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番外:錯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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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影裡躲藏的秦洛嘴角掀起抹冷笑, 手指彈動間一粒小石子被他丟入不遠處的泥水,發出清晰的聲響。不遠處來回巡視的變種人停了下腳步, 轉頭往發出聲響的地方看過來,同時一束手電光擦著秦洛躲藏的位置照向石子落響處。變種人也向著秦洛所在的地方走了幾步, 兩人的距離也從剛剛的十幾米縮短到了幾米。

秦洛雙手各自緊握著一長一短兩把匕首,呼吸放的極為輕緩。變種人疑惑用手電光照來照去,還抬頭看了看上面是否有漏水點。磨蹭了半分鐘,見沒有什麼發現,低聲嘟囔了兩聲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他垂下電筒的時候,秦洛捏在手裡那把短些的匕首閃電般射出,直直的插進變種人心口。同時他幾步縱躍至變種人身邊, 右手匕首飛快揚起, 向變種人脖頸處斜上一挑。

鮮血噴灑屍身軟倒,為了不發出太大的聲響,秦洛在背後託了一把那個死亡的變種人,將他緩緩的放在地上。順便把沾血的匕首在變種人身上擦了擦, 拿下他掛在腰間的通訊器。

這是某城的地下取暖管網深處。zo的一個子級研究機構, 就在管網深處的正上方。只要穿過zo封鎖的地下管網,秦洛就能進順利的進入那裡,這條路也是通往此子級研究機構最容易最省力的。

將通訊器別在腰間,秦洛跨過屍體繼續前進,而他的腰間已經別了三個一模一樣的通訊器。還沒走上幾步,通訊器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有不明勢力正在襲擊我西南、東北兩個入口,東南駐守人員提高警覺, 隨時向彙報通道情況。”

“東南a點無異常……”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

“東南b點無異常……”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接道。

秦洛撇了撇嘴,手下拿起剛剛掛上的那個通訊器道“東南c點無異常……”接著依次取下通訊器報告情況。

變種人的聲音多半沙啞粗獷,在注意了一些細節後,並不難模仿。

“保持警戒……”男人沉聲吩咐道。

zo的這個子級機構從表面上看,只有西南和東北兩處入口。不過秦洛半月前抓獲了一個此處機構的變種人,從他口中得到了東南供暖管路入口這個隱秘的通道。之後半個月的時間裡,秦洛、古驚雷幾人用計騙取了兩個異常兇狠的傭兵團夥,並與他們達成了協議。三方分別帶領各自人馬從一處入口進攻子級機構,待子級機構剿滅後所得食物飲水,他們三股勢力均分。

在這個喪屍遍地食物異常匱乏的年代,傭兵團之間的相互合作到是很常見。這樣不但能交流信息互通有無,還能互相幫助從被大批喪屍群佔據的地方,獲得更多的生活物資。只不過這兩個兇名赫赫的傭兵團夥,都沒有信用、更沒有道義。不但會將合作傭兵團所獲食物搶奪走,甚至還會藉機偷襲傭兵團所在地,將他們藏在安全地帶的家人掠走作為食物。而且他們會定期去外區域獵捕活人食用,特別是小孩子幾乎是他們在末世中的美味佳餚。

有著這樣狼藉的名聲,越來越少有傭兵團願意跟他們合作。不過行事所迫,也還有各別僥倖的傭兵團無奈之下向他們求助,當然付出的代價都十分高昂、慘痛。久而久之他們雖然控制了不小的勢力範圍,但是找他們求助的傭兵團已經趨近於零,他們的訊息也越來越閉塞,很多人都選擇避開他們的勢力範圍活動。坐吃山空之下,兩大傭兵團的食物告急,迫切需要新食物的供給。

秦洛在這個時候帶著他的傭兵團出現,願意跟他們共享得到的資料,條件就是需要和兩方傭兵團合作,一起拿下一處食物、水源都比較充裕的研究所。這是一個天上掉下的大餡餅,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就算他們想吞併秦洛的傭兵團,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這些傢伙雖然殘忍兇悍,卻也知道眼下的情況跟秦洛的傭兵團硬碰,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所以兩個傭兵團竟然都老實的坐下來,跟秦洛他們共商大計。不過秦洛很清楚,豺狼的狠毒本性絕不會因此而消除。他們都有著各自歹毒的算計,不然不會將最兇險、變種人最多的一處通道留給秦洛一行人。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已經掉入了秦洛挖給他們的陷阱中,那所謂的最兇險的通道,其實十分隱秘,安排在其中把手的變種人至多不超過五個。甚至不需要傭兵團其他人動手,秦洛自己就能拿下這條秘密通道。至於傭兵團的其他人,秦洛早有安排。在他們進入研究所範圍後,古驚雷、顧傾陽和年歌會兵分三路,一路接應他得手後撤退,另外兩路則是要救援那些被兩大傭兵團當做食物囚困起來的普通人。

秦洛之所以要拿下這個研究所,並非是為了食物,而是他得到了確切的訊息。zo將一位很重要的研究物件轉移到了這個研究所,而那個研究物件是一個小男孩。這一切都跟秦科十分符合,因此秦洛不願放棄一絲的希望,明知危險重重也一定要想辦法潛入進來。年歌幾個生死同伴本來也要跟他一起進來,畢竟多一個人就多分力量,但是被秦洛嚴詞拒絕。zo的力量有多龐大,他們並不知道,只能從那些源源不斷的變種人身上看出端倪。這處研究所的危險程度,他們都無法預估,多進去一個人,也許傭兵團就要少一個主力。而這對其他傭兵團的成員是非常不利的,對那些依靠他們生活的人們,就更加的雪上加霜。秦洛雖然非常想救出秦科,但是他不能拿更多人的生命冒險。

雖然末世讓人們為了爭奪食物變的殘忍,但是秦洛這夥人馬卻仍堅守著人性。他們拒絕做人吃人的野獸,努力的讓多一些的人存活下來。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信念,要想人類最終不走向滅亡,一定要想辦法讓孩子們活下去,並且是作為一有著人類操守的活下去。幾人也的確在為此努力著,這也讓他們的傭兵團更加辛苦,不但要蒐集更多的食物,還要教授依附他們的那人生存之道。

秦洛小心的走著,儘量將腳步放的輕緩。他不敢將那些通訊器都放入空間,因為萬一通訊器那邊傳來什麼指令沒有人應答,他的潛入就會被發現。但是這樣將通訊器別在腰上,萬一那邊傳來指令,也會被接近的變種人聽到。他只能起到自己運氣夠好,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有什麼指令傳來,如果有指令傳來,也要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距離消滅對方。

這裡的暖氣管道顯然已經被zo封閉了一些,不過並沒有那個經歷拆除它們,而且末世後很多地方都不再被維護檢修,因此地下的淤積的泥水很多。秦洛的腳步放的非常輕緩,儘量不讓落地的聲音十分輕微。

前行了一小段距離,秦洛藉著不遠處的燈光,發現了那個看守b點的變種人。他打算故技重施,先吸引對方的注意,將他誘騙到自己最強攻擊範圍內,再一舉將他幹掉。這樣才能確保對方不發出聲音,更不會讓他有機會通知研究所內部,讓那裡再派人過來或者有所警覺。

打定了主意,秦洛小心的貼著牆壁的陰影,慢慢接近到二十米範圍。那裡剛好有著一個小岔路,雖然岔路已經被堵死,但是卻有著一米半的凹陷,作為暫時躲藏的地方足夠了。

末世後能源十分緊張,即便這裡的供電很可能是使用太陽能,仍舊無法跟末世前相比。只在那個變種人站立的頭頂,有著一個很小的節能燈。它所照射的範圍十分有限,這也為秦洛的接近、躲藏製造了便利。

一粒石子彈射在不遠處的水窪裡,發出聲細微的聲音。下一瞬變種人果然往那個方向晃了下手電,秦洛偷偷在陰影裡向外觀察,在那家夥向著這處走來時,將自己更往陰影裡躲藏了些。腳步聲漸漸接近,秦洛手裡的匕首也做好了投射的準備。就在秦洛要故技重施的時候,忽然一道勁風從他剛剛走過的方向突襲而來,秦洛心下一驚,他躲藏的那個岔路十分狹窄,身後又被封死,除了俯身衝出去,他沒有第二個選擇。光聽那疾風襲來的聲響秦洛就清楚,這一下如果砸中了,自己絕對是骨斷筋折的下場。而這個無奈的動作,也將秦洛立刻暴露在了那個接近過來的變種人視線內。

秦洛在衝出來的瞬間,匕首在身前舞出一片寒芒,迫使偷襲者沒辦法阻攔他。待他衝出攻擊範圍,腳步站定才看清那個偷襲他的變種人,當即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然沒死。”秦洛驚訝之極。

偷襲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他殺死的一個變種人,從他衣服上的血跡,還能明顯看出他剛剛遭受重擊的位置。胸口的致命一擊,加之咽喉處的橫向切斷氣管和頸動脈的一刀。

秦洛很清楚,在這種兩處都是致命傷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生還的。何況他對自己的攻擊力很有信心,就絕不可能出現什麼失誤。但是站在他面前的變種人,的的確確沒有死亡。

變種人扭動了兩下脖子,發出咔咔的幾聲脆響“很驚訝吧……你的那兩刀還要不了我的命。”

秦洛眉頭緊皺,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在初時遭遇變種人到今天,已經殺了不下百餘個變種人,但是從未聽說過,變種人被殺死後還可以復活。

守護b點的變種人站在距離秦洛僅有三米的位置,略有些吃驚道“看來你本事不小,竟然能一個人闖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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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的變種人嗤笑了下道“要不是他搞偷襲,也不可能到達這裡。”

守護b點的那個變種人,撇了那滿身血跡的傢伙一眼“如果不是經過了二次改良,你已經是屍體了。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報上去,你還是想好怎麼跟上面解釋吧。”

那滿身血跡的變種人咬牙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向秦洛,眼神變得極其歹毒“小子,我會將你撕成碎片的。”

秦洛此時心下紛亂,他怎麼都沒想到變種人會有什麼改良,而這種改良會讓他們擁有不死之身。那守護b點的變種人腰裡還別著對講機,秦洛知道他隨手有可能將這裡的情況通報給他的上級。他之所以現在沒有立刻通報,絕對不是認為秦洛只有一人沒那個必要,很可能是這種守護有著連帶責任,而他在想著如何讓自己的懲罰更輕微。

疾風撲面而來,地下管道十分狹窄,面對那瘋狂攻擊來的粗大尾巴,秦洛只能選擇避閃。在以往殺死的變種人裡,冷血爬行類和兩棲類較多,這也讓秦洛對他們鞭子一般的尾巴和毒液印象深刻。所以每次交鋒,秦洛都會盡量減少格鬥時間,即便不能一擊斃命,也會迅速找出對方的弱點,短時間內降低對方戰力。

那個變種人對先前自己被親擊殺的事異常憤怒,攻擊也更加的狠辣。配上他帶著倒勾的四隻爪子,加上其敏捷的伸手,到是讓秦洛一時間沒辦法對他造成有效的傷害。反倒還被他抓傷了後背和大腿,雖然都是些皮肉傷,但是也會對秦洛的攻擊造成一些影響。

變種人似乎挽回了些顏面,在他看來,被堵在他和另一個變種人之間的秦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生還。因此說話也更肆無忌憚,充滿了蔑視與挑釁。

又在秦洛左臂上抓出來一道傷口,變種人舔了舔爪勾上的血跡,得意的一笑“其實你剛剛真的差一點就殺死我,心臟和頭顱的確還是我們的弱點,只是你差了那麼一點。”

旁邊的變種人皺了皺眉“你最好動作快點,我已經要通知那邊了,如果你不想被重新送回‘狗營’最好儘快解決掉他。”

對方的話刺激了那個變種人,秦洛雖然不知道‘狗營’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也隱約猜出那裡一定讓這個變種人很忌憚。因為他襲向自己的攻勢,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便的更加狠辣。

在變種人猛的飛腳踢向秦洛時,秦洛趁機做了個假動作。他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而他也在不斷的打鬥中慢慢接近著一旁的那個變種人。這種接近既不能讓對方趕到突兀警覺,還必須讓他覺得自己已經佈置,構不成什麼危險,才不會有過多的防範之心。

秦洛的身體被踢的倒飛出去,卻猛然在空中一個詭異的擰身。這個動作在兩個變種人看來,及其的不可思議,正常人的腰肢是無法柔軟到這種程度的。藉著腰身的甩動,那把捏在秦洛左手的短匕再次閃電射出,目標是那個守護b點變種人的心口。

雖然剛剛秦洛沒能殺死那個變種人,但是不代表他被擊傷後沒有陷入假死。秦洛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決定再賭一把。

這動作十分突然,即便那個變種人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匕首深深插入他的心口,而秦洛借由那一踢之力迅速撲到了他身上,右手飛快斬向他的咽喉。這次秦洛使足了力氣,加之下撲的力道甚至將那家夥的頭顱斬飛。

不過他也不再有時間防備,整個背部都暴露給了後面的變種人。秦洛預計傷口不會輕,但是他現在已經別無選擇。

預計的疼痛沒有到來,反倒從後面傳來一聲悶哼。秦洛一個翻身從那變種人無頭的屍身上翻下來,順便取走他胸口的匕首。

後面的變種人倒在地上,年歌正踩著他的屍體,氣喘吁吁。見他望過來,對他呲牙一笑“你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要不是我偷偷跟進來,你小子這次就慘了。”

秦洛無奈苦笑“不是讓你守在外面嗎?萬一我這次真出不去,咱們傭兵團也得保持勢力。”

年歌撇嘴“咱們幾個說好了要一起努力活下去,既然一起出來的就要一起活著回去。古大哥也說了,他們會儘快救出被困的人,然後趕過來支援。要咱們一定要活著離開,而且這裡的物資也真的很重要,值得我們冒一次險。”

秦洛終是嘆了口氣,然後快速走到年歌身邊,指著那個變種人道“這傢伙剛剛已經被我殺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活了過來,而且傷口竟然還全部復原了。”

年歌聽的倒吸了口涼氣,秦洛的表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相信秦洛的判斷。

秦洛將那被年歌捅斷氣的變種人反過來,狠狠一刀斬下對方的頭顱,並且將頭顱踢了遠遠的。兩人這次耽擱的時間有些久,直到確定屍體血流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卻是沒有再復活的跡象,才快步向著下一處進發。

在即將接近亮燈地方的時候,兩人同時放慢了腳步,一點一點的小心靠近。

秦洛的眉頭皺了皺,不遠處亮著燈的位置,並沒有守護的變種人。如果他所料不錯,這裡應該還有著一個傢伙守護a點,不應該空空蕩蕩的。

“對方可能已經知道這裡出了狀況,你先出去帶人在外面照應,如果他們兩個也帶人過來,千萬不能讓他們硬闖。zo可能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強大許多,在沒有百分百把握時,絕對不能跟對方硬拼。”秦洛扭頭叮囑年歌,接著就往外推他。

年歌有些急了“那你呢,明知道危險還硬闖。”

“我不忍心丟他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他是我們秦家僅剩的血脈了。”秦洛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只有你活著才有可能救出他來,也許他現在很痛苦,但是至少從你得到的訊息裡,zo很重視他。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會如何……即便你極力隱藏不讓他們察覺,但是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你看看那些變種人,他們連這種古怪的東西都搞的出來,你覺得他們還不夠變態嗎?咱們離開這裡,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能救出他,只要咱們活著!”

年歌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秦洛也不是笨蛋,他咬牙看著那幾乎近在咫尺的大門。只要進入研究所內部,他就有機會找到秦科。

忽然從年歌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而原本空無一人的昏暗燈光下,也一連竄出好幾個變種人。雜亂的腳步聲漸進,秦洛有著很不好的預感。果然從後面趕上來的不是支援他們的傭兵團成員,而是一個個面容猙獰的變種人。

兩人都是心下一沉,知道今天要想離開這裡絕對很艱難。

燈下一個變種人頭領冷笑“你以為憑藉你們這點兒烏合之眾,就能闖我們的研究所,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他將一個已經血肉模糊的東西丟了出來,兩人接著燈光都忍不住心裡一抽。雖然被丟出來的傢伙只剩頭顱和身體,但是秦洛認得那人的衣服。他就是合作的那兩個傭兵團之一的首領,即便這傢伙也算罪有應得,但是對方的殘忍還是讓秦洛皺緊了眉頭。

“這兩個小白臉很少見,大家夥小心點別一下子弄死嘍,拖回去享樂一下也不錯。玩兒夠了還能送給給c博士,讓他多幾個出氣的寵物。”另一夥從來路包抄的變種人中,有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提議。

年歌惡狠狠的看向那個傢伙,他卻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道“夠味,我喜歡。看著身材也耐操,肯定不會插著插著就斷氣。”

秦洛貼近年歌緩緩道“我儘量拖住他們,你必須活著出去……”

年歌咬牙“要走一起走。”

“這個入口已經被完全封死了,你們兩個根本出不去。至於你們帶來的那些人,還有可能增援你們的人,一個都跑不掉。”燈下那個變種人首領滿臉的戾氣。

秦洛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傢伙,心中的暴戾無限膨脹。不待那家夥再下達什麼命令,秦洛已然飛撲向他。同時手裡一連串甩出幾把匕首,把把都扎入了燈下那幾個變種人的身體。雖然無法造成一次性的要害攻擊,卻也讓那幾個變種人頓時慌亂。

從來沒有一個人類或者說是人類異能者能做到這點,更何況對方看著根本就不是一個異能者。

匕首甩盡,一把短刀出現在了秦洛手上,他雙手舞出一片寒光刀影。這是一場近身肉搏戰,秦洛已經知道無法送年歌出去,而面對包圍他們的諸多變種人,兩人更不知道能支援多久。他們只能儘量的殺死更多的變種人,這樣後趕過來的古驚雷和顧傾陽等人才能多一分的生機。

血水染紅了秦洛的衣服,早已分不清是對方的鮮血還是自己的。秦洛覺得肺子火燒一般的疼痛,他似乎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但是他仍舊奮力的揮動著手裡的利刃,力求多帶走一個變種人。

“媽的,這小子到底他媽的哪兒來的這種毅力……”秦洛揮刀隔開一個企圖給予年歌致命一擊的傢伙,用力將年歌甩到了自己身後。後面就是進入這處研究所的大門,如果大門開啟也一定還會有大量的變種人衝出來。可是秦洛此刻的腦袋已經要麻木掉了,大量的失血讓他的思考幾乎是斷斷續續的。

年歌的眼睛都已經翻著血紅,他現在斷了雙腿一臂,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不如自我了斷,免得再拖累秦洛。正想著身後的大門卻忽然被開啟,他直覺看向身後,而秦洛已經先他一步刺出了匕首。

秦洛的匕首第一次刺空,年歌甚至沒看到對方出手,秦洛就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裡。那人目光冰冷的掃向身體的變種人,用著一種讓人心底顫抖的聲音道“不需要留活口。”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決定了那些變種人的命運。而年歌則被對方人馬攙扶了起來,他很想追問那個男人要帶秦洛去哪裡。可是對方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卻讓他一個字也問不出來。這是年歌第一次知道,原來殺氣能可怕到這種程度。而一個釋放著可怕殺氣的男人,卻也能擁有那樣溫柔如水的目光。

年歌後來知道了,抱走秦洛的那個男人叫墨,是拯救者聯盟的首領。他們的傷勢被聯盟裡一個叫鬼面的傢伙治癒,差點全軍覆沒的傭兵團成員們,也大多活了下來,併入了拯救者聯盟。從此他們找到了目標,他們要為一切被zo迫害、被惡劣環境逼迫的人民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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