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栽贓嫁禍趙堂官黑心,禍水東引杜尚書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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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杜尚書跟得罪了駙馬爺, 挨了罵, 這還不算做完結了。

皇帝罵完了杜尚書,出完了氣,最後甩出一句:你得罪了公主駙馬, 自己想辦法擺平了,磕頭賠罪全由你自己。今日這事得把公主哄高興了才算了事, 我可不想再被太上皇召見。否則,你自己收拾收拾回家抱孩子去吧。

杜尚書聞言, 不由冷汗涔涔, 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想著如何收拾殘局,如何不好呢?

自己一輩子的官途可就玩完了。

杜尚書今年方才四十八, 大有可為, 十年寒窗,三十年官場, 提著腦袋戰戰兢兢, 睡覺也爭著一隻眼睛,才走到現在為之,委實不容易啊!

杜尚書耷拉著腦袋出得宮來,回了衙,召集幾個狗頭軍師設法擺平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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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得知都察院趙侍郎為了自己高升, 竟然鬼迷心竅,越過王子騰這個上官把賈赦如軟禁了。

杜尚書不由心情大好,心裡不由幸災樂禍, 超點笑出來,終於有人替自己墊背了。

都察院這三字刺激了杜尚書處於半混沌狀態的智慧。對呀,王子騰不正是駙馬爺親舅舅啊。

這嫡親舅甥兩個說起話來不是比自己這個外人方便多了,自己只要討的王子騰歡心,不就事半功倍呢。

如何討好王子騰呢?

杜尚書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悠,這會子被人擺一道,必定惱火,自己這裡且去尋他,透露消息,讓王子騰好生發作一番,踩死了姓趙的,取悅了王子騰,自己也可以逃出昇天了。

這一想,忙著著人打探,尋找王子騰蹤跡。刑部官差也不是一色飯桶,很快就有了訊息,王察院貓在對面太白仙品茶呢。

杜尚書也忙著到了後衙,換了一套常服,搖搖擺擺也進了茶樓,上了二樓,故意把扇兒一收:“哎喲,幸會幸會,不想在這裡幸會了老元戎啊。”

這一局還真排在點子上了。王子騰最喜歡彪炳自己戰功了,這個稱呼他很喜歡。雖知這人不可能是幸會,卻是回禮一請:“老杜啊,不嫌棄一同坐下。”

杜尚書哪裡敢嫌棄,特特頭本來的呢。

他坐下了招手小二:“把這最好春茶上兩壺,建好的茶果,這桌上記我賬啊。”

這是茶樓慣例,這些個當官的可不會天天帶著壓死人的銀子,也不會隨身攜帶銀票,一般都是按月道各府結算。

小二答應一聲,自去辦理。

杜尚書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幾天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去,一句不提榮府不提姓趙的,只說自己收下那些棒槌下屬,不小心把駙馬爺公主得罪了,自己如何被聖上罵得狗血淋頭,最後向王子騰投誠,老元戎拉拔下官這一回,下官永世不忘大恩德。

王子騰是個精算盤,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杜尚書三個隱含在話裡重要訊息,一個是有人牽連寶玉聖上不高興了。二一個,聖上並未惱怒杜尚書,雖然如他說媽的狗血淋頭,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否則,姓杜的不會好好的來跟自己套近乎,應該下了大牢了。

三一個是杜尚書送給自己人情,把姓趙的冤家對頭敲掉的機會來了。

王子騰也不是那順手擒來的殃雞仔,滑不溜秋的打太極:“哎喲,老夫雖說是駙馬爺孃舅,可惜君臣有別,老夫只怕有心無力啊。”

姓杜的馬上馬屁拍上:“瞧您說的,您老的能力威望誰人不知,只怕您不起心,您老只要有心,萬事不是事了。”

緊著車軲轆子奉承話,最後還有一句很關鍵,御史臺缺一個左都御史,下官親家正在採謀賢能,您老門生故舊若有合適的,希望舉賢不避親。

這話正對了王子騰的心意了,你到為何呢,前些日子,寶玉跟他這個舅舅託付了,三弟賈珏現在翰林院做編修,閒得無聊得很,希望舅舅能夠舉薦,讓他挪各地方修煉修煉。

這個忙王子騰很樂意幫忙,只是他最近有點背,巡檢之地除了匪患。不然姓趙的也不會踩他了。

有人幫忙可以幫到點子上,這既可以昭示王子騰影響力還在,也可以很好的取悅駙馬外甥。

王子騰這下子被拍的舒坦了,哈哈笑:“嗯,你我這般關係,何須這般鄭重其事啊,你縱不說,難道我會看著不理麼?你太小看老夫啊!”

杜尚書樂得見牙不見眼,心裡碼著老狐狸,不及愛你兔子不撒鷹,面上忙著點頭嗬嗬嗬直樂:“是啊,是啊,我就是這般糊塗人啊,老元戎您今天才知道啊。”

王子騰一貫瞧不上賈赦,卻對他兩個爭氣兒子很嫉妒:罵得,這老天爺真是不公啊,老子聰明蓋世,膝下無兒送終,一個侄子也是個紈絝草包。賈赦這麼一塊荒草地,竟然長出來兩棵好筍子,真他媽的邪了門了,榮府只怕是得了那位菩薩青眼,這般洪福齊天呢!

卻說趙侍郎得意洋洋將賈赦請進了都察院後堂,雖然沒有直接投進監牢,那態度可是蠻橫,茶沒有,飯沒有,話也沒有好的,咣噹一聲把房門扣死了。

賈赦一時間氣的七竅生煙。正在老子長,老子短的指天罵地,忽然聞聽牆上一排櫃子‘扎扎扎’一陣響動,賈赦這個酒色空虛的老兒海道有人下死手,唬得隨手擰起一把雕花高背椅,幸虧他嚇著了,沒有大喝一聲,應該說還沒來得及大喝一聲,卻見王子騰跟櫃子後面給他打手勢。

賈赦頓時怒不可遏:“你格老子六親不認啊,你?”

王子騰忙著擺手,做個噤聲手勢。

賈赦還沒笨完,馬上警覺了,閉了嘴巴,蹭蹭蹭上前擰住王子騰衣襟:“親翁,你什麼意思啊?老子沒對不起你王家門啊,整個榮府都叫哥鳳丫頭手裡拿著玩兒呢,你好不滿意,這樣下黑手啊?”

王子騰見賈赦擰不清,趕緊忙的把賈赦一拖,到了隔壁房間,這才嘴裡一啐:“胡咧咧吧,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今日這一箭之仇?”

賈赦氣得鬍子亂翹:“想啊,太想了,是誰害我,你告我,老子弄死他!”

王子騰一笑:“誰,趙良德唄!”

賈赦血紅眼睛叫罵:“老子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何故要整老子?”

王子騰冷笑,手指一戳賈赦胸脯子:“他想借你來整到我。”

賈赦明白了:“他想坐大都察院?媽的,等老子除了這裡,老子跟他沒完!”

王子騰招手嘿嘿一笑:“別價,整不死他,你就別離開這裡?”

賈赦愕然:“我不出去......”忽然笑起來:“哦?”他沉睡許久的政治腦仁兒被啟用了:“你是說。。。。。。"

王子騰點頭:“哎,請等著吧,御史臺馬上又人參他,再有我,駙馬爺,探花老爺,護國公四處去喊冤,姓趙的不死也不行了。”

賈赦心神一鬆,哈欠連天:“別的倒好,這裡我可是住不慣呢!”

王子騰道:“放心,出了女人進不來這裡,吃喝拉撒一色上等伺候。”

賈赦這才滿意了:“也只好如此了。”

趙侍郎正在得意洋洋等待升官發財呢,卻發覺風向忽然就變了,杜尚書帶領了下屬親自去了公主府謝罪領發,彈劾都察院罔顧律法,私闖民宅,胡亂擄掠的摺子三五篇到了聖上案頭。

翌日,聖上叫大起,生了好大氣性,把王子騰當殿發作一頓,王子騰首先畢恭畢敬凝聽教訓,然後才撲地磕頭大喊冤枉。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捉拿榮府嫌犯之事。

這話當即被駙馬爺反駁了:“察院大人此言差矣,賈府乃是被栽贓陷害,並非嫌犯!”

王子騰從善如流:“老臣愚昧,駙馬爺息怒。”寶玉從善如流,沉臉不語。

王子騰安撫了外甥,轉向上座辯白:“老臣督查九省失誤,本當引咎歸隱,得蒙聖恩浩蕩,留下老臣榮陽天年,老臣心中愧疚誠惶誠恐,每日裡思慮要如何肝腦塗地以報聖恩,生恐給聖上添亂子。若說老臣固步自封,思想禁錮,愚頑不堪大用,老臣心服口服。且是這好大喜功,誣陷忠良之事,老臣實在不知道,也不敢當啊。聖上您要明察啊!”

聖上發怒道:“你有隱情,可是事實是紕漏處在你都察院呢?”

王子騰滿腹冤枉:“稟報聖君,前個老臣落衙下朝,門平安無事啊,昨個老臣身子不爽告病一日,臨晚,老臣侄女大哭歸寧,這才得知事由。值得安撫內眷。老臣忐忑難安,幾乎一夜無眠,今日一早,老臣卯正等候神武門,確乎不知這塌天大禍有何而來啊。”

這個時候,有人出列奏報:“啟稟聖上,都察院這一塊一向都是趙良德趙堂官代理,自從老元戎外放回京,身子一向不爽,三天倒有兩天病,一天做衙,那事情不夠趙堂官一個清晨就完事了,老元戎實在是尊崇聖上當日的生意:回都察院日日反省呢。”

皇帝嘴角翹起,這話他的確乎說過。

看向出頭的杜尚書,婢子一哼:“哼,你自己的事情還沒結論,你還有閒心啊!”

杜尚書當著滿朝文武朝著寶玉拱手:“承蒙聖上惦記,駙馬爺寬宥,不怪屬下那兩個傳令兵口舌笨拙,還賞賜了他兩個湯藥銀子。”

聖上眼眸一瞥,皺眉看眼寶玉,這就完了?朕挨了罵,你倒做起好人來了。

嗯哼!

寶玉正在眼觀鼻鼻觀心,忽悠悠渾身一個激靈。

寶玉雖然遲鈍,好在下朝之時北靜王按落了大轎,與寶玉步行一段,言道:“世兄有日子沒進宮給太上皇太后娘娘請安了吧,今早十六殿下進宮請安去了,世兄正好去磕頭請安,也好順便接公主回府。”

這一招寶玉還是會的,之前沒少唆使賈母對仗賈政呢,想來天下一個理,皇帝也要講孝道,剛才聖上眸光忒怪了,還是去太上皇跟前露個臉吧。忙著給北靜王拱手道別:“謝謝王爺提點,改日請王爺品茶。”

忙叨叨吩咐:“順轎,打到神武門。”

寶玉上轎撫額慶幸:幸好幸好遇見了王爺,不然這個局還不知道如何扭轉了。

一路上按自思忖:這一場禍事來的冤枉哉乎,好好的屋中坐,禍從天上來。又想起太上皇看著威嚴赫赫,實則熟悉了也不是十分嚇人,不過有些難以捉摸,息怒無常。好在太上皇沒有什麼怪毛病,不過喜歡偷偷棋子兒,悔悔棋,有公主幫襯,寶玉觸了幾次黴頭,已經學會了如何把贏棋下稱輸棋,最後一盤下成平棋,哄騙老爺子開心,得一句:孺子可教也!

趙堂官一句話被擼去了差事。

這是隔日水衍到榮府接回妻兒告訴訊息。

原來昨日,不光是鳳姐哭著回了王門,張氏也順腳回了張府,還有賈母老天拔地,派人找回了迎春,迎春甚是訝異,剛剛不是傳了訊息呢,怎的這般毛躁起來。

賈母遣散眾人,這方得知,一切都是姓趙的挑禍,本來只是東府犯事,被人咬出了孝期嘯聚,對太妃不敬。

姓趙的看見這個機會,眼冒金光了,他許他不死,並以立功贖罪升官發財相誘惑。買通了一個曾經到過東府騎射賭博的紈絝。

這個笨蛋在京城殺傷人以為犯下死罪,聞訊平安洲匪徒嘯聚前去投奔,結果王師一到他就繳械投誠了。這麼個無賴,為了脫罪攀咬賈珍父子,因為在都察院審訊期間被趙堂官挑唆,這個趙堂官本來可以直升都察院尚書,卻不料被王子騰這個老東西中途殺出摘取了勝利果實,一直耿耿於懷。

這一回看著寧府這個機會,就想牽絲絆藤摟草打兔子。賈赦就是這跟藤絲兒,王子騰就是他要獵獲那只又肥又老又佔地階又擋道的肥兔子。

結果是功敗垂成身先死。

北靜王奉命開堂,那紈絝言之鑿鑿,賈赦賈璉與寶玉的確參與嘯聚謀反。

北靜王驚堂木一拍,著令:“以民告官身先有罪,誣告陷害罪加一等,來人啊,拖下去,先打八十大板,再問他誣攀公主駙馬之罪。”

紈絝頓時尿了。八十大板打下來,還有命麼?再有誣攀公主駙馬,這可是欺君之罪。自己之前不過傷人罪,而今已經成了謀逆罪,再加欺君之罪,難道自己要連累家族斷子絕孫你,株連九族啊!

這個小子臨死悔悟了,把姓趙的賣了。交待說:罪人原本只想立功贖罪,揭發檢舉寧國府賈珍父子國喪家孝期間嘯聚作樂,納妾生子,藏汙納垢。

趙堂官夜深,支開了差役,許了罪人升官發財。罪人這才鬼迷心竅,誣攀榮府與駙馬爺。罪人所言句句屬實,罪人知道自己罪該萬死,罪人謀反不是本意,不過是走投無路謀個吃飯地方。還請王爺查明真像,不要牽連罪人父母家眷親友。

趙良德豈能輕易就範,這可是死罪啊,馬上追思掙扎:“嘟,你這個亡命之徒,逆賊,好大膽,好惡毒,何故誣陷我清白之人?”

北靜王也道:“著啊,夜半無人私語,何人為憑證呢?休要誣攀,當心罪上加罪,那真是要禍及其二祖宗了。”

趙良德忙著呼喝:“來人啊,將反賊還押大牢……”

紈絝知道監牢的黑暗,他身邊許多人可是因為有人害怕被牽連,夜半被人用沙石麻袋壓死了。撲地大喊:“罪人有辯,王爺開恩。”

北靜王揮退衙役:“說!”

紈絝言道:“罪人相問趙堂官幾句話,王爺可否許個方便?”北靜王:“正要叫你們質對,有何不可。”

紈絝道:“敢問趙堂官,罪人之前跟您熟不熟,有無交往?”

趙良德昂首挺胸:“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

紈絝回頭狂熱的喊道:“王爺可曾聽清楚了?他與罪人之前根本不認得?”

北靜王甚疑惑,還是答道:“當然。”

紈絝磕頭:“王爺適才所言,夜半無人私語無人作證,罪人有物證,可否為證?”

北靜王愕然:“物證?”

紈絝道:“那日趙堂官夜會罪人,因怕被人偷聽,與罪人貼而說話,罪人為了活命在外流浪,曾經習得偷盜之術,可以從開水裡撈起銅錢不傷手,那日瞧著趙堂官身上一方玉佩甚是精美,罪人順手摸了,而今就在大牢之中,敢問這樣的物證可否作證?”

北靜王跟三司首腦一陣合計,答道:“果然是趙堂官隨身之物,當可為證。”

趙良德聞聽刺眼冷汗涔涔,怪的隨身玉佩到處尋不見,卻不料被這個惡賊偷去了,那上面貉子可是自己女兒親手所結呢。

不由睚眥欲裂,飛身踢了紈絝一腳:“賊子……”

紈絝甚是刁鑽,不肯說出藏匿地點,這是他的唯一依仗,他要求北靜王以及三位堂官跟隨,他要親手交給主審官。

果然,紈絝拋開了監牢稻草,扣松了一口金磚,下面一個破布包,開啟了卻是一方羊脂玉玉璧。

趙良德當即跪地認罪,只求不牽連父母妻兒。

趙良德毫無疑問被下了死牢,可笑他想著王子騰的位子,覬覦榮府的金銀,落得個斬監侯,妻兒發配家財充公下場頭。這還是聖上人次結果,否則就是身首異處,妻兒發賣了。

這卻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該糊里糊塗犯了皇親國戚,尤其是熱乎乎新出爐的駙馬爺呢。還有一個明面上大公無私,實則偏私的北靜王爺。這也是他命裡該著,狼心狗肺花了眼,撞在這一夥子狡黠之徒手裡了。

賈赦身在都察院,熬了兩天一夜,雖然是趙良德不該唆使匪徒汙攀,可是賈政之罪也是律法難容,不是年在祖上蔭德,說不得腦袋搬家了。

最終落得個抄家奪爵,父子充軍的下場,好在主審王爺斟酌酌情,只把淫亂禍首尤二姐墨黥,勞役三年了事。尤氏婆媳不過手寫驚嚇,被關在寧府後院一天一夜,最終被賈母出面領回,安置在西北角一個小院子裡,稚子無罪,尤二姐的孩子這回真正歸了尤氏了。胡氏婚後數年無動靜,大約想著自己生不出來了,想著勞無靠之可怕,遂一心一意幫著婆婆,婆媳倒也安靜,日夜針鑿不停,一心一意養育這個來歷不明小叔子。

賈赦雖然謀逆之罪子虛烏有,賈珍穢亂之罪屬實,雖然兩府眼下分總,賈珍犯罪之日兩府尚屬於一家,賈赦有教不嚴,治家不嚴之罪。

賈赦之罪乃是皇帝口諭,誰也不敢再行置喙。

可憐賈赦,按照皇帝暗示只怕要入慎刑司服役。目下暫時關押在都察院後院拘留室,雖然好吃好喝好睡,可是賈赦那卡里睡得著呢。頓時怒從心頭起,把趙良德王子騰十八輩祖宗挨著個兒罵了一遍:老子操你十八輩祖宗,老子在家裡喝酒呢,你們兩個老毛子爭權奪利前車老子做什麼呢。罵累了,然後請求探視會親眷,賈璉賈珏護著張氏來了,賈赦見了老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涕淚縱橫,只叫著妻兒救命。切莫再信任王子騰這個王八蛋!

一旁陪同的王子騰臉上一層黑霜,他也沒想到皇帝放過了其他人,卻對著賈赦來了一個馬後炮,雖然不傷筋動骨,膈應人啊。堂堂貴妃駙馬的伯父進了慎行司,雖說這慎行司一般人等進不去,可是好說不好聽啊。

之前賈赦受拘押,迎春日夜勞心,此刻聖上英明,北靜王能幹,已經把榮府一眾摘出來了,賈璉毫毛無傷,繼續在吏部混差事。寶玉安安樂樂,賈珏有內部消息,要去御史臺兼職左都御史,實地磨練,簡直就是蒸蒸日上欣欣向榮。

至此賈赦這個曾經成天跟小老婆喝酒,不顧兒女死活,買了女兒作樂之人,迎春以為關進慎行司三五月一年,也是罪有應得。

雖然這話迎春不敢說,心裡卻是實實在在這般想過。

只是賈母不會任由賈赦受苦,元妃寶玉都不樂意。

賈母因此作出重大決定,親自修本上書皇帝,決議即刻,摘下老匾額,重新改建賈府,以順民意。因為御史臺參奏寧府逾越之時也順帶參奏榮府,雖然聖上寬厚,臣子也要有自知之明才是,不該仗著聖君英明倚老賣老。

賈赦也為了早日脫厄,在王子騰小道消息之下,把王子騰詛咒一通之後,親筆上書,言稱自己老邁昏庸,不堪重用,有負聖恩,在請辭官位之後再請辭爵位,讓長子賈璉襲爵。

皇帝對於賈府反應很喜歡,卻是三辭。賈母賈赦母子再三上書。北靜郡王,南安郡王居中進言,聖上終於硃筆一揮,允准。消了當日捱罵之氣。

賈赦被拘禁十日之後,回到府裡。闔府大喜,賈母吩咐酒宴壓驚。

且說賈府正在擺宴,眾人推杯換盞,賈赦熱淚盈眶,小酒喝著,小老婆伺候著真是舒坦啊。

忽然,林之孝顛顛來報:“大老爺二老爺,宮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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