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曉的潰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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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恍然間似乎明白了, 為什麼自家比誰都要溫柔的爺爺, 會是日向長老團裡唯一一個激進派。別人都欺負鄙視他是分家的時候,這個爺爺永遠對他一視同仁,不論是雛田、火花還是他都是一樣的, 但卻在所有長老決定中立的時候決不妥協。因為如果他不撐著的話,就沒有人來撐著了, 存在於那個時代人們心裡的美麗幻想會完完全全地消失殆盡。

那是個怎樣的時代?有著怎樣的人?突然很想瞭解一切。懷著這樣的想法,他找上了原本怎樣都不敢靠近的柯慎。柯慎對他的問題閉口不答, 寧次不肯鬆口, 結果被戳了額頭,“這種事情光用說的是講不清的,你只要知道你的時代比我的好多了。”寧次抿了嘴, 一雙白色的眼睛看著這一身冷然的男人。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問, 那個時代存在於那個時代人的心裡、習慣,是他們永遠無法理解的。

鼬回木葉之前, 把負責監視他的鬼鮫給殺掉了, 這讓帶土暴跳如雷。知道帶土的真實目的的只有絕和鬼鮫兩個,現在一個白絕被柱間抓走了,估摸著已經被調查出不少東西了,接著鬼鮫又被殺掉,他手裡的棋子越來越少了。他算了算手裡頭能夠用的, 絕已經派出去了,佩恩忙著修補外道魔像,那麼就只剩下小南了。這樣一想他又有些頭疼了, 小南這人從來沒有拒絕執行過曉的任務,但是她只聽佩恩的話,她對佩恩有著絕對的信任,但是對帶土有著很強的敵意。

小南這人是能用,但是絕對用的不順手。他一邊將小南派去抓捕七尾,一邊又對白絕下了新的命令,然後去看外道魔像的修復程度。絕不明白帶土為什麼要堅持帶著柯慎的團扇,他早就沒有必要假裝宇智波斑了。帶土用手帕擦拭著團扇,嘴角掛著冷笑,“這可不是普通的扇子。”“呀呀,我可是聽斑說,這不是什麼神器,只是因為用慣了他才會想要要回來的。”帶土搖頭:“這扇子是特製的,光憑這些材料就能買下兩座山。”他收起手帕,滿意地看著光閃的扇面,“它可以助長火遁,比得過大蛇丸的草錐劍。”

據奇襲隊的報告,從南、東兩個方向湧現了大量的白絕,司令部立刻下達了迎敵的命令。九雀在第一聯隊,出發之前,柯慎找到她,將脖子裡的項鍊扯下來,放在她的手裡。“給我活著回來,聽明白了?”九雀看著這條藍色的礦石項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有眼力的人立刻認出這條項鍊與綱手送給鳴人的那條一模一樣。綱手一捅柱間:“爺爺,你們的定情信物就這樣送人不要緊嗎?”“九雀是他的學生。”隨即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什麼時候送給他的?”

綱手極其鄙視地白了他一眼:“拜託,這種事情能記不清嗎?”要是柯慎被知道了,絕對會被家暴的,這就等同於被問起“第一次約會的地點”結果沒有答出來一樣。柱間抓耳撓腮,他真的是想不出他是什麼時候把這個送給柯慎的,他本來是有兩條的,一條在扉間那裡,一條在自己這裡。想到這裡他發現問題了,鳴人那條是扉間送給綱手的,而他的那條早就不見了!那個時候他以為是放在哪裡忘記了,也沒有太在意。現在看來……總不會是柯慎偷走的吧?

九雀拿著那條項鍊,上面還有著溫溫的體溫“但是這個……”她清楚地記得那天——那時雪臣和她已經和解了——雪臣神秘兮兮地跑過來找他們,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攤開手,裡面躺著一條項鍊,“我把爸爸的項鍊偷來了,我們把項鍊送給斑大人,然後就說是爸爸送的。”

“這個項鍊是千手柱間送給斑老師你的。”九雀說著要把項鍊環過去,結果被柯慎阻止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怎麼來的?”柯慎把項鍊掛到九雀的脖子上,“這代表的是雪臣。”九雀剛想說“千手雪臣關我什麼事”就看見柯慎那雙瞭然黑亮的眼睛,頓時說不出口了。她將項鍊放進衣服裡,轉身走了。柱間湊上去:“斑,這項鍊……”“你的乖兒子偷了送我的。”柱間大驚:“雪臣喜歡你?”居然還偷他老爹的東西送人!柯慎的牙一咬,“你個白痴!”隨著響亮的“咚”的一聲,柱間的頭上出爐了一籠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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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慎去的是東邊的戰場,那些白絕跟柱間說的一樣實力並不強,只會用體術,就是數量實在太多。柯慎一想到這些是用他的細胞培育出來的,心裡就一陣噁心,手底下越發的狠,在他手裡歇菜的白絕沒有一個是全屍的。帶土居然做出了這麼多個白絕,這小子太可惡了!柯慎緊緊握著刀,一下將一個衝過來的白絕腰斬了。要是做的好看一點就算了,還長著這麼抽象的臉!

柯慎在一群撲過來的人裡輕鬆地躲閃、攻擊,五步殺一人,十步不留行,充分地體現了他的實力。那副狠戾的樣子把自己人嚇得一愣一愣的。他一腳踩住一個白絕,問道:“帶土在哪裡?”那個白絕對他詭異一笑,然後咬舌自盡了。柯慎的腦門上跳出一道青筋,抬腳一踩將他的脖子踩斷了,那個頭顱咕嚕嚕滾了開去,嚇得旁邊的人驚叫一聲跳了開去。柯慎非常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叫什麼叫,這點算什麼!”說著又一腳踩下去,白絕的胸口頓時凹陷了下去。這玩意兒又沒有血,有什麼好怕的。

趕忙有個忍者把那個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忍者拉走了,“噓噓,斑大人不爽的很,你別靠近他。”這時候地下鑽出一隻小老鼠,嘴裡叼著一條項鍊。柯慎呆愣了一下,這條項鍊早上才被他送給九雀,而這只老鼠則是九雀的通靈獸。白絕看準了機會,向柯慎攻擊。“斑大人!”有人在大聲呼喊。柯慎一手緊攥著項鍊,另一只手拿著刀劃出一道圓弧,一圈白絕被斬成兩半。一時間殺氣冷然的讓人難以接受,這人是真的生氣了。

柯慎感到心裡有一種到達極限的沉重感,這種存在感還是在泉奈死的時候他才感受過。58年是很長的時間,九雀是他能夠將兩個時代連接起來的存在之一,這個孩子在他心裡有著極重的地位,然而卻在他在跟她說“活著回來”之後不久便犧牲了。

這時聯絡員來通報,前方有情況。柯慎拋下那只送信的通靈獸,向聯絡員說需要支援的地方。那邊……不應該是第四列隊在的地方嗎?“那邊出現了什麼問題?”“第四聯隊被打散了,而且出現了比任何戰場都要多的白絕。雖然大多數人已經匯合了,但是找不到柱間大人。”通訊員如實彙報。柯慎看了他一眼:“柱間那麼厲害,有什麼可擔心的。”“話不能這麼說,人總得去找。”雖然他也認為就柱間那個實力,就算是一個人,也不會吃虧,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不管了呀。

支援隊沒走多久,就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全是白絕,而這邊白色的海洋中心是一個筆直的身影。“我就說不用擔心他。”柯慎嘀咕了一句,然後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身邊的聯絡員從喉嚨裡爆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其他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亂糟糟的一大堆。那原本站立著的身影被好幾個白絕刺中,然後血湧了出來。“閉嘴!”柯慎大喝一聲,讓那些忍者住了口。

他才不信柱間會被白絕那麼爛的貨色傷害到,但是靠近了才發現這個柱間的身上沒有變身術的痕跡。“喂,你沒事吧?”柯慎斬殺了周邊的白絕,把柱間扶起來,“你怎麼會被這種貨色傷到?”“很抱歉。”柱間道歉,然後將重心靠在柯慎身上站起來,然後露出詭異的笑容。他的右手變成了尖錐狀,然後近距離地捅向柯慎的腹部。柯慎憑藉過人的身手偏開了身體,但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我說了很抱歉。”柯慎陰沉著臉,雙眼猩紅,一刀將這個有著討厭笑容的柱間的腦袋削了下來。

死去的人迅速變回原來白絕的樣子。柯慎一手捂著腹部,一邊咬牙。可惡,這東西居然還可以偽裝成別人!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迅速地用火遁將剩餘的白絕燒的一乾二淨,接著用繃帶將傷口捆起來。“斑大人,你應該上點藥。”一旁有人皺著眉提醒,這樣強行封住傷口止血不是長久之計。柯慎拾起刀,回了句:“沒這個時間,繼續前進。”他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既然他會被絕騙到,那麼柱間也有可能,而且柱間這人還可能關心則亂——雖然想到那個蠢貨會為自己失去方寸,心裡有那麼點小開心,但是這不代表他樂意看見那個傢伙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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