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卿卿反誤【修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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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雷聲滾滾, 閃電紛飛。

安王府內, 燭火通明,輕紗搖曳。花香混著酒香,暴雨如注, 激起濃濃的泥土氣息混合入鼻。

“王爺,臣妾真的要恭喜王爺。看來儲君之位非你莫屬。”韋姜輕衣覆體, 薄紗剔透,勾勒出曼妙軀體, 在淡粉色的宮燈碎影裡玉/色/生香。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廢話嗎?”沈睿狹長斜飛的眸子黑沉沉闇昧不清, 頭上斜後方的琉璃燈盞將曖昧的光線灑在他的頭上,濃密的羽睫在臉頰上灑下一片密密的扇影。

韋姜掩口輕笑,醉眼朦朧, “你終於成熟了!”視線落在他看不出情緒的臉上,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不再是單純和欲/望,曾經赤/裸/裸的欲/望再也看不見。

“是你們沒有長進而已!”他譏諷地勾起唇角, 舉起手裡的白玉羽觴仰頭一飲而盡。

“所以才要恭喜你!”她嫵媚妖嬈, 笑容在燈影裡更是勾/魂攝/魄的美。

沈睿微眯了眸子注視著她絕美的容顏,伸出纖長的手指,她輕輕地偎依過來,他卻將手在空中輕輕地滑過最後落在一側的高頸白玉酒壺上。

韋姜微垂了眼,笑出最動人的模樣, 如白蓮一樣的手輕輕地按住他的手,媚笑道,“怎麼能讓王爺自己倒酒呢!”一手託著酒壺另一只手卻順著他的手背慢慢地往上游走最後在他下頜處停住輕輕地摩擦著。

沈睿微揚了下巴, 眯著她,唇角微微勾著,似沉迷於眼前的美色和曖/昧。

“如今我們將裴菀書軟禁在宮裡,沈醉便只能就範,順便用他引出楚王,如此不是一舉兩得麼?你立下了這樣的功勞,皇帝自然重賞於你。況且如今也沒有比你更適合做皇帝的了。”她笑得令人酥/魂入骨,聲音更是軟/膩生/香。

“我倒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殺楚王叔,還有裴錦書,他有什麼值得你們殺的?”沈睿抬手劃過她的胸/前,引得她一陣戰/慄便抓住了她的手,韋姜趁勢偎進他的懷中,輕笑道,“最開始二哥擔心楚王一直維護正統不同意廢黜大哥。我們便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皇上也有派人暗中刺殺,我們只不過是湊了一下熱鬧而已。”

沈睿長眉微挑,不屑道,“父皇會派人刺殺王叔?你們妄想成狂了?”

韋姜冷哼了一聲,“這就是為什麼要殺掉裴錦書的原因了。”

沈睿垂眼看她,懶懶道,“裴錦書一個小小知府,除了生的模樣好點,還有什麼用處嗎?我不覺得。”

韋姜咯咯輕笑,“王爺是不服氣嗎?”

沈睿勾唇,將她順手一推,自己往後倚在大大的靠枕上,枕著手臂道,“我對不像男人的男人向來沒好感。”

韋姜執起白玉酒壺,仰頭傾倒,玉色酒液閃爍著燈光流進她櫻紅的唇中,酒液順著纖長優美的脖頸,打溼了綃薄的紗衣,將本就曼妙的身體勾勒的更加銷/魂。

沈睿挑眼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見她對著自己妖/嬈輕笑,便伸出手將她拖進懷裡。韋姜伏在他懷裡嬌/喘/微微,“你倒是要小心,裴錦書有可能成為你的威脅。”

“哦?”他玩味地垂眸,對上她微揚的面容,櫻唇翕張,誘、人之至。

笑了笑,他拉住她的頭髮在她頸上慢慢地纏繞,烏黑的長髮縛住了大半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有些詭異。

“難道大家都知道便只有你被矇在鼓裡嗎?”韋姜笑著,媚眼如絲勾著沈睿俊美妖異的面容。

“是麼?”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手指靈活地劃過她精美的鎖骨,這副身體無疑是誘人而美麗的,只是他不再衝動也不再幼稚。

曖/昧地挑/逗讓她情、不自禁呻/吟出聲,當他的手指劃過她胸、前的尖突的時候,她用力地伸長了脖頸,閃著水光的纖頸如精美的羊脂白玉。

“你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他微微垂首,鼻尖輕輕地擦過她的頸項。

“吻我……”她嬌笑著,身子軟軟地掛在他的肩上,垂首去啄他的唇,他卻先一步咬住了她的頸,重重地吸/吮,引得她猛地一震顫/抖。

“啊……”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當他的唇劃過她的胸前,她用力地抱住了他的頭,“裴錦書是你親哥哥的。”

懷裡的頭動作停滯,她笑的更加歡暢,“怎麼,嚇到了?如果我說出全部,你不會被嚇傻呢?”她扭動著柔軟的身體,像水草一般纏住他。

沈睿緩緩抬頭,眼神冷冽,裡面的情/欲全然褪去仿若黑沉沉的夜空一般,簷下雨打石階,雨氣飄散入內,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醉?”

韋姜被他言中駭人的氣勢驚得愣怔了一下,隨即點頭,“他是楚王和淑妃--”

“閉嘴!”

沈睿蹙眉,一把抄起案上的酒壺,仰頭一陣猛灌。

“你,莫要傷心!”她柔聲地勸他,伸手去勾他的腰。

“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韋姜一僵,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別那麼自以為是,你讓人殺我,殺裴菀書,這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呢!”他冷嗤了一聲。

韋姜心頭一沉,卻顧自鎮定道,“你說什麼我不懂。我何必殺你殺裴菀書?我要依靠你,怎麼會如此?”

沈睿哼了一聲,“本來也沒證據說是你,不過謝小天被吉三姑控制,在瑤華宮要挾持永康和裴菀書,難道不是你指使嗎?有人看到那個婆子在你的院子裡出現過。”

韋姜抬手掩了掩大敞的衣襟,感覺背後陣陣涼風直吹,“就算是她在我的院子裡出現,那也不能證明我知道她,也許她不過是利用我們而已。況且我不過是想入主後宮而已,殺了她們於我有什麼好處。”

“韋姜本王一直想知道,你怎麼會有如此的本事,能調動南疆蠱婆還有很多南疆武功高手。只怕就憑二哥也不行!”沈睿微微歪著頭,專注地凝視韋姜。

韋姜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沈睿繼續道,“也許我可以猜測你是南梁的探子?你利用二哥,是這樣嗎?”

“胡亂猜疑是沒用的。”她的臉色冷沉下來。

沈睿輕輕地笑起來,一揮手從暗影裡走出一個人來。

韋姜定睛一看如見鬼一般哆嗦了一下,“秋--菱”

“小姐,真是奴婢。”秋菱行了一禮,在沈睿身後站定。

“沈睿,你,你,你……”她一時間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沒想到,你也沒想到吉三姑和謝小天會拿不下裴菀書,你更想不到你自以為是的時候,我在你身邊安排了一枚棋子。”沈睿淡淡地嘆了口氣,沒有半絲驕傲囂張。

門外的雨早就停了,韋姜卻只覺得雷聲隆隆,狂風暴雨不斷,一顆心“忽忽”地往下沉,終是不甘,掙扎了一下,“你,你知道多少。”

“不多。”沈睿低笑,雲淡風輕地瞅著她,於很機密的事情韋姜並不讓秋菱插手,所以後來才換成了秋葵。不過關於吉三姑的事情,卻恰好知道一些。也是因為秋菱主動窺探了韋姜和南梁的一些聯絡,才被她派人滅口。

“你想,怎麼做?”她眼中光芒黯淡,似是沒了勇氣和力量,美麗也似乎在乾枯。

“不怎麼樣!”他笑了笑,“也許你還有機會。現在我沒心情對你怎麼樣。”說著垂下眼,屈膝,倚在靠枕上,悠悠道,“你先走吧。記住,不要妄圖向外傳遞訊息。沒用。”

韋姜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如雨打梨花般亂顫不已,“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睿靜靜地看著她,挑了挑眉,勾唇不語。

半晌,她停下來,冷冷地看著他,“你莫要得意。你難道不知道你喝的酒有什麼東西嗎?”

沈睿眉頭一蹙,雙眸凜冽地盯著她。

韋姜抬手輕拍,得意地看著他,慢慢地舉步,走到他身邊緩緩跪下,伸手捧上他的臉頰,笑得妖豔詭秘。

“你!”沈睿握緊了拳頭,臉色漲紅,瞬間蒼白。

“怎麼啦?”她輕笑著,微微湊上去,啄了啄他淡幽的唇。

“會不會肚子痛?會不會很想要?你知道麼?我就是你的解藥。你要做我的奴/隸,我才會滿足你,否則,你就忍受著捶心剜骨的慾望吧。哈哈哈!”她仰頭笑起來,笑得得意歡暢。

“沈睿,笑道最後,才是笑得最好的。”她微抿了唇,微微揚起下巴,伸出紅嫩的舌尖,輕輕地刷過櫻唇,看著他雙眸赤紅,喉間不住地滾動更是得意。

“你!”他猛地一撲,將她按倒在繡滿大紅牡丹的錦地上。

“我知道你想要我。吉三姑專門飼養旁門左道的蠱蟲,子母蠱用在裴菀書身上,而欲蠱就是你了。”她嬌笑著任由他撕碎自己胸前的衣物,狠狠地咬上柔軟的胸。

“可惜,飲鴆止渴,你要的越多,便會越發沉淪,”她抬手摸著他的頭憐憫道。

“你既想殺了我,卻又捨不得,因為你身體裡的蟲子渴望我體內的解藥。”她幽幽地說著,如同敘述一個悲傷的故事。

“韋姜,你真不要臉!”冷冷地聲音自垂地的帷幕後響起。

韋姜心頭一震,忙道,“沈睿,她怎麼在這裡?殺了她!”

一人從帷幕後慢慢走出來,鄙夷地看著她,“韋姜,你沒想到吧。”

“沈睿!”韋姜聲音尖銳起來,伸手去推趴在她胸前的沈睿。

他卻笑了笑,仰頭坐了起來,哈哈大笑著。

“李家妹子,我戲演的不錯吧!”

韋姜一個激靈,猛地坐起來,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

李紫竹一身青色長裙,健美身材擋住了身後的琉璃盞,燈光披在她身上,讓她的臉看起來暗暗的冷。

“韋姜,你讓人對我下蠱,你把天下人看的都是笨蛋吧。雖然我不會功夫,可是我恰好懂一點蠱。你若是讓那個婆子對我動手腳我可能無法反抗,但是一個普通人卻並不是我的對手。你那麼聰明竟然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難道我打你一巴掌就讓你那麼忍不下去?”她冷冷地說著,垂眼看著張著嘴巴不言不語的韋姜。

“你不會武功卻能逃過一劫?”韋姜抬眼對上她鄙夷的目光,下意識地抬手去掩衣襟,但是綃薄的紗衣早被沈睿撕碎,酥/胸半裸,在華美的燈光中發出瑩潤的光澤,妖豔誘人。

“忘記告訴你了,是我派人保護她的。”沈睿虛握拳抵唇輕笑,“我還要提醒你的是,別以為你多神秘,四哥恐怕已經知道你的事情,就算他沒有出手可能是在想怎麼才能讓你死得難看點。你能騙得了二哥,卻騙不了他。”

頓了頓,對上韋姜疑惑中透出絕望的眼神,淡淡道,“因為四哥從來不相信人。就算你沒有露出馬腳,他也會懷疑,那是獵人的天性。”

笑了笑,搖頭嘆息,“你要對我下蠱,也請你學會再說。否則--”他勾起唇,斜飛的眸子閃動妖異的光芒,“你還是走吧!”

“走?你肯讓我走?”她一敗塗地,不是自己不夠謹慎,不夠精明,而是他們兩個精明的過分,人精中的人精。

她苦笑,心頭籠上一種悽然。

“你要放她走?”李紫竹不解地看著沈睿,“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害了大表哥大表嫂,害了裴菀書,你要放她走?”

沈睿黑眸冷沉,俊美的臉在燈光裡宛若午夜寒霜,冷冷道,“折磨一個沒用的女人,我沒興趣!”

李紫竹看著韋姜越來越妖豔的臉,突然明白了,哈哈笑起來,點頭道,“果然還是你狠。”韋姜不懂蠱,而沈睿得自己提醒,不但未中蠱反而讓蠱蟲反噬韋姜。

韋姜緩緩起身,依然高貴端莊,微揚著下巴,伸手抽起一側案桌上華美的錦緞手一展披在肩頭,哼了一聲,“我們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說著邁著優雅的步伐,驕傲的睥睨著他們,慢慢地走出去。

李紫竹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想象她可能的境況,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悲憫。

沈睿倚在沉香色靠枕上,微眯了眼,這一夜真的很長,長到他會覺得恐懼和寂寞。想到沈醉孤零零的背影在西天斜陽裡拉長他有點惱自己的無情。

裴錦書,楚王!

他心頭默唸。

李紫竹看著他,他俊美的臉上是一種陰柔妖魅神色,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意圖。

“你不能拆散他們。”她身形未動,定定地看著他。

沈睿起眼斜她,“不是我。”隨後不耐地揮揮手,“你不跟著韋姜去看熱鬧麼?在這裡做什麼,我要休息了!”

李紫竹依然不動,定定地看他,“沈睿,不要做禽獸不如的事情。”

瞬間室內如同猛然間結了冰一般,沈睿身體微僵,眉頭聳了聳,垂下,長睫一陣輕顫緩緩抬眼剜著她。

“你想殺我滅口嗎?”李紫竹無懼地盯著他。

“你要是能做瑞王妃不是很好麼,”他輕笑,瞬間宛如梔子花開,漾開一室燦爛。

李紫竹驚得往後退了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樣的他竟然像極了沈醉,卻比沈醉多了一份隱匿的殘忍。

“我不想做瑞王妃,不想守活寡,不想再去爭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冷冷地說著,再退一步,“雖然我一直喜歡四哥,可是從小到大,我和你關係最好。你竟然,竟然……”

“我如何?”沈睿冷凝著她。

“你若是做了什麼,她不會原諒你的。”她低聲咆哮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

“沒做就是縱容。”她憤憤地瞪著他,轉身便走。

“你想去跟他說麼。”

“如果我要說,你會怎麼樣?”李紫竹回頭瞪他,“殺了我嗎?你幹得出來,而且不露聲色,還能嫁禍給別人,沈睿,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我什麼都沒做,欲加之罪。你是母后和父皇都疼愛的人,我怎麼會殺你。你太敏感了。”

“沈睿,不要到無可挽回,到時候你會後悔。拼命想要留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讓你發瘋,暗無天日,我勸你,還是早早脫離的好。”

“我不是你,你如何知道會和你一樣?”

“因為她也不愛你!正如四哥沒愛過我一樣。”她譏諷地瞪著他。

“那我們就等著看,我們是不是一樣。”他淡淡地說著,伸手抓起地上的小酒罈,仰頭飛快地喝著。

李紫竹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越喝越快,為什麼要指責他?很多東西都回不到過去,大家都變了。再不是少年時候的相親相愛,再沒有什麼兄弟情義,只有陰謀,欺騙,骯髒的交易。

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都是如此的醜陋,只有她,在這裡,溫柔地笑,譏諷地笑。她就像是一顆純淨的珍珠,不用折射太陽的光芒,就那樣發著柔和的光,讓人不想放手。

不想放手!

一道刺目的白光驀然間劃破天際,焦雷陣陣,停了的雨忽又下得打起來,風搖晃著雨幕中的樹枝,嘩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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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龍涎香繚繞靡靡,層層的紗幔被風吹的起起伏伏,好似白霧朦朧,風裹著雨絲飄進殿內,在琉璃盞周圍氤氳成氣。

“何其,什麼時辰了!”皇帝折騰了大半宿,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便被雨聲驚醒。

“回陛下,都四更天了。”何其自皇帝睡榻外側的小橫板上起身,自皇帝病重以來,定要他時刻近身伺候。

“喔,好大的雨啊。”皇帝似無限感嘆道。

“是呢陛下,這是入夏來第一場雷暴雨,以後就多起來了。這殿內就要潮了,明日小的就讓人將被褥都拿去晾曬,屋子裡邊邊角角燻一遍,免得有潮蟲進來。”

“嗯,你去將窗子都關了,免得吵醒皇后。”皇帝低低咳嗽了兩聲。

何其應了麻溜地下了地,小心翼翼地關窗,然後走去隔壁看了看沉睡的皇后,才飛快地迴轉。

“最近菀書那裡沒什麼動靜吧。她住的還順心?”

何其躬了躬身,幫皇帝將床幔挽開一簾掛在邊上的金鉤上,一邊道,“瑞王妃心態很好,睡得吃的都很香。和公主相處甚歡,安王殿下讓人時刻戒備,以防突發狀況。”

皇帝嗯了一聲,抬手捏了捏額頭,何其立刻爬上床榻跪在皇帝身後幫他拿捏頭部。

“好好保護那丫頭,朕不想失信於裴愛卿,他再三表示丫頭是他最疼愛的人。朕不好拂了他。況且朕死後若想裴家俯首,還得她在。”

“小的知道。裴大人早生去意,只是礙於情面,沒有堅持罷了。”

皇帝點了點頭,“那個人找到了麼?還有鬧鬼的事情,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陛下,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讓人--”

“不用了,如今再殺他,只怕不妥當,況且父皇當年有遺詔,一定要留他一命,要求不得兄弟相殘。我,不想違抗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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