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一章 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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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南芸花瓣的坑底, 齊錦漁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在謝三身上把東西摸出來。

話說這光天化日,要她對這麼一個好看的醉美人上下其手, 她昂起頭,穿越女不能沒有出息, 居然會有想流鼻血的衝動。

看到謝三微微皺了皺眉,齊錦漁尷尬地笑笑,縮回手飛快想著話題,謝三和冉澤不同,說起來他們拐彎抹角還有點關係,日後總會有見面的時候,留點兒餘地, 他清醒過來後也不會對她有太大成見吧, 齊錦漁這麼想著,把自己反常的糾結找了一堆兒理由。

“我剛剛摔下來,沒有砸傷你吧?”齊錦漁語氣裡多了點真心真意的關心。

“哦……”謝三拖著長音,又乾脆利落地回答, “胸口痛。”

胸口, 胸口!齊錦漁僵直著揚起的脖頸,眼角餘光卻看到謝三伸手到懷裡摸著什麼東西,經他這個動作,敞開的春光又外洩了少許,齊錦漁深刻覺得,不管之前有多麼清逸出塵,喝醉了酒, 美色也是會要人命的。

隨著修長漂亮的手從懷裡抽出,謝三長眉舒展開來,將手裡摸出的東西丟在地上,是一顆木質的念珠。念珠滴溜溜在花瓣中滾動,很快就被花瓣埋沒了。

“啊!”齊錦漁一驚,來不及挽救,急忙飛快地扒開花瓣尋找那顆念珠。

謝三黑眸裡閃過一道光彩,很快恢復迷茫純真的表情,看著齊錦漁在花瓣堆裡翻找。

幸好花瓣只鋪了淺淺一層,齊錦漁很快就找到念珠,如獲至寶地緊緊捏在手裡,就是這個了!可是,這是謝三的……齊錦漁訕訕抬起頭,正對上謝三一臉認真的表情,清淺迷惘的黑眸瞅著她握緊的右手。

“呃……謝三少爺,這個……能不能給我?”齊錦漁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沒想過自己還有問人索求禮物的一天,冉澤送過來的她都不想要呢。

他要是不肯,怎麼辦?齊錦漁腦子裡瞬間湧出許多不和諧的想法。

沒料到謝三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幾縷墨髮垂蕩在俊美的臉側,又順著散落的衣襟滑進內裡,輕風拂面,幾瓣潔白的南芸花瓣從上空打著輕旋跌落在他肩頭,真真是清貴得像仙人一般。

這麼好說話?齊錦漁一喜。

小心地收好念珠,實際已經將念珠送進蔚藍星球,齊錦漁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凹陷的土坡不大,似是有隱沒的小路從土坡的一側轉過來,或許是地理位置向陽,花開得早,在別處沒有凋謝的南芸花,這上頭的兩棵已經開始謝了。

“你,不送我回禮?”謝三好聽的聲音響起。

回禮?齊錦漁反應過來,對上那雙黑玉般澄淨的雙眸,順著謝三的目光,她低頭看向自己裙面,謝三看中的顯然是自己掛在腰間的一隻玉蟬。齊錦漁無奈,是她開口討要在先,又不能說用過幾天就還他,醉酒的人最是執拗,只好低頭飛快去拆。

玉蟬是齊錦漁空間裡的貨色,玉質晶瑩細膩,栩栩如生,帶著有一定的闢塵效果,柔藍知道齊錦漁喜歡,早上綁這只玉蟬在衣帶上的時候就特別細心,這個結打得叫一個繁複漂亮。

於是,齊錦漁越想快越拆不下來,拆得鼻尖冒汗,手指絞成一團,恨不得拿出把剪刀咔嚓把線剪斷,謝三坐著看了一會,終於看不下去了,傾身過去,拉開了她的手。

齊錦漁僵在那裡,手上還餘著他手指微涼柔軟的觸感,風吹幹她鼻尖的細汗,更多的冷汗冒了出來……謝三少爺,您知道您在幹什麼嗎?齊錦漁視線下移,謝三墨發滑落在她裙裾上,宛如溪瀑,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極其靈巧地拆開繁複花結,不消片刻,他輕輕鬆鬆就把玉蟬摘了下來。

“笨手笨腳。”謝三志得意滿地說道,說的自然是她。

“你……”齊錦漁瞪著他,心裡千萬告誡自己,他是個喝多了的醉鬼,本來就沒什麼道理可講,如果可能,她真想把這一切用影片記錄下來,等謝三清醒過來的時候給他看,不知道這位芝蘭玉樹一般的清俊人物會不會羞惱至死。

不過,今天總體來說是她有錯在先,那顆被判定是未知物質的念珠掩蓋了這個凹陷土坡和謝三的存在,她過於依賴空間,才會跌下來砸到他身上。說不定,砸得真的蠻疼的……

一物換一物,念珠換玉蟬,齊錦漁覺得自己是賺了,這顆念珠對於謝三來說也許同樣是貴重的東西,要不怎麼會隨身藏在懷裡,她砸疼了他,他又喝得迷迷糊糊,才會把念珠丟出來,希望他清醒了不要後悔。

上方林中傳來隱隱約約的人聲,齊錦漁知道不是蘇文他們,因為蘇文在察覺空間變化的時候,就被她勒令呆在楚少臣邊上,至今還在遠處。

說話聲越來越近,齊錦漁精神力進入空間,“看到”是兩名身穿青色錦袍的少年,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

“噓。”修長如玉的手指抵到了她面前,謝三悄聲搖了搖頭。

齊錦漁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精神力脫離出來,謝三動作迅捷,怕她出聲,竟然身體再次向前傾倒,一手攬住她細弱的腰身,一手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懷裡。

齊錦漁一掙扎,原先扭傷的腳踝傳來刺痛,忍不住低低悶哼一聲,眼眶發熱,耳邊全是謝三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發燙的臉頰緊緊貼著謝三微涼的肌膚,吸氣裡滿是謝三身上淡淡的酒味,和南芸花香混合在一起,醉人心神。

謝三低下頭,貼在她耳邊低語:“別讓他們發現我們……”

他溫潤的氣息吐在她耳畔,癢癢的,激得她渾身一顫,臉頰更加滾燙,一直熱到了脖頸,雙手垂在身邊緊緊握成團,倔強著一動也不動。

謝三眼看著齊錦漁白玉般的耳廓和脖頸漸漸染上一層嫣紅,唇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凝神靜聽上面兩人的對話,黑眸沉靜清澈,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迷茫。

“謝三師兄到底藏到哪裡去了,明明早上還見人的,這下回去柳師要把我們罵慘了……”

“唉,花四師兄說他一個人能頂雲泉十個,聽著就覺得……不靠譜。”

“不靠譜……到底是誰給了謝三師兄酒喝,這喝了酒……”

兩個錦袍少年唉聲嘆氣,聽起來是永安書院的學生,正在尋找躲出來喝酒的謝三。被鎖在謝三懷裡的齊錦漁雖然頭暈眼花,耳朵裡塞滿心跳聲,但基本聽力還是好的,這些話鑽進耳裡,隱約的意思是謝三喝了酒就會不著調?

兩個人越走越近,齊錦漁身體有些緊繃,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可是太曖昧了,被人看到絕對說不清,然而謝三的心跳卻依然不急不緩,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齊錦漁好不容易集中了精神力再次進入空間,“看到”一個少年走到南芸花樹下,卻只是朝樹上看了看,估計沒想到下面還藏著人,回過頭對另外一個少年說道:“謝三師兄藏得真是好,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去別的地方找找看。”

另外那少年嗯了一聲,兩個人朝著另外個方向走去。

齊錦漁松了口氣,精神力抽回來,抬手推了推謝三示意他可以放開她了。

謝三懶洋洋地鬆開手,頗為留戀懷裡纖細柔軟的感覺,然而看到齊錦漁微微泛紅的眼眶,微微一怔,倒是忽視了她瑰麗如霞的嬌豔臉頰,視線順著她的手落到她的腳踝上面,齊錦漁正用手揉著疼痛的地方。

“扭到了?”謝三蹙眉問道,想到齊錦漁是從上面踩空跌下來的,恍然大悟,不由得有些懊惱。

齊錦漁猛然抬起頭,怪異地盯著他,這語氣語調的變化……

謝三晃晃手裡只飲了一口的酒壺,知道在她面前不好再瞞下去,再說他也已經確定就是她這麼一個人,要不是因為她,他又怎麼會連夜趕回南瀾城,還提了酒來這裡演這麼一齣戲。

“我沒有醉。”他重複了一遍他之前的話。

齊錦漁羞愧得想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他這說的是實話啊,是她不信,可是誰能告訴她,人前那麼出塵脫俗的美少年,人後怎麼有這樣的惡趣味!她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東西也要了,這臉,差不多也丟光了。要不,就把他殺人滅口吧……

謝三卻自顧自地放下酒壺,也不收攏束好衣帶,寬袖一掃把齊錦漁腳邊的花瓣掃開,不等齊錦漁從羞愧中反應過來,就把她的腳抬起來擱到了自己腿上,十指動作優美地挑開層層裙襬,脫下繡鞋,扒下一半襪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腳腕,赫然已經腫起一塊紅亮。

就算齊錦漁內裡是個換了芯的現代人,被這麼個俊美無雙的美少年盯著自己腳看,也是吃不消。

“別動,會更疼。”謝三按住齊錦漁的腳,仔細捏了一遍傷處,松了口氣,只是小扭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齊錦漁被捏得眼淚汪汪,還不能喊痛,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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