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目標60 男主都快掛了腫麼還有心情跑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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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假裝被自己說服了而已,就像我假裝自己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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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六道骸死了。”

我呆愣愣的轉頭,望向突然出聲的雲雀。

他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不再繼續說下去,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但之前茫然無措的心情卻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平復下來。

雲雀的話對我來說,就像是在無邊無際的海上抱著一塊木板孤獨漂浮了很久就快撐不下去時,恍惚看見遠處救援的船隻筆直的駛向自己,哪怕只是海市蜃樓也讓我想要去相信。

“謝謝。”我吸了吸鼻子啞聲說。

雲雀側過臉來,眉眼中帶著冰冷的表情。

“為什麼要道謝。”

他語氣平淡的彷彿在表明自己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推測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而這種不知所謂的道謝讓他覺得既荒謬又虛偽。

但在看到我臉上的尷尬表情後,他又擰眉眯起了眼睛。

“你又在恐懼什麼?”

“我……”

我吃驚的愣在原地。

原來,剛才那樣是在恐懼麼?

“帶著那樣的顧慮參加戰鬥的話,會死哦。”

雲雀側頭瞥了眼另一邊的reborn,轉過身去。

“如果那個男人就這樣死了的話,那麼他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我神色複雜的站在原地,沉默的目送雲雀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從走廊的轉角消失,才轉頭看向與我並肩站立的彩虹之子。

“reborn……”

我訥訥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只能蒼白的苦笑了一下。

“要不要一起進去看看庫洛姆的狀況?”

“恩。”

reborn應了一聲,抬手壓了壓頭頂的帽子,將表情隱藏在帽簷投下的陰影裡。

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緊抿的唇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率先推開門。

庫洛姆的狀況正如雲雀所說的只是暫時不會死,完全不能稱作為樂觀。

一部分用幻覺填補的臟器雖然已經開始運作,但想要脫離儀器獨立維持生命特徵還是非常勉強的。即便是在深度昏迷中,額頭的冷汗和緊皺的眉頭也無不說明她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照庫洛姆目前的狀況,別說是幾天後的戰鬥了,甚至連能否醒來都很難說。

我呆立在病床前,一言不發的聽著測量心率的儀器按照某個頻率發出的單調聲音。

幾個鐘頭前還紅著臉靦腆的和我打招呼的少女就這樣失去意識的躺在那裡,臉上還帶著不安後痛苦的表情,而之前那只曾被附身的貓頭鷹也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在她枕邊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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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櫃子上擺放著她的書包和校服外套,半截碎裂掉的三叉戟就這麼被隨意丟放在那裡。

我走過去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放在碎片上。

沒有任何屬於那個人的力量殘餘,就連曾經被同樣的尖端貫穿過的心臟也沒有因此而紊亂了節律,這次那家夥似乎真的下定決心完完全全將自己藏匿起來了。

我保持著一個姿勢站了一會兒,轉身時聽見了reborn的聲音。

“冷靜下來了麼?”

“啊,多多少少吧。”

我習慣性的勾了勾唇以掩飾臉上肌肉的僵硬。

但在發現這麼做的效果不怎麼理想之後,我便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自欺欺人的轉頭避開對方投來的視線,望向病床上不安沉睡中的少女。

“自從數年前從復仇者牢籠成功越獄之後,那家夥的下落似乎就一直很神秘。如今庫洛姆昏迷不醒,他的狀況就更加撲簌迷離了。所以,我打算先聯絡一下巴利安那邊。”

“你想從弗蘭入手。”

“沒錯。”我點點頭。“我想了一下。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對方的boss,那麼在這之中他也必定需要別人接應。”

十年前的庫洛姆顯然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相反可能還要分神去保護她。

“所以,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的巴利安幻術師應當是最佳的人選。”

“的確。”

我點點頭,扯了扯嘴角。

“像是那種行動前都會擬定好計劃的人,絕不會貿貿然讓自己涉險。潛入密魯菲奧雷總部應該只是為了打探對方的情報,他會為自己留好退路的。”

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讓我的語氣愈發肯定,連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如果忽略那個中途破碎的夢境和紫發少女的突然昏迷,我差點要以為那家夥又像之前一樣狡詐的在我面前突然消失,而實質只是為了在暗中窺伺我失態的反應。

——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個稀鬆平常的惡作劇,那麼,想必你現在一定相當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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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利安那邊得到的情報並不如想象中的樂觀。

因為,弗蘭失蹤了。

從病房離開之後,我並沒有前去參加g田綱吉那夥人的會議,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從一堆雜七雜八的行李中翻出之前露斯給我準備的巴利安內部通訊用的手機,撥了弗蘭的號碼。

聽筒中傳來的盲音嘟——嘟——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

我按捺住心中煩躁,撥了通訊錄上排在第一位的號碼,這次電話很快被另一頭的貝爾接起。

他剛結束日常的格鬥訓練,露斯也在邊上,兩人對於我的電話感到非常吃驚。

我單手捏著手機,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然後倚靠在窗沿上聽著電話另一頭的貝爾和露斯兩人開著擴音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弗蘭失蹤的事情。

今早晨會過後,貝爾就將弗蘭丟進他自己的辦公室勒令他完成最近積壓的工作。午飯和下午茶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露斯覺得有些奇怪正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這時下屬卻來報告說霧隊的隊長大人已經不在辦公室了。

一開始兩人都沒有在意,為了逃避工作而使用幻術遁走的事情也曾經發生過好幾次,直到我突然致電問起弗蘭的下落,他們才意識到弗蘭的突然失蹤可能和六道骸的下落不明有什麼關係。

不過,兩人也沒有因此而表現出擔心的情緒。

“那個死青蛙竟然敢在這麼忙的時候給王子大人添麻煩,不幸被我找到的話……嘻嘻嘻,嘻嘻嘻……”

“怎麼教訓他隨便你,捅死他之前記得先和我聯絡。”

“放心啦~小久久~找到弗蘭之後會第一時間與你聯絡~記得開手機哦~可不要像是過去那樣因為嫌棄鈴聲而關機喲~”

“嘖。……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閉了眼,抬手揉了揉眉心。

沒過一會,我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低頭重新開啟手機,手指笨拙的在觸屏上點了幾下,專案繁雜的選單目錄看的人一陣眼花繚亂。

低頭忙活了一陣子,還是沒有找到修改手機鈴聲或是將響鈴調成震動模式的選項,我不滿的咂了砸嘴重重的按了一下待機鍵,然後粗魯的將手機揣回自己的口袋裡。

巴利安那邊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訊息。

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環抱著手臂倚在窗稜上陷入了沉思。

在那個人失蹤之前,特地在夢境中展示給我看的那個詭異場景一定有著什麼特別的寓意。

假設鏡子外的那個人正如雲雀所說,是密魯菲奧雷的boss,那麼鏡子裡那個與他樣貌相似長髮男人又是誰。

兄弟?不,不會那麼簡單。

那副樣子實在太古怪了,比起正常的人類,更像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會不會和那個叫白蘭的男人的能力有關,該不會是他的匣兵器什麼的吧?

話說回來,用和自己一樣的人偶作為武器不會覺得奇怪麼?

我皺了皺眉,對十年後人類的科技水平和科學倫理產生了重大質疑。

就算是匣兵器好了。

為什麼要將這樣的情報特地告訴我,透過能夠共享意識的庫洛姆不是會更加方便?

這究竟是普通的預警,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之前雲雀曾很含糊的表示,這個時空的g田綱吉同意將我從十年前拉到這個時空來,是因為那家夥向g田提出了一個必須要用到我、或者說用到刈魂的理由,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

冒險傳達了那樣的資訊,到底希望我做些什麼呢?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疲倦的睜開眼。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室內沒有開燈,迴廊處昏黃的燈光透過拉門,在鋪著榻榻米的地上暈出淡淡的暗黃色方格。

我抬頭瞥了一眼窗外的夜空,沒有月亮亦沒有繁星,厚厚的雲層堆積在遠方緩緩的向這裡逼近,彷彿在醞釀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雨雷鳴。

我兀的起身,猛的拉開門,抬腿向外邁去。

現有的情報太少了,任何一點錯誤的推測都有可能讓我們這邊輸掉整個遊戲。

作為一枚棋子所能看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的棋局,既然無法直接揣測執棋人的意圖,那麼就從對方的棋子入手吧。

穿過了連通雲雀宅和基地的地下走廊,我又坐電梯下到了地下十一層,沿著一條壓抑逼仄的走廊來到一扇厚重的感應門前。

在門口的密碼鎖上按下幾個數字,上端的紅燈亮了兩下之後門被開啟。

我抬腿邁進去,不意外的看到了被金屬裝置束縛了手腳行動的古羅基西尼亞。

“喲!晚上好!”我抬了抬手簡單打了個招呼。

對我的友好對方似乎並不領情,而是充滿敵意的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

“是你?”

“啊啊~是我沒錯,打敗你的人。又見面了呢~”

我眯眼笑了笑,一手摩挲著下巴繞著動彈不得的古羅轉了一圈,然後重新站定在他對面,挑了挑眉。

“看來你在這裡適應的很好麼,氣色還不錯嘛,拉爾果然沒下什麼狠手。”

他看著我靠近先是很緊張,臉上露出了驚疑的神色,然後在我提到拉爾之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冷笑著說。

“如果你指望透過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那麼你可要失望了,我是不會將密魯菲奧雷的情報透露給你的。”

我摸著下巴,不以為然的咂咂嘴。

“唉?看不出你還挺有骨氣的嘛~明明只是個沒什麼實力還愚蠢的要死的變態蘿莉控嘛~”

“你……”

青筋在他眼周和額頭上炸開,古羅現在這幅猙獰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將我生吞活剝。

“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如果密魯菲奧雷的高層幹部只有你這樣的水準,彭格列又是怎麼被壓制到這種程度的,說什麼也是把g田綱吉幹掉的家族吶~”

我俯下身,將臉湊到古羅的面前,嘴角勾起一個充滿冷意和諷刺的笑。

“吶,我說,古羅基西尼亞,你……其實是白蘭的棄子吧?”

我滿意的看到對方驟然瞪大的眼睛,憤怒和不可置信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隱現出一絲動搖。

“可惡!你這混蛋……在胡說什麼?!”

我直起身子,後退了一步,環抱著手臂笑容可掬的看著對面的人對我各種不淡定謾罵。

直到她等到他罵完了開始大口喘氣,我才歪了歪腦袋好心向他解釋。

“喂。我說,你失蹤了這麼多天,都沒看到你們家族的人來尋你,可見你也不是很重要嘛~”

“不會的!白蘭大人他一定……”

沒等他說完,我就突然出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將對方從原地提了起來。

古羅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死命掙扎著,喉嚨在我愈發收攏的手指間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我危險的眯起眼睛,嘴角輕輕的勾起。

“吶,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將你家boss的匣兵器情報說出來,不然的話……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對掌控力道什麼的真的很不擅長哩。若是一不小心把你殺掉的話,我也……”

“長門久夜,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嚴厲的呵斥。

我一驚,手上一鬆,被我掐著的古羅又重新跌回原地。

我轉過身,看著門口驚怒交加的人,嬉笑著抬了抬手。

“喲!是拉爾啊,晚上好!”

拉爾的表情因為我的一句簡單問候變得更加的憤怒,她快步走過來蹲下身檢視了一下痛苦的曲在地上拼命咳嗽著喘息的男人。

在確定對方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她似乎松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揚起一隻手。

啪。

她的巴掌並沒能落在我臉上。

我率先伸出的手掌穩穩的握住她半空中的手臂。

拉爾重重一怔,看著我的眼睛裡多了什麼陌生的東西。

“抱歉。我現在心情很差,不想隨便受別人的耳光。”

我鬆開抓著拉爾的手,垂眼瞥了眼地上的古羅。

“這件事,我確實做的不太妥當,不過,我也沒打算殺掉他。”

“你沒打算殺掉他麼?!如果我來的晚一些……”

“吶。”

我出聲打斷對方的質問,冷笑著挑眉。

“你其實知道的不是麼?如果我真的要殺他,不管你來的多早都沒有用呢。”

“長門久夜,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也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我嘆了一句,遺憾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古羅,他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下意識身體一縮全身繃緊。

看他剛才樣子應該也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大概真的是棄子吧。

“哎呀,看來是白忙活了……嘛,算了,反正原本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我聳了聳肩,轉頭衝拉爾笑了笑。

“打擾你工作,抱歉啦。”

見對方依舊一臉警惕看著自己,我也不介意,衝她揮揮手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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