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恍恍惚惚的回了華清宮, 直奔夏秋瀲的楓林閣去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玥兒用完了晚膳, 跟著青鴛去草地玩蹴鞠。
同以往一樣, 叫守在門口的侍女無需通報, 燕挽亭就推門進去了。
只不過湊巧的是, 夏秋瀲正站在床榻邊換衣裳。
喂玥兒用晚膳時, 玥兒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湯羹,弄髒了她的衣裳, 所以乘著青鴛帶玥兒出門玩,夏秋瀲便想自己把衣裳換了。
不曾想,才脫下衣裳, 燕挽亭就一臉失神的推門而入了。
房內花盞燈籠裡的燭火搖曳,光影略顯昏暗,燕挽亭一抬眼就朦朦朧朧的看到夏秋瀲背對著她站在床榻邊,衣裳褪了一半連著衣袖落在她腰間, 而白皙修長的玉背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優美誘*人的蝴蝶骨隨著夏秋瀲的動作若隱若現。
膚如凝脂,青絲如潑墨, 相襯相配格外惹人遐想聯翩。
燕挽亭看呆了,她楞在那一動不動, 眼也不眨的盯著。
從認識夏秋瀲起,原本覺得自己無欲無求的燕挽亭才猛然發覺自己原來對女人的身體,那麼的渴望, 渴望觸碰渴望親吻。
以前燕挽亭想過用強,抱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的想法。
可真的想要動手的時候,卻又下不去手,若不是兩情相悅的歡愉,於她來說,又有何意。
而現在。夏秋瀲才剛剛與她表明心跡沒幾日,她不敢太過急切,怕因自己的一時放縱,嚇壞了夏秋瀲。
夏秋瀲很快就察覺到了燕挽亭的呼吸,她背對著燕挽亭,蒼白的面容染上一抹羞紅,但她不慌不忙的將褪下的衣裳,重新穿了回去,慢慢的繫好衣帶,然後悠悠轉身,看著那收回目光一臉失望的燕挽亭。
“殿下入秋瀲的房門,彷彿是入自己的閨房。”
言外之意,便是提醒燕挽亭下回來,是要敲門的。
燕挽亭舔了舔乾澀的唇,挑眉對著夏秋瀲笑了笑,上前去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便湊頭埋在夏秋瀲肩畔,深吸一口氣。
“正是如此,日後我便就在楓林閣住下了。”
一想到燕挽亭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夏秋瀲便覺得羞怯,她眸中的惱意還未褪去。
“殿下果真如此大膽。”
嗅著夏秋瀲身上的幽香,燕挽亭閉眸咽了咽口水,蹭著夏秋瀲玉肩,語氣略帶顫抖。
“秋瀲,我想...”
夏秋瀲似乎察覺到了燕挽亭的情動,原本就繚繞紅雲的面上,嬌嫩的顏色又深了幾分,她輕輕的推了推燕挽亭,企圖轉開她的注意力。
“殿下用了晚膳嗎。”
燕挽亭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夏秋瀲的腰間,輕輕遊走起來。
不過夏秋瀲的問題,她還是乖乖回答了。
“沒,剛剛從師叔那回來。”
夏秋瀲咬著唇,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握緊。
“福安可找到了。”
“福安...師叔。”
燕挽亭的動作突然停了,她睜開眼從夏秋瀲身上抬起身,微紅的雙眸一點一點的填滿了理智。
一提到福安和師叔,燕挽亭就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剛剛還意亂情迷的人,瞬間就皺起了眉頭,有些為難的咬著唇在夏秋瀲面前來回踱步。
燕挽亭住了手,夏秋瀲輕輕送了口氣,可不知為何,心底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原來燕挽亭在對她情動時,也能這般自如的收放自己的情緒嗎。
燕挽亭並不知夏秋瀲所想,她只是眉頭越皺越緊,神色間竟然有幾分迷茫不解。
夏秋瀲輕聲問道。
“怎麼了,殿下這般焦慮,莫非福安小太醫出事了嗎?”
“的確出事了,還是大事。”
燕挽亭喃喃了一聲,連忙抬頭看著夏秋瀲,急切的問道。
“秋瀲,你覺得師叔和福安的關係如何。”
夏秋瀲側頭想了想,便道。
“了辭前輩對福安很是寵愛,福安對了辭前輩也很是依賴尊敬。”
燕挽亭神色複雜的深吸一口氣,嘆道。
“師叔的確寵愛福安,師叔徒弟眾多,她最疼的也就是鳳遊和福安。若是她們二人比起來,師叔也是更偏心福安一些。”
夏秋瀲見燕挽亭甚是糾結,便乾脆輕笑一聲道。
“福安是了辭前輩帶大的,感情自然比尋常人親厚一些。殿下為何突然執著於此,莫不是,殿下是吃味了。”
夏秋瀲的激將法,對燕挽亭格外有用,輕描淡寫的這麼一說,燕挽亭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一股腦說出來了。
“我為何要吃她的味,師叔如何疼愛福安我都不會吃味,可是,可是她疼愛的太過分了,竟疼到床榻上去了,你叫我如何....”
夏秋瀲一怔,但仍是很平靜的問道。
“嗯?此事,殿下可曾親眼所見。”
這事燕挽本就沒想過要瞞著夏秋瀲,便有些頹然的揮了揮衣袖坐下了,無奈道。
“親耳所聽。”
嘆了口氣後,燕挽聽又抬起頭,有些意外於夏秋瀲的不意外。
“秋瀲,你就不覺得意外嗎,師叔跟福安,她們...我一直覺得她們情同母女。”
夏秋瀲搖搖頭,坐在燕挽聽身旁,抬手替她倒了杯茶,淡淡道。
“殿下是忘了嗎,了辭前輩其實比福安大不了多少歲,養育福安時,前輩自己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說她們是母女實是相差甚遠。而她們十幾年朝夕相處,同榻而眠,就算日久生情,也不是什麼怪事。”
“雖然如此,可我仍是覺得怪怪的。”
燕挽亭知道夏秋瀲的意思,可她從來就以為了辭是把福安當作是女兒一般疼愛的。
如今她們突然之間....
燕挽亭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夏秋瀲語出驚人。
“殿下難道不覺得,了辭前輩之於福安,就如同陳妃娘娘之於殿下嗎。”
燕挽亭突然聽到陳妃娘娘,面容瞬間僵住了,神色一點一點的低落了下去,她垂頭眸中閃過一絲悲痛,低喃一聲。
“表姨娘。”
從陳妃走後,無人再敢在燕挽亭面前提起陳妃,就是怕引她心痛。
話一出口,夏秋瀲便知自己說錯了話。
陳妃是燕挽亭心中無法抹去的哀痛。
見燕挽亭神情低落,她咬著唇,伸手覆在燕挽亭手上,懊惱道。
“殿下,我...”
燕挽亭沒有抬頭只是打斷了夏秋瀲的話淡淡的說了句。
“我知你是無心。”
夏秋瀲知道燕挽亭不開心了,她起身先去喚人叫御廚做好晚膳,再送來一份。
然後靜靜坐在燕挽亭身旁。
燕挽亭的情緒低落一直持續到了沐浴後,躺在床榻上,還是悶著一言不發。
也不像尋常一樣,摟著夏秋瀲,反倒是背對著夏秋瀲,弓起身子。
夏秋瀲看著燕挽亭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她湊身過去,臉貼在燕挽亭的背脊上,雙手自後環住了燕挽亭的腰肢。
她輕聲道。
“燕挽亭,你當真不理我。”
燕挽亭一動不動。
“今日是我的錯,你說,我如何做,你才能消氣。”
燕挽亭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叫你做什麼都行嗎。”
夏秋瀲一愣,咬著唇,輕輕應了一聲。
“嗯。”
“這可是你說的。”
燕挽亭突然轉身,語氣惡狠狠的,雙眸在黑暗中亮的嚇人。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在這裡開車的話,肯定不行,其實了辭跟師父還是有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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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師父一怒之下,吃掉了哭唧唧的小福安!
但是呢,怕被鎖,作者菌就乾脆沒寫!
如果你們要求強烈的話,作者菌可以寫出來,用別的途徑讓受受們看到!
怎麼樣,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