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都來了。”顧瑤用乾淨的手帕擦了擦剛剛消過毒的手，隨時把桌上也已經洗乾淨了的蘋果拿了一個給葉清清。

葉清清一直都嘴饞，不過到這個時候她卻怎麼也沒有胃口，結果那個蘋果卻只是拿在手上，無心品嚐。

“因為我們的那個專案正好今天召開新聞發佈會，為止也裡這裡不遠，結束的時候剛好路過過來看看你。醫生說現在情況怎麼樣？還沒醒過來的跡象？”

對於他這個父親，顧琛可謂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從小到大他從未感受過這個人一點點的親情。就算是有接觸，也只不過是零星的謾罵。

可能對於顧瑤來說，那已經名義上離開他的兩個人才比較有意義。但其實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被誤傳送進了最好的精神性醫院，唯一剩下的一個就躺在這裡，什麼時候醒過來誰也不知道。

還以為不要會深受打擊，一蹶不振，我看他現在看上去沒事人一樣，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強顏歡笑，但對於他們來說，算是一個安慰。

顧瑤坐了下來，他的眼膜低垂，那僅有的幾秒鐘沉默，讓他想了些事，不過很快他又振作起來，恢復了常態。

“醫生說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能不能醒過來，他們不能確定，只能看我爸他的意志了。因為那個傷口太深，導致大量出血而出現的休克的狀況，他送來醫院的那個時候腦部的供氧已經困難，長時間這樣，所以才會陷入深度昏迷。”

他說的話大概是已經經過提煉，如此言簡意賅，讓人一目瞭然。

換句話說，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一切都看運氣。

“對了，你們今天的新聞發佈會怎麼樣？專案進行的應該還順利吧。”顧瑤沒有，在剛剛的那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而是直接大幅度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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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顧琛也同樣沒有糾結，“嗯，沒什麼大問題，對了，我們這個專案還缺一些人手，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過來幫忙？”

顧瑤一怔，等他完全消化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開醫院，幾個人各自回到了該去的地方。在醫院的期間，肖瑤還特地打了一通電話過來，他那邊已經準備好，大概一個月後就可以步入正軌。

“晚上想吃什麼？”葉清清剛扣上了副駕駛座的安全帶，轉頭看一下隔壁的顧琛。

顧琛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注視著前方，等他調好車頭後，車輛慢慢的行駛出了醫院。

“你想吃什麼？”

葉清清想了想，“咖喱飯和壽司哪個好？”

“咖喱飯。”

“可是我有點想吃壽司。”

“那就壽司唄。”顧琛說道。

可葉清清還覺得不太滿意，“但是我好久沒吃咖喱飯了。”

“……那咖喱飯。”

“可是我……”

顧琛突然看向她，他的臉上有炙熱，幾秒鐘之後突然笑了。

“那你吃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