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實行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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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青水站了起來, 五大堂主魚貫從裡面走了出來。

明漾走最後, 看到她,微微一愕,[秀夫人。]

她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眼睛卻還是盯著那門口。

[教主讓屬下與夫人說,不用等了。]明漾輕輕開口。其實, 比起狠心,赫連麟算是赫連家之最。

[小六...]秀青水臉色一白, 聲音斷了:[不肯, 見我麼?]

明漾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可還是照實說了:[教主說,夫人想說什麼, 他知道。他也想夫人知道, 他要完成大少爺的願望。]

赫連麟的意思很明白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一統武林的大業, 而且現在就差一步而已, 更沒有可能就此打住。

她大受打擊的後退幾步,身體遙遙欲墜。

[夫人?]明漾擔憂的看著她。

她閉了閉眼,[我沒事。]終是失去了這個兒子,深深呼吸一次後又說:[麻煩你跟小六說,要他好好照顧自己。]

[夫人。]

[我, 走了。]話落,她施展輕工離去。

明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不明白這些年來, 這個女人為何還是放不開那一點的偏見?

現在幾乎是鬧得母子反目,他很想問一句:[值得嗎?]

只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他認為不值得,也許秀青水會覺得值得。

這時,赫連麟從殿裡走出來。

[她走了。]他的表情很平靜,只是那雙棕色的眸子裡藏著濃濃的悲傷。

明漾看向他,[你都聽到了?]

[嗯。]

[再見,也許是敵人。]明漾輕輕的說。

放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赫連麟閉了閉眼,好一會才開口:[真有那麼一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她一毫。]

無論她選擇的立場與自己相對,始終是自己的母親。

從小,他就知道母親非常的不屑這個彎月教,可他卻是很喜歡這些人。邪魔歪道嗎?可他覺得他們比任何人都要真,即使是小人也是真實的小人。

秀青水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彎月教,為何她就不曾想過去看整個武林呢?

[明漾明白。]

小五的離去,改變了很多人的心境。

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雲仲涵與消失一年的赫連廷一交高低,二人武功相當,但雲仲涵以一招之差落敗。憤於武林就此成了彎月教的天下,他立誓終生不再踏出涓無一步。

一年後,彎月教在赫連麟的帶領下終於一統江湖。

這一戰後,赫連廷也不再出現在江湖,繼續尋找溫小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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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涓無住了兩年的溫小鏡重遇當年的救命恩人,芽兒;得知他們要回京了,也就交待了芽兒不能對任何人提與自己認識一事。

芽兒不解,卻還是點頭應承了。

記得芽兒有一艏大船,溫小鏡連騙帶哄的將之從人家手裡低價收買。

送了芽兒上京,她也開始準備出海的事宜。船上的船伕水手還是用之前的,還有就請了一個煮飯的大叔,外帶洗衣的大嬸與跑腿端飯的兄妹二人,還要準備的就有食物與淨水。

五月,雨水多,海上也危險,她就將日子定在六月。

當初她也沒想想到自己會在涓無呆上兩年之久,偶爾在酒樓裡也聽過一些江湖上的訊息,可她讓自己不要去多想。

兩年,她在這個小鎮上遇到過雲奕遠,帶著連睿。楚陵睿還是聽了自己的話,沒有傷害那個孩子。

韓家歸附了彎月教,可雲奕遠還是取了韓笑棋。有聽過雲出遠的訊息,聽說得了怪病,每半月就會發作一次,看盡天下名醫也治不好。

她知道,那是楚陵睿下的毒,原來還沒有解。

也許,因為這樣,雲家才不能繼續與彎月教對抗吧。

連家依然是涓無最富有的家族,她以[溫鏡曉]這個名字在自己的小屋開了個小學堂,道自己是個名落孫山的書生,倒也有不少學生。

兩年來收入不多,不過幸好當年離開皇宮的時候沒忘了帶些值錢的東西。當然脫手有些難,但將那些珍珠寶石拆了分件賣出去的話,倒是叫人難以察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兩年了,半夜醒來難以再入睡時總會想起以前的種種,還有那個男子的深情。

自己這一走,會傷了他的心吧。

[溫先生。]

涓無雖小,可也是祁國一個重要的碼頭。每天,總有出海打魚的漁船靠岸,連家的船會從這兒出發,把鮮活的海產運到另一個靠近龍城的小鎮去。

六月將近,溫小鏡開始將食物與淨水往船上搬,每次來總會遇到認識的人。

微笑著點點頭算是招呼,她總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覺得這個地方的人心思單純,民風淳樸,這也許就是自己一留就兩年的原因吧。

天氣開始更加熱了,下完了一場雷雨,六月到來了。

六月初五,利出行。

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海了。

古代的船沒能有多快,還是人力推動的呢。

船行得很穩定,日落以後就出了五十海里。因為海一百海裡以外沒有人到過,根本就沒有航海路線,溫小鏡也是以日出日落和北極星來辨別方向--那個指南針呀,勺子總是讓她沒多大的信心。

天黑以後,她命令船停下來,讓大家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才再繼續。

一早,她換上了男裝,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來給她送飯的小丫頭--丁小雨見了就呆上半天,回過神來直喊:[大膽賊人,你將先生藏到哪兒去了?]

惹得溫小鏡好笑的搖搖頭,[我就是你家溫先生,小雨呀,我餓了,早飯可以給我了吧?]

這語氣的確像溫先生,丁小雨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那雙棕色的眸子也很像。

後來,溫小鏡向船上所有人說,自己為了躲避仇家才不得不扮作落魄的中年書生。眾人也信了,因為她說出的就與個人心裡明白的一樣。

在船上的日子,溫小鏡每日起來吃過早飯後就在船上走上一圈,然後站在船頭舉目眺望,看看有沒有孤島。

小島--能建上一間二十平方米的房子,這類的到見到不少,也沒見到上面有人家。讓她好生失望。

每天醒來,她就在房間的牆上以刀刻上一到痕,到現在也有十五道之多。

船在海面上行了十五天,也沒見到一個大一點的島嶼。

半個月了,實在有些悶啊。

有一天,走到甲板上聽到有人在吵鬧,她好奇的走了過去。

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有人在打架了呀。

她微微的笑了,要知道姑娘她已經兩年沒有與人動手了,看這兩人幹架的動作似是學過武,可只是一般的一般般。

[哎呀,在玩什麼呢?]在說話的同時,她人已經閃到兩人中間,手輕輕一撥就將二人分開。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那個笑意吟吟的少年。

絕對不是意外,懂些武功的人都看出這一手,絕對不簡單。

[公子。]那打鬥二人回過神來,神情有些驚慌的看著她。

她淡淡的目光掃過在場人所有的臉,依然微笑著問:[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沒有人出聲,因為不瞭解這個少年,拿不準她會怎麼處罰呢。

見沒有人出聲,她看向那二人,[你們說。]

二人咬咬牙,其中一人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不過是小的說了小三一句,小三又說了小的一句,彼此不服就動起手來了。]

那個小三在一旁點頭,[小四說的就是事實。]

問題還是沒有說出來,但她看出這二人對彼此的維護。

[大家都是兄弟,以後不要再動手了。]她笑笑說:[我知道這些天也悶壞大家了,這樣吧,以後我們只在早上航行,下午大家就到甲板上來,我給大家安排遊戲。]

所有人驚訝了,這個主子真的特別,同時也好奇她口中的遊戲是什麼。

[就從明天開始。]

平時她除了記下航海的路線也沒事做,今天看到這兩人打架,發現是有些功夫基礎,可遇上三流高手就肯定一招就能落敗。為了以後,她決定給他們來個訓練。

不是說,海上總會出現海盜的嗎?

雖然目前還沒有遇到,但不包括以後不會嘛。

從這以後,她除了畫航海路線,望天發呆後,就多了一件事做。

第一天的下午,所有人好好奇的跑到甲板上來了。

溫小鏡一直都坐在甲板上曬著太陽,待人來得差不多了,她就站了起來。

現在才發現,這船上的水手竟也有三十多人,難怪當初丁氏夫婦不留餘力的往船上搬糧食和淨水。

她微微一笑說:[今天的遊戲嘛,大家先分成兩組吧。]

眾人自覺的分成了兩組,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那個一身紫衣的少年。

[現在呢,願意當官兵的人站出來,每組三人。]她微笑著說。南方人的說法不叫官兵,可她說不南方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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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組人中有三人站了出來。

然後,她又說:[一組一組的來。活動的範圍只能在船頭的甲板上,出了的人就死了,但其他人可以救。同樣的,被官兵捉到的人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同伴來救。]

小時候,她總與同學玩,可自己總是那個很快就死掉的人--因為跑不快啊。

[怎麼救?]有人提問。

[救兵只需碰到被捉的人就行。]很好,已經有人想要玩了。[那就小四那一組先玩吧,得跑快點,不能被捉到哦。]

[好。]小四開心的應。

[現在開始。]

她一聲開始,自己與另一組則退到邊上,看著那些突然亂了起來的漢子。

一群人跑起來有些亂,沒多久就有一半的人被捉到,但很快又被救了。如此重複著,過了大半個時辰,三個“官兵”摸出了門路。留兩個守“人犯”,一個去捉人。

她看得微微笑了,一旁的人在喊:[跑快點,別被捉了。]

再半個時辰後,“人犯”全數伏誅。

到第二組了,第一組的人退到一邊,抹著汗站在一旁看。

她漫不經心的看著,來了這個世界後,自己的“童年”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那時端著小孩的外表,二十歲的心思,哪會想到玩這些遊戲。而且,也沒有人會陪自己玩吧。

看著這班大男人,笑得那麼暢快,真讓人羨慕啊。

不知不覺間,太陽西下了。

眾人自覺的結束遊戲,小四跑到溫小鏡身邊問:[公子,我們明天還繼續玩這個遊戲嗎?]

她神秘的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隔天的中午,她沒有讓他們玩遊戲,卻是讓他們每二人一組,互相對打。

一班水手覺得奇怪,卻還是按她的話去做。

她在一旁看著,仔細的記下各人的水平如何。

第三天中午,她將那些水平超級一般的挑了出來,命令他們扎馬,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可停下來。

然後,又讓水平比較一般的互相對打。

第四天中午,讓水平超級一般的繼續扎馬;從比較一般的挑出比較一般的,當下耍了一套拳法讓他們學著。

剩下比較不一般的,她直接讓他們在腳上綁上鐵鎖鏈,然後環繞著船跑上一下午。累了就走路,總之不能停。

有人開始抱怨,這溫公子簡直就是在整人,那是什麼跟他們玩遊戲啊?

一早起來,溫小鏡又在牆上劃下一道痕。數了數,竟過了三十道。

一個月了。

出海也這麼久了,每天航行個三十五海里,現在也不過出了一千五十海里。其實,離祁國的海域也沒多遠。

現在,每天早上船行。到了中午就停下來,給水手們練功。她會在一旁看著,不允許有人偷懶。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水手們發覺自己走路有力了,搖船時也不再容易覺得累了。猛然發覺,那個溫公子是在訓練他們。

他們不過是水手而已,是有些武功底子,可根本上不了檯面。現在,溫小鏡這般用心的訓練他們,一時心裡感動莫名。

於是,每天到了中午,眾人更加用心的練功。

溫小鏡教了眾人一套內功心法,這些水手年級也不小了,能學多少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現在即使有海盜來襲,他們還是能保整艘船的安危的。

七月快過完了,還是沒看到整片的陸地。

終於在八月中旬的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她高興的大喊:[陸地,我看到陸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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