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圖謀不軌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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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頭,我也知道身後沒人,就算內力會騙我,直覺也是不會騙我的,簡而言之,就是西門劍神的信用度比無花高。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過身來,對著背後那面木門以禮拜佛祖的神態,含笑豎掌躬身一禮:“無花見過宮主。”在這個連公蒼蠅都沒有一隻的神水宮裡,聲音聽起來能比我現在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還有男人味,而且能這麼老實不客氣的直呼妙僧的人,除了神水宮主水母陰姬肯定沒別人了。

說實話,我這次來神水宮,就是為了按照原著上無花的打算,主任務偷取神水宮的天一神水,而副任務,就是來勾引神水宮主水母陰姬的女兒司徒靜的。原本水母陰姬武功高絕,在楚留香世界裡就算說不上第一,前三那也是絕對穩進,像我這樣心懷不軌的,沒有高人一等的心理素質,絕對是一聽她的聲音就給震懾了。但可惜的是,由於我上一次任務扮演的是西門吹雪,所以我根本就沒感覺到那傳說中的等級威壓,於是,命中註定我要在這裡走上欺負孤兒寡母的犯罪道路了。

沉默了一會,水母陰姬的聲音才再度響了起來:“一路慢待大師,還請見諒。此次請大師前來,是希望大師能為我神水宮上下宣講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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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笑:“無花便是為此而來。”

水母陰姬道:“今日大師旅途勞頓,講經便自明日午後開始吧。”說罷,還不等我答話,我眼前那扇門就突然開了,頓時一陣亮光就自門口透到了我臉上。這世上什麼樣的神功也不可能練到眼睛上,所以我默默的微微眯了眯眼睛,直到適應了這亮光,才跟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同樣身穿雪白紗袍,腰繫銀絲帶的神水宮弟子出去了。一邊走我還一邊強自抑制著返回身去找水母陰姬的衝動,自從穿越過西門劍神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思考迴路開始變得越來越直了,碰上這種技術性的任務,第一反應居然都是打昏她直接強搶。

第二天講經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水母陰姬的真面目,濃眉大眼,鼻樑高挺,整張臉上都帶著一種堅毅懾人的氣勢,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久居高位之人。如果水母陰姬是個男人,那麼絕對會是一個很符合中國傳統審美的美男子,但是她是個女人,所以很不厚道的,我得說,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是碰上男變女了……這麼男人的臉居然是長在了一個非常女人的身體上!

對著水母陰姬,我這邊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勾起唇角,努力的衝她微笑,結果那一邊,水母陰姬卻也是一聲不吭,默默看了我一盞茶,又一盞茶,而且還大有準備接著再看我第三盞茶的意思。

我終於撐不住了,如今我嘴角那微笑的弧度,已經不如剛才完美了,但是面部肌肉的僵硬抽搐,也讓我開始反省己身,我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當西門劍神的時候,我是僵著臉震懾天下,如今穿成了無花,我也還是保持著微笑也俾睨眾生的眼神,但問題是眼下明明水母陰姬才應該是強勢一方。說實話,換了扮西門劍神的那一會,如果是我碰上了一個對我毫無敬畏之意的人,我肯定也會很想和他出去練練的。於是事有反常,我自然是太妖了。

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嘴角彎起的弧度,我也只能盡最大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謙遜一些,再謙遜一些,至於敬畏,從穿西門劍神那會我就已經把這兩個字從字典裡更新掉了,這會壓根調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我的表情終於讓她滿意了,還是水母陰姬覺得,跟無花這麼一個純靠嘴皮子吃飯的和尚要求演技太過分,所以她也沒讓我等太久,直接讓人把我引到了一個高臺上。真的是一個高臺,我不想用一些比較猥瑣的形容詞,但我不得不說,一看見這高臺,在這一刻,我最想安到它身上的形容詞就是一柱擎天。

高臺的下面是一個水潭,而且本身與四周全不接壤。這麼一個大小只能容納一個人的高臺孤零零的樹立在水潭正中,上下幾乎全靠蹬踩周邊一些略略突出的山石——也難怪水母陰姬放著佛門一眾佛法精深,也已經沒能力心懷不軌的高僧不要,偏偏選中無花,也更難怪宮南燕一路都在關注我的輕功水平了,在這地方講經,光是講經臺,那就不是普通和尚能上的去的!

水母陰姬要我講什麼經我基本上沒怎麼關注,只是按照關鍵字從無花的記憶裡翻出相關內容,就微笑著開始照本宣科了。作為一個著名的花和尚,我的注意力,現在已經全部放在了如何製造機會勾引她女兒上了。原著上的無花,就是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機會,直到快要走了,才想出辦法,靠著失足落水和水母陰姬的女兒司徒靜搭上線。而我站在他的肩膀上,現成的辦法已經有了,就剩下選材了。我的問題是,到底是哪塊石頭,能如此完美的承擔讓無花順利的一頭栽進水潭裡,而又不至於破相腦震盪的重任。

正當我半垂著眼,一邊微笑唸經一邊四處掃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講經過程中的突發事件。在我剛剛講完一段,略停頓了一下休息嗓子的時候,坐在對面山壁洞穴裡的水母陰姬忽然問我:“佛祖拈花微笑到底為何?”這個時候,我講經講的,不但已經開始渾身僵硬,甚至就連舌頭都好像開始發僵了。我倒是十分想跟她說,不為何,人家想笑那就笑了,佛祖也是有人權的,但是對面的水母陰姬,顯然不會是個贊成給佛祖人權的,於是我還是只能微笑著對她道:“人皆有意,眾生不同,宮主何問旁人?”不過回答問題也有回答問題的好處,那就是我可以趁此機會做一些小動作。比如,我現在就滿面含笑,緩緩起身微微衝她一禮,然後趁機在袖子的掩護下,揉了幾把已經快坐僵了的大腿,之後才又微笑著緩緩坐了回去。

好容易撐到中場休息了,我一邊眼睫低垂,故作愜意的抿著神水宮女弟子們跋山涉水送上來的茶,一邊用眼角縫隙裡透出的餘光四下掃描,最後終於在一個落腳的地方發現了機會,雖然對那塊又薄又小的苔蘚來說,要把像無花這樣一個輕功高手給失足的確不是個容易的任務,但是還是勉強可以勝任的。

確定了落水的全程路線圖,我就開始默默掐著時間準備實施計劃了。剛來的這幾天當然不行,雖說這時候是我最有可能失足的時候,但同樣的,也是水母陰姬警惕性最高的時候,而如果像原著時的無花那樣,拖到最後幾天,我又擔心出意外時間來不及,於是,我就把失足的時間選在了中間,至於理由,我想,淹死會水的這句話應該足夠滿足水母陰姬的求知慾了。時機很快到了,這天,我瞅準一個空子,一腳就正正踩在了這幾天一直被我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一不注意就被蹭掉了的青苔上,然後順理成章的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今天終於到了我向神水宮眾人證明,無花的輕功水準,究竟有多麼次的時候了。不過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跳水運動員們的不容易了,但是這一刻的我比他們更不容易。畢竟人家哪怕是得了奧運金牌的跳水運動員,也最多隻需要做三四個動作就行,而我不但數量要翻倍,難度也得上升,不然實在對不起少林寺千年來對外宣傳的那個一葦渡江的輕功傳說。

一邊強自抑制著自身那在半空中找回平衡點的本能,一邊費盡心力的根據突現的障礙物,隨時調整姿勢和落點,在以最自然的姿勢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數雙反應敏捷,又好心伸出來抓我的纖纖玉手後,我才終於順利的掉進了水潭裡。

之後,不出意料的,水母陰姬派了幾個神水宮的女弟子來幫我烤乾衣服。我一邊垂眉斂目,做眼觀鼻鼻觀心狀,一邊偷偷往這幾個女弟子中打量。

原著中司徒靜的爹雄娘子,是個靠著打扮成女子接近女性來採花的採花賊,於是這也就完美的解釋了,為什麼水母陰姬這麼高的武功還會著了道——官方透露,水母陰姬喜歡的是女人。而且,據說雄娘子長的很像宮南燕,這樣一來,如果司徒靜是女兒肖父,那麼很好找,我只要找最像宮南燕的那一個就可以了,如果她很不幸的女兒肖母……那就更好找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如果生著水母陰姬那麼樣的一張臉,那都是絕不可能泯然眾人的,但那樣我就不得不同情真正的無花了。如果對同性沒有愛好,對著水母陰姬那麼英俊而又比他更富有男子氣概的一張臉,無花能下的去手,真的需要很強大的勇氣。

但是可能是因為角度的問題,我掃了半天也沒掃出哪個才是司徒靜,一個個看著都是很正常的女人臉,又似乎都不怎麼像宮南燕。眼瞅著她們都退出去了,我還沒認出來,正想撓牆,結果門突然開了,一個白衣的神水宮女弟子溜了進來,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進來,就認認真真的把門給鎖好了……而等她兩眼放光的看向我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因為衣服都溼透了,現在我身上就散散的披了一件被水浸的幾乎透明的雪白裡衣……

這時候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司徒靜了,但是我默默的打量了她一會,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沒認出她來了。因為這個司徒靜和宮南燕其實也並不能算是太像,最多隻相像了四五分,而且相較於宮南燕的嫵媚動人……好吧,我承認其實我還是更喜歡清純蘿莉。

任由我盯了她許久,司徒靜突然用一種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輕聲道:“無花大師。”我一驚——以前都是我主動和別人搭話……我究竟有多久沒被人主動搭話過了?美女們的勇氣真的是一代更比一代強……確實沒浪費了水母陰姬的基因。

偏著頭看了看四下無人,司徒靜突然咬著嘴唇,對著我輕輕道:“無花大師,你不認得我了?”

我久久看著她算得上很是美麗的臉……抱歉,我還真是一向只對帥哥的印象比較深刻……請問你哪位?

她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臉忽然紅了:“我,我叫司徒靜……無花大師,你忘了,你剛來的那一天,就是我和另一個人一起為你引路的。”說到這,她微微的垂下了頭去,只露出了原本掩在長髮下的兩隻紅透了的小小的玉白耳朵,還有手指正在輕輕絞動著的,兩隻春蔥般雪白纖秀的手。

我知道,如果我是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這個時候我就應該趕緊溫柔的輕輕握住她那一雙小手,深情的表白我對於佛祖壓抑人性,剝奪了手下小弟們擁有代表人間真善美的愛情的憤怒乃至控訴。只是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司徒靜就紅著臉,忽然一下子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無花大師!我,我……”

眼看著司徒靜的臉燦若雲霞,越來越紅,我背上的汗也開始越來越多。太快了……要知道以前除了葉孤城,還有那個明顯有嚴重自殺傾向的宮九之外,沒人敢來握我的手……古龍世界的美女們,未免也太彪悍了一點吧,這勇氣,真的是遠勝鬚眉啊!強忍著把她的手甩開的衝動,我微微含笑:“司徒姑娘……”

然而,我並沒有料到,被司徒靜吃豆腐還不是我穿越來之後所遇到的最倒黴的一件事,因為就在這時,在我的意識深處,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很熟悉的聲音:【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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