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毒亡,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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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看著楚政君身上的箭被軍醫拔去。軍醫拔出箭的那一刻, 我以為楚政君會痛的醒來, 可我猜錯了,他身體根本毫無動靜。然,那鮮紅的血依然在不停的往外流, 扎眼,刺痛人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將這一幕從頭到尾看下來的, 但當軍醫將楚政君包紮好後,對著我搖頭, 嘆息著, 我才軟了腿直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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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搖頭意味著什麼,嘆息又意味著什麼?我不敢去想!

夢中的那一幕,血淋淋的浮現在我的面前, 他痛苦的表情, 不捨的眼神,他抽搐的嘴角, 一張一翕的唇似是說著什麼……可是, 我一句也沒有聽到,怎麼努力都無用。而如今,躺在這裡的他就連動靜都無,我寧願這是一場夢,醒來不復存在。

“小姐……”軍醫低著頭看著榻上的人, 開口對坐在地上的我說:“其實,箭還差一寸才傷及要害,倘若箭上無毒, 靠皇上的意志力現下該是早就醒來,可……”

毒?箭上有毒!

我轉頭看楚政君,不知不覺竟跪著爬至楚政君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對軍醫道:“這是什麼毒,您能解麼?能嗎?”

軍醫搖頭:“屬下無能為力。”我哽咽著,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胸口悶痛,“顏錦墨是想置我於死地,他想讓我死……”我口中喃喃的念著,看著楚政君那慘白的臉,我不禁再一次崩潰,眼淚嘩嘩的落下來,“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擋這一箭,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根本不值得啊!”

我撕心裂肺,我喉嚨幹痛,雙目模糊,卻使勁讓眼淚落下,要將他的面容記在心裡:“楚政君,你真傻,真傻你知道嗎?沒見過比你還傻的人了。”顫抖的手輕輕劃過他緊閉的眸,他高挺的鼻樑,他柔軟卻發紫的唇……

“如果不是我,如果沒有我……如今,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本該安安穩穩的做你的皇帝,治理你的天下,享受萬人仰慕。如今卻躺在這裡,等待著身體一點點的冷卻……對不起,對不起,楚政君!”我想要叫醒他,想讓他從鬼門關回來,可是怎麼呼喚都不曾讓他動容一分。他身體上的溫暖一點點的由涼代替,越是如此越是感覺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火盆,準備火盆。太涼了,帳篷內太涼了,需要火盆!”捏著他的手,繼續哆嗦著,轉過身對站在帳篷口的人大喊:“快去準備火盆,好冷這裡好冷。”說完又將被子給楚政君蓋上,一切能蓋的東西全部蓋在了楚政君身上,“不冷了,一會兒就會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只知道他似乎真的要遠離我而去,我還沒給他一個交代呢,我還沒有告訴他其實我心裡也是放不下他的。他還沒有聽到我的真心話,他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我不準,不準不準!

很快,帳篷內架起了三個火盆,火燒得旺旺的,帳篷內很暖和。可是,他的身體的溫度依然在降低。“怎麼還冷呢?是不是火盆不夠,我再命人準備……楚政君,你一定不會覺得冷的,我要讓你感受到溫暖。”要讓他得到溫暖,不讓冰冷接近他,不要讓他獨自一人走上那條永遠不能回來的路。

“來人,再準備火盆,快點。”不見身後的人有何動作,我著急了:“快啊,皇上需要溫暖,需要火盆……”正當我轉過身後,發現一個人身著戰袍站在我的身後,居高臨下,眼眸冰冷的看著我,又看向楚政君……

他手中抱著頭盔,眉頭皺的似那山峰,老高老高了。有那麼一瞬,我錯將他認做了榻上的人,啊……我糊塗了,這個人是楚政君的二哥,自然和楚政君相似。

我幾欲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將頭盔在榻邊,面無表情的伸手摸了摸楚政君的臉頰,後轉向我道:“你走吧,我們要回國了。”

聽他這話,我打一哭嗝,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握緊了楚政君的手,搖頭:“不走。”他扯了下嘴角道:“顏沛錦已經聯合你爹奪回本該他得的皇位了,你這位香宛國未來的皇后如今還在這裡待著,恐怕遭外人閒話。”

顏沛錦和爹爹已經將顏錦墨制服了嗎?顏沛錦得到本就是他的皇位了……他得到皇位了,而楚政君卻得到了什麼?是那冰冷的棺材麼?!

“不走,我不走!”我緊緊抱住了楚政君,不走。顏沛錦得到該得到的了,楚政君卻失去了他被該有的以及生命,我怎有臉走……

楚驍君嗤笑道:“你告訴我,你留下做什麼?能讓他活過來嗎,能還給澤瑞國一個活生生的皇帝來麼,如果不能,請你立馬滾!”

楚驍君說的,我做不到……可是,他讓我滾,我也做不到。抬頭看楚政君,他安然的躺著,似乎真的只是睡著了,真的只是安眠一日,明兒就能醒來,對你笑對你耍脾氣。可是,我真的希望他只是睡了,調皮想逗著你玩,故意不醒來。

“別讓我走,就算死也要讓我隨著他吧,他是因我而……”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從心底沒覺得他死了,從心底裡牴觸那個沉重的字眼。

沉沉的一聲嘆息從頭頂響起,我不敢看楚驍君,不敢看他的哥哥,不然我會錯以為楚驍君就是楚政君的……

“步子卿,走吧。”楚驍君搖搖頭,續道:“你總不能讓他葬在香宛國吧?這裡,並不是他的家。”

這裡,並不是楚政君的家,他的家在遙遠的南方,那個滿是儒士的南方。那個曾經是我為了逃避顏沛錦而前往的地方,我和他有過更多的接觸。

“讓我跟著你們。”我從他身上起來,心中大定主意,就算如今他不讓我跟著,等他們走了,我會自己跟上他們的,我不知道自己如今堅持跟他走到底是為何,可心中一個念驅使著我。

“倘若是我,絕不讓你跟著。”楚驍君道。我一愣,看向滿是悲愁的人,“為什麼,你不是他為什麼確定他不願我跟著他。”

他將頭盔拿了起來,道:“你的心從來不在他身上,如今只是因愧疚而跟隨他,他自是不願你如此做。他要的是你的心,而非因愧疚而產生的同情心,就算他死了,也不願見到這樣的事兒發生。”

我呆立在原地,楚政君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他用命來換你的生,是希望你得到幸福,希望在下面看到你微笑面對一切。而非死都還看到你愁眉苦臉的樣子,還看到你因他而孤守一輩子。如果你有心,就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只要記得曾經有一個人將剩下的生命交給你,讓你幫他好好的過完人生,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楚驍君說完,便迅速命令帳內帳外的人。

我呆呆的看著楚政君被抬走,看著楚軍整頓軍隊要離開。我不走,定了主意便沒有打算改變。可楚驍君卻不給我這樣一個跟隨楚政君的機會,他將我打昏了……

等我醒來時候,已經是在城內,馬車搖晃著,我模模糊糊的醒來。

這時心裡只是想著這樣一件事:剩下的人生,不止是我一個人的,還有楚政君的。我過的每一日,他都能看到,他都能體會到……因為,他的命在續在了我身上。

頭腦混賬的呢喃了這話,神思回過來後發現我在馬車是且顏沛錦也在身邊。馬車依然在動,將目光投向頭頂上的人時,他怔愣了下,而我看到他淚水又一次氾濫了,埋頭在他胸前哭,狠狠的哭,好好的哭一場。

他一直安撫著我,或許因他,我漸漸停止了哭泣,看向他。“他,怎麼樣?”他先開口問。我們之間,似乎隔著楚政君,說話顯得有些陌生起來。

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把臉,扯嘴道:“他回去了,回家了,他今後不會再回來了。”

顏沛錦那雙擔憂的眸子隱隱透著擔憂,欲伸手摸我臉,卻還是生生縮了回去,嘆一口氣道:“如果沒有他,這皇位……”

“別和我提起這個,別和我說皇位,我恨透了皇帝,恨透了顏錦墨!顏錦墨,一心要我死是麼?好,我偏生好好的活給你看!他在哪兒?那個欲將我置於死地的人在哪兒,我要殺了他!”我激動的抓住了顏沛錦的手臂,恨不能立馬見到顏錦墨,給他幾刀子。

顏沛錦緊緊蹙著眉,雙手搖醒我:“你冷靜一點。”我怔怔的看著他,他雙目充血一般,可怖的樣子令人禁了聲。

“二哥……回到秋山別鄴養病去了,此生再不會出秋山一步。”他低低在我耳邊說,“你不能頹落下去,不能意氣用事,如果你去殺了顏錦墨,再受律條的制裁,你對得起楚政君為你受的那一箭嗎?你對得起為你而死的楚政君嗎?”

顏沛錦零零散散說了很多,最終目的是我不能動顏錦墨,他已經被囚禁秋山再也不可能走出一步了,但他依然是皇室的人,如果我傷他,必然受香宛國律條的制裁,就算顏沛錦是皇帝一心保我,也不能是在他剛當上皇帝的時候。

“子卿,楚政君……去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若非他,只怕死的是你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我,我不願看著你死,不願讓你消失在我的生命,至今我還慶幸當時中箭的不是你……子卿,我這麼想很自私,就算你小瞧我也罷,將我想的不堪也好,只要你活著,只要你還在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顏沛錦失控的將我頭按至他的胸前,狠狠的摟緊我,好似我就要如楚政君一般沒了氣息似得。他不放手,讓我難以喘息,我掙扎著,卻無濟於事,只能讓自己和他拉開一點距離,能正常呼吸時,我才小聲道:“沛錦……對不起。”

顏沛錦,對不起!楚政君,對不起!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糾糾葛葛,纏纏綿綿,殤痛悲憐。是我對不起這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是如此。對顏沛錦的不信任,對楚政君的殘忍。

顏沛錦身子僵了僵,終是捨得放開我,疲憊的雙目直勾勾的看著我,開口:“我不需要這三個字,我只要你好生的活著,讓在天上的楚政君看到,你活的很快樂,讓他能夠安心的輪迴。也讓顏錦墨看到,你活的很快樂,讓他知道他的詛咒和恨都無法實效。”

我欲開口,他又道:“我希望感受到你冰冷的心,一點點回暖。”我怔怔的看著他,淚水滴落,流至耳窩,冰冷卻讓人清醒。“我要好好的,要幸福,要讓所有人看到。”我低低的呢喃著,顏沛錦也因這話扯開了嘴角,疲憊的笑了:“子卿。”

我回抱住顏沛錦,將臉埋在他胸膛,依然小聲哭泣。

我辜負了楚政君,而他因我生命截止於香宛國,是我對不起他,可我不能再辜負另一個依然痴情的人,不能再做出令自己後悔遺憾的事兒來。

在顏沛錦的懷抱中,我哭泣著睡著了。待醒來時,我已經在皇宮馨太妃的宮殿,沁染宮了。

宮中很冷清,很安靜。我正欲下床,卻見宮殿大門被人開啟來,“吱呀”的一聲,甚為沉重。宮女們退散,馨太妃一身素裝緩步朝我這邊走來,我畏懼的縮回了床上。因為想起了她曾經說過的話……

她不要步家任何一個人有活路。

顏沛錦讓我來到這裡做什麼?讓我來告知馨太妃當年的事兒其實是個誤會?

“醒了。”她順過桌前時,順手倒了杯清水,走至床前遞給我。我不敢接,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她將杯子一直舉著,我看她那架勢,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而這麼做的,我猶豫著伸手將杯子接過手。

她自然的坐床沿上道:“你睡的這兩日,沛錦已經順利登極了。”我心中一驚,我竟睡了兩日了,怎麼會睡了那麼久!?我疑惑著看向馨太妃,啊不,如今該叫皇太后了。

“兩日前,沛錦送你回來的時候,你有些發熱,睡睡醒醒多次,好在今日安然醒來,不然沛錦該著急了。”她微笑著,很友善,很和藹。完全不似那次,惡狠狠的口吻讓人聽了心中生寒。“一會兒宮人送來些流食,你要趁熱用了。待吃完有精神了,我便著人通知沛錦。”

我抿了口水,抬眼看她,“九公主是杜致林的妹妹,不能讓他們成親。”我和她之間的對話完全風馬牛不相及啊,我這是在幹什麼呢?

“顏錦墨那道聖旨還是有效的,他們兄妹不會成親,你放心。”她失神了片刻,回覆我。我看她那雙黯然失神的眸子,不禁心下有些擔憂。

她又道:“令尊恢復了丞相之職。”我點頭,看來她認錯人的事兒,她非常清楚了。“朝堂上,還有人懷疑沛……皇上嗎?”

“不曾有,畢竟令尊的影響力不小。”她淺笑道。我蹙眉,爹爹的影響力不小……“我爹沒有野心,絕對沒有。”從書上看到的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例不在少數。我擔心她為了皇權而在顏沛錦皇位穩定的時候對我爹爹下手。

她安撫似得摸了摸我頭,笑道:“多愁。放心,就算本宮要動令尊,朝堂上還那麼多人看著,我也得顧及一番,不是?何況,如今我已經沒有理由再動他了。”

不放心不放心,顏沛錦的母親是個讓人不放心的女人啊!

馨太妃起身理了理衣裳,回眸笑看著我:“病好了就拾掇一下吧,可不能失了皇后的樣子。”,還沒等我回味過來她這話的意思,她就走了。

窗外一陣風拂過,將宮殿內的帷幕吹拂顫動。知了聲不斷,並不覺得聒噪。這時我才頓然發覺,方才我和皇太后對話,都說了些不知所云的東西,完全是雞同鴨講的樣子。

重新捋了捋方才的對話,我終於有了清晰的思路。第一,杜致林和九公主之間除了兄妹之系,不會有什麼成親來讓他們更親密。第二便是步家,爹爹恢復丞相之職,也就說步家不用再提心吊膽的走每一步,步家安全了。第三,顏沛錦順利登極,而我貌似……成為了了香宛國皇后。

其他都能接受,唯獨香宛國皇后……我有牴觸之感。

躺回床上,看著帳頂,浮現的是楚政君那張沒有生氣的面容。看到他,我想起臨走前,對我說的話。所以我要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

不片刻,來了幾個宮人進門便開始忙碌:“皇后娘娘,奴婢們伺候您更衣。”隨著她們伺候著更衣了。

“皇后娘娘,奴婢們伺候您洗漱。”隨著她們洗漱了。

“皇后娘娘,奴婢們伺候您用膳。”在她們的注目下,將流食全部吃完了。

“皇后娘娘,奴婢們伺候您……”在她們收拾桌上殘局的時候我不耐煩了:“好了好了,別皇后娘娘了!都閉嘴別說話。”自從她們進門,我耳邊都是“皇后娘娘”那幾個字,跟蜜蜂似得嗡嗡的吵鬧個不停,本就心愁悵,她們更讓人心煩。

一個個都委屈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坐到了床上,心裡滿是悵然。“都下去吧。”

她們面面相覷,都不敢抬步。我蹙眉看向她們,正欲開口說兩句,就聽到顏沛錦的聲音傳來:“都下去。”

看他一來,我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礙於有宮人在,我也就忍住跑過去的衝動。待她們離開,我沒了那份衝動的心,只等著顏沛錦走至前來。

“慢慢習慣就好。”他說。

我側頭看坐到身邊來的顏沛錦,幾欲開口,卻還是忍了下來,看他一身龍袍,與之前的裝扮完全不用,我很擔心我們之間又出現一層距離。

“登極時,便冊封了你。我本不想這麼著急,但身怕你醒來就走了……就想用皇室玉札留住你。”他低聲說著,有些尷尬卻也真實。

害怕,是一種可怕的情緒。

我靠近他,緊緊的抱住他,道:“不會走,我不會走的。”他,在我面前沒有稱“朕”,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需要重新辦置大婚事宜嗎?”他詢問我的意見。埋在他肩窩的我,輕微搖頭:“不需要,有你就夠了。”

他緊緊摟著我,在我耳邊吹氣道:“我,同樣有你就夠了。”

“不,我還需要一個人。”我在他頸間蹭了蹭,感覺到他的僵硬,立馬又道:“把我的貼身丫鬟魯秋弄進宮來吧,不習慣別人伺候。”

他立馬又放鬆了身體,一聲悶笑發自胸口,“皮丫頭。”我嘿嘿一笑,心中雖還是有些疼痛,楚政君……只能一點點的藏入心底,讓他活在心裡。

“子卿。”他鄭重開口,我抬起頭來看他,卻見他一臉正容,雙眸灼熱如火,生生將我嚇一跳,他緩慢而清晰的開口:“嫁給我,一生一世由我來照顧你。”

我瞪了他一眼,“皇后都被你冊封了,還有我選擇的餘地嗎?”

“女人不都愛被求婚嗎?盛蘇氏的書上這麼寫過……”他有些疑惑。我一愣,忽而大笑起來,其實最讓我感動的是顏沛錦願意為了我而去看盛蘇氏寫的書。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漸漸淺淡,為我而讓我感覺自己是被平等對待的。

我咬了咬牙道:“我不是盛蘇氏,更不是盛蘇氏書中的人物,你也不是,所以沒有必要學著他們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愛,有自己的故事……何以照著別人的來?這樣,不會顯得愛情生活很死板嗎?”

他略微點頭,十分認同道:“如此也對。那麼……我去下令將盛蘇氏的書都燒了,免得……”

“哎哎哎!衝動是魔鬼!人家好不容易寫的,你怎麼能讓它們都死在火焰之下嘛。別了別了,還是很多人喜歡她的書的,讓別人有個幻想餘地也不錯的。”顏沛錦喲,你的行為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顏沛錦淺笑看著我,“你,好像回到了過去……”

過去?我不解,“好吧,我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讓你沒日沒夜的安慰我。”

他無奈搖頭,將我摟緊了,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蹭了蹭還在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他道:“你我都需要時間,淡忘近日發生的事兒。”我點頭,顏沛錦還是瞭解我,表面很放得開,可心裡呢?需要時間來忘卻,來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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