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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拿著一串完好的冰糖葫蘆, 一串咬了一顆的冰糖葫蘆, 帶著滿嘴甜跑到側房外頭的時候,門口的顧青把她攔了下來:“夫人, 侯爺吩咐過, 不讓人進去。”

“為什麼?我也不能進去嗎?”她不相信, 墊著腳尖往裡看, 裡頭什麼都看不到,但能聽到水聲。顧淮景應該是已經在洗澡了。

顧青為了防止趙安玥趁其不備破門而入,守在門的位置不動,把房間守得固若精湯。

剛剛顧淮景吩咐過了,如果趙安玥進來了,顧青就自己去領罰罷。

“是的, 夫人, 侯爺說過夫人您也不能進,還請夫人回房。”顧青恭敬道。

趙安玥咬著唇,覺得顧淮景這就很過分了。不吃就不吃,還把她攔在門外是什麼意思?

心想,你不讓我進去就不進去,但有本事你就住在側房, 不要回房睡覺啊。

她氣呼呼的,拿著冰糖葫蘆回了房間, 坐在床上咬了幾顆冰糖葫蘆,心裡邊罵著顧淮景,邊把糖葫蘆咬得咔擦響。

小時候, 趙安玥很喜歡,現在她也能吃一些,但實在是太甜了,咬了幾顆後,她就把兩根冰糖葫蘆放在了桌上的碗裡。

然後等顧淮景。

沒過多久,顧淮景洗完澡後,推門而入,看到在床邊無所事事坐著的趙安玥,眉眼一動,轉身關上房門,然後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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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見他回來,先是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他把自己攔在門外的不滿。現在是她有求於人,沒有辦法。等以後事情解決了,她絕對要報復回來,把他也關在門外一回!

不過趙安玥現在還是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她從床上站起來,神情認真地說道:“顧淮景,我們談談。”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想好好談談的,趙安玥把小臉崩得很緊,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顧淮景從來沒見過趙安玥有如此神色,心下倒是有些訝異,難道趙安玥真的有正事找他?

他望著她,頭髮還有些微溼,連帶著眉眼都帶著些溼意,看上去有幾分溫柔:“要談何事?”

趙安玥見他神情微軟,沒有平常那股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根本不打算迂迴婉轉的試探,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那薛讓是六皇子的生父嗎?”

此話一出,顧淮景原先眼裡的溼意彷彿瞬間結冰,連帶著落在趙安玥臉色的視線都泛著冰冷:“誰和你說的?”

趙安玥感受到了,但嫁給顧淮景這麼多個月,她這點抗寒冰的能力還是有的:“我自己猜的啊,那副畫我都看到了,我又不傻。”

顧淮景勾起嘴角,笑意帶著點嘲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重複一遍趙安玥的話:“你又不傻?”

這話擺明就是在說趙安玥傻。她聽了,一臉怒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顧淮景,你不要太過分!你只要回答是抑或不是!”

顧淮景微微聳肩,往後看了一眼,雙手環胸,退了一步,背靠在床邊櫃子上,隨意點了點頭:“是。”

趙安玥低下眼簾,把指著他的手指放下,心想果然如此。

她眼皮一抬,又看向十分閒適靠著,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的顧淮景,猶豫了一下,心想還是直接問吧,自己猜來猜去好煩的:“你是不是要和齊貴妃害六皇子?”

顧淮景曲起一條腿,輕輕笑了笑,眼神裡帶著點點閃動,沒有回答。

趙安玥卻莫名覺得他這反應就是承認的意思。

她咬著唇,手垂在身側,抓著自己的裙襬。三皇子的死和顧淮景有關係,因為她事後無意間聽到了顧淮景和顧青的對話,知道那仇盡是顧淮景的人。七皇子死的真相,趙安玥並不清楚,但是她總覺得和顧淮景也有那麼些關係。

而現在輪到了六皇子,解決完六皇子,他是不是還要對付皇帝?

他這樣一點一點先把皇帝的皇子解決,再解決掉皇帝,難道是想要……?

趙安玥猛然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看著顧淮景,下意識退了一小步:“你為什麼要害六皇子?你把皇子都害了……你難道想要當……當……”她剛剛吃冰糖葫蘆的時候,唇邊沾了點紅,這會說話的時候唇顫動著,看起來彷彿是一朵紅色的花在風雨下顫動。

接下來的話,趙安玥平日再大膽,都不太敢說出口。但意思已經明了,兩人誰都知道那欲言又止的後面指的是什麼。

燭光在顧淮景身後,光照著他,他的背影剛好壓在趙安玥身上。

他的臉背對著光源,五官隱在微暗之下,看起來如同深潭裡藏著的水蛇,露出一點點磷光的亮,讓人不寒而慄。

趙安玥覺得自己有些冷。

顧淮景漠然的望著她,半晌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有些危險,有些高深莫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

嘲弄的意味?

他站直身體,繞過趙安玥朝床上走去,在經過趙安玥的時候,腳步頓了頓,輕輕說了句:“現在才猜到?”

顧淮景沒有很刻意的瞞著趙安玥事情,書房任她進進出出,和顧青說話的時候,明明知道她在牆外偷聽,也沒有中途指出。

因為有些事情,她確實要心裡有數。

平常聰慧或者有些心計的女子,早就能猜到顧淮景要做什麼了。

偏偏趙安玥,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卻不去想著背後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該說她心大不在意,而是說她蠢?

趙安玥覺得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她蠢,但這也間接表明,她的猜測沒有錯。

她微張著嘴巴,如同水中吐泡泡的魚,眼睛一直跟著顧淮景在動,看著他掀開被子,看著他上床,看著他半躺在床上,看著他把被子蓋在腿上。

心中的震驚越來越濃,他居然是想當皇帝?

那他要是當了皇帝,她不就是皇后了?這這這,她還沒有準備好啊。當皇后可累了。

她母后就是皇后,整個後宮所有事情,大大小小,母后都要管一管。宮女太監們,那些煩人的妃嬪們,都歸皇后管。管的松了,別人要說你當不好皇后,管的緊了,別人說你不夠寬宏大量。

母後經常會被有些人私底下說她嫉妒心太重,守著父皇,不讓其他妃嬪服侍父皇,不懂皇帝要雨露均沾的道理。

可明明,父皇也不喜歡那些妃嬪,但所有的罵聲,都是衝著母后去的。

趙安玥覺得她母后對那些妃嬪已經很好了,但是經常她還能聽到一些下人偷偷說母後太苛刻。

但依照她有仇報仇的性子,她日後如果成了皇后,豈不是要頂著千古罵名?

而且皇后,能想出宮就出宮嗎?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這是個大問題啊。

最關鍵的是,現在府中沒有侍妾,但日後顧淮景如果真成了皇帝,肯定會有後宮三千吧?

如果不用她管,妃嬪也不生事就還好,如果要她管,而且事情很多,她想想就很頭疼。

至少母後無論做什麼,父皇都絕對支援母後。可她做什麼,顧淮景肯定都要反對。到時候的她,會非常可憐的。

趙安玥想通了,連忙走到床邊,蹲了下來,手趴在床沿,看著顧淮景,真誠道:“我父皇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坐上那個位置,可是父皇沒有辦法。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考慮,那個位置不好的。”

怕他不相信,她又鄭重道:“是真的很不好,想做什麼都不能做。”

聞言,顧淮景笑了,他彎下腰,兩人的臉湊得很近。

他伸手,微微勾起她的下巴,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你父皇怎麼想,我不管。但是你不要壞我大事,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再湊近了一些,眼望進她的眼中,趙安玥下意識動了動睫毛,能感覺到睫毛和他的睫毛交纏了在一起。

他說的很輕,卻讓人毛骨悚然:“如果我下了地獄,我也一定帶著你。”

趙安玥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原本還顫動的睫毛,許是因為他這一句話,嚇得停住了。

他溫柔問道:“記住了嗎?”

趙安玥機械的點了點頭。

“那就睡吧。”他離遠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重新躺了回去。

趙安玥的腳一軟,原本蹲著,結果自己坐在了地上。

顧淮景抖了下被子,打算徹底躺下。

她連忙一把撲過去,抓住他的一隻手臂:“顧淮景,但是六皇子這件事情被皇帝知道了,丞相府一定會受牽連的!”

“所以?”丞相府罪有應得,他能忍到這時候出手,已經很好了。

趙安玥的手微微收緊,說話聲有些緊張:“冉琴姐姐,你能不能放過冉琴姐姐?”

顧淮景輕輕皺了皺眉,佟冉琴一直和趙安玥走得很近,他是知道的。

他看向一臉緊張的趙安玥,明白了她的那串冰糖葫蘆是為了什麼。

他斟酌了一下,突然間笑道:“我只負責把畫給齊貴妃,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會插手。要怎麼對待丞相府,是皇帝的事情。我沒辦法干預。”

說完後,他把她的手揮掉,被子一掀,就躺了下去,朝著床裡頭,準備睡了。

趙安玥心心念念的事情沒解決,怎麼可能放他睡覺。

她跟著爬上去,跪坐在顧淮景旁邊,伸手一個勁的推著他:“你騙人,你肯定有辦法。”

顧淮景任由她推,眼睛闔著,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趙安玥氣憤的一巴掌朝他背上拍下去。

但是隔了條棉被,能有多疼?顧淮景不太在意。

趙安玥看著他的後腦勺,推累了,乾脆一躺,橫壓到他身上,側著頭看著他的臉,因為生氣,說話的時候帶著怒音,但配上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彷彿在撒嬌似的:“顧淮景,你想不想辦法?想不想辦法?你不想辦法我就自己想辦法了,到時候壞了你的事情,你後果自負哦。”

顧淮景睜開了眼睛,對上她側著的腦袋。知道她這話說的是真的,如果他不解決,還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

她橫壓在他身上,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棉被,但顧淮景卻莫名想起她的手感。

他眼裡火光微閃,沉默了一小會,朝一臉期待的她道:“去把糖葫蘆拿來。”

趙安玥愣了愣,眼睛一亮,歡呼了一聲,如同一隻撒歡的小鳥,從他身上爬起,就跳下了床。

顧淮景剛想囑咐她記得穿鞋,趙安玥早已光著腳跑到桌邊,拿起串冰糖葫蘆就跑了過來,骨碌碌的爬上床:“吶,給你。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吃我的冰糖葫蘆,就一定要幫我。”

顧淮景坐了起來,伸手接過冰糖葫蘆,泛著光澤的紅在燭光下更加誘人。

他剛剛問過下人,得知今日趙安玥去了後廚。所以冰糖葫蘆這件事情是顧刀告訴她的罷?可冰糖葫蘆,是他小時候愛吃的,那時候總是讓顧刀給他偷偷的買,不讓父親和祖母知道。

可是現在,他早就不吃了,但是……

他把冰糖葫蘆遞在她嘴唇邊:“咬一個。”

趙安玥頓了一下,偏開了頭:“我已經吃過了,很好吃的,不騙你。”

顧淮景再次送到她唇邊:“讓你吃就吃。”

畢竟是她有求於人,吃就吃吧,趙安玥張開了嘴巴,把第一顆冰糖葫蘆咬進了嘴裡。

甜意瞬間充斥口腔,她下意識舔著,然後眼睜睜看著下一瞬間,顧淮景把手裡的冰糖葫蘆給扔了出去。

她還來不及震驚,他一把抓過她,把她壓在了床上,壓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趙安玥嘴裡還咬著個完好無損的冰糖葫蘆,小嘴微嘟著,她呆了一下,就下意識掙扎。

顧淮景低下頭,唇抵在她唇瓣上:“不是讓我想辦法嗎?那總得讓我嚐點甜頭罷?”

趙安玥一愣。

顧淮景低聲笑了一下,微咬著她的唇瓣,把她口中的冰糖葫蘆卷走了,然後又推了回來。

反反覆覆,趙安玥覺得這冰糖葫蘆實在甜的發膩,甜的發疼。

她以後再也不要吃冰糖葫蘆了。

再也不要!

**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顧淮景睜開眼睛。

他的懷裡躲著一隻趙安玥,手感很好,軟軟的,暖暖的。

此刻那一團還在夢鄉之中,發出輕輕的夢囈聲,嘴角還若有若無的帶著抹笑意,看來是做了個好夢。

他突然間有些明白何為自此君王不早朝。

顧淮景小心翼翼地拿走趙安玥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輕輕掀開被子起身,然後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站了起來,打算穿上鞋離開的時候,被窩拱了起來,還閉著眼睛的趙安玥頂著被窩坐了起來,頭髮亂成一團,有幾縷翹了起來:“顧淮景,你不要忘了冉琴姐姐的事哦。”

顧淮景微微一愣,內心一處彷彿被羽毛填滿。

他溫聲道:“知道了,我不會忘的,你繼續睡罷。”

閉著眼睛的趙安玥聞言重新倒了回去。

顧淮景輕笑著搖搖頭,離開了。

佟冉琴的夫君是丞相府大少爺,沈行圖。

沈行圖的能力才幹還可以,如今在皇帝身邊當差,是大內侍衛總管。

沈行圖今年二十六,比顧淮景年長一歲,如今身為大內侍衛總管,自然是風光無限,而且背後還靠著丞相府,皇后還是他姑姑,皇帝是他姑父。

但是這種局面,過不了幾天就能天翻地覆。

趙安玥要救佟冉琴,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沈行圖身上著手。

六皇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丞相府一個人都跑不了。所以為了避開這殺身之禍,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被揭穿之前,將這沈行圖貶到最寒苦之地,然後佟冉琴前往。

這樣,才能躲開一劫,保住性命。這沈行圖,倒是娶了個好妻子,還能留一條狗命。

顧淮景冷冷的笑了笑,對顧青低聲交代了幾句。

沈行圖好色,家中妻妾成群,而侍衛和宮女私通是大罪。

這最為簡單不過了。

**

夜深人靜,皇宮中靜的只能聽見侍衛巡邏時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身為大內侍衛總管的沈行圖今日留在宮中,宿在自己的房間中。

一個身形嬌小的太監端著一壺茶,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沈行圖的聲音:“進來。”

小太監推門而入,然後轉身把門關上,把茶放在桌子上,抬高帽子,朝床上的沈行圖露齒一笑,笑得嫵媚,低聲柔道:“沈總管,奴婢來了。”

沈行圖伸出雙手:“快過來,我這幾日可想死你了。”

小太監坐進沈行圖的懷裡:“您府上有那麼多妻妾,哪有時間想著奴婢呀。”

沈行圖把人壓在身下:“那可不一樣,她們都沒有你美,沒有你體貼。”

小太監嬌笑著:“真的嗎?總管,您可別忘了,等我出宮後,您可要納我為妾~”

“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就納你為妾,這樣就犯不著一月才能與你見一回。”沈行圖咬著身.下之人的唇,兩人笑聲交纏在一起,壓著聲音好不快活。

這邊正覆巫山雲雨,御書房中,皇帝卻還未睡。

他最近覺得越發的力不從心,六皇子勢力蒸蒸日上,他內心憂懼,生怕自己還未退位,六皇子就為了上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他有意打壓六皇子一脈的勢力,可是丞相府在朝中盤踞多年,非一朝一夕,他不好輕舉妄動。

正在想著這些事情之時,李公公推門而入:“皇上,大內侍衛陳玉有事要奏。”

“這個時間?”皇帝稍微訝異了一下,想起往日陳玉不滿沈行圖的事情,想著這事也許和沈行圖有關。他最近看不慣沈家人,正想找個人開開刀。

他沉聲道:“讓他進來罷。”

陳玉昂首挺胸走進,一拍衣襬,端端正正朝皇帝行了個禮:“臣給皇上請安!”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玉:“你有何事要奏?”

陳玉咬牙,字正腔圓道:“稟皇上,臣今日看見一宮女扮作太監,進入大內總官沈行圖的房中!房中有異響傳來,臣懷疑總管與宮女私通!”

“什麼!”皇帝怒氣大發,猛地起身,一個杯盞砸了下去,“真是反了,李福全,隨朕看看去!”

皇上去的很快,在路上他就想好了一切對策。

他現下正看丞相府不爽,結果身為丞相府大少爺,沈行圖居然敢在他皇宮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就怪不得他了!

**

冰糖葫蘆那一晚,趙安玥元氣大傷。那顆冰糖葫蘆最後不知到底去了哪裡,是被她吃下了,還是被顧淮景吃下了,都不得而知。

當然事情不僅僅只是冰糖葫蘆被誰吃的事情,她覺得她就是那顆冰糖葫蘆,顧淮景口裡的冰糖葫蘆。

顧淮景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也差不多了,甚至趙安玥覺得,比乾脆做到最後一步還慘。何必這麼折磨人呢?不過他可能是毛病還沒好全,所以沒法做最後一步吧。

總之結束的時候,趙安玥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花了一天養著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還是覺得渾身痠痛。

還破了皮,連帶著她走路的時候,步姿都很怪異,所以昨天一天她都很少出房門。

今天起來倒是好了一些,破皮的地方也不腫了。

顧淮景怎麼就能這般花樣百出呢?這些東西,當初她嫁入大祁時,禮教嬤嬤給看的小畫冊裡都沒有這樣的,那些雜書裡也都沒有。

手就罷了,居然還有——!!!

她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如果顧淮景沒有救下佟冉琴姐姐,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顧淮景不好受的。

哼!

不過昨晚睡前,她問過顧淮景,顧淮景說今天事情就能辦好。

真的假的?趙安玥不是很相信。

她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門,正打算去找找多日未見不知到哪裡玩耍的小黃貓,結果櫻魚走了過來:“夫人,翰林院編修夫人來了。”

趙安玥愣了愣,面色一喜:“是嗎,我這就去迎劉姐姐。”

說完就朝門口跑了過去,兩撥人在花園小道上相遇。

劉梓一臉慌張,她拉著趙安玥,白著臉道:“玥兒,不好了,冉琴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麼問題來了,那顆冰糖葫蘆到底被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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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王溪晚長相清秀可人,如水中白蓮。

從小到大,她真誠善良,和周圍人團結友愛,常常不顧自己的安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甚至連踩到螞蟻都會自責內疚很久。

結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是一本書裡的白蓮花女主。

王溪晚瞬間覺得不好了。

她更加努力和周圍人團結友愛,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做到極致,看到螞蟻有多遠能躲多遠,儘量不要踩到。

某日,待遇等同於螞蟻的江邢遠把王溪晚堵在了小樹林,嗓音低沉如水:“你變了。”

王溪晚抖成一朵風中白蓮,哆嗦道:“人…人總是會變的……”

那一字一句,軟軟的帶著怯懦和害怕,讓江邢遠心都酥了大半,不自覺走近了一些。

王溪晚顫顫巍巍的低下頭,悄悄的勾起了唇角,水光瀲灩的眼眶裡閃過一絲嘲弄的笑。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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