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後頸肉被輕輕捏住, 謝小寶仰面靠在賀煜小臂上, 身體由於姿勢的原因朝兩邊攤開, 打溼了水的肚皮失去了毛毛的遮擋, 甚至能看見粉色的皮膚。
害羞的捲起尾巴，謝小寶努力的用尾巴把自己擋起來。
“不要亂動，還沒洗乾淨。”
賀煜將他的尾巴拿開, 繼續在肚皮上揉搓, 手掌順著肚皮越來越往下。
“喵嗚……”謝小寶夾起雙腿, 尾巴又下意識的卷上來, 喵喵嗚嗚的跟賀煜抗議。
賀煜輕笑一聲, 乾脆把他的尾巴也捉住揉搓。
謝小寶瞪圓了眼睛，耳朵緊緊的貼在腦袋上, 四肢爪爪使勁的抱住賀煜的手, 不讓他亂動。
要是現在身上的毛毛是幹的, 他肯定已經炸了一身毛。
賀煜試著抬了抬手, 四爪並用抱住他的貓也跟著動了動。
賀煜失笑，毫無威懾性的捏捏他的耳朵，“不許調皮, 趕緊洗完了去吹毛, 不然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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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一本正經，似乎不肯配合的謝小寶才真的是做壞事的那一個。
謝小寶睜大了眼睛看他, 衝他一通不服氣的喵喵叫，還氣呼呼的在他手臂上啃了一口。
但是賀煜手臂上沾滿了泡泡，鹼水的味道在舌尖漫開, 謝小寶呸呸吐了兩下，直吐舌頭。
賀煜想笑又怕真把貓惹毛了，只能憋著笑咳嗽一聲，抖抖手將貓撕下來，繼續給他洗澡。
不過這次沒有再故意逗弄他，賀煜專心的給謝小寶洗毛毛。
仔細的把毛毛洗乾淨又用蓮蓬頭沖洗乾淨，賀煜用大毛巾把溼漉漉的貓包起來抱出去。
毛毛都被打溼了貼在身上，越發顯得謝小寶身體肉呼呼的，賀煜不動聲色的揉了兩把，給他用毛巾吸乾水，然後把吹風機調到最低檔的暖風慢慢吹。
謝小寶乖巧的坐在浴巾上，仰著脖子眯著眼睛讓他給吹毛毛。
水分被吹乾，溼漉漉黏在一起的毛毛重新變得鬆軟蓬鬆起來，還帶著好聞的牛奶香味兒，賀煜握著他的前爪，將他抱起來親了一口。
謝小寶抖了抖耳朵，在他臉上舔了舔，然後害羞的跑回了臥室裡，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服，就是臉頰還有些紅撲撲的。
賀煜頗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他，抬手在他的頭頂按了按。
……
中午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謝嚴才回來。
他直接從窗戶跳進來，看見賀煜之後，緩步走臥室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衣衫整齊的人形。
“有線索嗎？”賀煜問。
謝嚴面色嚴肅，“等去了翠園再說。”
三人於是直接開車回翠園。
曲宴寧已經在家裡等著他們，見他們到了，才去書房喊謝祈。
他們回來之後，謝祈就鑽進了書房，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大哥有發現嗎？”謝祈從書房出來，神色有些凝重。
賀煜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謝祈，“這是國安處的人託我帶過來的。”
瓶子裡裝的是國安處的人蹲守了好幾個出事地點後，偶然間發現的一點魂魄碎片。
他們原本也準備來找謝祈，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保守估計已經有十二個人受害，就算謝嚴不去找他們，他們估計也待不住了，要上門來找謝祈。
謝祈接過瓷瓶，感受了一下裡面微弱的氣息。
除了魂魄本身氣息，碎片上還沾染著那種駁雜的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就像是有人把許多人的魂魄放在一起，撕碎糅合，然後像榨果汁一樣的將魂魄中的靈氣提取出來，而剩餘的魂魄，就變成了這種駁雜的、讓人不舒服的“廢渣”。
這樣的猜測很殘忍，但是結合謝祈的發現，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
有一夥人躲在暗處，將普通人作為靈氣的供體，為自己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氣。
“這夥人看起來絲毫不怕暴露。”
賀煜聽了謝祈解釋，微微皺起眉，“這麼明目張膽的做法，很明顯是有所依仗。”
謝祈贊同，“或許是賀行所說的“大師”，或許是其他人，他們中肯定有一個人用了什麼方法，讓我沒辦法推算出他們的位置。”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的實力比他強大許多，讓他無法繼續推算；另一種可能則是，對方練了什麼邪門術法或者有什麼法器，能遮蔽天機，躲過他的追蹤。
“現在敵暗我明，他們看起來是刻意針對小寶。”賀煜道：“以防萬一，小寶最近盡量少出門，就呆在家裡。”
“好。”謝小寶知道輕重，乖乖的答應下來。
“你那邊呢？”謝嚴問賀煜。
“監控已經調出來了，但是沒有什麼發現。”賀煜道：“不過方懷越說發現了賀行的行蹤，已經派人跟上去了。”
“或許賀行是個突破口。”
******
“你的行蹤暴露了。”郊區一間廢舊的工廠裡，賀行面露驚恐的瞪著眼前的人。
面前的男人穿著黑夾克，面孔藏在陰影之中，只有一雙眼睛透著凜冽的光。
“你幫我求求大師，我會藏得很好，他們一定找不到我的，我保證不不會有下一次。”賀行面露哀求。
他的眼神中藏著極大恐懼，說到大師的時候身體甚至微微的顫抖，看起來很害怕口中的大師。
男人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機會了，大師從來不收留廢物。”
賀行恐懼瞪大眼睛，“你不能，我是你的——”
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賀行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漸漸渙散，然後仰面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男人將手裡的槍收起來，拿出一個小盒子對著賀行的屍體，然後嘴唇微動念了什麼，就見賀行的屍體瞬間消失不見，只有地面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血跡。
將盒子收起來，男人嫌惡看著地面的血跡，“死了也好，免得整天拖後腿。”
男人將夾克拉鍊拉起來，然後緩緩走出了廢舊的工廠。
他離開了一會兒之後，兩個男人衝了進來，看著地上的血跡面面相覷。
他們聽從方懷越指示一路跟蹤賀行過來，為了不被發現他們一直離得很遠。就在五分鐘前，他們聽到了一聲槍|響，以最快的速度循著聲音找來，卻只看見了地面上的血跡。
在廢棄工廠找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要不是地面殘留的血跡，他們幾乎以為那聲槍|響是幻聽了。
“先回去跟方秘彙報。”兩人中為首的男人神情凝重，他們倆都是退伍兵，退伍後在安保公司工作，方懷越是他們的老客戶，有一些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事情，都會找他們出面。
沒想到這次會是這麼棘手的問題，其中一人將衣服撕了一條下來，在血跡上沾了一點儲存好，然後就飛快的離開了。
******
賀煜的話音剛落，方懷越的電話就來了。
“賀行死了。”方懷越的聲音有些乾澀，雖然見多了商場裡的爾虞我詐跟骯髒手段，但再怎麼爭鬥大家都在是法律之下行事的。
但現在賀行卻不明不白的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賀煜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這事你不要再插手。”
方懷越神情動了動，最後卻只說了一聲“好”。
結束通話電話，賀煜看向其他人，“賀行死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
大家的神情都不輕鬆，對方的動作這麼果決，說明絕不是什麼善類。
謝祈道：“我通知國安部，讓他們加派人手進行巡查。”
一直沉默的謝嚴問，“之前不是說除了賀行還有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看向謝小寶，“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謝小寶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那時候情況太緊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注意細節，只能大致的記得白大褂的樣子。
“啊，對了！”謝小寶忽然想起來，“我好想在哪裡聽過他的聲音。”
他仔細的回想，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那個聲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來電了！二更，大家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