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h聽到這句話氣得不行,她被寵著長大,一向我行我素,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連父皇母後對她說話時也都是輕聲細語的。
她氣得耳尖都紅了,伸手指著他:“你放肆!”
趙安h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
顧淮景眼皮掃了掃她,略過地上的狼藉,轉身出去了。
“哎?”趙安h愣在了當場。
他怎麼就走了?
趙安h在原地待了兩分鍾,顧淮景開門出去後就沒有動靜了,外面靜悄悄的。
趙安h在原地走過來走過去,來回走了兩次,她徹底待不下去,好奇心彷彿貓爪子一般在她心裡撓著。
她索性提著大紅嫁衣的裙襬,往外走去。
門還開著,顧淮景離開的時候沒關上門。
今日是圓月,月亮在枝頭高掛,靜靜的籠罩著下方。星星也不少,在月亮周邊圍著。
外面一路燈籠照著,燈籠的光再擦雜著月光,暖紅色的一片,照在路上,很亮,很喜慶。
只是一個人都沒有。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猶豫多久,沿著前方就小跑過去。
趙安h好奇心一向很足,就這樣讓她一個人搞不清楚狀況留在這裡,那是不可能的。
結果沒走多久,迎面走來一群人。是群府裡的下人,動作輕且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趙安h停下腳步,好奇的觀望著。
看到是她,眾人紛紛行禮,帶頭也是個嬤嬤,不過和剛開始那個不是同一個。
她的臉在微光下格外嚴肅:“夫人,夜色已深,還請回房。”
趙安h收回大量的視線,一挑眉:“如果我說不回呢?”
嬤嬤沒說什麼,朝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對後面使了個眼色,出來兩個丫鬟。
趙安h再挑眉,一點都不怕:“怎麼?你們想以下犯上?”
“夫人嚴重了。”丫鬟們也很恭敬的行了一禮,身形一閃,下一秒,她們一人按著趙安h一邊的肩膀,強行把她往房間帶。
趙安h這才反應過來,她很生氣,用力掙扎著:“你們想幹什麼?”
兩個丫鬟明顯是習武之人,手勁很大,趙安h掙扎不開,嚎了兩聲也沒人理她。
她左右環顧,顧淮景也不在。
於是她也就不白費力氣,任由兩個丫鬟把她壓回房間,壓到了梳妝檯邊。
剩下的其他人紛紛進來,打掃房間的打掃房間,整理床鋪的整理床鋪,換新桌子新椅子的也給重新換上了。
沒過一會兒,房間就恢復成洞房原本的樣子。
當然也包括新娘。
趙安h眼睜睜被逼著重新梳了個頭,蓋上了紅蓋頭,然後繼續被一左一右壓在床邊。
而且為了預防她大喊大叫,她連嘴巴都被堵住了。
下人敢這麼對她,肯定是奉了顧淮景之命。在這一刻,趙安h在心裡徹底把顧淮景記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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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復原樣,沒過多久,顧淮景推門而入。
趙安h被堵住嘴,只能發生唔唔唔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徹底忽略,顧淮景也沒事人一樣按照婚禮的禮節,勾開了趙安h的紅蓋頭。
紅蓋頭下,嬌豔的新娘正對她怒目而視。
他微微一笑,舌尖轉了轉,特意換了個稱呼:“h兒,從今日起,為夫希望你能忘掉你大宴公主的身份,記住你是我顧淮景的妻子。”
趙安h:“唔唔唔!”
有人送過來兩杯酒,他拿了一杯。
見狀,壓著趙安h右邊的丫鬟強行將她的手腕舉了起來。
趙安h肯定是不可能去接那杯酒的,她死死捏著拳頭。
然而沒有用,她的那點力氣,在習武之人眼裡壓根不作數。
丫鬟用了巧勁,硬生生將趙安h的五指掰開。
顧淮景見狀,將手裡的酒往她手心一塞,丫鬟的手覆上趙安h的手,逼迫著她把手合上,把杯子‘拿’在手心。
顧淮景自行取了第二杯,彎下腰,繞過趙安h右手,另外一隻手摘掉趙安h口中的紅布。
紅布被解,趙安h下意識先咽了口口水。
在此間隙,丫鬟看了看顧淮景,顧淮景沒有說話,輕輕瞥了一眼。
丫鬟得命,手上使勁,酒被硬生生灌進趙安h嘴中。
同時,顧淮景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趙安h被酒嗆到了,她咳得一張臉通紅。
丫鬟們放開她,朝二人微微行禮:“願侯爺和夫人琴瑟和諧,早生貴子。”便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趙安h止了咳,她騰得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手指著顧淮景,由於內心對剛剛發生的一切太過震撼,說話都沒那麼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太過分了!”
顧淮景動手解自己的喜服,慢斯條理道:“大宴崇文,以禮治國,卻沒想到堂堂大宴長公主居然連禮節都不懂?洞房當日該做的事情,還要我強行逼迫你做完,你倒怪我過分?”
趙安h噎了一下。
“我知道你出生尊貴,但是長公主殿下,這是大祁。與我而言,大宴這是戰敗國,而你——”他嗤笑道,“只是戰利品而已。”
趙安h憋紅了臉,怒目而視。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事實本身就是如此。她其實和那被割的三座城池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她就打算走了。
就和以前在大宴一樣,遇上自己惹不起的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回皇宮,再找父皇幫她。
雖然這裡,已經沒有父皇母後了,也不知道要走去哪裡,但走為上計,肯定是沒錯的。
趙安h於是眼睛轉了轉,身形靈活的就想從顧淮景身側離開。
顧淮景伸手,準確的一把環住她的腰,帶到自己懷中。
腰細得如春日楊柳,鼻尖能聞到她身上的酒香味。
顧淮景是正常男人,既然娶了妻,而且這輩子也就這一個,那就沒有放置的道理。
“看來大宴帝后確實不會教女兒。夫為妻綱你都不懂?我站在這,有讓你離開?”他淡淡道。
趙安h拼命掙扎:“不許你說我父皇母後!”其實趙安h都懂,從皇宮裡出來,哪怕趙安h再我行我素,該知道的禮節她都知道。但她向來不守。不守也沒關係,父皇母後向來不會在這些上面管她。而父皇母後都不管,其他人又哪裡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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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笑了笑,一把將懷裡的小公主扔到床上。
還沒等趙安h爬起來,他便走到床前,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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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紅燭在帳外燃燒,房間裡異響不斷。
趙安h在大宴的時候,有幾個比她年長幾歲的閨中密友。
她們前幾年逐一嫁人,有時候她在宮中無聊,就會把她們都約到宮裡。
偶爾會聽她們提起洞房花燭之夜,都說很疼。
是真的很疼啊。
趙安h哭得梨花帶雨,疼得渾身打顫。
疼就罷了,她還覺得很屈辱。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對她這樣過。沒有人敢壓在她身上,沒有人敢撕她的裙子,沒有人敢看她的身體,沒有人敢伸手碰她,更沒有人敢弄疼她。
可是顧淮景全都做了。
他彷彿確實把她當成他的所屬物,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每處都印上了他的痕跡。
趙安h一路掙扎到底,嘴上來來去去也就是那麼一句罵人的話:“顧……淮景!你無恥……嗚嗚嗚嗚,你無恥!……無……無恥!”
小公主力氣不大,但是耐力和韌性極佳。這是顧淮景得出的結論。
他從不憐香惜玉,今晚亦然。
小公主一路掙扎,雖然那點掙扎對他而言無非就是被貓撓了幾下,反而能提興。可是從頭到尾,哪怕渾身軟成一灘了,還是要伸出爪子撓他一下,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公主掙扎不動了,癱在他身.下,眼皮都睜不開了。估計是體力到了極限,終於累了。
顧淮景從她身上起身。
床上一片狼藉,兩人身上更是。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轉身離開。
趙安h感覺到後,勉強睜開眼睛,氣若游絲地吐出一句:“你……無恥!你……給我……等著!”
聞言,顧淮景轉身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燭光下,小公主淚光盈盈的雙眼裡明亮無比。
他覺得有些好笑,無奈搖搖頭,伸手把被子給她蓋上。
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青迎了上來,給他準備洗澡水。
待看到顧淮景身上的傷時,微微抽了口冷氣。
只見顧淮景上身佈滿紅色劃痕,應是女子指甲留下,肩膀處還有或輕或重的牙印,重的地方如今還血流不止,看起來很是可怖。
“侯爺,這……”
顧淮景看了他一眼,道:“讓人去夫人那裡看看,還有,不要吵醒她。”出來的時候,她人已經睡著了。
顧青微微一愣,應好後退下,對此事不敢再提。
顧淮景隨便洗了一下,便上床休息。
他也累了。這小公主太折騰人。
如果大宴軍隊能有小公主這般韌性,那當初戰亂之時,大祁又怎麼可能贏得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