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影帝家的萌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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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魏榮嫣電話的時候, 皮埃爾還有點懵。

他和霍彪剛好是同年,算是到了能喝酒的年紀,歐洲孩子又早熟,所以他今晚還因為心煩而喝了點酒。但一聽到對方自我介紹說是唐浩初的母親,皮埃爾立刻清醒過來, 態度也變得非常客氣和尊重。

家族沉澱的教養使他對任何長輩都很尊重,何況是他所在意的人的長輩。皮埃爾當即便特有禮貌的問:“您有什麼事嗎?”

“hope至今沒有回家, 管家說他受邀參加了你的聚會, 司機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把他送到了第4區的希和裡大街……”

還沒聽完,皮埃爾就譁地站了起來, 面色也變得極其嚴肅和生冷。而魏榮嫣已經不用再問皮埃爾了,——管家報告說送小少爺的那名司機突然聯絡不上了。

魏榮嫣當即就確定孩子是出事了。

俱樂部所在的位置就是希和裡大街, 皮埃爾一邊疾步出門一邊調動人手,希望還能在街道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惜這條街沒有監控, 只在俱樂部門口和街道左邊的出口有,事發地點正好卡在中間, 不在監控範圍內,透過監控看不到什麼。

明明把小少爺送到的時候, 那名司機還主動跟管家報了備, 導致管家以為自家少爺已經安全抵達了,還怕擾了他和同學的興致,很體貼地沒有打給他,更不用說報警,讓綁匪順利爭取到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轉移時間。

這三個小時已足夠離開歐洲, 前往到全世界的任何地方。

司機或許並沒參與進去,對綁匪也不甚了解,只是出於威逼或利誘,向綁匪透露了小少爺的行程。但這更棘手,因為不管司機還是女傭,家裡僱請的每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篩選和背景調查,所以司機並不難查,真正難查的是綁匪的動線和蹤影。

皮埃爾最終在草地上發現了小狗玩偶和被唐浩初拽下來的一隻釦子。

事情很明顯,唐浩初失蹤了,這不是什麼惡作劇或玩笑,‘綁架’兩個字隨之衝上皮埃爾的大腦。大概是因為之前喝了酒,皮埃爾的腦子竟一時間甕了一下,心臟也隨之緊縮起來,下意識攥起的手甚至有些抖。直到冰冷的風把他吹得一個激靈,才努力冷靜下來,讓人守好現場,並把訊息告知魏榮嫣和警方。

魏榮嫣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冷靜,打電話給弟弟的時候甚至有些站立不穩,脫力般地靠著背後的牆壁,企圖藉此獲得支撐。魏家早年起家的時候不太乾淨,魏榮嫣幼年也遭遇過綁架,雖成功獲救,還是留下一定心理陰影,導致至今仍在情感表達上有很大缺陷。所以魏家長輩一直致力於洗白,想把事業開拓到歐洲,卻不料時隔這麼多年,竟再度出現了這種事情。

但事實上,綁匪並不是魏家的仇敵,甚至和魏家沒什麼關係,——是黎霖被黎瑞逼得狗急跳牆了。

黎瑞的確逼得太狠,半點活路都不留。但他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從八歲那年母親死因不明開始,看著黎中光吞了外公留下來的所有東西,看著那個小三帶著只比他小一歲半的黎霖登堂入室,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能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

任何事情都不是突如其來的,表面上看起來再突然的事,暗地裡卻不知計劃了多久。多年的籌謀和恨意一朝爆發,才短短四個月的時間,黎瑞就幾乎將黎宏光和黎霖逼到了絕境。

黎霖已然走投無路,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敗得那麼慘。他知道黎瑞表面上無害,其實內裡比誰都心狠,完全六親不認,唯一重要的就只有一個魏榮禛。可惜魏榮禛同樣是難對付的角色,時間緊迫,很難找到機會下手,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標轉到魏榮禛重視的人身上。

國內時間正是早上四點四十,這個點傭人們還沒起,卻見剛休息沒多久魏榮禛匆匆起身了,急聲喊人備車。聞訊趕到的管家只見他眼底翻滾著狂風驟雨,身上的煞氣幾乎要凝成實體,看上去非常駭人。

管家是魏家的老人了,見過魏家幾十年風風雨雨,早就練得處變不驚,但這一刻,還是因魏榮禛身上的煞氣而升起濃濃寒意。

黎宏光昨晚已經因走私融資等各項經濟罪和謀殺罪被逮捕調查,黎霖卻失蹤了整整三天。黎瑞只猜測他在國內哪處地方躲著,卻完全沒想到他會逃往f國,還綁架了唐浩初。

黎瑞立刻放下了所有事,增派人手去查黎霖身邊的人,最終順藤摸瓜地找到半個知情者。對方是黎霖暗中交往的女友,黎霖的假護照就是她幫忙辦的,而且她還有一個身份,是霍歷的侄女。

審訊室設在地下一層,面積只有十幾個平方大,幾個僱傭兵出身的保鏢守在那,見到黎瑞等一行人進來,立即上前開門。

裡面很亂,只有最中央放的桌子還稱得上乾淨,霍歷的侄女霍瀾嵐此刻就被綁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衣服雖然完好,卻帶著多處血痕,顯然已經被問過話了,紅腫的雙眼望著進來的男人,帶著明顯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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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該問的都問了,已經撬不出什麼東西來了,但魏榮禛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看一趟。因為黎瑞已經接到了黎霖發來的郵件,要黎瑞準備一個億打到他在海外開的代理賬戶,同時銷燬有關他的所有罪證,否則撕票。附件是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但能看出是昏睡著的唐浩初。

黎霖和黎宏光不同,黎氏是黎宏光的命脈,他到最後關頭還在想著挽救黎氏,以至於沒能逃走。而黎霖沒有軟肋,也不在乎黎氏的存亡,這些年甚至瞞著黎宏光從黎氏挖了不少私產,他只想要錢和自由。

魏榮禛大步走到霍瀾嵐面前,想要再問一些護照的詳情。據霍瀾嵐交代護照是在黑市買的,但黎霖另外又從別的地方辦了幾份,他具體會用哪個護照前往哪個地方,她全不知情。

只有霍彪知道霍家私底下一直有做假護照的生意,專門用於洗錢和非法移民。一直沒動的霍彪在這時忽然走到霍瀾嵐身邊,“你不知情,那霍歷知不知情?”

霍瀾嵐微微一愣,霍彪還不等她回答便一腳將椅子踹倒在地。

椅子砰的一聲重重摔下來,霍瀾嵐因為被綁住而無法動彈,頭磕在椅背上,血立即奔湧而出。而霍彪就像強迫症犯了一樣面無表情的又是一腳,把椅子直直踹到了牆角,將霍瀾嵐另一邊腦袋也磕出血來,然後她痛苦的尖叫聲中問:“霍歷在哪?!”

霍瀾嵐只顧著哭叫沒有說話,霍彪從身上抽出一支注射器,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裝好了針頭和藥劑,將其刺進霍瀾嵐脖子上,一眼不眨地推完了所有藥。

霍歷是霍彪的堂叔,算起來霍瀾嵐是霍彪的堂姐,但霍彪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憐憫。——在霍彪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同情和憐憫,也不分什麼男人或女人,他心裡只有三種人,一是小少爺,二是仇人,三是除了小少爺和仇人以外的其他所有人。

霍歷果然知情,霍瀾嵐還提到了他的一個情婦的名字,霍歷幾乎每隔幾周都會來找她。

霍彪單槍匹馬地開著車衝上了高架橋。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只有平安夜那晚小少爺給他打電話時軟軟的喚聲,還有在安睡的模樣。睡臉乖乖的,氣味甜甜的,讓人心裡也泛起了甜,覺得異常安定。

他沒有同學也沒有朋友,會惦念他的就只有小少爺,他是他唯一的家人,也是唯一的朋友。在他眼裡他什麼都好,完美無暇,他嬌氣有理,任性有理,做什麼都有理,就算有什麼不對,也都是別人不對。

霍彪的心性非常偏執,而這些年魏榮禛已經把他當做半個兒子,曾真心地告誡過他一次,說不管報仇還是奪權,都不能激進和衝動,否則成不了大事。

霍彪微眯起眼。

要成什麼事呢,他只想要唐浩初好好的,這世上什麼都沒有他的小少爺重要。他曾計劃著把所有仇怨全部解決,然後陪在對方身邊,就算被嫌棄也不走。

與此同時,動用了家族勢力的皮埃爾查到了一個地址和車牌號。

會選擇綁架唐浩初,也是黎霖覺得歐洲遠比國內更好躲藏,因為黎瑞的手完全伸不到這裡,魏榮禛的勢力也依然集中在s市,卻完全沒想到會額外牽扯到怎樣一個強大的家族。

皮埃爾帶著人匆匆走下臺階,大步邁上車。身著風衣的少年雖高大挺拔,但臉上仍有幾分青澀的味道,除此之外,在他神情深處,還隱隱藏著幾分殘忍陰暗的氣息,——這是老牌貴族血脈裡根深蒂固的東西,和優雅並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以下小仙女的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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