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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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嬰兒一天基本上近十個時辰都是在呼呼大睡的,除了白天一個時辰要為一次奶,晚上兩個時辰一次,紫蘭的睡眠時間還是能夠滿足的,特別是晚上,有楊康安照顧,每次女兒醒來,都是他第一個抱女兒到紫蘭身邊,有時候紫蘭睡得太沉了,他就自己解開紫蘭的衣襟,將她扶起來,幫忙抱著女兒餵奶。本來楊康安曾想讓比紫蘭早八個月生產的宋劉氏來幫著照顧餵養女兒,但是被紫蘭拒絕了,宋劉氏的兒子本就是他們夫妻期盼多年的孩子,怎麼會對蘋蘋精心?加上宋劉氏的身體還沒有自己好,就算有奶水,也早就沒有什麼營養了。

紫蘭想著他太辛苦,想要讓他晚上去石林的屋子歇著,可是卻被他拒絕了,就這樣每次照顧著妻女,楊康安有些前所未有的踏實。白天的時候,時不時有人來看女兒,自己又忙,所以只有晚上才能這樣一個人獨佔漂亮的小姑娘,楊康安怎麼捨得離開。因為坐月子,房子不通風,味道並不怎麼好,紫蘭又被看得死死的,所以只在間隙的時間在空間裡稍稍擦洗了一番,又讓餘媽勤換洗房裡的被褥。

“這孩子真漂亮!”紫蘭本以為自己出月後才會在刺史府見到林氏,沒有想到十二月二十日,蘋蘋滿月這天,林氏竟然跟著陳羅氏一起到了紫蘭家,甚至對著蘋蘋還很喜愛。

吃了顆蓮子,在浴桶裡涮洗了三遍,才在惠婆婆的催促下起身,又被楊康安將渾身包緊,送回房裡。陳羅氏跟林氏來的時候,紫蘭的頭髮還沒有幹。陳羅氏皺著眉頭吩咐丫鬟幫紫蘭擦乾頭,又將她按回被子裡,道:“這麼冷的天,你就不能緩兩天再洗?冷到了怎麼辦?”

“不礙事的!姥姥你別擔心,我好得很呢!”紫蘭蓋著被子,頭上戴著個布帽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陳羅氏道:“你就慣著我吧!舅媽一定會覺得我是個懶丫頭,客人都來了,還沒起身。”

“我跟母親是哪門子的客人?都是親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以前也曾聽說這月子養的時間長些,對身子好,橫豎今天也沒外人,你就別擔心了。”林氏笑著看著陳羅氏懷裡的孩子,對紫蘭道。

紫蘭看她的樣子不像作偽,也沒有什麼瞧不起的意思,便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今天本應該是繼母楊氏幫著料理的,但是爹卻沒有要她來,聽說一會兒奶奶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還有幾個堂嫂也都過來了,自己躺在床上,這家裡也沒有個理事的女人,還好有惠婆婆幫襯自己,餘媽等人也都是個勤快的,要不……雖說都是所謂的自家人,可是丟臉畢竟不怎麼好。

“舅母您跟姥姥都坐下吧!房子小,您別介意。”陳羅氏跟林氏甚至比奶奶他們來的都早,這讓紫蘭多少有些鬱悶,按理說石家人本是更親的,石有良都來了兩天了,見奶奶他們還沒來,便去接她們,還沒有回來。

“這有什麼。娘,你說外甥女怎麼生的,這孩子怎麼這般白淨可愛,我都要忍不住搶回去自己養了。”林氏看著陳羅氏懷中的嬰兒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接了過來,笑道。

陳羅氏看著兒媳婦,打趣紫蘭道:“估計這可就難了,我也早想抱過去養了,可是這小丫頭你別看她小,竟是個聰慧的,知道粘娘,只吃紫蘭的奶水,聽說前兩日康安給找了個乳孃,結果小丫頭硬是一口都不吃。”

“我聽我娘說,自個兒奶的孩子跟自己親。許是這個道理吧!”林氏在來之前已經聽陳文清說過了紫蘭是自己餵養孩子的,也聽說了他小時候是婆婆自己奶的,因此便知道陳家沒有這些忌諱,於是稱讚道。

陳羅氏道:“不是親不親的問題,咱們整日養尊處優的,吃的喝的都是好的,奶水自然也是好的,比起那些個奶孃,身子更是健康。所以孩子吃了,才能更加健康。”這些都是以前陳羅氏的母親說過的,她記得很清楚。

林氏瞭然的點點頭,看著在一旁打哈欠的紫蘭,對陳羅氏使了個眼色,陳羅氏立馬會意的放低了聲音。

是奶奶一眾是快到午時的時候才來的,石有良租了輛馬車到達石家的時候,她們還沒有出發,石有良氣得不行,匆忙之中也就只帶了石爺爺石奶奶過來,剩下的就說坐不下了。

石家人本覺得紫蘭生了個閨女,所以也就沒有多在意,幾個伯母更只是想著過來吃頓好的,然後順便逛逛街而已,結果石奶奶來了以後,看到的是新刺史夫人,跟陳家老太太兩人在屋子坐鎮,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她們笑語盈盈的樣子,明顯就是給紫蘭撐腰的。

“親家太太,快坐下啊!紫蘭這孩子剛才喂了孩子,剛睡下,我便想著千萬別累著她,這才剛移了出來。”陳羅氏笑眯眯的跟著石奶奶打著招呼,林氏一臉溫順在在陳羅氏身邊,乖巧的坐著。

石奶奶擺擺手道:“還是您想得周到,讓孩子多歇歇才好。”她沒有跟身份這麼高的人說過話,所以很是拘謹。

陳羅氏看在紫蘭的面子上,和藹的的問了石奶奶不少話,,期間孩子醒了一次,紫蘭為了一次奶,但是大家都不讓她出房門,所以紫蘭只有坐在房裡繼續哄女兒,不過陳羅氏跟石奶奶在隔壁房裡聊天,林氏倒是留在紫蘭房中,跟她一起鬨孩子,說些貼己話。

越跟紫蘭交談,林氏的心裡疑惑越大。單看容貌還有性情,以及談吐,她怎麼也想不到陳文清會把紫蘭嫁給楊康安這樣的粗人,哪怕聽說他現在武藝不錯。

“我們跟姥姥舅舅他們是在我成婚以後才重逢的。”看林氏假裝不經意的問紫蘭怎麼會下嫁的時候,紫蘭笑眯眯的將自家外婆跟妹妹失散之後,自家遇到難處,這才來求新上任的刺史大人,結果沒有想到竟是親戚。為了陳文清的名聲,其實外面知道的人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紫蘭剛說完,抬起頭看了眼林氏,頓時愣住了,心想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舅媽,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怎能不讓人鬱悶?

“君子以誠信為貴。這是我爹爹在世的時候,常說的話……”林氏喃喃自語後,看向紫蘭的眼神更加的慈愛。

紫蘭在這種眼神的注視,怎麼看怎麼心虛……然後迅速轉移開話題,只好奇的問清遠書院書院的事情。

林氏一一解答,單看林氏對自己的態度,雖然會讓自己有些鬱悶,但是紫蘭依舊覺得,舅舅這次娶了個不錯的媳婦,就算對著丈夫的窮親戚,也沒有絲毫的不耐。而且對姥姥的態度也是極為恭敬的。

好歹也是活了第三世,紫蘭還是不經意的從林氏口中套出了她的想法。

原來,林父自三年前去世,林氏被母親帶著跟弟弟和祖父一起生活,林母是一個本來還算剛毅的女人,聽說當年也是個才華橫溢的,一家人生活的頗為平順,可是遭受喪夫之痛之後,身體跟情緒也不好起來。加上弟弟的身體不太好,林氏跟母親就都一心撲在弟弟身上,弟弟的身體幾乎是林氏的一大心病。對於嫁給陳文清,林氏並沒有不甘願,因為她親眼看到原本因寒毒體弱到不行的弟弟,在三皇子派來給世子治病的太醫的治療下,甚至能連續數日不吃藥,臉色也紅潤了不少之後。所以當祖父說了三皇子想說媒的意思之後,林氏毫不猶豫就同意了。陳文清原本就在書院讀過書,林靖遠對他也甚為熟悉,只覺得這個人還算正直,除了年級有些大以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

從交談之中,紫蘭很清楚的發現,林氏是一個性子純淨的女子。更是將陳文清誇的不行,林氏也跟著連連點頭,看她臉上並無嬌羞之意,說的也很客觀,紫蘭便知道她對陳文清雖然滿意,但是卻還是沒有多少愛意。

紫蘭心想有好感未必不會轉變成愛意,加上姥姥又不是那個為難兒媳婦的人,日子久了,想來就好了。於是便在林氏說她的弟弟的同時,說自己的弟弟石林是如何如何的……

“石林跟逸安兩個孩子我都見過了,不驕不躁,都是好孩子。”一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丈夫,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外甥女,林氏覺得面對比自己小的外甥,毫無壓力。

因為年紀差不多,也因為紫蘭並不是粗俗的婦女,她的見識跟談吐,令臨時驚訝的同時,也感到高興,畢竟嫁過來總是要跟她接觸的,本就打算好好對她,現在更談得來,林氏覺得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林氏正跟紫蘭說起繡樣的時候,大伯母等人終於來了,紫蘭在屋子裡就能聽到荷花的大嗓門,對於許久不見的表姐,紫蘭還是覺得有些不大能習慣。所幸石奶奶出去不知說了什麼,聲音一下子小了不少。

臨時身份尊貴,自是不會輕易落面子的,所以便沒有出去見大伯母她們,一直呆在紫蘭房中陪她,就連午飯都是丫鬟端進來的。因為林氏在,紫蘭也清淨了不少,吃完午飯後,陳羅氏才帶著林氏離開,臨走之前,陳羅氏送了蘋蘋一個金鑲玉的長命鎖,還有掛著鈴鐺的手鐲腳鐲,林氏送的是一套自己做的一毛鞋襪,還有一個小玉環,據說是開過光的,讓紫蘭給蘋蘋貼身帶著。

“這是金的……真是金的……”陳羅氏跟林氏離開之後,石奶奶她們才進了紫蘭的屋子,荷花看著蘋蘋脖子上的長命鎖眼睛都直了,隨後便一直盯著孩子脖子上的長命鎖。

“咱家紫蘭就是有大福氣的,端看老太太跟刺史夫人,紫蘭以後定會富貴一輩子。”大堂嫂江翠花有些感慨道。

紫蘭大了個哈欠,然後柔聲道:“什麼福氣不福氣的,奶奶才是最有福氣了,兒孫滿堂。連姨姥姥也是極為羨慕的。”

“紫蘭困了,讓她歇會兒吧!晚上還要帶孩子呢!”石奶奶看紫蘭一臉的倦容,於是體貼道。今天刺史府的老太太都對紫蘭那麼體貼。這讓石奶奶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要我說,咱們紫蘭現在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姑娘了,為什麼妹夫不給孩子找一個乳母帶著呢?”荷花好奇地問,眼中的神色頗讓紫蘭有些不舒服。

“那裡不是小門小戶了,家裡也沒幾個人,更是沒有閒錢請乳母,現在請一個人可得花不少錢呢!”紫蘭故意道:“雖說舅舅一家對我們多有照顧,可是也不能全靠人家啊?林子跟小叔子都是舅舅幫著照顧的,再加上我們一家子,哪裡會好意思?再說相公也不是那種人……”說完之後紫蘭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石奶奶見狀就冷哼一聲帶著眾人離開了,紫蘭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後又聽石有良說,別在意她們的話,現在石家的日子過得都不錯,沒有什麼需要幫襯的,紫蘭便撂下了這件事。

雖沒過多久石荷花一家也搬到冀城做小生意,石荷花本就是個愛貪便宜的,她的相公也不逞多讓,每每來過紫蘭家之後,家裡都會少一些東西,他們的孩子也不是多省心的,不是大吼大叫,有時候不如意還會打人,都令紫蘭煩不勝煩之極,就一大早抱了孩子,進了刺史府。家裡的門一天都關著,倒也稍微阻攔了一下石荷花夫婦倆。

楊逸安跟石林要考科舉,紫蘭自然不能讓他們的名聲有礙,石荷花夫婦雖然惹人嫌棄,可是卻不能不搭理,任由他們在外面說紫蘭夫妻倆嫌貧愛富。

“姐夫,你在說什麼?”他們說是做小生意,可是十日至少有八日賴在家裡,楊康安也煩不勝煩,終於耐不住火氣,在荷花相公說想進布莊幫襯之後,徒手劈了兩塊木材之後,問道。

荷花相公縮縮脖子,再也說不出想去布莊的話。

“外面的事情,我從不過問的,一個婦道人家,在家裡帶好孩子就好了。再說相公不是給姐夫介紹了一個事情麼?怎麼不幹啊?”石荷花這裡也終於提了要求,紫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說紫蘭,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們整天大魚大肉的,你就忍心看著我們一家……”石荷花氣呼呼的說道。

紫蘭原本沒有打算藉助舅舅的勢力,可是對於這個堂姐,。她也是實在忍不了了。於是輕飄飄的說道:“堂姐,你可清楚你在跟誰說話。別說布莊不大,沒有適合堂姐夫的事情,就算有合適的,我也不會同意堂姐夫來我們家裡做工。別嫌我說話不好聽,但誰要我有一個位高權重的舅舅呢?我想現在最好趁我沒有惱,荷花姐還是趁早離了我們家的好!要不……”

“你!”石荷花第一被紫蘭這麼明顯的威脅。自然是不怎麼福氣的。可是紫蘭接下來的話,卻不能令她不顧及。

紫蘭道:“想來荷花姐明白,這年頭,消失個把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有荷花姐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倒黴的可不會只有一個人。”

待石荷花夫妻離開以後,紫蘭這才跟楊康安兩人唏噓不已,只不過她們雖離開了,但這樑子也結下了。

坐月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飄雪,所以即便是出了月子紫蘭也只是抱著女兒在屋裡不出門。試了兩次,紫蘭發現即便是親閨女,自己也沒有辦法帶她進空間之後,就專心養起閨女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自己親生的緣故,紫蘭總覺得自家姑娘比別的孩子更加聰慧一些,倒是個欺軟怕硬的,每每楊康安在的時候,就可勁的鬧騰,等楊康安不在家裡了,就有乖巧的不行。

大年初二的時候,陳文清帶著林氏回門,因為原本回門的日子因為臨近過年所以被取消了,剛好過年期間,陳文清也沒有那麼忙,陳羅氏就囑咐他帶著林氏在孃家住兩日。

加上來回六天路程,知道正月十二陳文清才帶了林氏回來,看著林氏不經意注視著陳文清臉上嬌羞的樣子,紫蘭便知道這個舅媽淪陷了……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林氏的弟弟林新,林新的身體經過趙旻的關照,已經好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痊癒,陳文清就想著秦天陽的醫術不錯,提了提之後,林新就被他祖父給母親一齊打包送了過來。

去年養的五顆蓮子都已經發芽了。長得也不錯,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不過這些事情是陳文清做的,照看的人也是趙旻派來的,紫蘭並沒有去關注他。

林新的到來使得刺史府熱鬧了不少,這個才八歲的孩子,其實心性並沒有他以前表現的那樣乖巧,身體略好以後,林氏就有些頭疼的發現自家弟弟實在是個淘氣的。所幸也只是淘氣而已,大家都頗為體諒,楊逸安甚至感同身受的帶著他一起玩樂。

“前兩天纏著你相公要去上山打獵,今兒個又鬧騰著要游水……”林氏端莊平靜的面貌在面對這個弟弟的時候,早就破了功。

紫蘭見狀只是偷笑不已,她知道林氏自是樂於見到這種情況的。以前楊逸安不也是如此,身體好了以後,也比從前更加的活波好動了。當時楊康安不就可著勁讓他鬧騰?壓抑狠了,不鬧騰才怪了,只是林新現在其實並沒有痊癒,紫蘭又不好給他使用蓮子,畢竟大家都看著呢!

“之前小叔子被秦御醫治好之後,也是一樣蹦躂了許久才安生下來。咱們平日裡那裡有個小病小災的,在床上躺了三兩日,就覺得不舒坦,更何況他們呢?林叔叔是個明白的,每天活動的時間也沒有超過秦御醫說的。”紫蘭看著林氏皺起的眉頭,笑著安慰道。

林氏噗嗤一笑道:“我這是怎麼了?以前弟弟躺在床上,吹不得風,受不得熱的時候,我跟娘就想著,讓他趕緊好吧!我娘還說要是他好了,哪怕是上房揭瓦都行。結果……真是被娘說中了!”

“啊……啊……”這時候林氏懷裡的蘋蘋突然依依呀呀的比劃起來,林氏笑道:“讓我看,這男孩子就是淘氣,蘋蘋就是又乖又可愛?

紫蘭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還符合的依依呀呀個不停,好笑不已。蘋蘋的種種表現,使得原本紫蘭還以為這孩子跟自己一樣,結果觀察了很久之後,發現她就是一普通的嬰兒,白日之後,手上有了些許勁之後,就會翻身抓著尿布亂甩,一次紫蘭正在給她換尿布,結果一把抓到要換的尿布,因為用力過度,尿布一下子蒙到了她的小臉上,結果紫蘭忙拿過尿布之後,她還在笑,感覺紫蘭在跟她玩一樣,嗯嗯啊啊的說個不停。

“太太,給表小姐燉的湯好了,要拿進來麼?”林氏正跟蘋蘋兩人說著誰也不懂的話,她的丫鬟走到她跟前,問道。

林氏點點頭,就讓端了進來,紫蘭以看白生生的黃豆豬腳湯,嘆口氣,摸摸溫度,拿著碗就跟喝藥似的一口氣灌了進去。自從生了孩子,這些東西她可沒少喝,要不是知道抵抗無效,哪裡會這麼痛快。

“舅母,你怎麼了?”剛喝完湯,紫蘭就發現林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連忙接過孩子,關切的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噁心!”林氏知道紫蘭有跟秦御醫學醫,直言道。

紫蘭看她的樣子,愣了愣,走到跟前,低聲問:“舅母這個月的月事可準?”

“啊?”林氏紅著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不對啊,我一向很準的,按日子前兒個就該來了……”

“是不是懷孕了?”紫蘭小心翼翼的問。

林氏也是一臉的茫然,根不知所措,紫蘭乾脆直接就叫人請了個秦御醫過來,今天剛好他也在刺史府跟陳老太爺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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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脈無疑,雖不明顯,但是老夫還是能斷定,夫人是有身孕了!”秦御醫來了之後,後面還跟著不知出了什麼事的陳老太爺,跟陳羅氏,結果聽了秦御醫的話,兩人頓時驚喜不已。

林氏也是一臉榮光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進門四個多月她就有了身孕,這樣在夫家也算真的站穩了。

等一臉驚喜的陳文清跑回來之後,紫蘭好笑地搖搖頭,陳家想要一個孩子,都想了好多年了,這個孩子受重視的程度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就連林新都在姐夫的要求下安分了不少。見惠婆婆一臉期待的樣子,紫蘭也就沒有留她,將她送回了陳家。

“雖不知用不用的上,但是我懷蘋蘋的時候,確實是這麼做的,寫出來給舅母一個參考。”紫蘭將自己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寫了下來,送給林氏。

林氏一臉嬌羞的接了過去,輕聲道:“那裡用不上了,蘋蘋生的這般健康可愛,還不是你的功勞?聽你舅舅說你懷她的時候,伍峰那孩子日日都會給你的肚子讀書,所以蘋蘋才會如此聰慧。你舅舅現在閒了就對著我的肚子讀書,還說定要生個跟蘋蘋一樣漂亮的閨女出來。”按照林氏的本意是生兒子好,但是看婆婆跟丈夫的意思,知道他們對女兒也是很期盼的,所以林氏就沒了壓力,只覺得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生出來都好。

林氏懷孕之後,不知怎麼,對於蘋蘋越發喜愛了,之前紫蘭五六日才帶著蘋蘋去一次刺史府,現在天天都得去,似乎一日不見,林氏心裡就不舒坦,看著陳羅氏期盼的眼神,紫蘭只得日日抱著閨女前去都樂,這可急懷了小伍峰,他以前只要完成了功課,就能一整天看著小妹妹,這下子不能看了,心情低落的不行。秦御醫見狀乾脆也就帶了他一起到了刺史府。

“伍峰俊俏,蘋蘋可愛……整天看著他們倆,我的心情就越發好了,連吃飯也比以前香了……”林氏一見伍峰,也樂了,伍峰本就已有一付好面貌,除了對著紫蘭跟蘋蘋的時候,小臉有些不苟言笑,可是這這樣子,缺煞到了林氏,她對於逗著伍峰說笑有著很大的興趣。

陳文清看著小娘子難得調皮的樣子,也不阻止,甚至還在一旁跟著附和!

紫蘭向來就沒有覺得自己這個舅舅有多古板,可是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黑線不知。不過看著他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就知道其實他心底是真的舒坦。

林氏懷孕兩個月的時候,孕期反應上來了,吃什麼吐什麼,也沒有精神逗孩子了,紫蘭自是不用帶著孩子去陳家,看著伍峰在聽說不用去刺史府之後,明顯的送了一口氣,可把紫蘭逗得不行。

“相公,你看咱們閨女又胖了,是不是要控制一下,以後要成了大胖子,可怎麼嫁的出去啊?”六個月的蘋蘋已經能穩穩的自己坐著了,給她洗澡的時候看著她胖乎乎的小肚子,紫蘭笑著問楊康安。

楊康安可不覺得自己的姑娘胖,甚至每次看到孩子吃東西,他就高興不已,看她高興地拍打著澡盆裡水,道:“哪裡胖了?白白嫩嫩的多好,離她嫁人還早著呢!可不許委屈了孩子。”

紫蘭輕提他一腳,覺得他的審美觀真的很有問題,這裡並不是唐朝,女子也都不會以胖為美,可是他每每看到自己跟孩子吃東西,就顯得異常的高興。也因此自己生產之後,一直沒有徹底瘦下來,以前的衣服什麼幾乎都不能穿了。

楊康安其實還真的更喜歡紫蘭現在的樣子,抱著軟乎乎的,因為生了孩子,眼中的神采更加的柔和,每次注視著她的眼睛,就令楊康安沉醉不已。而且他真沒有覺得自家娘子哪裡胖了,腰還是那麼細,長的肉也都是張到了該長的地方。給蘋蘋洗完澡,跟紫蘭一起幫著她重新穿上衣服之後,楊康安看著紫蘭因為幫女兒洗澡,被潑溼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體的樣子,就再也忍不住一把撈過紫蘭,狠狠吻了一番,又在她的胸前跟屁股上揉了好久,才平靜下來,抱著女兒離開,讓她自己梳洗。

紫蘭看著撩起了自己的□,卻扭身就走的男人,差點沒鬱悶死,這是什麼事啊?自從生了孩子,她的身子就越發的敏感……難道要我今兒個主動勾引?紫蘭聽著外面楊康安跟女兒清脆的笑聲,默默地想著。

楊康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娘子這般的熱情,可是這對他而言向來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也樂得配合。唯一慶幸的是閨女現在能睡一整晚不需要餵奶了。看著激情過後媚眼如絲的娘子,楊康安忍不住又俯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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