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學一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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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小學生生涯,過得安安穩穩平平淡淡。如同母親所料,這個學校的學風算不上嚴謹,但小孩子能翻出的浪在朱莉看來就是好玩而已。學也沒得學,玩也沒得玩,要不是有主角氣場在,朱莉早就受不了找理由退學了。

達力和他的那幫兄弟五人幫又在校園的陰暗處欺負哈利。朱莉遠遠地看著就覺得好笑。一群小屁孩學電視裡的黑幫,裝狠硬生生給裝成傻x樣。這個時候的達力雖然胖但還沒胖成豬樣,只是臉上的肉多了點,把五官都擠成了團。就這樣一張臉裝可愛還有可能,但是偏偏要瞪眼撇嘴,別提多滑稽了。而且,從朱莉的角度看來,“救世主”哈利完全是個“不用救”的世主。非常靈活,一點也沒吃虧,倒是達力幾個兄弟追打得過程中累得呼哧呼哧的,得不償失。

幾個小孩子打架沒看頭。達力也不是那種壞到下死手要把哈利打死的地步,只不過他的樂趣品味低了點,喜歡看哈利狼狽不堪的樣子,所以,所謂的“打架”無非就是推兩下,踢一腳的水平而已。而哈利卻偏偏是個倔種,裝孬絕無可能,瞪著他那雙明亮的綠眼睛,死都不服。無言地挑釁啊。而且,仗著自己身形瘦小,動作靈活,在五人幫中間跳來躍去,看起來本來就亂的頭髮更亂了點,又大又舊的衣服變得髒了點,但其實根本沒受到什麼肉體上的侵害。

朱莉看得開心的絕不是這樣無聊的遊戲。吸引朱莉注意力的是關於魔法的問題。哈利雖然年紀小,但顯然對自己的魔力失控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度,會利用起來了。比如現在,就給自己施了個類似於正規飄浮咒的飄浮咒,可謂是身輕如燕,跳來跳去,把五人幫折騰得個個氣喘如牛。

朱莉自從學會了魔咒,拿到了魔杖之後,就把以前“異能”時期的施法方式忘記了。想想從前,不論威力再怎麼弱,但嚴格算起來,那畢竟是無杖魔法的雛形啊!有時候朱莉眼饞地努力回想,被咒語與魔杖禁錮的腦袋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大感遺憾。

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無杖魔法的例子就擺在眼前,朱莉雖然不想被以麻煩著稱的獅子注意到,但這樣的機會卻怎麼都捨不得放棄。於是,就偷偷地跟在幾人身後,躲在遠處看這種孩子內鬥的場面。

魔力排序方式果然有些不同。雖然威力不足以與正規魔咒相比,但卻有一種特別的自然純正的爆發力。朱莉看得high,腦中急轉,都是對自己理論知識的考較,完全忘了自己還在偷看的事實。

“謝謝你。”

略帶羞澀的聲音把朱莉從思考的旋渦中解脫出來。抬眼一看,朱莉完全怔住:“哈利·波特……”什麼時候打完了,自己都沒注意,omg,果然人不能做錯事。

哈利的臉微微一紅,顯然是沒有被人這麼近地直白白盯視過,連說話都結巴起來:“那個……你可以叫我哈利。剛才非常謝謝你。我,我,我可以叫你朱莉嗎?霍爾同學?”

朱莉下意識點點頭,看見哈利立刻揚起的羞澀笑臉,有些納悶地問道:“你……謝我什麼呀?”

“誒?”哈利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似地,低下頭來,小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那個……其實,其實我跟你一樣。所以,所以……”

什麼跟什麼呀?自己有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還跟救世主哈利·波特一樣?!朱莉一頭霧水,看著哈利的綠眼眸,清澈純真還帶著熱情。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了那個臨死前還說“look……at……me……”的那個人。就是這雙眼睛嗎?讓那個人賠上了一生的眼睛?想到已經好久沒見到那個翻滾的黑袍了。

前年被自己氣走之後,他再見到自己就更加沒有好臉色了。不知道自己說“他也不是生來堅強”到底哪兒招惹到他了,讓他記恨這麼久,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啊。不過,這人有個好處,再不待見你,關於魔藥的問題還是會認真解答,雖然解答只佔他回答的三分之一,其餘三分之二都是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比喻方式損人,但朱莉還是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哈利完全看不懂朱莉眼神為何變得迷濛又憂傷,不由有些緊張起來:“朱……朱莉,怎、怎麼啦?”

“唔……沒事。”朱莉連忙甩了甩頭,堆上笑臉,道:“哈利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謝我什麼,但真的,我什麼忙都沒有幫上你,你完全不用謝我。”

“不,雖然你不承認。但是,”哈利嚴肅起來,道:“但你真的幫了我。而且不只一次。每次到了最後我沒力氣的時候,是你讓我重新飄起來的!我感覺得到。朱莉同學,你,你,你跟我一樣,是個怪……呃,有特殊能力的人。”

誒?!自己竟然因為鑽研太深,而不由自主地去模仿那種魔力輸出方式了嗎?!而且,竟然成功了?!朱莉的臉慢慢綻出一個大大的笑花,一把握住哈利的胳膊,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哈利完全傻住,好一會兒,才跟著朱莉一起大笑起來。

“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哈哈哈,兩年啊,竟然一週的時間就完成了!我太厲害了,太厲害了!”說著,朱莉盯著哈利,搖著他的胳膊,道:“其實應該是我謝謝你哈利。來,我請你吃飯。你千萬不要拒絕。我需要有人來分享我的喜悅!”

朱莉太歡喜了,心整個飄著,冒著粉紅泡泡。晚上回家要好好歸納一下,除了飄浮咒,其它的咒語要如何實現這種無杖方式的輸出。此時的朱莉完全沒注意到哈利想拒絕卻不知如何開口的窘狀。畢竟,這一生,哈利第一次在其他人臉上看到了因為自己而綻出的真誠的笑,而且是大笑。哈利忍不住貪戀這種美妙的感覺。於是,在猶豫間,已被朱莉拉著走向了快餐店。

朱莉點了一桌子小山一樣美妙的垃圾食品,一邊隨口招呼著:“吃啊,吃啊,哈利。”一邊自己吃得滿嘴油。哈利看著自己這個並不熟悉的同學,象怪獸一樣吞噬著炸雞塊,眼角都沒有瞟自己一眼。被香味所迷的哈利,也顧不上矜持了,拿起漢堡也大嚼起來。好~香~啊~

馬爾福莊園。

“engio!furnunculus!expelliarmus!……”德拉科一遍遍地練著魔咒,直練得臉色發白。

“好了,德拉科,休息一會兒吧。”納西莎過來,想要阻止德拉科,可德拉科跳到一邊,根本不理,繼續練著魔咒。有的能成功,有的沒反應,但庭院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了。

“夫人,斯內普教授來了。”家養小精靈過來,行禮道。

“去把先生請下來。順便給斯內普先生沏茶。”納西莎憂心地看著兒子,嘴上卻依舊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西弗勒斯。”納西莎看了眼走過來的斯內普,見他也有些驚訝地看向自家兒子,不由口氣上有些無奈。

“德拉科這是……?”斯內普並不是有好奇心的人,不過,這麼些年來,德拉科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而且……斯內普想到那個小丫頭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且,在霍爾小姐的影響下,對魔藥有非常濃厚的興趣,雖然年紀小,卻算得上是自己的得意門生了。如今竟然這樣的拼命的表現,實在讓人不得不驚訝與擔心。

“不要理他。”盧修斯下樓來,看了眼練個不停的兒子,微帶惱怒地道:“一個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竟然想去上麻瓜學校!哼,該讓他受點懲罰才能讓他記住,怎樣做一個真正的馬爾福!”

麻瓜學校?!斯內普微怔。他也是上過麻瓜學校的。不過,斯內普對於上學這種經歷的印象都一樣的糟糕。也許在麻瓜學校的時候還稍稍好點,雖然大部分是佩妮這樣痛恨恐懼魔法的麻瓜,但是,也有莉莉這樣溫暖的存在……斯內普下意識把目光移開。

“難道是……那位霍爾小姐?”音調一如既往的譏誚。

“是啊。”納西莎口氣中帶著些埋怨,哪個當母親的都覺得自家孩子是好的,如果變壞,那一定是別人帶壞的。納西莎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就是那個……麻瓜家的孩子。她去上了學,德拉科回來就提出這樣荒謬的提議。結果……”說著,無限憂心地又看了眼德拉科。

斯內普沒有說話,想到兩個孩子湊在一起快活的樣子,不由有些失神。麻瓜家的孩子自然是要上小學的,這一點斯內普完全能夠理解。但他並不想解釋給馬爾福聽。這只會讓他們更加厭煩那個霍爾小姑娘。

“西弗勒斯……”盧修斯親自給斯內普倒了杯茶,正要說什麼,突然見自家兒子猛地停下了施咒,望著天空,開心地笑了。盧修斯抬頭,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個……瑪尼。

“把信拿過來。”盧修斯放下茶壺,嚴肅道。雖然有近兩年的時間沒再管兩個孩子之間的通訊了,但看到那個朱莉對德拉科的影響之後,盧修斯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全感,決定打破這個慣例。倒要看看那麼個麻瓜家的小丫頭到底有什麼魔力!哼!

正在與瑪尼親暱互動的德拉科,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抿緊了嘴,好一會兒,終於還是不情不願地把信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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