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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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坐在眾人之間也不漏怯, 她抬起雙手, 手落在剛抬上來的琴上。

她這架勢十足,旁人充滿期待的看著她, 都以為趙安玥剛剛說不會彈琴只是託詞罷了。

當年趙安玥還很小的時候, 母後親自教過她彈琴, 她學的第一首便是《林中清風》。

《林中清風》調子簡單輕快, 簡單易學,基本上是所有學琴之人的入門曲。

她只會彈這一首,而且由於年代久遠,趙安玥都忘的差不多了,因此斷斷續續,前後都連不太上, 還彈錯了好幾個音。

席間自從趙安玥抬手撫琴時便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在第一聲之前,是期待的安靜。在聽到琴音之後,是無言的沉默。

趙安玥是真的不會彈,她的琴音彷彿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嘎吱嘎吱嘎吱的叫著。

顧淮景那平靜的眼中本來還藏著點期待,結果聽到這琴音, 率先從僵化的眾人中清醒過來,他低下頭, 輕輕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掩住了微微上揚的嘴角,不忍再看。

接下來, 三三兩兩,席間開始有騷.動,趙安玥還能聽到上頭宮裡貴人們沒忍住的輕笑,其中那位五公主楊羽彤的笑聲最為刺耳。

不過她並不在意,兀自彈得開心,後頭實在記不住曲調,便自己瞎彈。

難聽也不關她的事情,她都說了自己不會彈,結果他們一定要她彈,那她就彈呀。

皇帝實在聽不下去了,他開口道:“朕實在沒料到安玥公主果真不會彈琴,既然如此,便停了罷。”

趙安玥瞎彈正彈得開心,關鍵的是她還有一群聽眾,聞言還有些依依不捨的停了下來。

五公主楊羽彤見趙安玥停下,冷笑道:“沒想到大宴長公主居然連琴都不會,傳聞中你如你母后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一看——”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滿是嘲弄,“傳聞果真不可信。”

趙安玥站了起來,看向楊羽彤。她很不喜歡這位公主,今天才第一次見,就明裡暗裡的針對她!

她皺著眉:“我說過我不會彈,難道身為公主就一定要會彈琴?這麼說來,五公主你琴彈得不錯?”

齊貴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五公主琴藝一絕,乃是大祁第一人。”

趙安玥眼角上揚,她眨了眨眼睛,目露狡黠之色,朝皇帝道:“皇上,安玥確實不會彈琴,剛剛讓大家見笑了。五公主既然琴藝一絕,能否請五公主為大家彈奏一曲?安玥遠道而來,也想聽聽。”

大祁皇帝收回打量趙安玥的視線,心裡對這位大宴公主有了些判斷,有點小聰明,但根本就不足為慮。

他看向五公主:“彤兒,你意下如何?”

楊羽彤翩翩起身:“那兒臣就給父皇獻上一曲,願這次圍獵順利圓滿。”

楊羽彤走了下來,趙安玥便讓出了琴,幾步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在顧淮景身邊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顧淮景,顧淮景正把視線投向楊羽彤。

她本來想要和他說些什麼,但憶起剛剛他的態度,想想便算了,自顧自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烤魚,把烤魚放在身旁的碗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魚刺一根一根挑出來。

沒多久,悠揚悅耳的琴音充斥席間。

趙安玥頓了頓,這楊羽彤想必是故意的,彈的居然也是那首《林中清風》。曲子雖然簡單,但簡單往往也意味著另外一種難,因為被大家熟知,很有可能會聽膩。

可在楊羽彤手下,這曲子卻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彷彿席間真的有一股林中清風吹過。

眾人一邊沉浸在楊羽彤的琴音中,一邊想起不久前那首慘絕人寰的《林中清風》,心裡有了些許自豪感。

他們大祁的公主,比大宴公主要好得多得多。

也不知道,這大宴皇后是怎麼教出大宴公主這樣的女兒的?把琴彈成這般模樣,居然不見羞愧害臊,反而還能吃魚吃的開心。

作為教出五公主的皇后沈氏很是不滿地看了趙安玥一眼。

趙安玥根本就沒發現皇后看了她一眼,這席間有好多人在偷偷看著她,她哪裡分辨的出是誰的視線?

而且趙安玥經常是眾人視線的焦點,從小到大,她早已習慣了這件事情,因此根本毫不在意。

就著楊羽彤的琴音,趙安玥又夾了一塊烤魚,繼續挑她的魚刺。

邊挑邊想,楊羽彤彈的真的挺好聽的,連帶著口中烤魚的味道都因為她的琴音,好了許多。

如果每天,她用膳之時,楊羽彤都能給她彈一曲助興,便再好不過了。

可惜,這定然是不可能的。

一曲罷,趙安玥吃了三塊魚。

楊羽彤從位置上起身,朝皇帝皇后一拜,姿勢優雅:“兒臣一曲,願父皇母後喜歡。”

皇上甚為滿意,頻頻點頭:“彤兒琴藝又精進不少。”

皇后也跟著附和:“確實比上回好了許多。”她下意識看向趙安玥,開了口,“安玥公主,本宮有些好奇,在你嫁給顧侯爺前,本宮就聽聞你與你母后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今日看,你並不會彈琴。那大宴皇后是否如傳聞般,琴藝一絕呢?”

趙安玥琴彈的這般爛,那說明她母后也彈的很爛,傳聞是假的。這皇后要表達的便是這個意思。

但她彈的不好是真,可母後的琴,斷然是不能讓任何人侮辱貶低的。母后才是真正的彈琴,這楊羽彤是不錯,但根本無法比。

趙安玥放下筷子,很驕傲地高聲道:“母后的琴,自然世間絕佳。我不會彈,只是因為我不喜歡。”

五公主聞言嗤笑一聲:“不喜歡便不用學?”

趙安玥咬著唇,語氣很是困擾:“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學啊?”

坐在旁邊的靜靜看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淮景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他看向那位五公主,對方果然被趙安玥這話噎的不輕,臉都憋紅了。

“身為公主,身為女子,琴棋書畫自然應當學,喜歡要學,不喜歡更是要學。”五公主斥責道,“如果不喜歡便不學,那豈不是給世間女子立了壞榜樣?”

趙安玥眨了眨眼睛:“琴棋書畫,是為了陶冶情操。我母後說過,彈琴是樂己,喜歡便學,不喜歡就不學。不喜歡卻要學,是因為要用琴取悅他人。我不需要取悅他人,自然不用學啊。”

剛剛彈了一首的楊羽彤怒道:“安玥公主是借這話暗諷我用琴取悅他人嗎?!”

趙安玥搖頭:“我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要這麼想的。”

楊羽彤氣急:“你!”

皇后出言喊道:“彤兒。”

楊羽彤連忙反應過來,此時在眾人之前,她身為公主,怎能當眾失了禮儀,和這趙安玥吵?

只是她真的氣不過。

皇后也氣不過。她一手把楊羽彤撫養長大,教出了一個琴棋書畫皆是不俗的公主,結果在這安玥公主看來,是為了取悅他人。

那她成什麼了?

皇后開口道:“安玥公主這一句話,把天下彈琴的女子都說成了取悅他人的人,也真是荒謬至極!你不學,只因你懶惰罷了。自己懶惰不反省,卻還給他人潑髒水,這未免不像一位公主做的事兒罷?”

趙安玥被說成懶,自然就要為自己辯駁。

只是皇上沉了臉色:“行了,今夜是晚宴,這事就討論到這裡,接下來還有歌舞,各位愛卿好生欣賞罷。”

趙安玥只能閉上了嘴巴,恨恨的用筷子去戳那道魚。

顧淮景自顧自喝著小酒,和其他朝臣一起靜靜看了一場戲。雖然戲的主角之一是他的妻子。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顧淮景照看無誤,而且看的津津有味。

趙安玥這性子,對上了皇后都不肯罷休,根本不知道要服軟,還真的是勇氣可嘉。

正因如此,皇帝心中稍安。

這大宴公主,性子魯莽,不知進退,不足為慮。

**

沒過多久,晚宴就散了。

趙安玥跟著顧淮景回了住處。

只是半道上,遇到了御林軍大統領趙峰。

趙統領可是這次圍獵中,顧淮景最強大的對手。

趙安玥之前一直有聽聞,今夜她本來打算好好看看對方長什麼樣的。但是晚宴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她忘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快結束之時,對方居然自己找了上來。

按照官位,顧淮景是侯爺,比趙峰自然要高。

趙峰行了一禮:“顧侯爺。”

趙安玥站在旁邊抬頭看了一眼。路兩旁掛著燈籠,因此還挺亮的,趙安玥能看清楚這趙峰的長相。

她微微一驚。趙峰的長相明顯和他們不一樣,他的輪廓更深,五官也要更為立體。

這似乎,有著蠻族的血統?

但是蠻族向來和大祁大宴水火不容,這趙峰怎麼反倒成了大祁的御林軍大統領?

趙安玥很詫異。

趙峰察覺到她的視線,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彷彿蛇的眼睛,趙安玥下意識避開視線,往顧淮景後邊走了一步,半藏在他身後。

顧淮景看向趙峰,嘴角帶笑:“趙統領可是有何事?”

趙峰道:“在下從未和侯爺切磋過,這圍獵是第一次,明日還請侯爺發揮全部實力。”他的目光陰冷。

顧淮景:“我自然會用盡全力,趙統領用不著特地來和我說上這一句。”

趙峰:“如此便好。”說完後,甩袖離開,行走間傲氣凸.顯。

這是一個非常自信,乃至於自負的人。他其實是來找顧淮景宣戰的。

趙安玥看著趙峰離開,追上已經先走了幾步的顧淮景,問他:“你厲害,還是他厲害?”

顧淮景掀開簾子,走入室內:“你覺得呢?”

趙安玥沉思了一會兒:“說不好,不過他是蠻族人嗎?他長的和我們都不一樣。”

顧淮景走到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本來並不想回答,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睛,不知怎麼就說了下去:“趙峰母親是大祁邊境之人,被蠻族抓走,後被大祁士兵救回。回來不久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便生下了趙峰。”

趙安玥眨著眼睛:“然…然後呢?”

“趙峰母親身子在蠻族受了傷害,沒過幾年便死了。趙峰因此對蠻族深惡痛絕,他學武,讀兵書,便是要上陣殺敵。”

趙安玥抿了抿唇:“他真可憐。”

顧淮景不置可否。

沒過一會兒,下人提著水桶走了進來。

房間裡有一個大大的浴桶,位於簾後,下人們將熱水倒入浴桶中。

趙安玥坐在桌前,咬著自己的手,才察覺不太對。

雖然有著簾子,但她要在他面前沐浴嗎?

正這般想著,顧淮景有了動作,他去拿了寢衣,然後便欲往簾後走去。

趙安玥這下瞬間明白了他是要先洗的意思,她立馬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我要先洗的!”

顧淮景看著她:“憑什麼?”

趙安玥道:“我……我就是要先洗!你晚一點!來之前,祖母說過要讓你好好照顧我的!你答應了!”

按照時間她的葵水是這幾日,不過這個月提前了幾天,來之前就快沒了。

但是身子終究不是很舒爽,她要先沐浴,然後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結果顧淮景居然要先洗?那她就要等他,趙安玥不喜歡等人,向來都是別人等她。

顧淮景哦了一聲,腳步不停:“你晚點洗也是一樣。”

趙安玥抓不住他,反倒被他拖了幾步,差點撞到他背上。

“那你晚點洗也是一樣啊。”趙安玥道,“你這樣,我回去要告訴祖母!今天席間,皇上皇后五公主三個人一起找我麻煩,你也都沒有幫我!”

顧淮景掀開簾子,將手中的寢衣放置於架上,聞言他嘆氣道:“提起這個,我還真有些驚訝,你的琴彈得當真難聽,難聽的我都不好意思承認你是我顧淮景明媒正娶的妻子。”

趙安玥就很氣憤:“我都說我不會彈琴,你們非要我彈,彈了又嫌我彈的難聽,你們太過分了。”

顧淮景伸手給自己解釦子:“難聽是事實。”

趙安玥咬著牙,她瞪向顧淮景。

顧淮景正在脫衣服。

趙安玥驚了:“你你你你先別脫!我說了我要先洗!”

顧淮景慢斯條理的脫下外衣,然後脫裡衣,表情坦蕩,全然不顧趙安玥還在這裡。

趙安玥忍不住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臉色通紅,耳垂也帶著微粉。

顧淮景心下起了點念頭,他突然間朝趙安玥逼近了幾步:“我倒有個兩全之策,我們一起洗罷了,這樣最快,誰也不用等。你覺得呢?”

趙安玥想都不想,立馬撞開簾子跑了出去。

顧淮景輕笑一聲,解開衣服,踏進浴桶。

趙安玥把自己埋在被子中,待臉上熱度稍褪,她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盯著那個簾子,聽著裡面的水聲,恨恨的想。

保佑趙峰明日一定要贏過顧淮景!把顧淮景踩在腳下!她一定是第一個喝彩的人!

顧淮景沒過多久就洗好了,他穿著寢衣走了出來,趙安玥已經趴在桌子上,等的頭一點點。

下人們進來將浴桶收了,沒過多久,又重新把清洗過的浴桶搬了進來,重新準備了熱水。

櫻魚和桃魚進來服侍趙安玥沐浴。

這回換顧淮景聽水聲了。

滴滴水聲無孔不入,間或夾雜著趙安玥和兩個丫鬟小聲的說話聲。

他想起了洞房那夜,趙安玥那白如雪滑如玉的肌.膚。

說起來,趙安玥嫁給他幾月有餘,兩人只發生過一次關係。

顧淮景不由反省自己,怎麼每次都不是好時機?之前那幾次是,今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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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是圍獵,今夜得好好休息才是。無論是他,還是她。

趙安玥沐浴用的時間比顧淮景長很多,她出來的時候,顧淮景似乎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想了想,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顧淮景睡在外頭,她於是爬上了床,跨過顧淮景,來到床裡頭。

櫻魚和桃魚跟著過來,放下床簾,在室內留了一盞燭火,退了出去。

房內只剩下趙安玥和顧淮景兩人。

顧淮景閉著眼睛,平躺著。他連睡覺,整個人都躺的很直。

床簾隔絕了房內的燭火,但床內還是能看清。

趙安玥沒有躺下,她曲起雙腿,抱著自己,靠在牆壁,曲著手在打量顧淮景。

他睡著了哎。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不要做些什麼?來警告一下他惹到她的後果?

可惜趙安玥這次沒有帶紙筆過來,否則她想在他臉上畫只烏龜。

就和兵書上那只一模一樣。

這般想著,趙安玥被自己逗樂了,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最終,趙安玥什麼都沒有做,她小心的躺下,離得顧淮景老遠,幾乎貼著牆壁睡著了。

**

顧淮景是被趙安玥踢醒的,他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辰,已是深夜,到處都靜悄悄的,燭火還在靜靜燃燒著。

他轉頭,看向床裡邊的趙安玥。

她睡下的時候,還是以頭在枕頭上,腳在下,和他平行的姿勢。

可是現下,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頭抵在牆邊,腳踢在他小腹上,還是以趴著的姿勢。

她的腳小而秀氣,甚為精緻,但力氣也不小。

顧淮景坐了起來,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腕,手上使力,把她的腳從自己小腹上拿了下去。

然後他傾過身,環過她的腰,板正了她的睡姿,把她的頭重新放在枕頭上,還把她翻了個身。

睡夢中的趙安玥彷彿也能感受到顧淮景半夜被人踢醒的怒意,乖乖的任他擺動。

顧淮景收回手,剛想躺下,但想了想,乾脆拿了被子,用被子把趙安玥裹了一圈又一圈,裹成一個蠶蛹一般,如此,他才放心重新躺下。

這夜,顧淮景睡得不錯,趙安玥卻睡得極為不好。

她彷彿被什麼東西困住了手腳,無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那種難受,讓趙安玥做了一晚上噩夢,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她就驚醒了過來。

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了被子裡邊。

她難受的很,唔唔唔的掙扎著,卻也無法從被子裡逃脫。

趙安玥折騰的渾身大汗,她艱難的看向床邊睡得挺香的顧淮景。

肯定是他做的!自己再怎麼睡,也不可能把自己睡成這幅模樣!

趙安玥咬著牙,滾了兩圈,滾到了顧淮景旁邊,然後去撞他!

邊撞邊叫:“天亮了!可以起了!”

下一秒,顧淮景睜開了眼睛。被吵醒,是個人都很難有好心情。

他沒理那個‘蠶蛹’,沉著臉爬起來,掀開了床簾。

顧淮景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外頭已經微微亮了起來。

算了,既然如此,便起吧。

顧淮景剛想出門喚下人伺候。

床上的趙安玥連忙叫道:“顧淮景,你先把我放開!”

顧淮景理都不理她,最終還是櫻魚聽到聲音進來,和桃魚手忙腳亂的把趙安玥裹著的被子拿開。

趙安玥伸了個懶腰,也沒有再繼續睡的意思,讓櫻魚和桃魚伺候著穿衣洗漱。

顧淮景也在他自己帶來的丫鬟下洗漱完。

今日圍獵,他穿了一身勁裝,英姿颯爽。

趙安玥也讓櫻魚給自己穿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

顧淮景先穿好了衣服,這個時間點還很早,離圍獵開始尚有兩個時辰,他打算先帶著蹤蹄出去溜一圈。

只是出門前,他看著身穿紅衣的趙安玥,以及她臉上的興奮之意,提醒道:“你別亂跑,就在房裡等我。”

趙安玥看向顧淮景,她心裡還在生悶氣,但聽到顧淮景這麼說,她忍不住問:“你要去哪裡?”

顧淮景本想不回答,可是不回答,依著這小公主的脾性,說不定會到處瞎轉悠去找他,國安寺時就是一個例子。

這圍場魚龍混雜,可比國安寺危險。而且,暗中還有人蠢蠢欲動。

他道:“我去繞著圍場騎一圈,很快就回。”

趙安玥連忙道:“我也要去!”

顧淮景拒絕:“你就在房中等著。”

“我不要。”趙安玥搖頭,說的理直氣壯,“我就算答應你,但肯定也待不住,會忍不住到處亂跑,說不定還會給你惹大禍。既然如此,我覺得你還是把我帶上最好。這樣我才不會給你闖禍!”

作者有話要說:  顧淮景: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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