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一切終了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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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慎沒有出來。“斑!”柱間感覺出來不對, 要不是有人拽著他, 他就要衝進那片火海了。身邊的人勸說他,深怕他真的跑進去:“柱間大人,斑大人不會有事的, 這火就是他放的!”總不會被自己放出來的火燒死吧?而且根據天照推斷,這火是可以收起來的。“他為什麼不出來?”柱間緊張地看著柯慎消失的地方, “他沒必要自己也待在那裡!”扉間!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就是扉間。帶土之前說扉間與柯慎能夠恢復正常有關, 柯慎一定不想要他知道這件事的詳細內容。回想起來,就是在帶土說出這件事情之後,柯慎變得非常消沉的, 只不過當時自己的注意力在帶土上, 沒有過多在意。可惡!可惡!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柯慎消沉到要自殺也不願意讓他知道?

柯慎是容易鑽牛角尖的, 柱間知道這一點。但是不管是什麼事情, 不能跟他商量嗎?他甩開了拉住他的人,衝進了火海。火焰燒灼他的皮膚,熱浪衝擊著他的臉,讓他難以睜開眼。他繞開火柱,四處張望, 最終尋找到了柯慎,於是他衝了過去。“斑,快點離開這裡。”他伸手去拉柯慎的手, 但是那人不為所動。“怎麼回事?”柱間大聲問道,但是柯慎還是像沒聽到一樣。柱間咬了咬牙,一把抱住他,“好吧,那我們一起死在這裡。”柯慎回過神來,拼命地掙扎:“白痴,你以為你在做什麼?”“那你就告訴我!不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回答!”

柯慎竭斯底裡,將事情說了出來,“你恨我,對吧?你怎麼可能不恨我!”柱間目瞪口呆,扉間居然

會做出那種事情!扉間不是一直很討厭斑的嗎?他居然能夠犧牲自己復活他最討厭的人。“給我滾!”柯慎大吼,下一秒便被堵住了嘴。柯慎用力地擊打著他,但是柱間用雙臂緊緊地勒著他,舌頭頂進他的嘴裡。四周炎熱的火焰烘烤著他們的,燙的他們的皮膚發紅,然而沒有人在意。柱間終於鬆開了他,額頭貼著他的額頭,“聽著,斑,我不恨你。這是扉間的決定,他是自願的,他接受我們交往了。我不會那麼容易放開你的。”

柱間拉開衣服,露出左胸上的圖案,這是當初他為了讓柯慎留在木葉而下的咒印。“我可是立下死誓的,如果我拋棄你,我就去死。即使如此,也不能給你安全感嗎?”柯慎的掙扎力度減小了,但還是低著頭,將身體靠在柱間身上。柱間知道他成功了,柔聲道:“我們回去吧。”

當兩個人從火海裡走出來時,立刻得到了綱手的怒吼。“你們兩個是在幹什麼?”柱間衝她歉意地笑,柯慎用手指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稍微出了點狀況。”綱手插腰,呼了口氣,漂亮的眼睛瞪著他們。

戰勝的訊息飛快地送向各個忍村,是夜,忍者聯軍在戰場上開起了慶祝會。大盆的火映得天空都泛著紅光,用木遁臨時做出來的長桌上堆滿了烤肉和用天送之術傳來的其他食物和飲料。不管是哪個村子的忍者,此時都鬧做一團:怪腔怪調的歌、奇怪的舞蹈還有大聲的起鬨。而有兩個人則遠離了這一片歡鬧,坐在遠處的樹杈上,遙遙地望著狂歡的人群。

柯慎拎著酒罐跟柱間並排坐在一起,他喝了一大口,舔了舔嘴唇,然後用手肘捅了捅柱間。“做什麼?”柱間問道,一邊湊過去要了一個充滿了菊正宗辛辣味道吻。柯慎又捅了他一下:“別作死……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失戀的詳情嗎?”柱間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辯解:“不,你不用……我是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不說。”雖然他很想知道詳情,但是他知道,能夠給這樣冷靜的柯慎造成這樣大的影響,這段戀情的過程一定非常糟糕。讓他述說一遍,實在是太殘忍了。

“不,完全沒關係。”柯慎把空掉的酒罐扔到樹下,“我跟他是從小認識,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他就幫我打回來,結果還要我去偷藥給他包紮。”“你也會被人欺負?”柱間很詫異,忍不住插嘴。斑從小實力就是同齡中的佼佼者,脾氣又暴躁,再者他的父親是宇智波族長,誰敢欺負他?柯慎橫了他一眼,他立刻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乖乖聽下去。“但是後來,由於某種原因,我們不能在一起。”他在訓練結束之後,去了情策部擔任軍師,而曲戈則以優異的成績進入行動部,而這兩個部門的人是不允許有過於親密的關係的。

“我拒絕維持地下戀情,因為……宇智波(迷失園)更加重要,所以我們談崩了。”之前還那樣親密的兩人,立刻變得比陌生人還不如。柱間伸出一條胳膊摟住柯慎的肩膀,將他往自己這邊帶帶。柯慎在他的頸窩裡蹭蹭,接著說:“他能力強,很快就得到得到了重用,然後處處針對我,只要是我負責的事情,他都要插一腳。那個時候,別人畏懼他,都不敢跟我太過親密——他是想要報復我。”所以在下班後人們互相邀請的時候,只有新來的敢來招惹他,當然很快會被別人拉走。這也是他在迷失園沒有談戀愛的原因之一,後來是因為他有精神分裂症的傳言越來越厲害,即使曲戈已經死了也沒人會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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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反擊,很快就有了能夠與他叫板的地位,誰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好,那個時候鬧得非常厲害。”“你們族裡不管嗎?”鬧成這個樣子,宇智波不會不管吧?柯慎“哼”了一聲:“一開始管,後來不管了,他的存在太危險了,上面也想除掉他。”柱間突然想起柯慎曾經說過,他把甩掉他的人殺了:“所以你下的手?”柯慎點頭:“上面找到我,於是我接了。”他的計劃很完美,因為這次的出色表現,他晉升為首席軍師。

柱間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決定問:“等你殺了他,你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他的,所以才會……”柯慎一扭頭,嘀咕道:“誰叫那家夥突然說那種話……本來就沒有真正地確定關係,後來又鬧成那樣。”最後,他等在了那裡,沒有安排別的殺手。曲戈以為自己會贏,卻被他一直認為很弱很弱的人射穿了心臟。他倒在柯慎的懷裡,最後一分鐘,他在柯慎的耳邊輕柔地說:“不說嗎?再不說就來不及了。”這傢伙,針對了他這麼久,最後居然用這麼深情的聲音說話!柯慎坐在地上,抱著他,心臟突然好像不會跳動了,“……我愛你,柯慎只愛曲戈。”他抱著他,呼吸困難。

“那個時候,我患上了緊張性呼吸障礙,接應的人到的時候,我差點窒息而死。”醫療部的陸姐把他們罵得半死。說到這裡,柯慎深吸一口氣,輕鬆地說:“不過說不定我現在已經痊癒了。”柱間歪頭。“因為我遇到了你,他在我心裡留下的陰影被你驅散了。”柱間輕笑:“那我要保證不被你殺掉。”“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必須受到強烈刺激才會改變、成長?”柱間說了句“只適用於你這樣固執的”,馬上被打了。

“以前我認為,完成任務是最重要的,但是有一次,任務完美完成了,但是我的手下全軍覆沒。那一刻我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愉悅,於是我發現,利益不是最重要的。”“很高興你有這種轉變。”柱間低下頭又想討要一個吻,但是被無情地拍開了。他遺憾地扁扁嘴,然後想到一件事:“你是不是真的看得見鬼?”柯慎挑眉:“是,怎麼了?”柱間把他摟的緊了些,張望著周圍,小心翼翼:“那麼現在有沒有?”柯慎推開他,坐好,“有啊,儂,那邊,你右手邊。”

柱間一驚,趕忙往柯慎這邊靠。柯慎連忙提醒:“慢點,你踢到他的頭了!”柱間望向腳邊,一臉驚悚:這玩意兒還不止一個?他連忙衝著空氣道歉。“斑,他走了嗎?”柯慎涼涼地:“啊,有個小孩衝你做鬼臉呢。”“哪裡?”柯慎忍不住笑起來,他這個樣子真傻!柱間回頭看他,明了了,“你騙我!”柯慎一臉無辜,手一指他身後:“那個把頭摘下來了。”柱間突然感覺背後一涼,疑神疑鬼地覺得後面有東西,不由的僵硬了。柯慎笑得更開心了:“騙你的啦,復活之後我就失去陰陽眼的能力了。”

經歷了漫長的數十年,他們的命運糾纏著,度過了快樂、悲傷、痛苦,在兩個人之間能夠發生的一切都發生過了,但是不管曾經經受過怎樣的身不由己、陰錯陽差和痛苦,他們現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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