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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回擇封太子(二)

袁瑤昨日便知南邊家裡來信了, 接過佑哥兒手裡的信開啟, 先頭一封是?z哥兒的,能看得出?z哥兒是個勤奮的,字又比前些時候的好了。

袁瑤先將信按原文念了一回, 又給兩個糰子解釋道:“?z哥兒和僅哥兒這是在問韞哥兒和佑哥兒可認真學本領了??z哥兒和僅哥兒就要回京城了,到時他們可是要考你們, 看了有沒長進。”

佑哥兒一聽可高興了,舉著手道:“佑佑可棒可棒了, 佑佑跑得比弟弟還快。”

蕭錦韞則不高興了, “可你沒我爬得高。”

兩糰子為誰更棒又爭吵起來了。

如今已是十一月了,袁瑤府裡的事兒不少,安撫了兩糰子一會子, 道:“韞哥兒和佑兒都很棒, 想想該怎麼給?z哥兒和僅哥兒回信才好。”

佑哥兒和蕭錦韞一聽,向袁瑤齊作揖又都忙忙跑了出去, 到佑哥兒的書房三多堂去。

三多堂就在霍榷外書房三有堂的對面, 就隔著一個約莫一箭之地的大前庭。

佑哥兒人小,所有三有堂裡的桌椅榻櫃,一水都是按小孩的身量做的,裡頭就跟小人國一樣。

所以佑哥兒進了三多堂,也不用嬤嬤僕婦們抱, 等蘇嬤嬤給他解了斗篷,就自己踩著腳踏一踮腳就就能坐上了他鏤刻纏枝葡萄的小臥榻。

蕭錦韞就隔著榻上小幾和佑哥兒一塊坐。

兩糰子才坐好,熱熱的杏仁茶和一攢盒各式小點就擺上小幾了, 火盤、熏籠也沒拉下。

少時就一屋子暖烘烘的了。

蕭錦韞常來威震府,熟悉得很也不客氣,吃了兩口杏仁茶,就抬手抓了一塊核桃酥,“怎麼回信好呢?”

佑哥兒愛吃油炸的小面果,吃了一嘴巴的油,也不知想起什麼了,忽然又不吃了,把小面果扔回攢盒裡,讓蘇嬤嬤擦擦手,就奔他的小書案去了,“有些衣服佑佑穿不了了,小了,娘說佑佑長大了。我要告訴?z哥哥,僅哥哥,佑佑長大了。”

屋裡的侍候的人又忙給佑哥兒磨墨。

蕭錦韞一聽覺著好,於是也道:“我也要告訴他們,我也長大了。”

但兩糰子不識字,只能用畫畫來表示。

可怎麼畫才表達他們都長大了呢?

到底是長一歲的蕭錦韞想法多,就見蕭錦韞用那筆在紙上畫了一圈,圈底下畫一長條點的圈,然後長條圈旁畫四根小棍,原來是個小人。

畫完,蕭錦韞指著小人,“這是小時候的我。”接著他又畫一大一點的小人,“這是現在的我,我長大了。”

佑哥兒一旁看了看,黑黝黝的眼睛眨了眨,“?z哥哥,僅哥哥見過小佑佑了,我畫個大佑佑就好了。”

蕭錦韞把自己的畫往身後一藏,“你不許學我的。”

佑哥兒嘴巴一嘟,“不學就不學。”一爪子就伸硯臺上,抓了一手墨汁,吧唧蓋紙上了。

一旁伺候的人沒有不喊哎喲的,“小祖宗,這可不好洗,別沾到臉上了。”

佑哥兒也不管她們,再拿開手,一個漂亮的五指小爪就按紙上頭了,佑哥兒得意道:“這是大佑佑。”

想了想,佑哥兒又跑了出去,片刻,佑哥兒揪著一隻嘴裡還叼著雞的大老虎進來了。

大老虎喵表示很無辜,在吃飯呢,就被有個人揪著尾巴來了。

喵比佑哥兒還年長,如今虎齡快四歲了,是小夥子了,整日在龍虎苑裡撒歡了跑,吃食又好,長得壯實,一聲虎嘯能令軍中訓練有素的戰馬失控。

二喵波斯貓,做媽媽了,生了一窩黑貓。

三喵小雌虎也長大了,可不得了,能把大它一圈的喵給揍得嗷嗷叫。

佑哥兒把紙和硯臺都放地上,兩手抱起喵的前爪,往硯臺裡壓,“喵,來按個爪子,?z哥哥,僅哥哥才知道你也長大了。”說著就把喵的大前爪往紙上按,一個漂亮的梅花爪印就按好了。

“該二喵和它那窩黑咕隆咚了。”說著佑哥兒又跑了出去。

蘇嬤嬤趕緊跟出去,“佑哥兒你可別動它的崽子,小心它撓你。”

最後是三喵,總算是大功告成了,佑哥兒很得意。

就是霍榷和銳敏王從三有堂議事出來,就見地上從對門三多堂開始,隔一段出現一個黑梅花爪印,直繞到他們後頭的龍虎苑去。

銳敏王奇怪地問道:“佑哥兒的喵什麼時候學會單爪蹦了?”

霍榷:“……”

進了臘月,下了好幾場大雪,運河早就封凍了,想乘船進京是不能夠了,只有陸路了。

只是大雪過後,又暖了好幾日,雪就化了,陸路也不見得好走。

所以霍榷算著日子去接人,也沒接到人。

一時就到了大年三十。

袁瑤和霍榷,還有佑哥兒從宮中領宴會回來,霍氏全族在長君伯府祭祀了宗祠,這才都散了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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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裡,袁瑤和霍榷更衣,端坐追遠堂。

佑哥兒穿得喜慶齊整,正正經經,恭恭敬敬地給袁瑤和霍榷叩頭。

袁瑤和霍榷忙讓佑哥兒起。

霍榷笑道:“總算是長大,不再叩個頭都東倒西歪的,滾滿地。”

大冬天的穿得圓滾滾的,佑哥兒小五短的身子,於是一跪下就成一團了,能不滾滿地的嗎。

想起這茬,袁瑤不禁也笑了。

佑哥兒羞得藏袁瑤懷裡,稚聲稚氣道:“佑哥兒長大了,不滾了。”

袁瑤和霍榷給了佑哥兒壓歲錢。

接著是府裡的男婦小廝丫頭行禮。

袁瑤早就備下了好幾框新鑄的錢,一時把壓歲錢,銀錁子散了不少,這才擺上年夜飯。

威震府的主子少,可上下人等都穿得花團錦簇,府裡府外都是大紅高照,也是語笑喧闐,爆竹煙火,絡繹不絕的,一直鬧過了子時。

到了大年初一,一家子又整裝冠服進宮朝賀,又祭過霍氏歷代先祖,回到府裡便開始迎送各處來賀年的故友親朋。

威震府裡的戲酒是一日都沒停過的。

就在萬家喜賀新春之時,一人悄無聲息地回來。

這人正是霍?p。

霍?p回到京城既沒告訴任何人,也沒回大房分出的宅邸去,而是直接就奔大皇子府去了。

大皇子府自然也是煥然一新,迎新年的。

看門前的車馬,大皇子府裡熱鬧非常,霍?p不想聲張,便車馬拐到了大皇子府後街後門去,被大皇子府裡的下人小心引到了府裡偏僻安靜處,這才去回大皇子。

此時大皇子正同前來拜賀的朝中官員,聽戲吃酒,好不愜意。

瞧著是喧囂繁華不差往年,只大皇子自己知道,已不比往年的了。

這時聽說下人來回,大皇子就尋了個由頭,就避回後頭偏院去了。

大皇子因著近一年來的不順,令他鬱郁,席上就吃多了幾杯酒,這時酒勁有些上頭了,加之一進門就見霍?p哭喪著臉跪地上讓他給做主的,大皇子心裡覺著就煩。

但霍?p卻還不知,自顧說著,“……若是老三那房回南邊不見那毒婦,覺察不對,家父看瞞不住了,才說出來原來那毒婦被送去某處庵堂思過了,可到底因何被送去的,家父一直不說。臣覺著蹊蹺便去查了,才知……才知……竟和臣生母當年的死有關。家父是不能指望了,那可是我娘啊,家父卻只讓那毒婦思過而已,不讓他們母子三人償命如何能彌補。如今臣是投告無門了,求大皇子給臣做……”

大皇子不耐煩地揉揉眉心,冷笑道:“給你做主?怎麼做主?”

霍?p理直氣壯道:“參霍榷一本包庇生母作惡,就夠他好受了。”

大皇子又冷笑了一聲,起身用指尖戳霍?p的額頭,“在南邊這些年,腦子被狗吃了吧。父為子隱,子為父隱,親親相隱的道理都不知道了?還讓我給做主?你這是瞧我還不夠落敗的,挑唆著我去再得罪霍榷?霍榷是什麼人,就是如今風頭正勁的老三和驍勇侯都不敢吃罪他的。我如今已大不如前了,往年削尖了腦袋往我這湊的人都往老三府裡去了,他如今可是銳敏王了,只霍榷依舊對他不親不疏,面上的交情。我恨不得百般討好把霍榷攏到我這邊來,你卻為你那點子恩怨,讓我去開罪他?”

聽罷,霍?p覺著越發冤屈了,但口上卻不敢忤,“臣不敢。”

雖這般說,但大皇子覺著這許是機會,就對霍?p道:“你一會子就到威震府去,以此為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霍榷。早聽聞霍榷最是孝敬其母,再過些時日霍榮亦回京城來了,我再親自登門為霍夫人求情,那時霍榷就是不歸順我,亦不會遠了。”

聞言,霍?p急火攻心,一口血哽在咽喉,險些就噴了出來。

他是恨不得立下就要了霍榷的命,如今倒好還要去討好霍榷,霍?p真是又氣又惱又臊的。

可大皇子不容霍?p推辭,道:“起復之事你也不必分心,只要你把霍榷這事兒辦好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往後的前程,霍?p只能繼續依附於大皇子,所以霍?p就是再不情願,亦前往威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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