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戒菸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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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辭的醫治下, 沒過幾日, 青鳶的身子就恢復了。

委屈可憐的青鳶一醒來見到夏秋瀲, 就流著眼淚撲進了夏秋瀲懷裡哭了個痛快。

只是這回在閻羅關走了一趟, 青鳶也收斂了一些, 不再似以前那般莽撞了。

這於她來說是好事。

而這幾日, 夏秋瀲也在書房中, 收到了第二封江詢言親筆寫的書信,如同前世的無數回一樣,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前一日看過的書中。

這一次,除去那虛假的傾訴思念之情外,江詢言還提到了燕國近日將會舉行的皇家狩獵。

江詢言不知從哪裡得知的訊息, 此次狩獵,燕皇將會與太子同去,他希望夏秋瀲能與燕皇一同去狩獵場。

夏秋瀲記得,前世也是這般情景, 江詢言讓夏秋瀲隨燕皇去狩獵場。

而那次,為期三日的狩獵,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要回宮的那日,狩獵場突現刺客, 在大庭廣眾之下,舉劍刺殺燕皇, 而那次,因夏秋瀲正在燕皇身旁,為護著燕皇, 她肩頭被劃了一道,還留下了疤痕。

前世她因護駕有功,更是得燕皇寵愛,在宮中風頭一時無二。有人曾說過,那時若不是蠻族公主入了宮,她就該成了皇后。

夏秋瀲如今細細想來,懷疑在狩獵場的刺殺燕皇的刺客,就是江詢言派來的。

夏秋瀲沉思了片刻,回過神,照例遞到鼻邊嗅了嗅,那淡淡的香糕的味道隱約縈繞在紙上,在細細聞,又似乎能聞到一絲清淡的花香味。

那傳遞書信的人,想必並不嚴謹 ,許還是在慌亂之下做的,才會每回都不經意的留下味道。

夏秋瀲心中隱隱有了懷疑的人。

景翎宮除去青鳶綠阮,還另有六個在殿中伺候的宮女。

兩個負責打掃書房大殿,兩個負責端茶倒水,去御膳房端御膳,還有兩個負責夏秋瀲沐浴時伺候。

她們向來分工明確,各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絕不逾越。

而能在書房中放入書信的,定是能進入書房中的,那兩位負責打掃書房的宮女應當有最大的嫌疑。

可是那書信上,卻沾著淡淡的油脂膳食香味,又像是經端過御膳的宮女的手,還有那花香,像是她沐浴時,浴池裡灑著的花瓣香味。

那傳遞書信的人,能來回自如的穿梭與個個差事間,最應當懷疑的人,就該是那叫柳兒的小宮女。

柳兒是宮中任職的幾個宮女的領頭人,殿中的雜事,向來由她打點,那幾個宮女也由她管教,她算是個小女官。

是個長相乖巧,做事麻利話不多的小姑娘。

夏秋瀲抬眸,將手中的紙信遞到一旁燃著的蠟燭邊。

炙熱的火舌很快就將那張薄薄的紙張吞下,只留下一縷青煙,和一些散亂的黑色菸灰。

如今夏秋瀲只是懷疑,並不能斷定,柳兒就是那藏在她宮中的細作,或許另有其人,或許她被人有意引導,這些都是她現在不得而知的。

所以她現在只能謹慎,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她無法斷定誰是細作。

不過若是能找出宮中藏著的那位細作,還能循著蛛絲馬跡往上查,查到那位娘娘的身份。

夏秋瀲知道現在她不能急躁,只能沉住氣,等著那暗中的人自己露出馬腳來。

夏秋瀲在書房中一待,又是一整日。

到了太陽落山傍晚時分,燕皇身邊的小公公突然來了,告知夏秋瀲好生備著,今夜燕皇會來景翎宮。

因燕皇時常來景翎宮,青鳶綠阮已不如初時那般惶恐了。

如今她們知道,燕皇來景翎宮的次數多,小姐就越得寵愛,在這宮中就更沒人敢欺負她們,所以得知燕皇要來的訊息,她們便忙上忙下的吩咐小太監小宮女們做事。

把殿門口燈柱上的蠟燭點亮些,桌子抹乾淨一些,桌上的水果都在換上水靈新鮮的,書房的棋盤要趕緊擺上,蠟燭再多點就幾支。

夏秋瀲是最清閒的那個,她捧著一本古書,坐在大殿中,將書房讓給她們去忙。

一邊喝著茶,夏秋瀲一邊漫不經心的細細觀察那小宮女柳兒。

柳兒正端著新換上的水果,才放下,抬手抹了抹臉上的細汗,就抬眼看到了坐在燭火下看書的夏秋瀲。

她有些侷促的抓緊自己的衣袖,她想上前問夏秋瀲,是否要再點上兩根蠟燭,這樣能光亮些,眼睛也不會那麼酸澀。

可咬唇想了那麼一會,她又低下頭,恭敬的垂頭退下出去忙碌了。

到底不是她該管的事,這些事都該是娘娘身邊的青鳶和綠阮來做的。

忙了好一陣,柳兒才空下來,她回了宮女的寢宮中,推開門就看到程兒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她的床榻上,正打著瞌睡。

“就知道偷懶。”柳兒上前一步,一手拍在程兒的頭上。

“哎呀,我的親姐姐呀,你這是做什麼,疼。”程兒皺眉捂著自己的頭,不滿的瞪著柳兒。

“程兒,你做事麻利些,別老是偷懶。本來你是給娘娘端御膳的,你嫌累,讓你去打掃書房,你又嫌髒,讓你伺候娘娘沐浴,你又嫌燒熱水累。你若是再這麼偷懶,讓娘娘知道了,把你趕出景翎宮,讓你去別的娘娘宮裡,別的娘娘的脾氣也不像獻妃娘娘這麼好。”

柳兒一邊埋怨著自己的親妹妹,一邊在床榻上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個小木盒。

她小心翼翼的開啟那小木盒,裡頭裝著一些零散的碎銀子,和幾件小首飾,細細的用白布擦乾淨那些首飾,柳兒才滿意的將小木盒關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就那麼點碎銀子破首飾,你就滿意了。”程兒嫌棄的瞥了瞥嘴,有些看不上自己這個老實容易滿足的姐姐。

“這些都是我自己攢下的,再過幾年到了年紀,說不定我就能出宮了。也不知弟弟是否娶妻了,若是沒娶,我就給他買幾畝地,讓他娶個媳婦,再給爹買頭牛,再給娘買件新衣裳。還有...賢哥興許還在等我,等我出宮了,就跟他成親。”

柳兒憧憬的抱著懷中的小木盒,其實她心底知道,她那答應了等她的情郎,該是早就娶妻生子了,但她仍抱著那麼一線希望。

“哼,李賢會等你那麼久嗎,娃娃都抱了幾個了吧,還有爹孃,他們為了弟弟把我們賣進宮,你竟然還記掛著他們。說你沒出息,你就真的那麼沒出息。”

程兒不耐的看著一臉憧憬恬靜的柳兒,不屑的挑起唇角。

“獻妃娘娘雖然現在正得寵,但誰都猜不透皇上的心意,說不定過兩日,就換了新人,你別腦袋一根筋的跟著獻妃娘娘,你得學我,給自己找幾個退路。”

程兒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慢吞吞的躺下,抬起手欣賞著自己手腕上,那碧綠看上去就不菲的玉鐲子。

“程兒,自小你心思就多,我沒你想的那麼多。獻妃娘娘她對我們好,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從來不會罰我們,遇上這麼一個好主子,就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咱們要本分守己的好好幹,伺候好娘娘。”

柳兒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的小木盒,摸了好一會,才將木盒放入原本藏著的地方去了。

她喝了一杯水,就又去忙了,程兒則是躺在床榻上,抱著手上的玉鐲子,不一會就又睡著了。

燕皇批改完奏摺,就來了景翎宮。

照例,他先是與夏秋瀲下了幾盤棋。

夏秋瀲與燕皇下棋,向來認真,一子也不曾讓過,每回都讓燕皇輸個徹底。

不過燕皇不僅脾氣好,氣度也好,就算是輸了,也不會生氣,只是好好的巡視了一盤棋局,千方百計的找著能破夏秋瀲棋局的法子。

若是找不到,也虛心的請教夏秋瀲解局之法。

無人在時,燕皇還會尊稱夏秋瀲為先生。

“快要入秋了。”燕皇收起手中的棋子,突然看著敞開的窗外,正巧一整微風拂來,吹亂了燕皇下巴上的鬍鬚。

“前幾日還悶熱的很,這幾日到了夜裡,竟還有些涼意。”

夏秋瀲一邊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收入棋罐中,一邊輕聲應和著燕皇的話。

“燕國可與姜國不同,朕曾聽人說過,姜國一年四季如春,不像是我這燕國,四季分明,夏季熱的如同沙漠,到了冬日,就開始飄揚起鵝毛似的大雪。”

燕皇感嘆似的摸了摸鬍鬚,雙眸迷濛的看著窗外。

“愛妃,你可曾見過雪。”一提起這,燕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看著夏秋瀲,雙眸溫和疑惑。

“回稟陛下,姜國地處江南,甚少下雪。上回下雪,還是開國時,秋瀲那時還未出生,臣妾的父親倒是曾看過那場雪。”

夏秋瀲溫聲細語的回答道。

夏秋瀲在姜國時,的確從未看過雪,但是前世來燕國後,每年都能看到雪。

“沒見過雪?那倒是正好,再過幾月,燕國就該下雪了,你該是從未見過那遍地潔白晶瑩的雪花,像是一條從天而降鋪下的柔軟白毯,將你眼前所有的地方都鋪遍了。”

燕皇提起雪,眯著眸似乎想到了開心的事,唇角的笑容愈發溫柔深切。

“挽亭和長陵幼時最愛玩雪,尤其是挽亭,那小家夥小小一個才椅子那麼高,穿著厚厚的棉襖,圓乎乎的像個小地瓜,最愛在大殿前那一片雪地裡打滾。凍得小臉通紅也不怕,有時還把自己埋進雪裡,怎麼喚都不出來,好幾次氣的朕吩咐人,將殿前所有的雪,都鏟的乾乾淨淨,挽亭還生過朕的氣,好幾日不曾理會過朕,還說朕是討厭鬼。”

燕皇提起燕挽亭和燕長陵,話就多了許多,他不厭其煩的說著一雙兒女幼時下雪天的趣事。

神情懷念柔軟,像是個看著兒女長大,驕傲又感慨的普通老人。

“每年燕飛城都會下大雪,在雁回亭上燒著炭火烤著羊肉,看著雪景,再喝上一杯溫酒,甚是美妙。朕以往每年,都會與長陵挽亭去,不過這幾年朕年紀大了,怕冷,去不了了。長陵和挽亭倒是還會去,今年,朕叫挽亭叫上愛妃,讓你一同與他們去賞賞我燕國的雪景。”

燕皇笑看著夏秋瀲。

“陛下這麼一說,臣妾倒是有些期盼了。”夏秋瀲收完棋盤,給燕皇倒上了一杯熱茶。

“快入秋了,再過兩日,就到了狩獵的日子。每年這個時候,長陵都會帶著燕飛城中,那些王公貴族年輕才俊們,一起去圍獵場狩獵。今年,朕倒也有興致去,也想再重溫一回提箭獵虎的威風,不知秋瀲可有興趣,隨朕一同前去。”

夏秋瀲一愣。

前世,燕皇並未與她提起過帶她一同去狩獵,是她在與燕皇下棋時,旁敲側擊的提了幾句,表明自己想要去見識見識的興趣,燕皇這才帶她一同去的。

不過今世,燕皇竟主動提起,帶她一同去狩獵。

看來,自她重生之後,身邊的事,幾乎已經隨之全盤改變了。

“愛妃可是不願意?”燕皇見夏秋瀲楞了一會,並未回答他,便試探的問了一句。

“怎會?臣妾若是能隨陛下一同去,自是求之不得。”夏秋瀲挑唇輕輕一笑。

紫燻宮。

微弱的燭火下,燕挽亭悠悠轉醒,她側躺在大殿案前的榻上,輕薄的衣裳有些散亂,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下,那精緻誘人的鎖骨也露了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剛剛在夢中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燕挽亭的脖頸上胸口處,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香汗,晶瑩的汗水緩慢的從她修長的脖頸上滑下,落在她誘人的鎖骨上,再繼續往下滑去,隱入了輕薄的紗衣間,往深處滑,叫人想隨著它去巡遊一番。

身前的燭火輕輕一閃,燕挽亭眼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正是那許久未曾見過的李鳳遊。

李鳳遊似乎清減了許多,原本就消瘦的面容更加稜角分明,高挑削瘦的身形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握著一把精緻古樸的長劍,滿頭的青絲隨意的用一條發帶高高的束在腦後,英氣利落。

“回來了。”

燕挽亭眯著狹長的鳳眸,慵懶的打量了李鳳遊幾眼,才慢吞吞的道。

“殿下,人手已經安排好了。”

李鳳遊風塵僕僕,面上雖有疲倦,雙眸卻仍如出鞘的利劍般清亮銳利,她拱手恭敬的向燕挽亭行了一禮。

燕挽亭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接著便輕笑著道。

“嗯,你倒是瘦了很多。”

“這幾日整日在日頭下跑,卑職倒是覺得自己黑了些許。”

李鳳遊垂頭瞥了自己胸口一眼。

“鳳遊,你可知師叔不知從哪裡找了些什麼珍木,燒後會散出異香,若是人嗅了,便能安神祛除疲倦。我瞧你這般疲倦,一會去拜見師叔時,就叫師叔給你燒一塊吧。”

燕挽亭白皙細長的指尖輕輕在案上敲了敲,眯著雙眸,好心的給李鳳遊提意見。

“殿下又不是不知,師父她最愛拿卑職試藥,卑職可不敢這時將自己送上門去,待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拜見師父便是。”

李鳳遊面上疲倦愈發濃厚,她好幾日未成合過眼,整日都不停在奔波,就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未曾吃上。

“過來,先把案上這碗湯,還有這幾塊糕點吃了再去歇息。”

燕挽亭瞧出李鳳遊是真的倦了,笑意一斂,敲了敲案臺,示意李鳳游過來。

桌上的湯是不久前才送上來的,裡頭放的都是大補的藥材,和羊肉一起燉的湯。

是表姨娘特地叫人送來的。

李鳳遊走到案前,盤腿坐下了,一句客套話沒有,便端著那一大碗湯,直接往嘴裡灌去了。

“慢些,吃那麼快作甚,也不怕噎著。”

燕挽亭皺著眉頭看著狼吞虎嚥的李鳳遊,心中有些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標題是不是很喪,哈哈,其實是作者菌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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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今天是戒菸的第四天,有沒有有煙癮的受受們一起戒菸呀!

這章字數多不多,看誰還敢說作者菌短小!

哼,明明是粗長好不好!

能滿足你們這群受的粗長!

好了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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