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2章 各種各樣的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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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 鄧紹對我進行了一番實驗,實驗的結果比預想中要好多的。碩大的床上足夠我們兩個人來回翻滾,

實驗過後,我們兩個人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偶爾對上幾句廣告詞。

鄧紹說:“六子,我是你的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優樂美。”

鄧紹說:“原來是我奶茶啊”

我說:“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裡了。”

鄧紹說:“我太重,怕你捧不住。”

我點點頭,說:“沒關係,我可以用握的。”

聽我這麼說,鄧紹似乎來精神,支起身子笑道:“六子, 叫聲老公來聽聽。”

我怔了怔, 難為情道:“不叫,怎麼說我也是個男的,就這麼叫出口了,以後在你面前就沒有地位了。”

“有地位”鄧紹眉開眼笑道:“只要你叫了老公, 以後這家裡就是你掌權, 你說什麼我聽什麼!怎麼樣?”

不管鄧紹是不是故意糊弄我的,但我終歸還是同意了,略微不情願的叫了聲老公。鄧紹聽了之後,反而更加興奮的叫了我一聲:“老婆。”

我訝異道:“你叫我什麼?”

鄧紹翻身壓在我的身上,撅起嘴笑道:“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鄧紹一口氣叫了我四聲老婆,雖然我對這個稱謂有些排斥,但鄧紹義無反顧的模樣, 卻讓我欣然接受了。伸手環住鄧紹的脖子,輕聲喊了句:“老公。”

我想……這往後的生活應該會很美好,只有我們兩個人。

記得,鄧紹很久之前說過他有一個願望……一間房、兩個人、一條狗等等的,我們似乎一直在朝那個目標進發,想用我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去完成這個看上去簡單做起來卻非常難得任務。

其實,我對生活也沒什麼太大的奢求,這樣的要求反而更能激發我對小生活的渴望。

第二天,我按照慣例早起去上貨,兜裡的錢只有那麼幾百塊,在菜市場上我仔細盤算著,終歸買的都是一些最便宜的。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鄧紹現在要比我難過的多。拎著大包小包的材料回到家中,鄧紹卻早已離開,我翻出電話撥了過去。

“老婆,怎麼了?”

聽到鄧紹如此叫我,心裡暖暖的,就連語氣上都柔和了許多。

我恩了一聲,繼續說:“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早飯吃了沒有?”

鄧紹笑道:“還是老婆最關心我了,放心吧,我剛剛吃過,在隊裡的食堂吃的,不過早餐有點淡沒什麼味,現在嘴裡有股苦味兒。”

我說:“吃過了就好。”

鄧紹說:“怎麼突然這麼冷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連忙回應:“沒有出什麼事啊,我就是有點困,可能早上起來的太早了吧?”

聽我這麼說,鄧紹似乎放心許多,語氣柔和道:“既然如此那就在睡會,下午出去擺攤的時候記得別太累啊,我今天可能會晚回去一會兒。”

我說:“你要去哪裡?”

鄧紹聽見我詢問他,似乎頗為高興道:“沒什麼,就是和同事借了點錢,晚上去他那邊拿錢。”

我深深呼了口氣,問道:“我們到底欠哥多少錢?”

鄧紹說:“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搞定。”說完,鄧紹急匆匆的結束通話電話。

我一個人躺在這大床上,心裡竟然空蕩蕩的,來回翻了幾次身,竟然出奇的睡不著了。手裡拿著電話玩著貪吃蛇的遊戲,不過,可能由於我太過蠢笨,以至於總是讓蛇狠狠的撞在牆上,含恨而終。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回手丟掉手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可腦子裡一片空白,最後還是決定去丁大鵬那裡一趟。

我隨便套了件衣服出了門,到丁大鵬店鋪的時候,丁大鵬正劈頭蓋臉的罵著小龍,而小龍則是委屈的站在門口。

“大鵬哥,這是怎麼了?”我走過去問道。

丁大鵬瞥了我一眼,嚴肅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錯了,竟然昨天晚上關業的時候忘記把放在門口曬的墊子拿進去了,今天早上一開業才發現不見了。”丁大鵬氣的掐腰道:“那墊子買的時候二百多,就這麼沒有了,你說我能不罵他?”

原來,愛錢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相反要多得多。

丁大鵬看了我一眼,問道:“我聽我那姐妹兒說,你從地下室搬走了?搬哪住去了?”

我不敢將實情告訴丁大鵬,倒不是怕丁大鵬以為我忘恩負義,反而是怕丁大鵬察覺出端倪,到時候回到村裡在到處宣揚。

我低沉道:“我自己找了個地方住,你不用擔心。”

丁大鵬不怒反笑道:“行了,你去哪住我心裡都明鏡似得,不過你這可有段時間沒到我這來了,今兒來了有事?”

我思前想後、猶豫再三說:“大鵬哥,能不能借我點錢?”

“借錢?”丁大鵬詫異道:“我深知你小子沒錢,就算我借給你了,你拿什麼還我啊?”

丁大鵬這話不假,我確實沒什麼錢,唯一的幾千塊錢存款都放在鄧紹那了,準備讓他用來還他哥哥,雖然那只是杯水車薪,但對於我來說是大於天的。

我略顯為難道:“哥,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等我掙了錢在還你?”

我從未向現在這樣對丁大鵬搖尾乞憐過,畢竟鄧紹會和鄧明鬧僵也完全是因為我,我是萬萬不能讓鄧紹一個人扛起這麼重的擔子,雖然我不知道鄧明在買房子的時候給鄧紹填了多少錢,但只要丁大鵬肯借給我,那就一定會讓鄧紹少忙活一陣兒。

丁大鵬看了我許久,搬張椅子放在我身旁說:“坐下說吧。”

我乖乖坐下,雙手合十在腿上,心裡撲通撲通的直跳。

“六子,你說你要借多少?”丁大鵬問道。

我慢慢抬起頭,喉嚨裡像是被膽怯塞住了一樣,只有清了清嗓子才能說話道:“大鵬哥,我想管你借一萬塊錢,不過……不過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往後一定會掙很多錢的,你放心吧。”

“一萬塊?”丁大鵬瞪大眼睛,詫異道:“六子,你知道這一萬塊錢多難掙?你真當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丁大鵬深深喘了口氣,招呼小龍拿了根菸給自己,繼續說:“六子,你和哥說實話,你要這一萬塊錢做什麼?”

我是不可能把事實告訴丁大鵬的,搪塞道:“哥,你就別管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亂花錢,若不是有急事絕對不會向你借錢的。”我嘆了口氣,輕聲道:“在北京我就你這麼一個親戚,我只能和你說,你要是不借我,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丁大鵬吐出嘴裡的煙霧,問道:“六子,那這件事你媽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我媽不知道,不過還請你不要和我媽說,你要借給我,錢我會在過年的時候還給你,所以這幾個月之內我一定會賺到錢的。行嗎?”

丁大鵬略微疑惑,遲遲不肯答應我的要求。倒是煎餅皇后從遠處走了過來,見我和丁大鵬兩個人表情都十分僵硬,這才疑惑道:“你們兩個怎麼了?吵架了?”

丁大鵬斜眼看了煎餅皇后,說:“六子管我借錢,借的還不是小數目,我正考慮要不要借他呢。”

煎餅皇后不以為然,把剛買了東西遞給小龍後,說:“六子管你借你就借他,你那個存摺裡不是還有點錢嗎?反正我們一時也用不上,就借給他吧。”

丁大鵬說:“我那存摺裡就八千塊錢,六子要借一萬,你說那兩千我上哪弄去?咱們家的錢都是你把持著,要借你借。”

煎餅皇后走到我身邊坐下,翹著二郎腿說:“六子,今兒這錢姐做主借你了,至於你幹什麼用,那都是你的事情,不過姐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錢呢你可以慢慢還,但是你別被人騙了之後才知道後悔。”

煎餅皇后知道我與鄧紹之間的事情,雖然她並不相信鄧紹,但那都是次要的。有人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我這個當局者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鄧紹是個好人,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上他。

我篤定道:“姐你放心。”

煎餅皇后放下腿,站起身說:“那好,你在這等著,姐去旁邊的提款機給你取錢。”

“謝謝姐。”我誠心感謝丁大鵬和煎餅皇后,雖然他們平時看上去十分吝嗇,可卻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了我。

煎餅皇后去取錢了,而丁大鵬轉身進了店鋪裡,留下我一個人坐在店鋪門口乾瞪眼。此時,小龍從裡面鑽了出來,笑呵呵說:“六子哥想啥呢?”

我微微笑道:“沒什麼。”

小龍坐在剛才丁大鵬坐過的位置上,說:“六子哥有心事,臉色也不好看,看來這壓力挺大的,來……”小龍遞過一根煙說:“抽根煙,這玩應兒特別能緩解壓力,試試看。”

經過上次吸菸後,我仍舊心有餘悸。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胸口就好像被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著一樣,喘不過氣。

我伸手接過煙,叼在嘴上,點燃之後,按照小龍教我的慢慢吸了一口,嚥下之後再呼之而出。似乎這種事情有了經驗之後,還蠻容易的,一來二去一根煙就被吸掉了。不過,我卻頭暈沉沉的。

小龍說:“六子哥,你暈了?”

我點點頭,心裡一陣犯著噁心說:“有點暈,還很想吐。”

小龍笑道:“那都是正常的,習慣了就好,煙這玩應兒就指著那麼點尼古丁來麻痺自己呢。”

我正想說話,丁大鵬穿著圍裙就走了出來,照小龍的後腦勺就狠狠一巴掌,說:“你就不學好,還想帶我壞我弟咋滴?他就沒抽過煙,你要是在教他抽菸,就給我滾犢子,以後少在我這店裡混。”

小龍捂著後腦勺,賠笑道:“大鵬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先去忙了。”說完,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廚房。

丁大鵬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直到煎餅皇后取錢回來,錢是用報紙包上了,遞給我時囑咐道:“六子,這錢回去的時候加小心,別丟了。”

我接過錢,把他塞進襯衣裡,說:“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弄丟的,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們幫我。”

煎餅皇后塗滿紅色指甲的手指夾著煙,笑道:“行了,現在才知道謝啊?晚了,不過姐還是勸你一聲,你們兩個長不了。”

我說:“我知道,但我會努力的。”

我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哪怕明知道前面就是鬼門關,我也會闊步向前。想到這,我微笑著。因為……並不是我一個人邁步向前。

回到家裡,我找出本子準備寫張字條給鄧紹,許是很久沒有寫字,就連握筆的姿勢都感覺十分生疏了。我費勁且笨拙的寫了一行字,順帶著錢一起塞進了鄧紹的西服口袋裡。

下午,我掐準時間提前出攤了,我推著車子剛爬上天橋,正準備往下走的時候,迎面就撞上昨天準備罰我款的那幾個城管,為首的那個我印象十分深刻,個子非常的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不苟言笑的模樣倒是讓人無法忽視。

我並不打算給自己惹麻煩,而是低著頭準備繞過他們。

似乎他們也並沒有注意到我,大概是因為我是在推車還沒有出攤的緣故,就不會過來詢問吧?

擦肩而過時,我暗自松了一口。

“喂,前面那個推車的。”

我全身一凜停住腳步,機械式的轉過頭,正視著為首的城管問道:“怎……怎麼了?”

為首的城管走了過來,笑道:“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再也不擺攤了嗎?怎麼今兒又推車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解釋?”

真是認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我做點生意容易嗎?就被你們這群人迫害?於是乎,我我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和他們對著幹,說:“我是說不在那條街擺攤了,可又沒說不能去別的地方擺攤啊?你們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刁難我嗎?我掙錢也不容易,要是容易,你當我願意擺攤啊?”

為首的城管顯然一愣,完全沒料想我與昨天派若兩人,苛責的語氣讓他不怒反笑道:“今天挺厲害的,不過我也沒說要罰你啊?至於掉刁難何從說來?”

我沒好氣的說:“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反正我沒在你們的管轄範圍,你們拿我沒轍,我要去擺攤了,不然掙不到錢,你負擔不起。”

為首的城管連忙揮手笑道:“行行行,不是我的管轄範圍,我管不著,那您走好。”為首的城管半眯著眼睛,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絲危險。我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轉身推著車子下了天橋。

到了北街,我把一切準備好之後,坐在椅子上給鄧紹發了一條簡訊【我闖禍了】

不到一分鐘,鄧紹那邊就回覆了【老婆,你闖什麼禍了?該不會是揹著我勾搭別的男人了吧?這可是不貞喲!】

看著簡訊我腦袋都大了,這種時候鄧紹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快速的按著按鈕,回覆說【別胡扯,除了你我對別人沒興趣。我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又碰見昨天的城管了。】

很快,鄧紹回的簡訊說【你不是說要去北街嗎?怎麼會碰見他們?他們扣了你的車子?還是……?】

我回覆說【我是去北街的路上碰見他們的,他們沒有罰我,不過我卻和那個城管說了很難聽的話,我看他的樣子好像生氣了,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我正焦急等待著鄧紹的回覆,沒想到這個時候卻來了顧客,我顧及不過來,只能把手機放進兜裡開始照顧生意。

煎餅攤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騰出一隻手檢視,鄧紹回覆說【沒事的,放心吧。】

鄧紹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我整個人都安生了不少。至少不再顧及那個城管會報復了。

坐了幾單買賣之後,我坐在座位上開始和鄧紹發些膩歪的簡訊。起初還是我最先挑起來的,一句不經大腦思考【我好想你】完全激發了鄧紹黃河氾濫的思維。

一條條下流的簡訊傳了過來,看的我是面紅耳赤。

“哎,城管來了,快點收拾東西。”

我不經意聽見一旁的幾個小販說的話,抬起頭時,遠處正緩緩走來一大批城管,有穿制服的也有穿著便服的。如此來勢洶洶,筆直的朝我走來。正當我疑惑之時,我從人群中看到一個身影,他正目光直視著我,臉頰上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笑容。

他靠近我的攤位,笑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次罰款不歸我管,我最多是來看戲的。”當然,他的音調壓的非常低,足夠讓我一個人聽見。

“喬瑞,你說的那個囂張的人就是他?”人群中有人問道。

原來這個人叫喬瑞。他微微笑著說:“是啊,他說不是我的管轄範圍,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喬瑞笑呵呵的模樣,氣的我真想痛扁他一頓。我萬萬沒想到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小心眼,竟然想打擊報復。

“嗨,你不知道他是誰啊?”人群中有人走了過來,對喬瑞說:“這是我們鄧隊的小侄子,就一個小孩,說話口無遮攔的。”

“哦?”喬瑞似乎來的興致,笑道:“原來竟然是鄧隊的小侄子,怪不得那天鄧隊會和他在一起。”喬瑞看著我說:“你可真夠聰明的,竟然裝作不認識鄧隊,是怕給他惹麻煩吧?”

木已成舟,我想我很難逃過去了,今天就算不罰款也要把車子搬走了。

我狠狠瞪了喬瑞一眼,說:“要你管?要罰還是要搬車,隨便你們吧。”

喬瑞笑呵呵說:“別急,你是覺著有鄧隊罩著,就隨便我們了是嗎?”

我連忙揮手說:“我可沒這麼說,他是他我是我,我雖然是他侄子,可這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都不難為他,你們別想借機會說三道四的。不就罰款嗎?開單子吧。”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比現在還帥的時候,腰板挺的倍直,心不跳氣不喘。

喬瑞無所謂的聳聳肩,和身旁認識鄧紹的城管說了句:“開單子吧,他應該不是初犯了,可以加大力度。”

我心裡罵著喬瑞,這種黑心的人早就該了,我恨不得問候他十八輩祖宗。

開完單子,喬瑞從身旁的城管裡接過單子看了眼,表示十分滿意後,對我說:“按照地址去交罰款吧。”

我接過單子,憤恨的說:“知道了,還有事嗎?”

喬瑞聳聳肩,笑道:“沒有了。”

我不在理會喬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他們一群人浩浩湯湯的離去。

從兜裡拿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簡訊給鄧紹【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好想你】

鄧紹回覆的很快【老婆別急,我在有半個小時我就能過去】

我回覆【好,我等你】

坐在椅子上,手裡攥著那張罰單,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我明明只是想掙點錢,讓自己的生活可以更好一點,至少不用給鄧紹更多的壓力,可偏偏事與願違。

這段時間裡,偶爾會有幾個人過來買煎餅,我基本都是草草了事。收錢的時候好幾次都找錯了,幸虧有客人提醒。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竟然刮起來小風,路邊上堆積的垃圾被風吹帶著跑。我攤開掌心試探了一下,心想這個時候難道要下雨?

“傻小子,你在求雨嗎?”鄧紹從我身後走來,身上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風衣,裡面簡單套了一件白色的t恤,黑色的休閒褲下一雙黑色皮鞋,整個人看上去威風凜凜帥氣非凡。看的我喉嚨下上動著。

鄧紹走到我的身旁,伸手在我眼前晃晃,笑道:“老婆,老公今天是不是特別帥?”

我羞赧的點點頭,說:“很帥”

鄧紹坐到我身旁,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說:“因為我今天特別高興。”

“高興?有什麼高興的事情?”我心裡十分彆扭,我這邊剛剛被罰,鄧紹竟然這個時候和我說高興。

鄧紹敞開風衣,笑道:“因為有個傻小子,他總是替我著想,所以我又高興又幸福。不過呢……”鄧紹從衣服的兜裡拿出我塞進他西服口袋裡的一萬塊錢,繼續說:“傻小子以後該練練字了,歪歪扭扭的好像用腳寫的。”

被鄧紹嘲笑,我不情願道:“好久沒寫了,所以寫的不好看。”

鄧紹又問:“這錢是從你大鵬哥那借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道。

鄧紹微笑著說:“你在北京除了我,就只有丁大鵬兩口子能說上話,不是他們還能有誰?”鄧紹嘆了口氣,繼續說:“錢呢我已經搞定了,這一萬塊錢你就拿去還給他們,我不想讓你揹負太多的東西,尤其是錢……我有能力照顧好你。”

鄧紹的話讓我心裡暖和和的,說:“我知道,但是這錢先放你那吧,等有時間在還給他們吧。”

鄧紹猶豫再三也就同意了,說:“那行,我就先收著。”鄧紹把錢小心翼翼的放進兜裡,視線卻落在鍋旁邊的罰單上,他對這個十分熟悉,臉色驟然低沉道:“你在這擺攤,剛才有人來執勤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說:“恩,不過沒什麼大事,明天我去交罰款就是了。還有……這事你可別管啊,萬一傳出去,別人會說你包庇自家人了,以後還怎麼在隊裡呆了?”

鄧紹臉色陰沉,氣憤道:“我知道,明天我去交罰款。”

“不用,明天我自己去交。”連忙拒絕鄧紹。

鄧紹見我意志堅決,也不便勉強,說:“六子,明天早上我先去隊裡點名,你起來之後就去我媽那,明天他過大壽,點名讓你去的。”

我猛然想起明天就是鄧紹母親的大壽之日,我怎麼光顧著想錢把這茬也可以忘了呢?我拍了拍腦袋,說:“我怎麼突然忘記這事了?”

鄧紹衝我撅嘴說道:“沒關係的,現在我提醒也你不遲啊?”

我脫掉圍裙,瀟灑的丟在車裡,笑道:“那我們趕緊回家吧,然後睡個好覺,明天就去給伯母過大壽,怎麼樣?”

鄧紹驚訝的張著嘴,問道:“不做生意了?”

我搖搖頭,篤定道:“不做了,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人!再說了,好像也要下雨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回家歇著,好好休息休息。”我故意捉弄鄧紹,衝他色咪咪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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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紹站起身,靠近我說:“老婆,這麼快就想了?”

我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明知道自己下流不過鄧紹,反而還要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何苦呢?

我快速將東西收拾好,鄧紹走到車後,說:“今天你騎車我推車。”

“我不會騎車,你要是不怕我撞了人,就讓我騎吧。”我作勢要上車,卻被鄧紹攔了下來,說:“得了,還是你推吧,回家大不了我給你按摩。”

我笑著跑到車後與鄧紹一氣呵成,車子跑了起來。

昨天半夜下起了雨,雷電交加之際,豆大的雨滴砸在窗子上,發出霹靂巴拉的響聲。大概由於和鄧紹實驗次數較多,也只微微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隨後就進入了沉寂的夢鄉。

一大早,鄧紹定的鬧表想了起來,我和鄧紹不情願的從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鄧紹卻伸手抱住我說:“老婆,我還想在睡會兒,好睏。”

我和鄧紹都是光著身子的,我轉過身靠近他懷裡,笑道:“誰讓你昨天晚上不睡覺的,非要做實驗,這回好了吧,起不來了吧?”

鄧紹睜開一隻眼睛,哼了一聲說:“老婆,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賣乖?趕緊起床,一會不是還要去隊裡一趟嗎?你要不起我可自己去伯母那兒了。”

鄧紹如同樹懶一樣賴在我身上,又說:“老婆,親我一下,快點。”

“不親”我扭過頭。

鄧紹前後搖晃著我說:“老婆,你不喜歡我了,如果你喜歡我就趕緊親我一下,快點。”

我伸手打掉鄧紹亂摸的手,笑道:“你怎麼這麼粘人?讓你起床你就起床,親什麼啊?昨天晚上親的不夠多啊?”

鄧紹撅起嘴,不情願的說:“昨天親是昨天的,今天還沒親呢,快點,我要你親我一下,不然我就不起了啊!”

“你怎麼和小孩似得?”

鄧紹吧唧親了我一口說:“我也就只能在床上這樣,平時想這也不可能啊。老婆,快點嘛……”鄧紹撒嬌的模樣真是讓我無法抵抗,慢慢扭過頭湊到他的嘴上親了一口,說:“行了吧?”

鄧紹抬起手指著臉頰,說:“這裡也要親。”

我吧唧又是一口。

鄧紹又抬起手指著額頭說:“這也也要。”

我吧唧又是一口,苦笑道:“還有哪裡要親?”

鄧紹睜開眼睛,笑意盈盈的掀開被子,指著身下說:“這裡也要親。”

我頓時黑線,苦著一張臉坐了起來,說:“這裡晚上再說,先起床,你要在耍賴我可真不管了啊。”

“哼”鄧紹悶哼一聲坐了起來,哀怨道:“我發現了,我在這家裡的地位與日俱下,在過不久我會被你壓的死死的。”

我從衣櫃裡拿出那條新買的褲子穿好,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是不是……老公!”我回手把鄧紹的衣服丟給他,說:“趕緊穿衣服,我先出門了。”

鄧紹一愣,問:“這麼早就出去,你去哪裡?不是說今天不出攤嗎?”

我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故意賣關子道:“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鄧紹唉聲嘆氣的穿著衣服,嘆氣道:“看到了吧,剛好了這麼一陣子,就有事瞞著自己了,說不定以後還會帶綠帽子呢。鄧紹啊鄧紹,你真是個命苦的人啊。”

鄧紹似是自言自語,其實話裡話外都說我。不過……我懶得理會,穿好衣服拿起鑰匙走到門口說,笑道:“老公,你就在家裡繼續當個苦命人了,我先走了。”說完,我溜鑽了出去。

“何初六,你個小王八蛋,你要敢背著我做壞事,你就等著回來挨罰吧。”

站在電梯口,聽著鄧紹在屋裡的嘶吼,我的心情竟會十分舒暢。雖然顯得我不太地道,可我心裡卻十分歡喜。

我蹦q著直奔菜市場,心裡早已盤算好要送鄧紹母親什麼禮物。其實,我所選的壽禮比較普通,可在我們村家家戶戶串門基本都是送這些的。若是現在讓我送別的,我還真不知道送什麼。

我從菜市場買了兩隻雞一隻鴨子,左右手分開一拎,頓時有種胖嫂回孃家的感覺。路上,我邊走便哼唱:“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還揹著一個胖娃娃啊,咿呀一得喂!”

手裡雞似乎都在覺著我的歌聲難聽,揮動著翅膀咕咕直叫。

我拎著雞鴨剛進門,鄧紹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見我進門,詫異道:“你一大早出門就去買了兩隻雞一隻鴨子?”

我興高采烈的把雞鴨丟在衛生間裡,關好門後,笑道:“是啊,我去早市買的,還挺划算的,你看那大胖雞,用來熬湯燉肉最合適不過了。”

鄧紹關掉電視,笑道:“你該不會就是要送我媽這個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反問道。

鄧紹看了時間,起身穿好衣服說:“沒什麼不可以,只要你認為可以就可以,我相信我媽也會喜歡的。時候不早了,我先去隊裡,中午我媽那見。”鄧紹走到門口穿好鞋,突然說:“哦對了,記得穿的利索點,別邋遢的樣子就去了。我能習慣可不代表我媽也能習慣。”

鄧紹關門走後,我就開始打扮自己,衣服和褲子還有鞋都是穿那天新買來的,至於髮型則是跑到衛生間裡用涼水抹了幾下,樣子還不錯。我前後照了幾下,還挺精神。

“咯咯咯”躺在地上的雞不停朝我叫著,我伸腳踢了一下,說:“別叫了,在叫現在就把你們宰了。”

兩隻雞似乎聽懂我說的,蜷縮著拱到鴨子身後躲著去了。

所有事情辦妥之後,我從衛生間裡抓起雞鴨,就趕往鄧紹母親那裡去了。

我們所住的這個小區與鄧紹母親所住的小區離的並不遠,繞過幾條街,在越過人行橫道就到了。

站在樓下,我抬頭仰望這座大夏,竟然有些迷糊。

深深呼吸著,隨即進了電梯。當按下11層的按鈕時,我竟發現我的手在抖。為了避免緊張,我一手抓著雞鴨,一手拿出手機給鄧紹發了條簡訊【我到了,你快點來,我有點緊張】

鄧紹的簡訊永遠不會超過一分鐘【沒關係的,不用緊張!加油】

“叮咚”電梯門開啟,門口竟然站著兩個人。

“六叔你來了?”圓圓興高采烈的衝進電梯抱住我。為了不讓手上的雞鴨弄髒了圓圓的衣服,我只能抬的老高,笑道:“圓圓別鬧,萬一弄髒了衣服,你爸媽又該教訓你了。”

圓圓拽著我出了電臺,門口的鄧明顯然也沒想到我會來,陰沉著臉拉過圓圓說:“別鬧了,和爸爸下樓去買東西。”

鄧明抱著圓圓繞過我,我則是禮貌性的衝他笑笑,而鄧明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轉身進了電梯。

我傻愣愣的站著,看著已經關閉的電梯門,上面真實反映出我此時此刻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初六來了啊?”鄧紹母親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袋垃圾丟進了門口的垃圾箱,笑道:“我說老大和誰說話呢,伯母聽著就像你。”

我反應過來,笑道:“伯母壽辰快樂。”

老太太眉開眼笑讓我進屋,進了門,我卻猶豫著怎麼進去。

“怎麼不進屋啊?”老太太關好門,笑道:“脫了鞋進屋去,至於你手上的雞和鴨子就交給我吧!”

我並沒有把活物交給鄧紹的母親,反而笑道:“伯母,廚房在哪裡?我送過去就行。”

老太太指了指隔壁的門,說“廚房在裡面,你進去就是了。伯母沒把你當外人,不必太客氣。”

我笑著脫了鞋,赤腳推門進了廚房。

廚房裡鄧明的媳婦正在忙活著,見我走了進來怔了怔,板著一張臉說:“過來了”

我點點頭,把兩隻雞和鴨放在廚房的角落裡,說:“恩,嫂子在做飯嗎?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你快出去吧。”說完,嫂子繼續忙活手裡的活兒。

我出了廚房,鄧紹的母親從冰箱拿了水果出來,說:“初六過來坐,你嫂子剛買的水果,還不算特別涼,嚐嚐看。”

我慢吞吞的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說:“伯母,您今天壽辰,我一個鄉下人也不知道送您什麼好,最後還是決定買兩隻雞給您煲湯喝。”

老太太揮手笑道:“什麼壽辰不壽辰的,不就是一家人湊一起吃頓飯嗎?你掙錢不容易,就別亂花錢了。再說,這家裡除了我自己,還有哪個人會煲湯啊?你這不是給我找累嗎?”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著。

我雖有些窘迫,但還是自告奮勇道:“伯母,我會煲湯,我奶奶還在的時候,我就經常跟我媽一起煲湯給我奶奶喝,不如我給您煲湯吧?”

老太太似乎對我另眼相看,詫異道:“你會煲湯?”

“恩”我點點頭,作勢挽起衣袖就準備進廚房忙活。

老太太攔住我笑道:“不用這麼著急,老大和圓圓出去買東西了,老二又在隊裡,你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煲湯呢,不如先陪我說說話?”

我坐穩後從桌上拿了一個蘋果握在手上,涼颼颼的十分舒服。

“初六,那邊住的還好吧?”

我傻笑道:“挺好的,簡直要比以前好太多了。”

老太太欣慰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也是,出門在外難免要吃點苦,不過既然你和老二在一起了,伯母也不好說什麼,倒是你們可要注意安全。”

“注……注意……安全?”我稀裡糊塗的不太明白鄧紹母親的話。

老太太略顯為難,吱吱嗚嗚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啊……”廚房裡傳來一聲尖叫,嚇的我和鄧紹母親一怔,我連忙跑到廚房把門推開一看,頓時驚呆了。

廚房裡一片狼藉,兩隻雞已金雞獨立之姿站在陽臺的拖把上,那只鴨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蜷縮在水池的底下嘎嘎直叫。

嫂子已經嚇的靠在牆上,手裡拿著炒菜的勺子擋在面前。

“怎麼了這是?”老太太從我身後探頭問道。

“媽……”嫂子叫了老太太一聲,丟掉手裡的炒菜勺子就跑了出來,臉色蒼白道:“我正炒菜呢,結果一回身那兩隻雞就撲過來了,嚇的我……”嫂子拍了拍胸口,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繼續說:“你說買這玩應兒幹嘛?還活著的,又得殺又得拔毛,我真搞不懂是怎麼想的。”

“怎麼說話呢?”老太� �板著臉,站在廚房門口說:“初六那也是一片好心,是拿來孝順我的。怪只怪你自己怕雞……”

嫂子陰沉著臉,厲聲道:“媽……”

就在這時門開了,鄧明帶著圓圓走了進來,見氣氛凝重緊張,問道:“這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鄧明順帶著瞥了我一眼。

嫂子沒好氣的指著廚房,說:“還能有什麼事,你看看裡面就知道了。”

鄧明放開圓圓的小手,繞到廚房門口一看,臉色也沉了下來,說:“算了,就兩隻雞,抓起來就是了。”

不等鄧明進廚房,我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回身對鄧明說:“哥,你們先坐著,我來弄吧。”說完,我把廚房的門關上,拿過掛在門後的圍裙套在身上,準備開始收拾這兩隻闖禍的雞。

我緩緩移動步伐靠近陽臺,兩隻雞則是側著眼睛盯著我,只要我一動他們就咕咕幾聲,我站穩身型,手疾的抓住了雞腿,兩隻雞撲撲翅膀就不在動了。

我喘了粗氣,拿起菜刀照著雞屁股上就是一拍,憤恨道:“我在家裡說過了,不老實就把你們宰了吃,看來你們是活膩了。”

我從櫃子裡找了個盆,隨即將雞腦袋送了過去,手起刀落一切搞定。

這種小事在我們村裡,就連十幾歲的孩子都能做。

放下手裡的雞,我又煮了一大鍋的水,直到咕嘟咕嘟冒泡的時候才從鍋裡倒出來,把兩隻沒有溫度的雞放了進去。

這個過程十分漫長,只能就那麼泡著,也好拔毛的時候比較輕鬆。

我環顧四周,見還有很多菜沒有做,這時我也不好出門和他們見面,只能躲在廚房裡擔任大廚。

廚房裡有個兩個電磁爐,一個上面燉著魚,此時已經香味撲鼻,我掀開鍋看了一眼,在燉一會兒差不多就可以出鍋了。而另一個上面卻燉著排骨,咕咚咕咚的小夥慢燉。剩下的還有煤氣爐,我雖然不大會用,但也試著開啟了。

隨手拿過蒜薹熟練的切成段,然後將嫂子早已準備的肉絲舀了點出來放在一旁候著,鍋裡的油溫上來之後,肉絲先放,待熟的差不多後在把蒜薹倒進去小炒幾分鐘,至於鹹鹽味精醬油之類的放的適合即可。

等到菜出鍋後,我已全身大汗,看來這許久不做飯手法都有點生疏了。

正當我集中精神準備做下一個菜的時候,廚房的門被敲響了,隨後鄧紹母親推門走了進來,笑意盈盈道:“初六啊,做什麼好吃的呢?”

我傻呵呵的撓撓頭,指著剛出鍋的蒜薹肉絲說:“也沒什麼,剛炒了個蒜薹,也不知道伯母愛不愛吃。”

老太太看了一眼盤子裡的菜,笑道:“看著就挺好吃的。”老太太把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初六啊,你出去歇會,這裡就讓伯母來就行了。”

我推卻道:“沒事的,伯母您去外面歇著吧,我在這裡忙活就行”說著,把我廚房的另外的一扇窗子推開說:“伯母,這裡都是油煙,您就出去吧,相信我能搞定的。”

老太太略微嘆了口氣,慚愧道:“初六,老大和老大媳婦就是那樣的性格,無論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啊。”

我傻笑道:“怎麼會呢,伯母你就先出去吧。”

老太太拗不過我,只能關門出去了。

接下來,我是一邊炒菜一邊拔毛,兩邊兼顧雖然顯得有點忙,但我總歸能應付的過來。我哼著小調手法利索,沒多會兒就差不多要完成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隨便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起電話說:“你什麼時候過來?”

鄧紹笑道:“老婆,你在幹嘛呢?有沒有很想我?”

我拿起電話看了眼時間,又送到耳旁說:“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要再不來我菜都做好了。”

“你做菜?”鄧紹詫異道:“你不是不會做菜嗎?”

我怔了怔,說:“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會做菜了?”

鄧紹有些抓狂道:“那你上次為什麼讓我給你燉湯喝?你個臭小子是不是耍我?”

我猛然想起鄧紹住院那次,他剛剛和我住在一起,頭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我看他總是讓我做這做那的,心裡憤憤不平就說不會,誰知道他竟然真的燉了湯。

“臭小子,別給我裝啞巴。”鄧紹又罵了兩句,語氣平和道:“我媽怎麼會讓你做菜?那我嫂子呢?”

我不知該如何向鄧紹說明原因,搪塞道:“沒什麼,圓圓嚷著要買東西,嫂子沒辦法只能帶著去了。”

“哦”鄧紹沉默片刻後,又說:“辛苦你了,老婆。”

我笑道:“辛苦到沒什麼,只是你什麼時候過來?”如果你在不來,我連這個廚房都不敢出了。

鄧紹回道:“快了,我已經在路上了。”

“恩,那就好,先掛了,我鍋裡還燉著排骨和魚呢。”說完,我結束通話電話,隨手把手機塞進褲兜裡開始忙活。

最後一道菜自然是雞湯,我故意將火調的比較小,讓其在上面慢慢燉著。其餘的菜則是擺滿了桌子。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敢開門走了出去。

圓圓坐在客廳了,見我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跑了過來,抱著我的腿說:“六叔做菜真香,我在這都聞到了。”

我用手指點了圓圓的鼻尖,笑道:“你的鼻子倒是很厲害。”

“那是當然了”圓圓頗為得意,又說:“可是我好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

我笑道:“現在就可以了。”我抱起圓圓對沙發的三個人說:“伯母、哥、嫂子現在可以開飯了,我都做完了。”

老太太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身旁,伸手說:“圓圓你上奶奶這來,讓你六叔歇會。”老太太從我手上接過圓圓,又說:“歇會吧,剩下的就讓你嫂子幫你。”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嫂子,她雖然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也是站起來走到廚房把裡面做好的菜端了出來。

圓圓從奶奶身上掙扎下來,跑到自己媽媽身旁,說:“媽,我想吃排骨。”

嫂子拿起筷子從盤子裡挑了一塊兒沒有骨頭的肉遞給圓圓,圓圓張嘴吃進嘴裡,嚼了幾口嘟囔道:“牛叔做的的真好吃。”

圓圓的一聲牛叔把我們幾個都逗樂了,氣氛也在這個時候緩和了不少。

桌上擺滿了菜餚,這些都是我的辛苦成果,只是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他們的口味。帶著這份悸動的心情,我們幾人圍繞在桌前。

“喲呵,都開飯了?都不知道等等我?”鄧紹抱著兩大瓶百事可樂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笑道:“好像做的不賴嗎?”

我偷偷衝鄧紹做了鬼臉。

“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還責怪我們不等你?”鄧明沒好氣的責備鄧紹,鄧紹反倒是無所謂的說:“我又沒讓你等,想吃你就吃唄。”

“你怎麼說話呢?”鄧明急了。

“你們給我閉嘴,一見面就掐架,當哥哥的沒哥樣,當弟弟的沒弟樣。”老太太的一番疾言厲色讓兩個人頓時都消停了。鄧紹脫了t恤穿著裡面的背心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夾了塊排骨放進嘴裡,咽下去之後,說:“味道還真不錯。”

我這人就不禁誇,喜怒形於色那種。鄧紹衝我笑笑,回手開啟可樂給老太太還有圓圓倒上,然後舉起杯說:“媽,祝您身體健康。”

老太太笑著舉起杯,說:“只要你們不給我氣受,我一定能健康長壽。”

被晾在一旁的鄧明夫妻心裡不是滋味,不過也好在這時掉臉子,鄧明只能憋屈著倒了杯白酒,舉起杯說:“媽,祝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

老太太倒是沒說話,和鄧明碰過杯之後,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站起身,舉起手中的杯子說:“伯母,我是鄉下來的,嘴又笨,也不知道該說些啥,反正我就是希望你能吃好睡好,身體倍棒!”

老太太笑眯眯的樣子十分慈祥,說:“恩,我肯定吃好睡好,吃嘛嘛香。”

我仰頭將可樂一口飲盡,坐下後,鄧紹湊過來笑道:“你小子最近熱衷於剽竊廣告嗎?”

我仔細想了半天,說:“我就電視看的最多,臺詞什麼的都記得比較清楚,順便就用了唄,不然我也不知道說啥。”

吃飯的過程中,我總想做到最後,至少讓老太太不會反感我。於是,殷勤的往老太太碗裡夾菜,一來二去鄧紹就開起了我的玩笑,桌子上似是其樂融融。

圓圓悶頭猛吃,偶爾抬頭對著我說:“六叔,以後我不上課能不能去你和二叔那?我想讓你做好吃的給我吃。”

我正想開口答應,卻被嫂子搶了先。

“圓圓,你二叔和你六叔都忙,哪有時間給你做好吃的,不許胡鬧。”嫂子不帶一絲笑容,板著臉往圓圓的碗裡夾著菜。

不知不覺中,鄧明喝了不少二鍋頭,一整瓶的牛欄山早已經到底了。鄧明頂著猴屁股一樣的臉,陰沉道:“老二,你什麼時候還錢?明天就第三天了。”

我拿著筷子的手不禁鈍了一下,抬頭看鄧紹的時候,鄧紹則是若無其事的吃了一口菜,隨後又喝了一口可樂。

“我問你話呢,老二”鄧明火冒三丈,酒杯被他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鄧紹收斂了笑容,放下筷子後,起身從沙發上拽過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鄧明說:“這裡一共是十八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需要點點嗎?媽這有點鈔機。”

鄧明其實是想藉此機會給我難堪的,沒想到鄧紹卻真的要還錢,那只是當時的氣話,如今鄧紹不服軟的性格完全激怒了鄧明。鄧明蹭的站了起來,酒杯往地上一摔,指著我說:“你給我滾,以後少上我們家來,你噁心不噁心?就那麼喜歡男人?”

我完全愣住了,完全沒想到鄧明會來這麼一出。

“鄧明你他嗎的傻逼,你罵誰呢?”鄧紹毫不退讓,指著鄧明的鼻子就罵:“告訴你鄧明,我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要想耍酒瘋就丫給我滾到一邊兒去!”

“你們兩個這是幹嘛啊?”嫂子起來拉住鄧明,又說:“你喝點酒就這樣,人家初六又沒招你又沒惹你,你罵人家幹嘛?”

圓圓已經嚇的躲進老太太的懷裡抽泣著,鄧紹氣的臉色漲紅,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鄧明揮開嫂子的手,身體晃悠著,勉強站穩後,說:“鄧紹,你是個大學生,有高等文化,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你和他都是男的,就這麼在一起,你不怕丟人,我和媽還怕呢!你要是還有點廉恥,就讓這小子給我從家裡滾蛋。”

鄧紹急了,嘶吼道:“鄧明,我告訴你,初六我要定了,你不是有能耐跟我反小腸要錢嗎?好……錢我還給你”鄧紹拿起桌上的檔案袋丟了過去,由於力氣過大,檔案袋摔在地上就裂開了,錢散落了一地。

“行……”鄧明晃悠著,回身對嫂子說:“把錢撿起來,咱回家,以後只要老二在,咱們就不來。”鄧明重心不穩勉強用手支在桌子上,雙眼通紅盯著鄧紹,說:“老二,咱哥兩從今天開始就老死不相往來,不過你記住,就算媽接受了他,我也不會接受。”鄧明晃悠著往外走,嫂子撿起地上的錢裝進包裡,又從老太太的手裡抱過圓圓說:“媽,我們先回去了,本來想給您過個好點的生日,沒想到……”嫂子抱著圓圓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過身對鄧紹說:“老二,你哥都是為你好,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們都接受了他,那麼他的父母呢?能接受你嗎?”說完,嫂子抱著圓圓走了。

自始自終,我和老太太都沒說一句話,鄧紹板著臉看著窗外,而老太太則是嘆了口氣,站起身說:“初六,你和鄧紹說會兒話,伯母進去歇會。”

我點點頭。

老太太進屋後,我輕輕拉扯鄧紹的背心,鄧紹非常疲倦的說:“怎麼了,老婆。”

我鼻子一酸,心裡很不是滋味。

猶豫了一會兒,我說:“我們回家吧。”

鄧紹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我,說:“老婆,如果他們繼續這麼反對,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斬釘截鐵道:“不會,無論他們怎麼反對,我都不會。”

鄧紹扯出一絲笑容,閉著眼睛仰頭道:“老婆,就像嫂子說的,如果他們都接受了你,那麼你的父母能接受我嗎?”

“我……我不知道”

鄧紹微笑著,起身說:“老婆,我們回家。”

一場本以為會很高興的家庭聚會,最終在我這裡崩潰,我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扮演這樣的一個角色。但是……我並不後悔。

回去的路上,鄧紹不知是怎麼了,一路上都抓著我的手,無論路人投來什麼樣的眼光,他都不曾鬆開分毫。

回到家裡,剛剛進門鄧紹就把我擠在門後,不等我說話就吻住了我,非常的用力,牙齒之間的磕碰也不會讓他退去分毫。我自然的抱住他的腰,直到這場激烈的熱吻結束。

鄧紹放開,雙眼注視著我說:“老婆,我們回家吧。”

“回家?”我怔了怔,說:“我們已經到家了啊,你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鄧紹扯出一絲疲倦的笑容,搖搖頭說:“我說的不是這裡,我是說……”鄧紹猶豫片刻後,繼續說:“我是說我們去你的老家,我想看看你的父母,哪怕沒有任何希望,只要我們試過了,我就不會後悔。”

“我家?”我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鄧紹會這麼說。雖然我也很想去試一試,可腦海中一想到父親的模樣,我就不寒而慄。

鄧紹見我十分緊張,問道:“你害怕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鄧紹就那麼安靜的抱著我,將我擠在門後。耳旁,他的呼吸忽快忽慢,我們誰也不再說一句話,只是在感受對方的心跳聲。

時間久了,我們為了保持這個姿勢,身體已經麻了。就在鄧紹預備放開我的手時,我竟然感覺到一絲恐懼,我連忙抓住他的手,說:“我們回家,我們去見我的父母,把我們的一切都告訴他們,哪怕他們不再認我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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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眼中閃過驚訝與喜悅:“真的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篤定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明天就回家,我也要讓我的父母見見你。”

鄧紹展露笑容,而這個笑容更像是發自內心的笑。我想……我終是抓住了他,如果今天我沒有答應他,他會不會就這麼放手了?讓嫂子一句簡單的話動搖了?

老天啊,我真慶幸我有勇氣說出口。

鄧紹給了我勇氣,讓我在任何時候都能勇敢面對。反過來……我又何嘗不是鄧紹的定心丸呢?

鄧紹真的累了,他第一次躺在我的肩膀上,安靜的睡著。而我卻沒有任何睡意,睜大了雙眼望著天花板,心裡充滿了矛盾感。

我偶爾幻想將實情告訴父母那一刻的場景,是喜?還是憂?又或者……是禍?

有人說,事情總要往好處想,可誰又願意往壞處想呢?往往好處想的太多,當現實發生的時候摔的就會越慘,反而一開始就預料到最壞的結果,發生的時候倒能承受住了。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伸出手去感受鄧紹的五官輪廓。當我指尖從鄧紹的鼻尖劃過時,鄧紹似乎有了感覺,在我懷裡晃了晃腦袋。

我睜開眼睛,見他咂咂嘴繼續睡著,心裡就安生了許多。

“鈴鈴鈴……”鄧紹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未免電話鈴聲吵醒鄧紹,我急忙拿過手機便給結束通話了。事後,我有些後悔,萬一是鄧紹工作上的事情,會不會就這麼耽擱了?

我點開通話記錄,上面寫著未接來電【媽媽】

我輕輕從鄧紹的腦袋下面抽出胳膊,拿起手機跑到衛生間裡回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了起來:“兒子,你在幹嘛?”

我頓了頓,說:“伯母,我是初六。”

那邊沉默片刻,說:“初六啊,你們到家了嗎?”

“恩,我們到家了。”

“那就好,老二幹嘛呢?”

我透過玻璃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鄧紹,說:“伯母,鄧紹已經睡著了。”

“恩,他也累了,那就讓他歇著吧。”

我們都沉默了,似乎沒有任何話題讓我們維持這次的通話。就在鄧紹母親說了聲再見後,我連忙脫口而出道:“伯母,我們明天就要回東北了。”

“回東北?”老太太似乎有些驚訝,又問:“你們回東北做什麼?”

我說:“我要帶鄧紹去見我的父母,我也要讓我的父母接受他,哪怕機會很渺茫,我也會試一試。”

那邊沉默半晌,終是嘆了口氣,說:“好吧,你們既然選擇了,那就走下去吧。”

“恩,謝謝伯母”說完,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轉過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想問一問自己,這次回去的成功率到底有幾層。而鏡子裡的我好像有了生命一樣,衝我說了句:“加油”

我知道,這是我的幻覺,看來自己也累的不輕啊。

“老婆”鄧紹突然出現在門口,靠在門笑著說:“你剛才和我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鄧紹張開雙臂,我自覺的走過讓他抱著。

鄧紹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輕輕的摩挲著說:“老婆,我很高興。”

我輕輕嗯了一聲。

鄧紹說:“老婆,晚上我們就定機票,你家在東北哪裡?”

我說:“在哈爾濱”

鄧紹點點頭:“那好,我們就定到哈爾濱的機票。”

“等等”我急忙推開鄧紹,問道:“你說定機票,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坐飛機回去?”

鄧紹頗為好奇,不知道我為何如此驚訝,說:“對啊,不然怎麼回去?”

“可是……可是飛機票好貴的,另外……”我吞吞吐吐道:“另外我也沒坐過飛機啊!”

鄧紹抱著笑著,說:“沒坐過那更要坐一次了。”鄧紹抱緊我說:“行了,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這種時候,我們應該去床上暢談一番。”

我怔了怔,說:“你該不會又要做實驗吧?”

“怎麼了?不可以嗎?”鄧紹衝著我眉飛色舞的。

往常的鄧紹終於又回來了,他反手把我抱了起來,笑道:“老婆還是那麼輕。走嘍……”鄧紹抱著我飛似得衝到床上。

至於後面,依舊是那種慘無人道的實驗,折騰了我幾個小時候,終於在體力不支下,一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鄧紹興致勃勃的在屋裡忙來忙去,我支起身子疑惑道:“你這麼早忙活啥呢?”

鄧紹抖了抖手裡的衣服,笑道:“在收拾行李啊?不然到了東北都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我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說:“你還真夠積極的,再說了,我們還沒訂票呢,怎麼回去啊?”

鄧紹放下手裡的衣服,坐到我身旁說:“我昨天半夜就已經定完了,今天下午的航班直飛哈爾濱,最多兩個半小時我們就能見到你的父母了。”

“真的假的?”我驚訝的坐了起來,疑惑道:“你昨天半夜定的票,我怎麼不知道?”

鄧紹苦笑道:“你睡的和死豬似得,就算屋裡進了賊你都不會知道。”

“是嗎?”我撓了撓頭,自己真的睡的那麼死嗎?

“行了,別在那琢磨了,洗臉刷牙,我們準備出發。”

可能起的太早,腦袋暈沉沉的,刷牙的時候都感覺要睡過去了。反觀鄧紹,他卻生龍活虎一般,裡外忙活著。

等我收拾好自己之後,鄧紹早已經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等著我。我下意識的往行李箱上看了一眼,問道:“你帶的都是什麼啊?全是衣服?”

鄧紹笑道:“這個嗎,到了東北你就知道了。”

“切”我不在理會鄧紹,拿過自己的衣服跟著出了門。

到了機場,鄧紹先是給母親發了一條簡訊,簡單的告知卻讓鄧紹左右猶豫了半天才發出去。

我坐在候機大廳裡,問道:“你發了什麼?怎麼這麼半天?”

鄧紹愁眉不展道:“我不知道怎麼和我媽說,雖然你和她透過電話,可畢竟那不是我親口說的,如今讓我自己說,還真有點困難。”

“那你最後怎麼說的?”我疑惑道。

鄧紹苦笑道:“就發了一句,我去東北了,勿念。”

我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恩,還真夠簡短的。”

“走吧”鄧紹攤開手掌,對著我笑道:“讓我們一起去面對你的父母吧,無論多麼艱辛困苦。”

我深深吸了口氣,把手搭在鄧紹的掌心裡,當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時,我想我是勇敢的,沒有絲毫的膽怯。

只是,這次回去,真的能得到我們想要的嗎?我想,不只我擔心著,就連鄧紹也沒有任何把握。雖然他表面不曾顯露,陽光般的笑容依舊,可我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的擔憂。

坐在飛機裡,我的心情忐忑而悸動,鄧紹笑著指著窗外,小聲說:“老婆,你看那雲彩像不像棉花糖?”

我探頭看了一眼,說:“是挺像的,不過不能吃,因為那是雲彩。”

鄧紹苦笑道:“你是在和我說冷笑話嗎?”

“沒有”我篤定道:“因為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冷笑話。”

鄧紹偷偷握住我的手,笑道:“坐飛機和坐火車有什麼區別?”

我思索半晌後,說:“坐火車能看到地面,還能看到樹木,還能看到高樓。而坐飛機只能看到雲彩和蔚藍的海水。”

“誰問你這個了?”鄧紹說:“我是問你感覺,不是視覺。”

其實,在我看來,坐飛機和坐火車沒什麼大的區別,都是屁—股貼在座位上。要說最大的區別就是,飛機上的員工穿的要比火車上的好。

“快點說啊?這還用想嗎?”鄧紹催促道。

我扭過頭,注視著鄧紹許久,最後開口說:“最大的區別就是,坐火車的時候沒有你。坐飛機的時候有了你。”我反握住鄧紹的,緊緊的……緊緊的……永遠不會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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