番十番隊,給亂菊帶一點女刊的新聞價值。

據說, 市丸銀在女刊的某版面上,歸納為“受”, 而且是正點“誘受”。

市丸銀曾納悶地問神槍,你主子我柔弱嗎?為啥會是0號?

神槍不理他。

市丸銀也知道。他是斬魄刀即使有思想, 也不能和他對話。所以他才能對著刀說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市丸銀對神槍說, 其實,你主子我是個血腥的男人呢。

神槍覺得吧,他主子除了血腥彆扭不羈孩子氣之外, 偶爾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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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他給他擦拭身體的時候,總是特別虔誠, 用白淨的細紗仔細擦過。

神槍覺得吧, 用那麼白淨的紗那麼三遍已經能除去他喜愛的血腥味了。只是市丸銀總得擦上七遍,一點兒也不會厭煩。

所以神槍有時候會覺得,市丸銀的這點怪癖似乎在試圖抵抗著些什麼。

一個慣用刀的人,武器代表著他內心。

神槍於是覺得吧,市丸銀專心致志擦著的, 也許不只是他的身體。

神槍在回到刀鞘裡時很滿意乾淨的身子能反光,當然也更滿意地跟隨自家主子。

只是神槍有時候也會偶爾想一想,其實擦劍這個動作, 也是一件無聊的事吧。

不過,既然市丸銀不覺得無聊,他自然沒有話講。

噢。更主要的原因是神槍不能講話。

神槍等著市丸銀將它收回刀鞘,裸著身體做一場春秋大夢。

只是這一天的市丸銀似乎有點兒心不在焉。

他拿了替他第七次擦身的白紗給他擦第八次身。

神槍回想了一會,最近自己沒幹偷雞血摸狗皮膏藥的事,並且很本分的不會裸奔。為啥市丸銀會磨蹭地猶豫呢?

慣用刀的人,內心會反應在武器上麼?

神槍覺得,作為市丸銀的武器,他其實是不懂他的。

不過,也無所謂,他沒必要懂。而市丸銀想要他做的,只不過是。

射殺吧。

神槍實際上是比較害羞的。

他能忍受市丸銀用擦過第八遍身體的細紗來給他擦第九次身體,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裸體被當成鏡子。

於是神槍表示抗議地晃了晃身體,他想要回刀鞘。

然而這一晃並沒有多大成效,反而讓市丸銀提起他,暖暖的氣息吐在他裸體。

神槍於是又害羞地扭了扭身子。

市丸銀勾了手指輕輕在他柔軟的身體上彈了彈,神槍感受到一陣酥麻,身體隨著那力道晃了幾晃,那酥麻便隨著晃盪蔓去了全身。

神槍覺得,作為一柄刀,作為屍魂界的一柄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被如此赤裸裸地調戲,是一種恥辱。即使調戲他的人是他的主人。

他是一柄害羞的刀。他有點受不了市丸銀呵著曖昧的氣息對赤裸的他說話。

市丸銀說,據說現世有不錯的聖誕呢,我們去看看吧。

神槍有點兒臉紅,噢,神槍是一柄刀,所以他臉紅的色澤全表現在劍身。

神槍臉紅是因為他知道,日本的聖誕節,該是情人約會的節日。

市丸銀說著那些話的時候,臉上恍惚有一點點期盼的快樂。

神槍便想到了女刊上常出現的“誘受”。神槍並不是護短的刀,他是真覺得,自己主子微笑到有點恍惚的時候,確實很誘人。

想到這裡神槍開始反省。

他是一柄刀。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並且有點兒害羞的刀。神槍同樣認為自己是雄性,擬人化一點兒,他是一男人。當然他是一性取向正常傳統的男人,沒有男男情結。

所以神槍整個兒身體發紅的原因並不是受了市丸銀曖昧的氣息影響。

而是市丸銀在往他的裸體上吐著曖昧氣息時,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據說,現世的虛最近很猖獗呢。

神槍對於某些事反應是比較靈敏的。比如市丸銀的這句漫不經心的話,實際上是給他訊息說,神槍你可以在現世玩弄虛們,喝血喝到煩膩。

神槍稍微興奮了一會,整個身體便害羞得紅了。

唔。

神槍越發肯定,跟著市丸銀這個主子,對極了沒錯。

於是他們到了現世。

神槍在痛快的大口喝血大拳頭打虛時還在思索著讓他有點兒困擾的問題。

為啥別的刀們主子去現世時都是大張旗鼓,消息兒傳遍了耳蝸的,而自家主子出個門卻是偷偷摸摸。

比如出門還讓鏡花水月那廝假扮了自己主子當門神。

神槍並不排斥市丸銀的無規則遊戲惡趣味,只是鏡花水月那廝扮演市丸銀少了一點張揚,對於這個神槍並沒多少話說,只是,為何鏡花水月要用他的汗衫來cos神槍呢?!

神槍很不滿這個做法。

只不過,他又能說什麼呢……

雖然他是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有點兒害羞的刀,但同時他也是一柄不能說話的刀。

於是神槍很安靜地伏在刀鞘裡跟著市丸銀在現世亂竄。

現世的時間要比屍魂界快那麼一點點,神槍沒做好遷徙的準備,預計在現世過秋天的他發覺其實應該穿上新做的貂皮大衣,因為現世已經下起了小雪。沒做好準備的神槍於是很應景地,感冒了。

神槍窩在刀鞘裡休養了一陣,暈暈乎乎睜開眼,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市丸銀穿了西裝打了領帶,完全一三好學生四有新人五好青年。

果然一方水土養活一方人。

神槍於是有了一點兒埋怨。為啥市丸銀就能在現世活得風生水起,而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卻要風寒水土不服呢。

難道這現世……如此之種族歧視?

只不過,市丸銀為何突然改變了著裝,打扮得如此入世呢?

神槍不理解。

市丸銀似乎心情很不錯,甚至整了整萬年不變的銀髮,和顏悅色說,偷來的衣服。

神槍撫額,果然外表有一點兒變化的主子內在是不變的。買衣服不如搶衣服,搶衣服不如偷衣服。

市丸銀心情仍然很不錯,淡淡地說,回顧一番以往的生活。

神槍默然,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如他,能跟著這位主子,原因也只是……他不過是好奇他的搶和偷的修為,瞭解之後被強迫地折服。

只是神槍有一點兒不明白,市丸銀偷偷摸摸到現世,殺幾個虛也就夠了,為啥還要隆重地在現世橫行呢……

市丸銀仍舊很耐心地告訴他,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如你,還有一種沒有過的珍品。

神槍覺得自己是一柄富有的刀,所以不曾覺得自己缺少什麼。他理所當然地好奇缺少的是什麼。

市丸銀說,女人。

神槍聽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家主子是溫柔的人。

只是神槍也有點苦惱,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勾著他的魂。

神槍是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但他沒有女人。

神槍想了想,覺得自己該要找個伴談個戀愛。

神槍首先想到的是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是個美人,這是在斬魄刀會議上公認的,只不過這美人嚮往的是羅曼蒂克的飄渺戀情,神槍覺得他和他不合適。當然最主要的是,鏡花水月雖是個美人,但他也是個男人。

更何況,他拿了他的汗衫來cos神槍。

於是神槍很爽快地pass了他。

神槍又想到了市丸銀的青梅竹馬。大胸的女人很有女人味,神槍偶爾會為她的身材迷離。多有愛的女人呢,神槍想,如果能和那樣的女人睡在一起,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只是神槍是一柄刀,神槍並不想打破了年齡、身高之類的問題後,再打破物種這類遠親難題去和死神結為伉儷。

更何況,亂菊的灰貓雖然長得溫順,實質上很兇殘,偶爾會對處於冥想狀態的神槍呲牙齧齒。

所以神槍決定,堅決要娶不養貓的女人。

神槍又想了一會,覺得冰輪丸美人太冷豔,千本櫻美人太高調,袖白雪太蘿莉……

最後神槍覺得,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如他,不知道該找哪樣的女人。

神槍於是好奇市丸銀所說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

市丸銀捧了一大束紅豔豔的玫瑰。

神槍知道玫瑰是用來送女方的。

女人嘛,總喜歡花花草草,神槍偶爾會在市丸銀訂閱的女刊上看一點八卦。

神槍看到那個女人時,不可忽略地看到她的斬魄刀。

那女人坐在積滿了雪的長凳上對著雪人發呆,有點兒蕭索,一頭白髮卻扎得極有精神。

她邊上的斬魄刀神槍是見過的。美得有點兒妖冶的人。

有時候神槍會想,如果那次斬魄刀的聚會,這柄刀也去了的話,也許鏡花水月就不能稱為屍魂界最動人心神的刀美人了。

市丸銀很拉風地說到做到,將積雪裡的小美人給拐進了懷裡。

神槍覺得,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他跟對了主子,因為他沒有女人,更不會拐女人。

神槍看著市丸銀和被拐的小美人平淡地對話。神槍有點兒納悶,不過是說聖誕很熱鬧啊暖氣調得有點高啦,為啥那小美人會眉眼兒都可以開花了,看得出市丸銀同樣很愉快。

唔。也許這就是現世的人稱為的“情人”。情人之間只要說白開水味道很淡也是甜蜜蜜的。

神槍想,既然自家主子對小美人下手了,那作為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斬魄刀如他,自然可以考慮朝小美人的斬魄刀下手。

神槍其實老早就認識了小美人的斬魄刀。

畢竟長得妖冶的美人,作為男人的神槍還是有男人的那一點花花腸子。

更何況,神槍和小美人的斬魄刀有一點兒淵源。

神槍和她打過三次。

市丸銀只是隨意地揮舞著神槍並不真打,神槍也就沒好意思大口喝血大出拳頭。另一個原因是神槍不怎麼想打女人,而且和他對打的斬魄刀,長得很柔弱。

神槍是一柄有點兒害羞的刀。

既然市丸銀並沒真打算和小美人結下樑子,他也就不好意思和她的斬魄刀動真。

所以每次打完後神槍都會禮貌害羞地問一句,你傷得嚴重不嚴重?

哦,作為一柄擁有著名聲、財富、地位的斬魄刀,他所說的話,其他的斬魄刀是能聽見的。

只是每次小美人的斬魄刀都會皺著眉毛甩甩身上的血,柔柔地說,奴家不想和你打。

神槍聽著她說話總會有種錯覺,小美人的斬魄刀的聲音應該更嬌柔一點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斬魄刀大美人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特別是她在說奴家的時候,神槍心底的保護欲居然會一點點滋生。

神槍知道小美人的名字,野原新之助,市丸銀經常捉弄的人。

市丸銀卻經常稱呼她為瞬。

神槍有點兒想不通,納悶了很長一段時間,某次市丸銀心情很好的時候透露那麼一點點。

市丸銀說,總得有一個人,總得那個人的一個名,是只有你才能叫的。

神槍想了想,啥都想不出。

小美人的斬魄刀有點兒花哨,每次神槍看到她,她總是大紅大紫的衣裳加在身。神槍剛開始是有點兒驚訝的,久了也就習慣,也許女人天生愛美,豔麗的女子總會奪目的。

只不過神槍有點好奇,大美人斬魄刀從不露胸,神槍覺得吧,一般御姐類的女人,都喜歡將吸人眼球的部分露出,而大美人如此有御姐的資質。

神槍一直沒敢問,市丸銀好幾次對著他的裸體輕嘆,女人不好惹啊。

所以神槍很明智地沒問那個看起來不太搭理人的大美人。

神槍是一柄有點兒害羞的刀。

所以幾百年過去了,神槍只知道和他打過三次架的斬魄刀名叫子虛,喜好cosplay,喜好一切女人熱衷的事物。

大半夜時分市丸銀很如意地將小美人拐了一起滾被窩,神槍被晾在外間,當然同樣被晾著的有小美人的斬魄刀大美人。

白天的時候,市丸銀對著裸體的他說,聖誕這個期間適合做瘋狂的事。

既然向來小心翼翼的主子都沒有顧忌地這麼說了,那麼,偶爾不太禮貌地事也會被接受的吧。

想到這些後神槍看了看旁邊大美人的臉色。

子虛大美人很白淨,黑髮襯得她臉蛋兒有點蒼白,神槍看著她,想著這個大美人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飛一兩個媚眼,神槍覺得臉開始發燙,整個兒身體也就開始熱了起來。

屋子裡有男歡女愛的十八禁誘惑魔音,神槍便越來越覺得身邊的美人兒變成了一個磁場,神槍覺得她的媚眼是不應該到處亂拋的,應該只能拋給一個人看的,就像市丸銀說的,只能一個人叫那個人的名字。

神槍忽然很想,身邊的大美人的媚眼只屬於他,那個好聽的聲音也只能對著他撒嬌。

神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再看身邊的大美人,她臉色蒼白得有了點病態,嘴唇微微發抖。

神槍很奇怪,雖然冬天比較冷沒錯,只是這房子裡開了暖氣,並感覺不到寒冷。

神槍看著大美人難受心裡開始不舒服,於是想著該說點什麼安慰她才好。

可神槍雖然是一柄擁有名聲、財富、地位的刀,他同樣是一柄有點兒害羞的刀。

所以神槍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房間內十八禁的魔音更加猖獗,神槍看著大美人捂住了耳朵,似乎很痛苦。

神槍想,不管說些什麼,讓她轉移一點注意力就好,不會看起來如此痛苦。

神槍開口便問了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子虛,你的胸部為什麼這麼平?

子虛沉默了許久,久到神槍開始為自己的問題懊惱後悔。

才聽見他涼涼地說,奴家是男人。

神槍有點兒絕望,覺得開了暖氣的房子如同冰窟。他摸著冰涼的胸口涼涼地問,你肯定?

子虛肯定地說,老子是男人。

神槍覺得,有些美好的想法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值得珍惜,比如他曾經為一個他以為的華麗女子傾心。

只是,為什麼現實是……那個人不是女人呢。

神槍覺得,現世的聖誕有點兒殘酷。

子虛忽然朝他拋了個媚眼,特柔弱地說,奴家喜歡男人。

這個時候窗外亮起了大片煙花,神槍覺得,子虛那一個媚眼拋到他心裡去了,柔軟如青絲,再也拔不出來。

神槍並不想打破了年齡、身高之類的問題後,再打破物種這類遠親難題去和死神結為伉儷。

神槍覺得吧,對於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兩人,性別不是問題。

神槍覺得吧,作為一柄擁有著名聲、財富、地位的斬魄刀,沒有女人,也許,可以用男人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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