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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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屍魂界曾經鼎鼎大名的浦原喜助在聽到穗信臉不紅氣不喘吐出的一大串彪悍無比的形容詞後徹底偃旗息鼓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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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穗信真愛開玩笑!”浦原喜助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扇子擋住鼻子以下,僵硬的笑起來,“難道這麼久不見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嗎?”

“既然你對我這麼感興趣,我不介意回屍魂界讓阿涅過來跟你討論一下關於別人|妻子的暱稱問題。”穗信展開卯之花隊長的標準化聖母微笑,“如何?”

“……穗信,這還是不用了吧!”浦原喜助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躊躇的放下扇子,“願不願意去我那裡坐坐?夜一一直很記掛你!”

空座町,浦原商店。

四杯飄著香葉的清茶緩緩騰著霧氣,曾經熟悉的面容如今看在穗信眼裡更像是一種諷刺。

浦原喜助跪坐在穗信面前,收起一臉不正經的笑容,嚴肅的低下頭,“當年臨走時一直沒有跟你說聲抱歉,真是對不起!”

“這句話你應該和阿涅說!”穗信冷漠的表示,“我沒有權利代替他接受你所謂的道歉,我想他也根本不在乎這種東西!”

“雖然已經有了把一切交給繭利的準備,但連累他為了崩玉受了那麼多苦,我心裡一直都過意不去!”浦原喜助苦澀的嘆氣。

“你也知道過意不去?”穗信雙目通紅,思及那段讓自己提心吊膽的時光,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顧握菱鐵齋勸阻怒喝道,“當初說的好聽,什麼只要你一死阿涅就可以隨心所欲,你可沒有說隨心所欲的前提是有命活下來!虧你浦原喜助還被屍魂界稱為百年一遇的天才!什麼虛化!什麼崩玉!有本事做沒本事抗!闖了那麼大的禍,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卻要讓別人來頂缸!”

“還有你!”說到激動處,穗信想也沒想一腳踹飛旁邊不停撓爪子的黑貓,“四楓院夜一,你可以放棄家族放棄責任,那麻煩至少把跟班也帶走行嗎?你知不知道當年阿涅在隱秘機動差點被失去理智的碎蜂丫頭害死!是人都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我們家是流魂街出身的小門小戶,可不能跟四大貴族相提並論!”

原本在空中犀利尖叫著炸毛的黑貓聽懂這番言論心虛竄躲到浦原喜助身後,連個愧疚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

浦原喜助認命的苦笑,當初情勢惡劣到了極點,對於藍染的控訴根本沒有給他們多餘的反應時間,自己唯有儘快將平子真子等人救出屍魂界,才能為將來可能發生的悲劇留下一絲希望。

被流放現世後,即便自己心裡很清楚為了崩玉帶來的利益,作為助手的涅繭利百分之百會遭遇隱秘機動的嚴刑拷打,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可言,只能自我安慰短時間內失去那麼多隊長級高手的靜靈庭在得不到有用訊息後遲早會選擇釋放這位研究才能不亞於自己並且已經學會d解的副局長。

後來,時間也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但自己卻低估了涅繭利的妻子,眼前這個女人的小心眼程度。

靠著夜一的關係,這麼多年來浦原商店一直靠走私屍魂界一些商品湊足研究經費,但包括義魂丸在內的所有買賣,都不可能躲開技術開發局的靈子探測,以前涅繭利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自從穗信加入十二番隊以後,浦原商店的進貨渠道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是少了點這個就是缺了點那個,有幾次好不容易數量無誤,貨物中卻混雜了瑕疵品。三番五次下來,浦原喜助的錢包不僅大大縮水,還苦於投訴無門,誰讓他本來就是幹的走私行當,而且自己當年理虧在前,如今連找人理賠的念頭都不敢有。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始作俑者,自然希望能順利解決掉這項令人頭疼的歷史遺留問題。想不到,還沒等他開口,看眼前這架勢人家已經打算直接拆店了。

“穗信,無論如何,喜助被屍魂界永久驅逐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你想找我們算總賬,至少也要等藍染的計劃暴露再說吧。”夜一見狀,只得從浦原喜助身後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勸道,“藍染一日不曝露真面目,屍魂界就一日存在危險,有喜助在,他的目光應該大部分都集中在我們身上,你和涅隊長不就多了一個有實用的擋箭牌嗎?”

“到底誰是誰的擋箭牌?”穗信撐著腦袋和她對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好幾次都把一些危險的計劃託你轉交給我家老公處理,雖然那些實驗讓阿涅十分感興趣,但也無法掩蓋你們如此明顯的利用心理哦!”

“啊哈哈……穗信你真是的!那些計劃只不過是因為我這裡沒有技術開發局那麼好的研究壞境才託夜一幫忙轉交的。”浦原喜助縮縮脖子,急忙轉移話題道,“據我所知,繭利可是從中挖掘到不少靈感!”

“認識這麼多年,浦原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無恥境界似乎又提高了,我這麼逼問你居然還是不肯說實話,真要等到封鎖穿界門裡的靈子記錄儀才行嗎?”穗信放下手臂嘴角勾出一絲威脅的笑意。

“哪裡!我只是希望穗信能高抬貴手!放我這個小店一點生路!”

“可以啊!”穗信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從今往後,如無必要不要再來打擾阿涅就行!當然,夜一的行為我們也會當做沒看見!”

“決定了?你們……打算中立嗎?”

浦原喜助搖晃著紙扇,雖然有一點失望,不過他自己心裡很明白,指望這對夫妻全心全意幫助他們對付藍染那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只要將來屍魂界遭遇危機時他們能順手幫一把就已經是萬幸了。

“這還不夠嗎?阿涅本來就是十二番隊隊長,只要靜靈庭方面命令,我們身為死神還是會遵從的,只不過身為研究人員,技術開發局全體人員並不希望被太多不必要的事情打擾而已。”

“整個十二番隊嗎?”

浦原喜助開始懷疑當初自己在十二番隊內部組建技術開發局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了。換成其他番隊隊長死亡或者離職,只需要另外派遣合適的人選經過短暫磨合自然也就萬事大吉。這個合適,所需要考慮的僅僅是資歷和武力值,比如成為死神的年份以及是否會d解。但這個慣例恐怕會被現今的十二番隊打破,一群科學家聚集在一起的後果就是在他們看來,武力不重要,資格不重要,甚至於性格人品都不重要,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頭腦!

穗信今天這番話已經把意思說的很明顯了,幾十年的時間,涅繭利已經把整個十二番隊變成了自己所希望的那樣,同時在上層席官心中他也完全符合一名隊長的要求。作為技術人員,只要宣佈中立,那麼無論將來哪方取勝,他們都不會被戰火波及,這也正是敵我兩方心知肚明的事實。

“真是絕情啊!”夜一翹著鬍子不滿地說。

“比不上你們哦!”發洩掉心中多年殘存的怒火,穗信此刻笑得雲淡風輕好不愜意。

在先失一局,並且心中有愧的情形下,即便是浦原喜助也不得不接受對方的攤牌,目前維持現狀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和自己曾經身為繭利的上司相比,他和藍染並沒有太多交情,日子還長著呢,只要未來戰局順利,這對夫妻並非不能爭取。

“虧我這麼熱情的邀請你來做客,居然這麼不客氣!”浦原喜助鬱悶的做了結語,算是雙方達成共識。

“那麼,交出你這些年所有研究的實驗報告吧!”得到了滿意的回覆,穗信手掌向上,圖窮匕見的說出此行最後的目的。

“什麼?”剛剛才放鬆下來的浦原喜助額頭頓時冒出冷汗,“所有實驗報告?你也太狠了吧?”

“我只是為自家老公那一點點不公正的待遇索要一些賠償而已,浦原之前秘密送到阿涅那的資料太不完整了,他可是很惱火哦!”

穗信端著茶杯很溫和的微笑,並用行動向浦原喜助詮釋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為丈夫排憂解難可是作為妻子的責任呢,再說以前夜一往返屍魂界那麼多次,技術開發局看在眼裡一次也沒有上報,是不是也應該收取一些交通費保密費過路過橋費……”

“等等!我現在就去拿!”唯恐她繼續板著指頭翻舊賬,某奸商在心中留下海帶淚的同時,毫不猶豫丟下夜一,使出高超瞬步閃出會客室。

“唉,和阿涅比起來,這種把自家老婆丟下獨自落跑的的行為實在是太差勁了!”抿了一口茶水,穗信憐憫的望著夜一,還不忘對絕塵而去的某人如此評價著。

…………

地板被貓爪劃出深深的勾痕。

——浦原喜助,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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