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火車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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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下章火車h~~~~

ps:看膩味了h嗎?膩了,我就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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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潺潺地流,自甲蟲上車後發動車子十分鐘之久車子卻仍在原地突突叫著罷工,頂著後座薛森射來的冷眼,甲蟲在駕駛座上研究著哪兒出了問題,飛快地下車開啟後車廂檢查引擎,抹著額上的汗水開啟油箱……

“老大……,沒,沒油了。”話一說完,甲蟲就恭敬地垂首期望於避開老大的冷眼,自個掩耳盜鈴著。

也許幾秒也許幾分鐘的時間,甲蟲卻覺得很漫長,才傳來老大森冷的嗓音:“你留下來,想辦法把車子跟直升飛機開回去。”

這下坐在後車座抱著兒子的李怡都忍不住瞠目結舌,這也太毒了吧!雖然甲蟲這個馬大哈忘記叫人留些油下來,但是讓他孤身一人在這‘荒山野嶺’必須弄到油,還得把兩輛大型機器給開回去,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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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原本只要原地等幾個鐘頭就能讓小塗等人弄油回來,薛森卻與甲蟲各抱一人‘幾經輾轉’地步行上周邊的縣城打算坐火車去b市。

簡陋的火車候車室中,稀稀拉拉地工人,農民大包小包地坐在後車專屬固定椅上,薛森一手抱著樂樂一手攬著昏昏欲睡的李怡坐在椅子上等候甲蟲買車票。

薛森無視周遭若有若無的異樣視線兀自打量起自己肩膀上眼簾微瞌疲憊不堪的李怡若有所思,一個女孩是怎麼在一個重兵把守的山頂別墅逃出來的呢?何況還帶著個孩子?李怡你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呢?希望別讓他等太久……

“蘇~蘇~甲蟲蘇~蘇~~~~。”

薛森被兒子巴拉在自個身上使勁蹦跳給拉回視線,轉向兒子看向的視線,冷眼催促著不知什麼原因磨蹭艱步的甲蟲。

“老大,沒有軟臥……,只買到三張硬臥和一張兒童票……。”

甲蟲買票的時候碰到一點小狀況,他買票的時候前面一個人買走了最後幾張軟臥,輪到他時售票員說售完,讓四肢發達的甲蟲差點朝售票員發起飆來,還是機靈的售票員出招讓甲蟲買好硬臥去追前面那個買票的人讓甲蟲出點錢跟人家換,但是在與售票員爭執的候前面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垂頭喪氣的甲蟲躊躇在售票廳內,完全無法想象老大帶著老婆兒子在無半點遮擋的大通鋪中躺一夜的時間到b市!最重要的是他本來就犯錯了,如果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那他都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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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在兒子蹦蹦跳跳的時候就豎直了身子從甲蟲手中結果了票,奇怪地看了眼唯唯諾諾的甲蟲,這不是買好了票麼,怎麼還怕成這樣?不過想到火車硬臥上那點位置再想想甲蟲的體位,可憐地瞄了眼甲蟲,真是可惜了翻倍的票價,以甲蟲的體位就算是硬臥能都坐成硬座的感覺,沒辦法——體積太大。

發給了甲蟲一張票後,另外三張都塞進了薛森的衣服口袋,重新躺回薛森肩膀眯起了眼打盹,還有半個來小時進站呢,眯會再說。

閉著眼假寐的李怡被一股陌生且強烈的視線感盯醒,迷糊的睜眼,先看了眼薛森,再四處張望著候車室,想把從誰射出來的視線找出來,半響,她的視線定在二十來米的一個角落,幾秒後她轉開視線。

原來一直盯著李怡的是前幾個月前在兒童裝飾店中碰到的兩個女孩其中之一,也就是以前初中時一直跟在夏雲身邊的跟班,李怡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孩過並不好,看她平坦的肚子病弱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也許早就墮了胎且生著病,但是這又關她什麼事呢?

可是李怡事不關已不代表別人也一樣,劉如如自讀完初中後因為自身原因並不想繼續讀書,早早出了校門打工,工作地點認識一個大自己幾歲也是輟學出來打工的青年,互相對眼後熱戀了,那時候在兒童飾品店碰到李怡正是自己意外懷孕後,而自己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卻拿著自己這幾年打工攢下的所有錢,說是去外地做生意卻鳥無音信,在她最落魄最艱難的時候卻是碰到了可以說是曾今與自己遭遇‘異曲同工’甚至比她好不了多少的李怡,當時就算看到李怡帶著小孩與一個男人在童裝飾品店中仍是感覺到了她們竟是‘同病相憐’。

一時情緒上頭就衝上去道歉了,那時候就以為要再碰上李怡肯定是難事,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就是覺得以前做的那些到底是個什麼事兒!

沒想到這次在她剛打完胎聽到了男朋友花光了錢後躲在這個小縣城裡頭,正在把他帶回去再算賬,竟是遇到了李怡,而且看李怡與身邊氣勢出眾的男人關係匪淺,在看到男人身上的小孩後就更確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完全與當時自己所想的有出入,想這些也是有跡可循的,那時候燕燕就告訴過自己也許李怡過著非常好,如果不好的話誰會把孩子生下來後還有閒心帶著孩子出門逛街,甚至是身後還跟著人付賬,只是自己那時候太狹隘了,總覺得自己過得不好,那當時李怡的情況比自己還慘又怎麼會過得幸福呢?

帶著連劉如如自己都不清楚的五味陳雜的心緒走近了李怡身邊。

“李怡……,你,他……。”頂著自己都不理解的心情,劉如如開口了,就算是心裡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仍然想得到確認,話雖是對李怡說的,視線卻是看向薛森。

李怡的腦袋並沒有離開薛森的肩膀,只睜開了明亮的雙眼直直地看向眼前看似躊躇猶豫的女孩,並不想理會她的搭訕,就算不在這個女孩的眼中看到妒忌,懷疑,羨慕這些複雜卻不含善意的目光,李怡也不打算理會此人,以前的李怡留給她的記憶裡那段時光絕對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眼前這人甚至是參與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幾個月前這個女孩莫名其妙的道歉,李怡就沒有過什麼想法,只是內裡卻知道夠改不了□□,呵,果然啊,人性……

劉如如原本看向李怡身旁男人的視線被李怡滲人的眼光盯得回神,好似整個人被看透了似的,直接盯進了自己的骨頭裡,頂著讓自己莫名頭皮發麻的壓力轉移視線似地再度開口:“呵呵……,李怡這個小孩是你寶寶吧?長的真白淨,好看,……。”話未落就頓住了,驚懼地看了眼突然擋在身前的高大無比的男人,退了一步。

李怡並沒理會女孩,自顧地把被女孩摸了一把的兒子抱在身上,輕輕在兒子臉頰上擦了一下,好似把什麼細菌細緻地抹掉似的,才轉頭看向女孩:“你是誰?”

劉如如原本被李怡的動作激的怨怒不已卻驚懼地不敢發動,如果沒有身前擋著的人,劉如如真想問一句,被摸一下會得病嗎?

但李怡這句話卻激的劉如如妒憤地吐口而出:“李怡,你想想你當初在學校是怎麼求我們的……。”但是話沒說完就被身前的男人一隻手提溜起來。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身前的男人一隻手提溜起來。

“扼……,放~開~放開~。”

李怡起先被甲蟲的體積擋住完全沒看到女孩的身影,聽到這聲被扼住的話語後才抱著兒子站起身走到女孩身前,並沒讓甲蟲放人,只是冷冷地看著女孩:“如果前幾個月你不要莫名其妙跑到我面前道什麼歉的話也是我真忘記你了,怎麼你偏偏要往槍上撞呢?”

劉如如這時候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李怡與勒住自己的人身上,而是被走到李怡身邊的男人嚇住了,悚人的眼神直直釘在她身上,驚起了一身冷汗,扭著身子拼命地想往身前這個貌似掌握自己生命的大漢身後躲去,此時她才覺得誰才是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人,她甚至想到如果候車室內沒有人會被會被殺了?

可是任她怎麼掙扎扭動都掙脫不開大漢的手掌,只能以眼神哀求著,希望有人能饒過自己。

像是欣賞夠了似的,讓甲蟲放下人,兀自陪著兒子逗樂了幾句,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那邊的是你男朋友?不像,怎麼猶猶豫豫地不敢過來?”

李怡這話完全是一劍穿心,使得劉如如原本被勒的粉紅的臉色竟是變戲法似的瞬間通紅,這句話好像就是在嘲笑她似的,自己的男朋友見自己有生命危險竟然唯唯諾諾的過的不敢過來,而李怡身邊男人攬著李怡好似為她撐腰的感覺,甚至於男人還有那個資本撐腰,身前的大漢不就是他們的保鏢嗎?

兩種極致的落差感,讓劉如如原本僅剩一丁點隱藏的氣焰完全萎靡,呵,她有什麼資格去妒忌,嘲笑他人,自己識人不清還想上前翻舊賬嘲笑別人?人家現在過得幸福美滿,自己過得不幸就要來給人添堵這不是找虐嗎,這不就是一種對比嗎?……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以後見到我就當陌生人,懂了?”

劉如如無意識的點頭後,不知不覺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就算是大廳內響起了進站的聲音都沒聽見。

李怡說完後,就把兒子往甲蟲身上一放,自己靠在了薛森身上,讓他拖著自己進站,口中還喃喃著真累,怎麼到哪兒都有不識相的人來打擾自個休息。

薛森攬著李怡慢慢走著,側頭望了眼身後不遠的男女,低頭看看李怡就不在把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不過就算是在機械的擴音女聲中依然能聽的身後不遠處男女的歇斯底里的吵鬧。

“方誌強,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剛才沒看到我有危險嗎?你甚至人都不敢過來!我怎麼就認識了你這個人不負責任的男人!”

“……這怎麼能怪我,你沒看到剛才候車室裡所有的人都不敢動嗎,你也不看看抓著你的人多強壯,就算兩個我湊上去都不管用,……而且,你沒事瞎跑上去惹人家幹嗎?”

“你還有理了,真不是個男人……。”

後面漸弱的爭吵在薛森攬著人透過了檢票口就完全聽不到了,或是根本沒聽……

被薛森護著穿梭在疊疊人道中,李怡無視周邊嘈雜的人聲,在找到自己位置後就掙脫薛森攬著自己的大手,往前一撲就倒在了下鋪上,這一倒,完全沒看到男人蹙眉打量車廂的摸樣,竟是嫌棄萬分。

薛森並不是沒有坐過火車,而是因為特殊的社會背景從來都是直接包下一間四人軟臥小車廂,這樣的通鋪硬臥是從沒坐過的。

李怡一黏上臥鋪後就昏昏欲睡了,完全無視了自己周遭遽然下降的溫度,可甲蟲忽視不了,故意舉高樂樂擋住頭臉以期望擋著老大森森的寒氣。

就連周遭火車乘客都無意識地遠離薛森這一塊領域,遠一些的乘客要過道都要拼命推搡前面積攢的人影,有些脾氣暴的甚至都開口罵了起來。

“怎麼回事呢,前面那麼大空位不知道過去點,擠成一坨是怎麼回事呢!”

但不管後頭擠在一起的乘客被罵的再難聽都沒挪動步伐,後頭艱難擠過去的乘客才感同身受地搓著泛雞皮的手臂,都自問著怎麼這塊空調快了吧?冷颼颼的,難怪後頭擠成一坨的人群不願呆呢!

但不管後頭擠在一起的乘客被罵的再難聽都沒挪動步伐,後頭艱難擠過去的乘客才感同身受地搓著泛雞皮的手臂,都自問著怎麼這塊空調快了吧?冷颼颼的,難怪後頭擠成一坨的人群不願呆呢!

吵鬧繁雜的人聲中,各種異味散發在車廂,薛森兀自坐在車廂壁凳上,蹙眉沉臉望著睡得香甜的李怡,強迫自己忽視周遭異味,聲音,把所有注意力放在酣睡的人兒身上……

卻是因為一件小事而再無法忍受呆在悶氣卻又雜亂無遮擋的通鋪中了。

原來在隔薛森兩個位置的壁凳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嫌棄車廂熱而脫了外套,偏偏外套裡一件薄薄的線衫,貌似沒穿胸衣被好事的人看出來了。

這輛車廂中幾個紅毛綠發的小年輕看到這情景蠢蠢欲動了,幾個小毛頭窩在一起,商量著,這個女人真-騷,都想上前揩油,嘀嘀咕咕的幾人,最後紅毛的似乎勝出,洋洋得意地邁步走向女人。

紅毛坐在女人對面的壁凳上,跟女人搭起訕來,紅毛果然是泡妞高手,沒過一會竟是跟女人熱聊起來,過不了多久,紅毛開始動手動腳,女人卻不動神色竅笑不已,任身上的毛手慢慢動作著,紅毛這時已經站在女人身後,俯身一手放在女人肩上,一手爬上了女人胸前。

女人楞是嬌笑著邊聊天邊縱容著紅毛,可是當紅毛想得寸進尺把手伸進女人衣內時,被女人抓住了手晃開。

薛森原本一直望著李怡睡顏出神,這時候轉頭竟看到這不堪入目淫-穢的一面,楞了下,沒想到火車上竟能碰到這嫖-客與特殊工作者之間的交易?

停頓了一兩秒後轉過頭的薛森眼角餘光掃到女人往他這個位置來了,蹙眉不理,兀自看著李怡,可是薛森不想理會,不代表別人也不想巴上一個難得的俊男。

“哥……,你這是去的哪兒啊?”

薛森不答。

“我去a市,哥,你一個人嗎?”

……

“哥,無聊嗎?我陪你聊聊吧。”

薛森不理對面的呱噪,見李怡皺眉翻身,似醒非醒的摸樣,才站起身看了女人一眼才踏步到李怡的身邊,撫平李怡皺著的眉頭,吩咐陪著精力旺盛的小樂樂的甲蟲去把列車長找來。

也許薛森早就想換硬臥了,也是剛才發呆中正考慮著要不要換,李怡正睡著,他並不想打擾她的睡眠,女人的呱噪只是個引子,或者李怡的皺眉才是原因。

薛森並不擔心有沒有軟臥,錢,權,不能搞定這些嗎?

也許薛森都不知道這次的換位風波,竟然挖出了李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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