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是徐瑩的生日,鄧明提早關了店門, 隨後去學校接了圓圓,返回家中的路上, 鄧明又給徐瑩買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當鄧明開啟家門的一瞬間,卻看到了徐瑩赤身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而那個男人看見鄧明的一剎那,卻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鄧明二話不說捂住圓圓的眼睛,他不想讓圓圓看到自己母親那羞恥的一面,鄧明帶著圓圓逃亡似的離開了家,他將圓圓放在母親那裡, 隨後就不知所蹤, 直到交通隊打來電話。那時的鄧明早已傷痕累累的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正如鄧紹母親的那句話:“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這幾天,我和鄧紹分成兩班,白天我去醫院照顧鄧明和伯母, 晚上鄧紹來接班, 至於圓圓都是在學校寄託,等過段時間,鄧明與伯母的病情緩和了在把圓圓接回來。
我從鄧明的病房裡出來,拿著在家裡做好的飯菜送到伯母的病房,我輕輕推開房門,探頭往裡看了兩眼,見她仍舊熟睡著, 於是悄悄走了進去,把保溫飯盒放在桌上。
“六子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急忙說:“嗯,是不是我動靜太大把您吵醒了?”
鄧紹母親翻身坐了起來,笑道:“我早就醒了,只是沒什麼事做就閉眼眯著。”
我把保溫飯盒開啟,隨後把筷子遞到她面前說:“醫生說您不能吃太油膩的,所以我就熬了點粥,順便又在樓下買了點小菜,您嚐嚐看!”
“先放那吧,伯母有話對你說。”
我把筷子放下,正襟危坐的問道:“伯母要說什麼?”
她好似看出我的緊張,安慰道:“不用那麼緊張,伯母只是想和你嘮嘮家常。”
“嗯,我知道。”
“這次回家有什麼收穫嗎?”
我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於是低落的搖搖頭:“我們還沒來得及說,不過以後還有機會的。”
鄧紹母親微笑著:“我相信你的父母會接受的,就如同我接受了你們一樣,如果不是你們,這個家恐怕就真的散了。”
我忍著鼻酸:“我知道,伯母還是安心養病,以後我和鄧紹一起孝順你。”
她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筷子默默吃著我為她準備的午餐。
我起身離開了病房,站在門外嘆了口氣,心存哀怨:“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好人為什麼就不能有好報?”
到了晚上,我替鄧明擦了身子,隨後坐在窗臺上往下看,無聊之際又看了眼時間,往常這個時候鄧紹早就來換我了,該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
“坐在窗臺上想什麼呢?小心掉下去。”鄧紹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揹包,這個揹包看上去十分眼熟。
“你怎麼才來?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我從窗臺上跳下來。
鄧紹把揹包放在牆角,笑道:“我剛才去接了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誰啊?”我詫異道。
“你猜啊”鄧紹繼續和我打著啞謎。
“猜不到”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我頓時目瞪口呆的不知該說什麼,反而是她笑著走到我身旁,伸手捏著我胖乎乎的臉說:“怎麼?不認識你娘了?”
我嚇的往後退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說:“媽,你怎麼來了?”
我媽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笑道:“你爸怕你們忙不過來,就讓我來幫忙,反正家裡也沒什麼活了。”
我詫異道:“那你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你也沒給我留電話啊,所以只能給鄧紹打電話了。”
鄧紹替我媽倒了一杯水:“伯母先喝水吧,一會兒讓六子送你去我媽那兒。”
我媽接過水,說:“先不著急回去,我想先去看看你媽。”
我立刻毛遂自薦道:“我帶你去吧,然後我們直接回家。”
我媽點頭答應了,喝了水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出門時我拽過牆角的揹包扛著,一路上我都不敢看我媽一眼。
“怎麼啞巴了?”我媽斜眼看著我。
我傻呵呵的乾笑幾聲:“我哪裡啞巴了?”
“那怎麼不說話?以為一封信就把我們打發了?”我媽板著一張臉,目光中透漏著氣憤。
我低著頭,嘟囔道:“你們都看了?”
我媽沒有說話,到了病房門口,我媽攔住我說:“六子,你現去鄧紹那兒,我有話要和鄧紹的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