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神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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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玩什麼?”

陸雲杞張嘴就要說, 這時,黃蓉身上的玄霜就搶先說道:“師父, 是幾位哥哥姐姐逗玄霜玩,玄霜很開心。”

陸雲杞張了張嘴, 可看到玄霜警告的眼色,連忙吞了下去。

黃蓉和沈靜秋都不是笨人,相反,這兩人出奇的聰明。沈靜秋將玄霜從黃蓉懷裡抱下來,黃蓉便瞪了郭芙一眼,郭芙也有些心虛,低下了頭。

“師嫂, 我先帶雲杞和玄霜去拜見師父, 我們過會再聊。”沈靜秋說。

黃蓉聽了這話,自然明白沈靜秋是為了給她找臺階下,便點了點頭說:“這裡有芙兒和過兒,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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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秋微笑的看了楊過一眼, 楊過笑了笑。

牽著玄霜和雲杞的手, 沈靜秋就離開了。

沈靜秋先送陸雲杞回程瑤迦的院子,眼下孫不二還在赴宴,沈靜秋便拉著玄霜坐到一個小亭子。

“玄霜,你說說,為什麼要撒謊?”

玄霜就知道瞞不了師父,她嘟著小嘴:“義父說要少惹麻煩,也需要一顆包容的心。”

沈靜秋呵呵笑了:“玄霜, 你聽你義父的還是師父的?”

玄霜有些疑惑,反而問道:“師父,難道玄霜做的不對?”

沈靜秋說:“師父雖然不講究睚眥必報,但是若是真的受了委屈絕對不能忍!”

玄霜問道:“難道直接說給蓉姨聽,那郭芙可是蓉姨的親生女兒!”

“不是,你應該在郭芙還沒欺負你時就讓她先被欺負,當然也可以不著痕跡的讓她不敢或是不想欺負你,報復這種事既為難他人又為難自己。”沈靜秋若有所思的看著玄霜說道。

玄霜有些懵懂,沈靜秋笑了笑:“你還小,以後多用點腦子。”

玄霜低下頭,沈靜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好了,不要多想,師父看今天楊過對你挺好的,是不是他幫你解得圍?”

“是楊過哥哥幫的忙,雲杞哥哥差點就被郭芙氣哭了,玄霜可沒哭!”

沈靜秋看見玄霜驕傲的樣子啞然失笑。

孫不二晚宴過後,沈靜秋帶著玄霜去拜見孫不二,孫不二見到玄霜心中喜歡便對沈靜秋說要將玄霜留在身邊照看幾天,同時讓沈靜秋和程景輝一起去給她送信。

拿著一封信,沈靜秋有些無語,一封慰問信竟然出動她這個幾年未見的徒弟。沈靜秋滿頭黑線,師父,你這麼看重程景輝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吧!

想到這裡,她看了看旁邊和她並騎的程景輝一眼。

程景輝感覺到沈靜秋的注視,他將手伸出,說:“沈姑娘若是另有要事,將信給在下便是,在下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沈靜秋自然知道程景輝在給她找臺階,她目光微閃,詢問道:“真的?”

程景輝微笑說:“沈姑娘放心便是,兩日後的酉時大勝關門口見,到時一起回去,散人想必也不會怪罪你。”

沈靜秋隨使了個巧勁,順手便將信擲出,程景輝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這信,雖然夾到了,可是手指,甚至是手臂竟然痠麻起來。

程景輝心中震驚,師父他曾經說江湖上年輕一輩應該無幾個人及得上自己,可是……程景輝若有所思起來,早聽說過沈靜秋的天資聰穎,對劍法的悟性極高,以前還倒是別人因為孫不二而吹捧的,現在看來,程景輝在心裡不得不對沈靜秋重新下個定義了。

“那一切拜託你了,有事的話,盡可以去城中掛著一片白雲的客棧給我傳信!”沈靜秋微笑說道。

程景輝朝著沈靜秋施了一禮,然後驅馬向前奔去,沈靜秋扯過韁繩,然後朝著另一邊行去。

奔回城中,沈靜秋在一綢緞鋪子停下,下了馬直接走進鋪子,鋪子掌櫃看了沈靜秋的衣服連忙過來行禮。

“大小姐。”

沈靜秋揮了揮手,“我準備在這住上兩天,你先讓人收拾乾淨,另外,將可以送回山莊傳信的白鴿都送幾隻過來。”

掌櫃笑說:“大小姐,莊主知道你定會跑此地歇息,所以早就叫小的將一切收拾好了,至於鴿子……大小姐,莊裡傳來一些信,正好鴿子還沒走,大小姐儘管用便是!”

沈靜秋盯著滿臉都堆著笑容的掌櫃,最後冷哼一聲,直接走進裡屋。開啟裡屋的門,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院子。

直接向前走了幾步後也不直接去正廳,然後右拐進了後園子,推開寢房,發現房中的果真收拾的一塵不染,甚至用的東西也是她常用的。沈靜秋突然盯緊了梳妝檯上的一把琴,沈靜秋被氣樂了,真難得,將琴送了這麼遠。

沈靜秋這時候討厭他那一副盡在他計算之中的樣子,如果此時他若是在,沈靜秋絕對會一劍刺過去。

半響,沈靜秋終於氣順了。

公事公辦的寫了一封交代她收了徒弟的信,然後來到院子放養的鴿子處送了出去。

沈靜秋難得沒有打坐修煉或者練劍下棋,這兩天,她幾乎都在睡覺,直到和程景輝約定的時間已到,沈靜秋才整理好出門。

城門口,程景輝依然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的溫潤君子形象,此時正直英雄大會前夕,這人引得路過的無數俠女爭相觀看。

看見沈靜秋立在城門口,程景輝下了馬,兩人牽著馬一起走進城門,一路無話。

到了陸家莊這條路上,沈靜秋和程景輝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原來,前面十餘藏僧開路,中間走著四個人,抬著一個人,抬著的人容貌清雅、貴公子模樣正是蒙古霍都王子;臉削身瘦的藏僧是霍都的師兄達爾巴,一人身披紅袍、極高極瘦、身形猶似竹篙一般的藏僧,沈靜秋知道是金輪法王了。另外兩人一個身材高瘦,臉無血色,形若殭屍,另一個高鼻深目,曲發黃須,是個胡人,身上穿的卻是漢服,頸懸明珠,腕帶玉鐲,珠光寶氣。沈靜秋想了想,應該就是瀟湘子和尹克西二人了,可是劇情這個時候,瀟湘子和尹克西這等一流高手並未投靠忽必烈,怎麼現在竟然跟著金輪法王來這英雄大會。

“五個人全是高手,估計是來鬧事的,沈姑娘,我拖住他們,你先進去先稟報。”程景輝警惕說道。

沈靜秋輕笑:“你去報信,這些個人和我可是熟人……”

程景輝面露吃驚之色,沈靜秋說:“那個紅袍藏僧是金輪法王,蒙古的國師。被抬著的和另一個藏僧是他的徒弟王子霍都和達爾巴,霍都王子的那雙腿是我師父廢了的。至於一個似鬼的是湘西名宿瀟湘子,那個看起來像商人的胡人是尹克西,這兩人武功比起霍都、達爾巴都不差。”

“那金輪法王的武功如何?”

沈靜秋琢磨著說:“應該比郭師兄差不了多少。”

程景輝掃見金輪法王鼓鼓的太陽穴,心中一緊。

“我們一起進去。”程景輝說道。

沈靜秋明白他的意思,這人能屈能伸,到不盡是大男子漢注意和書生意氣。

兩人一齊走了過去,眼見有達爾巴要上前去推門。

沈靜秋突然說道:“大和尚,莫推門,此路不通。”程景輝抓緊手中扇子,卻沒有阻攔沈靜秋。除了金輪法王和達爾巴,其餘幾人眼中露出讓沈靜秋厭惡的光芒。

“小美人說說為何此路不通?”霍都躺在躺椅上還故作風度的搖著扇子說道。

沈靜秋指了指右方向的一道小門,說:“此路只給抗蒙英雄走,後面那旁門倒是可讓蒙古的韃子走狗進去的!”

金輪法王面色不變,達爾巴聽不懂也沒什麼變化,霍都臉色不好,瀟湘子陰沉沉的低笑,尹克西放下手中金龍鞭,意味不明。

“早聽聞大宋乃禮儀之邦,如今看來,倒是名不副實了一點。”金輪法王目光幽深的說道。

沈靜秋微笑道:“官家有官家走的門,官員有官員進的門,百姓也有百姓走的路,等級分明,毫無差錯,這自然也有那道特別的門。”

程景輝忍住笑,霍都大怒,指著沈靜秋說:“今日我們偏要走這門又如何?”

沈靜秋微微一笑:“七年前你的雙腿能廢,七年後的你的雙手自然也能被廢,霍都王子?”

霍都雙目一片陰冷,“你是誰?”

沈靜秋也不瞧這人了,看著金輪法王說:“大和尚可是真的要進去?”

金輪法王突然說道:“白雲山莊的大小姐,真是失敬!”

霍都王子臉突然變白,瀟湘子和尹克西不明所以。

沈靜秋說:“國師大人客氣了,既然說開了,這次我若是擋著這扇門,你待如何?”

金輪法王雙眼一眯,說:“這門既然姑娘要了,那老衲也不強求了。”

沈靜秋帶著為明的笑意說道:“國師大人真是給靜秋面子……幾位,請吧!”

金輪法王搖了搖頭,笑說:“老衲也有適合自己的路。”

沈靜秋笑說:“大和尚莫說了,和尚成為樑上君子倒也有趣的很!”

金輪法王臉上笑容一僵,唱了句佛號,然後說道:“姑娘既然如此說,老衲也只能給自己開扇門了!”

說完,他手中金輪向前方的圍牆劃去,沈靜秋猛然抽出寒劍,劍比他的輪子更快,劍尖一抵金輪在她的寒劍上轉動,沈靜秋劍氣激發,金輪朝著金輪法王的身體割去。

金輪法王其實是五輪法王,他立刻掏出其餘四輪,向著達爾巴和霍都使了個眼色,達爾巴立刻舉起手中的金杵急速的向圍牆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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