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藕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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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 放輕鬆,要沒有抗拒才容易生根, 生根的時候會有些痛。”施九頭一次給人裝假肢,又緊張又興奮。雖然自己動手是第一次, 但他曾今圍觀過不止一次,過程爛熟於心,肯定沒問題的。

成品都做出來了,剩下的事情一切好辦。

秦深看著平放在客房桌面上的藕腿, 來回移動著位置變換視角, “看著就和真的一樣。”

兩條藕腿看著就和真的腿一樣, 如果不去提醒, 誰會認為它們是假的,還以為是活生生從人體上砍下來。眼睛也許會欺騙人, 那觸覺應該不會欺騙吧, 上手去摸,觸感上也和人的一樣, 有著暖暖的體溫,皮膚質感細膩。

荷藕做骨肉、荷葉為皮膚, 傳承於太乙真人的技術果然不同凡響,乍一看兩條腿放在桌面上真是嚇人,像是殺人分屍的現場……

看腿根處,不是鮮血淋漓的血肉裹著一根白生生的骨頭,只是和其它地方一樣光滑的皮膚。

十根腳趾的指甲彷彿接受了細緻的修剪,圓潤平滑。

這是一雙好腿、一雙好腳, 溫溪看過之後就說,他以前的腿也沒有這麼好看的。

“溫溪哥,你以後就有兩條大白腿了。”秦深上前兩步,扶著溫溪慢慢躺到床上,“一個毛孔,一個傷疤都沒有。”

藕做的腿比著溫溪腿部的顏色做的,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光,他的雙腿顏色偏白,這種顏色放在別的地方也許要加個字首“病態的蒼白”之類的,但是放在藕腿上便是白皙細膩,因為沒有毛孔,上面一根毛髮也沒有。

多少毛妹夏天的時候要拼命去毛,溫溪以後想要長毛,顯得男子氣概點兒也不可能了。

溫溪直接穿著沙灘褲,露出兩條傷殘的腿,缺少鍛鍊,兩條腿剩下的部分非常瘦弱、肌肉有些萎縮,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下,溫溪自卑地想要抓來毛毯遮擋,“不是很好看。”

“英雄的勳章,沒有好壞之分。”秦深握住溫溪的手,多年來感激的話他說過很多遍,但這回他還是要說一次,“溫溪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

溫溪反握住秦深的手,“小秦,無論那時候站在我身邊的人是誰,我都會推那一把。你不用覺得愧疚,要不是你,多多他得不到好的治療,早就……現在又有這雙腿,秦深,應該是我感謝你。”

“溫溪哥,要喊多多來嗎?”孩子們在水下房間玩,還沒有來得及喊多多過來,因為施九成功的突然,需要及時安裝上,否則藕腿上的生命力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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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搖著頭說:“我想給他個驚喜。”

“好,在中庭那兒站著迎接他。”秦深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施九,“開始吧。”

秦深腿後一步,雙手捏在一塊兒,緊張地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施九動作。

“連線長根的時候會有些疼,忍過了就好了。”施九之前就和秦深、溫溪說過,現在再說一遍,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疼的時候最好不要動,以免影響根鬚的生長。”

“我能夠忍,麻煩施老闆了。”溫溪平躺在床上,平靜地等待著。

在秦深的眼中,施九的動作非常簡單,就是將藕腿的腿根處對準了溫溪的截斷面,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耗費了施九相當大的精力,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對接之後,藕腿邊緣開始融化、蠕動,包住了真腿的部位,溫溪悶哼一聲,眉間隆起一個大疙瘩,手抓緊了床單分散了注意力,才沒有因為痛苦大吼、翻滾。

在秦深肉眼看不見的地方,藕腿上長出無處細小如髮絲的根鬚,根鬚扎進皮肉內,與真肉慢慢融合為一體,血管相接、骨頭相融,血液試探地往藕腿上流動,流過了大腿、途徑了膝蓋、漫過了小腿最後到達腳趾,指甲蓋上泛起了健康的紅暈,無意識地動彈了兩下,疼得幾乎暈倒的溫溪眼角有眼淚落了下來。

他感受到左腿腳趾頭的存在了。

秦深握緊了拳頭,不敢說話打擾,因為溫溪還有另外一條腿的煎熬要繼續承受。

左腿裝好了之後,緩了兩個呼吸,施九捧起了另一條腿,說:“繼續堅持,另一條開始了。”

溫溪咬緊了牙關,微微地點點頭,他準備好了。

和左腿一樣的過程,當疼痛襲來時溫溪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生的喜悅。

以後他可以走路了!

再也不是家庭的拖累。

兩條腿裝好之後,施九搖晃了兩下,還好有他夫人扶了一把才沒有如同軟腳蝦一般軟倒在地。

“大功告成了,一開始用的時候應該會有些僵硬,慢慢適應就好。這雙腿可以用一百年,遇水遇火不會有任何變化,刀子割也不會受傷。指甲會生長,就是速度非常慢,一年剪一次吧。”

施九現在的狀態比溫溪看著還要虛弱,秦深連忙說:“施老闆你好好休息,別過度勞累,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施九擺擺手,聲音有氣無力,“秦老闆別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要不是有這次機會,我還不會重拾幼時學習的技藝呢。”

施九在妻子的攙扶下蹣跚地走回房間,秦深本來要喊過來郭躍抱著施老闆過去,但是他們夫妻拒絕了,幾步路的事情,他們可以的。

等施九夫妻走了,秦深激動地撲到床邊,“溫溪哥你感覺怎麼樣?”

從藕腿連線的痛苦中緩過來之後,溫溪是又笑又哭,“小秦,我感覺到腳趾了,我有腿了!”

“嗯嗯,有腿有腿,以後不需要攙扶就可以走路,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再也不用擔心會耽誤了多多。”秦深用力地握住溫溪的手,“溫溪哥,你現在是完整的了!”

溫溪不斷地點頭,掙扎要從床上爬起來,畢竟是新“長”的兩條腿,還需要適應,裝腿只是用了半個小時,學會控制它們卻花了一個多小時,還說要去“上一層”中庭那般迎接孩子們出來,讓溫鐸看到站起來的爸爸呢。

溫鐸推開門,邊往裡面走邊說:“爸爸,秦叔叔的客棧真神奇,竟然可以看到水底世界,剛剛我們看到好大一條魚,肯定比潛艇還要大……爸爸!”

溫鐸看到站立起來的溫溪失聲大叫,“你站起來了!爸爸你可以站起來了,嗚嗚,爸爸你終於有腿了。”

溫溪摟住跌跌撞撞走到自己身邊的兒子,“別哭別哭,這是好事兒。”

“嗚嗚,爸爸,我是喜極而泣。”溫鐸伸出雙臂用力地環住爸爸的腰,爸爸的懷抱重新變得偉岸、結實,他們家再也不是風雨飄搖的了。

秦深嘴角含笑,拉上了房門,將空間留給溫溪父子。轉身看到移門旁邊的地毯上坐著兩大兩小,兩個大的各自捧著平板,腦袋碰著腦袋正在說著什麼。兩個小的玩著球,確切地說是大點點單方面要和山山玩球,小手滾著球到山山腿邊,噘著嘴巴發出“呦呦呦”的配音。山山再天賦異稟,畢竟還小,靠在他哥哥的懷裡面才坐得住,他淡定地看著動來動去的大點點,不時用小腳丫碰一下大點點推著的球。

只要山山碰一下,大點點就高興得不要不要的,越發來勁兒地推球。

秦深:“……”他小兒子是不是有點兒傻。

本來不想打擾孩子們玩鬧,秦深轉身就要出門,眼角餘光瞥到大點點正推著的球,眼睛驀然睜大,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熊點點推著的球球竟然是放在多寶閣上頭的水晶球。

“點點。”秦深莫名覺得緊張,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嗯。”大點點扭頭看爸爸,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喊完了他撐著地面、撅屁股站了起來,站起來後就顫巍巍地彎腰把水晶球抱在兩隻小手裡,水晶球太重了,表面又光滑,大點點根本就抓不住,正在逐漸地從手上往下滑。大點點要和爸爸分享自己的新玩具,軟塌塌的小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跌跌撞撞。

秦深趕忙往前面走,“乖兒子你別動,別動,小心球。”

大點點還以為爸爸這是在他玩我,走的更加帶勁兒了,“爸爸,嘻嘻,爸爸……”

秦深被大點點一聲一聲的爸爸叫得心肝兒顫,怎麼突然就覺得客房門口到地毯那邊的距離變得那麼長,怎麼都走不過去。

“嘿啾嘿啾。”重重的水晶球大點點抱不住了,嘴巴裡發出聲音給自己加油鼓勁兒,勁兒沒有加到位,小手徹底抓不住,在丟丟的驚呼聲中,“砰”發出沉悶的聲響,掉了。

大點點歪著頭看水晶球,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懊惱地樣子。雙腳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伸出手打了一下水晶球,“壞!”

丟丟保持著去扶弟弟的姿勢,看他沒有什麼事情,松了一口氣。

眾人沒有發現,水晶球內的玉蘭花樹開始瘋狂地落花、開花,花瓣紛飛,轉眼間水晶球內已經沸沸揚揚、如同下雪。

秦深飛撲了過去,終於碰到了水晶球,拿起來仔細看時花雨已經停止,發現沒有壞,就遠遠地放到了身後不讓大點點再碰了。他伸出手點了點小兒子的鼻頭,“你啊,要是剛才水晶球掉下來砸到腳趾了怎麼辦!”

大點點不高興地捏捏手指,明明自己要和爸爸分享新玩具的,還說自己。哼~大點點原地轉身,把肥嘟嘟的屁股對著爸爸,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哥哥身邊窩了下來,他生氣了。

秦深:“……”真是心好累。

“爸爸,水晶球很重要嗎?”丟丟安撫地拍拍弟弟的背,抬頭看著爸爸說:“我們去了水下的房間之後,大點點直直地指著最後一個房間,不進去他就哇哇叫,不高興。後來我們去了那個房間,他就看中了水晶球,一定要抱在懷裡才行。”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不是說過那個房間是你曾爺爺放記憶的地方,裡面的東西有些年頭了,怕拿得不小心了會壞。”秦深給丟丟解釋,也像是在說服自己,沒來由的緊張肯定是害怕古董摔壞了。

丟丟說:“那水晶球很結實,大點點拿在手上不只是摔過一次了。”

秦深:“……哦。”

後仰把水晶球拿到了手上,他驚了一下,剛才檢查完好無損的水晶球怎麼出現了頭發絲那樣的一條小縫隙,秦深伸出手指無意識撫摸著出現縫隙的地方,本來亂跳的心臟平復了下來,像是感受到塵埃落定,坦然地面對結果,無所謂了。

壞了就壞了,死物而已,犯不著為難孩子。秦深抓著水晶球站起來走到丟丟身邊,屈膝蹲了下來在大點點撅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氣性也太大了,爸爸什麼都沒有說,你就生氣了。我要是真說了,你是不是又要向爹爹告狀了。”

大點點別過頭,就是不理爸爸。

秦深無奈,又說了幾句好話,還是不理自己,沒辦法,只能夠把水晶球放下,“爸爸可要出去了,你和哥哥好好玩。”

大點點,“唔。”他考慮一下,究竟是現在原諒爸爸,還是等會兒原諒。

悄咪咪地抬起頭,扶著哥哥的手左右打量,失落的“唔”,爸爸不見了。

“爸爸外面有事情出去了,大點點我們來玩球。”

大點點沒精打采地接過水晶球拍了拍,打了個哈欠,趴在了水晶球上,他眯一會兒。

被大點點埋著的水晶球內玉蘭花樹又有了變化,像是生氣被抽離,迅速枯萎,零落成泥,化作齏粉。現在水晶球裡面只有白色的亮粉在沉澱,成了一顆普通的水晶球。

後來,一直被大點點抱著的水晶球在吃晚飯的時候才鬆開,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滴溜溜滾到了沙發底下。等吃完晚飯回房間休息的時候,秦深到處找也找不到,索性就算了。

施九成功做出了藕腿給溫溪裝上,他大功告成,便可以帶著九孔藕主的主根回妖界。天空作美,第二天又是個陽光燦爛的大晴天,正午時分,施九夫妻下了水,不時潛入水中找主根所在。

“爸爸,他們憋氣的時間好長。”丟丟扶著大點點站在陰影裡,拘著大點點不讓他動,免得大太陽把他曬到。

秦深站在臨水平臺上,眺望著水面,“施老闆夫妻常年與藕相伴,肯定練就了一身游泳的好本領,你要是練練,也可以的。”

這個點兒本來是大點點睡午覺的時間,但今天精神頭十足,被丟丟攔著肩膀還是不斷地蹦?,“哥哥、哥哥……”手指指著水面,他也想下水遊一圈。

“別著急,等明年夏天了,哥哥教你游泳。現在可不行,下水了你就咕咚咕咚往下沉。”

大點點跟著學,“咕咚咕咚。”

“對,就是這樣,會沉下去。”丟丟怕弟弟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到水邊,就出言嚇唬他。

大點點被唬得一跳一跳的,伸出小手拍拍胸口,“怕怕。”

溫溪靠在旁邊看著小兄弟倆的互動,笑了起來,側頭看到兒子羨慕的模樣,心裡面想著,是不是兒子一個人太孤單了。

“多多,你想要個弟弟嗎?”

溫鐸想了想搖搖頭,“爸爸,你想再找個老婆嗎?”

溫溪一愣,問題拋給自己了,也是,想要弟弟這才是根本,失笑地說:“你想要後媽嗎?還是,你想你媽媽……”

“才不想,媽媽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拋下我們了,我不要她。”溫鐸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我不介意後媽的,只要你覺得好就行。我覺得王老師就挺好的,她就住我們家旁邊,還經常幫著爺爺奶奶拎東西上樓,你要找就找這樣的。”他想了想,“也許你沒有機會了,我們這兩年都沒有怎麼回老家,也許王老師已經結婚嫁人了。”

“真是……我說一句,你說七八句,都想著幫我物色老婆了。你媽媽也不容易,別討厭她,她始終是你媽媽。”只是不再是我的妻子,溫溪敲了一下兒子的頭,“爸爸不想結婚了,只想好好照顧家裡,照顧你,你想和小孩子玩,就快點兒長大,以後自己生一堆給爸爸帶。”

溫鐸揚起笑臉,“等著吧,我很快就上高中了,大學畢業就結婚,讓你當爺爺。”

溫溪,“……”孩子難道有早戀的物件了!?

還沒有等溫溪旁敲側擊準備好好問問兒子,青河裡面施九冒出水面大聲地說:“找到了,我找到主根了。”

九孔藕主的主根善於藏匿,在渾濁的湖底,很難被找到。施九夫妻在水底一兩個小時了,才終於有結果。

溫溪為施老闆高興,慢慢騰騰地走到了秦深身邊,新的雙腿用起來還不是很靈活,而且高了三釐米突然就覺得世界不一樣了,視野彷彿變得更加開闊,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海拔讓他眩暈。他就像是正在學習走路的小嬰兒,竟然有些恐高。

總是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的,溫溪正在不斷努力。

秦深攙扶了溫溪一下,兩個人看向同一個方向。

施九報告了好消息之後就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這回過的時間比較長,夫妻二人在水下足足呆了二十來分鐘才浮出水面。隨著他們浮出水面,有近十畝的荷花荷葉瞬間枯萎,留下大片的殘荷。失去了依託,變得乾枯的蓮子撲通撲通地往水裡面掉,被水中的魚蝦吃掉,秦深就看到了鯉魚王和白王。

“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正是橙黃橘綠時。”雖然如詩句內描寫,殘荷枯葉別有一番意境,但到底沒有青翠欲滴時候的生機勃勃。秦深正可惜呢,就不斷有尖尖的荷葉從水下冒出水面,頃刻間,近十畝的殘荷就被生機取代,嬌嫩的荷葉轉眼間就長大,烘托著娉婷的荷花,又是一番好風景。

被摘去了主根,這根主根延伸出來的荷花叢便會枯萎,這就是九孔藕主的特點。但只要有其它主根在,很快就會彌補空缺的地方,還水面一片荷葉田田、荷花亭亭。

施九夫妻像捧著小嬰兒一般捧著一段潔白如玉的藕出水,那段藕在陽光下會發光,上面沒有丁點兒的小疤痕,有大點點手臂粗細、小臂長短,相較於那些動輒幾米的長藕,主根比起來就袖珍多了。

出水後,施九夫妻身上的水瞬間被蒸發,他們身上變得乾乾爽爽的,用一個木盒子把主根收了起來,施九心滿意足地說:“這下好了,帶著回去就可以培育出幾十畝的荷田。”

“恭喜恭喜。”秦深和溫溪同時祝賀。

施九夫妻對視,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歡喜,有了主根就等於擁有了一切,他們頹敗下來的日子會重新紅火起來的。

“明天我們夫妻就離開客棧,老闆,今天晚上讓我們來掌勺吧,給大家做一頓風靡主城的藕菜。”

“好,求之不得,很想嚐嚐究竟是什麼味道。”秦深拍手稱好,好吃的他從來不想錯過,“需要什麼材料儘管說,我讓員工去採買。”

“不用那麼麻煩,客棧裡有什麼我就用什麼,保證讓大家歡喜。”

可不是,能夠讓背景大、財力雄厚的城主小舅子威脅著關門停業,味道肯定差不了。

晚飯施九夫妻掌勺,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傾力打造全藕宴。酸辣藕丁、滷藕片、薑汁藕丁拌蓮子、蓮藕怪味雞等等就已經讓人耳目一新,冷盤上齊之後是熱菜,香辣回鍋藕、什錦藕丁、雞中翅塞藕、釀藕片、韭菜炒藕尖、香煎藕夾、清蒸藕丸等魚貫上桌,就當秦深覺得差不多了,還有一道蓮藕豬骨湯,用大砂鍋端了上來,蓋子揭開,香得不要不要的,

除此之外,還有藕粉做皮包伍仁的丸子和羅漢果蓮藕兩道甜湯,就連飲料也是藕做的,秦深端起青色的飲料,聞了聞有青瓜的味道,“這是什麼做的?”

送菜上來的五娘介紹說:“青瓜蓮藕汁,裡面還放了幾個梨一起榨汁的,味道清甜,如果覺得不夠甜,可以加一些槐花蜜,我一起拿上來了。”

秦深點點頭,蓮藕開大會原來是這麼多豐富。

等所有熱菜、甜湯上來了,秦深往廚房那邊支著頭看了看,“飯菜上齊了,怎麼大廚不出來?辛苦這麼久,大家一起吃飯吧。”

“啊啊~”他懷裡面的大點點叫喚,已經忍不住想吃了。

五娘說:“施大廚說還有餐後甜點沒有做,讓我們先吃,不用等他們。”

“這怎麼可以……”

送菜出來的施九妻子爽朗地說:“可以的,可以的,我們兩口子更喜歡在後廚忙活,在廚房吃,那樣感覺踏實,好像又回到了飯店開業的時候,心裡面可高興了。”

沒法,秦深他們就先吃,吃了幾口就被美味的味道折服了,等桂花藕粉、洛神蓮藕糕、紅豆蓮藕果凍的三道甜點上來時,秦深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竟然把一桌子菜全吃了。

好享受。

第二天送走了施九夫妻,過了幾天,臨近開學的時候秦深不捨地送走了溫溪父子。

從高鐵站回來已經是晚上,秦深洗漱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悵然若失地說:“他們這一走,就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見面了!”

章俟海手撐在他的身邊,“等放長假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溫溪那邊旅遊,不就是見到了。”

秦深點點頭,“好。”客棧的生意不停,他怕是離不開這兒的。

關燈睡覺,秦深沾上枕頭,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夢裡面,自己站立在半空中,看著屹立在忘川河邊的男人,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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