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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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一倒, 隱藏在朝堂上的那些眼線也在無聲無息中都被消除了。自趙三思登基以來, 朝堂上最大的一次危機, 就這樣解決了。

時至今日,朝堂上仍有很多人對這場暗中對陣了兩年有餘的暗戰絲毫不知情。而敏銳些的朝臣,也從這兩年來詭異的朝堂局勢和昌平侯府的結局猜到了些蛛絲馬跡, 但也僅限那些蛛絲馬跡, 至於更多更深的東西,他們不知情, 也不會去探聽。

帝王要守住的秘密, 探聽者都不會有好結局。

為官者的生存法則之一——難得糊塗,即使不糊塗,也要裝糊塗。

如今的朝堂, 除了林家這一派,算是安穩下來了。

按照原計劃, 昌平侯一倒,長寧宮的佳貴妃也該失寵了。

趙三思偏不,從前去長樂宮是做樣子給別人看, 如今不用做樣子了,她還真有事沒事地往長樂宮跑了。

不只林宛晴納悶, 連顧夕照也有些看不懂她這是要鬧哪出了。但她沉得住氣, 再加上昌平侯府發生的事, 讓她有些心力交瘁的同時,對趙三思這樣的做法又有些委屈,更加不想上趕著去討好人了。

趙三思原本還以為自家皇后看到她有了“假戲真做”的趨勢, 多少也該著急一下,結果自家皇后特別沉得住氣,並且同床共枕時,也不喜歡動手動腳了,她上趕著倒貼,她家皇后都一副“你莫挨我”的模樣。

朕失寵了???

趙三思氣鼓鼓地如是想,決定向自家皇后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於是此後後宮就陷入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氣氛裡。

那個說不沉於女色的小皇帝現在四宮輪流轉,也不獨寵誰。

不僅如此,沉迷女色之後的小皇帝對朝政之事沒了激情,對學習之事也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成日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朝臣一看,瞬間急了,這皇上明顯就是一副好逸惡勞、驕奢淫逸的昏君模樣啊。

哎喲,這可如何是好喲?

連著三日,趙三思上朝都姍姍來遲,朝臣看著坐在龍位上毫無形象地捂著嘴打呵欠的小皇帝,實在是有些痛心疾首,尤其是右御史李春秋等直言不諱的言官,忍了忍,最終實在看不下去了,等朝政要事議完,不由委婉地勸誡道:

“皇上如今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某些事一旦開了竅,沉迷了些,倒也是情有可原,但皇上可要有個度,可不能覺得自己如今精力充沛,就使勁折騰……”

趙三思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連日來沒睡好的腦袋更是迷糊地跟漿糊似的,盯著李春秋看了半天,也沒琢磨透他這話到底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朕使勁折騰什麼了?”

李春秋:“……”他說得難道還不夠直白???

蔡雋看著李春秋一臉尷尬之色,他也摸不準小皇帝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又四下瞧了瞧,沒人要搭腔的意思,再加上小皇帝近來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不像話了,他覺得是該好好勸諫一番了。

“皇上近來早朝不是遲到就是早退,這半個月來,您就請了三回假了,聽聞摺子已經堆積如山,皇上也不愛批,到時去後宮去得勤。李大人這意思就是,皇上應當把精力放到朝政上來。”

趙三思一聽是這麼個意思,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朕不過一日去後宮三五回,這就叫使勁折騰了?”

蔡雋:“……”重點是這個嗎?

孫炎這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大憨貨,瞧著他們說了半日,都沒說到電子點子上,因為這個月的俸祿少給家裡的夫人上交了半兩銀子而被睡了半月偏房的他就有些怨氣了,“你們這些人說話就是不痛快,瞧瞧說了半日,也沒說到點子上。”

孫炎對著蔡雋抱怨了兩句,又看向趙三思,“微臣與皇上明說了吧,李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如今確實是年輕氣盛,夜御五女都沒問題,但如今年輕折騰地是爽了,但這種事折騰多了傷身。當然,您的龍體確實該臣等操心,但更重要的一點是,皇上可不能沉迷女色,而耽誤了國事。”

夜御五女的話都出來了……

蔡雋等一些儒雅的文官聽著孫炎這大剌剌的話,簡直想讓孫炎當場啞巴了。

不過,這話雖糙了點,理卻不糙的。

李春秋對孫炎的話雖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但到底沒有反駁,反而附和了一句,“臣就是這個意思。”

是了,在朝臣看來,小皇帝最近的昏君行為,不是因為其他,就是夜裡太忙了,把精力都費在了其他事上,才荒廢了朝政。

趙三思是真沒想到自己這滿朝衣冠楚楚、一派正人君子的朝臣原來都是這麼無恥下流之輩,她愣了半天,才從這荒唐之極的話裡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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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莫名其妙地和自家皇后鬧上彆扭了,她晚上都是充沛的精力沒處使。就算有精力,皇后一個人都把她折騰地要死要活,還五女……

趙三思不由猥瑣地打量了一下她的這些大臣,“眾愛卿都這麼騷的,還能夜御五女?”

朝臣:“……”重點是這嗎?

再說了,這麼尷尬羞恥的問題讓他們怎麼回答,說不行,被其他人笑話,說行,小皇帝說他們太騷了咧。

一時間,被問得啞口無言的大臣都恨恨地看向了嘴上不把門的孫炎。

孫炎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憨貨,面對眾人的眼神,一臉無辜,“你們都這麼看著下官做什麼?”說著,孫炎又看向了趙三思,認認真真地回了,“皇上,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是母老虎,臣就是有這個本事,也沒機會騷啊。”

趙三思被逗笑了,忍了又忍,才又故作嚴肅的跳過了這個話題,有孫炎這個活寶在,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怕是今日的朝堂也要變了味。“是你們勸朕不要獨寵誰,要讓後宮雨露均沾,朕如今就是雨露均沾。今日寵了佳貴妃,明日自然就要寵寵香嬪,後日少不了要去漪嬪宮裡頭一趟,你們瞧瞧,朕這雨露沾地多均勻?”

朝臣又一次被懟得無話可說,甚至還在暗自鬆氣,還好後宮如今只有這些女人,要是真有三千佳麗,按照人這樣當真不偏不倚的均沾態度,怕是更慘。這一想又覺得有些後悔起來當初那麼死命地勸人廣納後宮起來,瞧瞧從前只有皇后娘娘的時候,皇上多勤快,朝堂後宮也沒出過什麼么蛾子。

想念從前那個上朝不遲到早退,一任性就能被皇后娘娘鎮壓的小皇帝。即便那時小皇帝日日上朝要秀一秀皇后娘娘如何好,也好過如今一坐在龍椅上打呵欠的好。

果然,還是皇后娘娘好。

這次君臣的口水戰,自然又是趙三思完勝。

完勝之後的趙三思接下來愈加沒有分寸,姍姍來遲不說,朝臣在下面一本正經地上奏國家大事,她就像個大老爺們一樣,不是打瞌睡,就是偷偷磕兩顆瓜子,那些奏摺不管是加急的還是不加急的,她也全然不管了,不是上午陪著佳貴妃養胎,就是下午陪著香嬪賞花。

儼然一副沉迷女色的昏君做派。

然而,即便自己做得這樣過分,趙三思也沒發現自家皇后給自己吹吹耳旁風或是罵罵自己,她又氣又傷心,原本是想借後宮那幾個女人讓自家皇后長長教訓,讓她牢記給她塞女人的後果,結果她這個戲越唱越沒臺階下了。

眼看又要到了來癸水就得病的日子,自家皇后還是穩如泰山,趙三思卻率先撐不住了,可又拉不下臉去討好自家皇后,只好把怨氣撒在了朝臣身上:“說你們蠢,你們還不信。日日到朝堂上勸朕不要沉迷女色有何用?你們要勸也該去勸皇后,讓她管好後宮裡頭那些女人,別一天到晚地勾|引朕……”

正在勸誡的李春秋被突然打斷了他的小皇帝嚇了一跳,一聽她這話更是覺得如同見了鬼,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倒是蔡雋,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李忠賢勸他幫小皇帝把當時的顧夫人弄進後宮的事來,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小皇帝動了怒,壓根就沒搞清狀況的朝臣立馬慫了,把準備好的勸誡話都押進了肚子裡,裝死。

於是,又是一天君臣不歡而散的早朝。

眼瞅著自家皇上就要在昏君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那些忠義之臣都是一副憂心忡忡之態,“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再這樣下去,怕是朝政要徹底荒廢了,聽蘇太傅說,皇上的學業也停了半個月了。”

“是啊,從前皇上是多麼勤勉,哪只這說變就變?”

“……”

“現在怪誰,當時卯足了勁勸皇上廣納後宮咯?現在知曉這後宮熱鬧的‘好’了吧?”

“周大人,你說的這是什麼風涼話,說得像你當時沒勸皇上廣納後宮似的?”

“……”

瞧他們越吵越兇,大有要捋起袖子打架的趨勢,蔡雋趕緊當起了和事佬,“各位在這裡口頭爭個高下也沒意義,眼下最要緊的難道不是應該同心協力勸皇上麼?”

“丞相說得倒輕巧,皇上句句在理,不獨寵,廣納後宮,都是我等提出來的,你說說咱們要如何勸?”

蔡雋也不跟他們逞口舌之快,而是就事論事,“咱們是爭不過皇上,但皇上今日不是說了麼,咱們勸她沒用,而是應該去求求皇后娘娘。”

“皇上那話,依下官看,就是口頭上逗咱們的負氣話。”

“就是,皇上要真有這麼聽皇后的話,皇后還能這麼放任皇上?”

“左不過如今沒有什麼法子,去求求皇后管管皇上也不失一個辦法。”

無計可施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再開口,便是預設了蔡雋的話。

皇后雖貴為中宮之主,但後宮不得干政,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傳召朝中大臣的,少不得又要拜託能在後宮中走動的李忠賢。

關於這兩年昌平侯的事,李忠賢並不是全部知情,但作為趙三思身邊的人,日日跟在身旁,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他是親眼看到帝后走到如今的,私心裡還是希望皇后是這後宮的第一人。

“當年皇上要立人為後時,你們百般阻攔;皇上獨寵皇后,你們不願,好了,如今皇上按照你們的要求來,你們又不樂意了,說不動皇上就來為難娘娘。丞相,您也是個沒良心的人啊。”

誠然,李忠賢這個話要幫忙遞的,但朝臣這副有事才想起皇后娘娘的態度實在讓他有些反感。

蔡雋想反駁,但腦子轉了一圈,發現這些年來確實是如此,又只好摸了摸鼻子,笑著道:“瞧瞧李總管說得是什麼話,皇后娘娘乃最是深明大義的人,這都不是過去的事了嗎?李總管還提這些做什麼?”

李忠賢輕哼了一聲,“丞相倒是會替自己洗白,這會知道娘娘最是深明大義的人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蔡雋繼續陪著笑,“對對對,本相如今可算知道了,皇后娘娘才是天底下最賢惠之人,當初都是我等瞎了眼。”

李忠賢覺得這話還算順耳,“得了,咱家晚些時候就去長寧宮走一趟。”

蔡雋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那可辛苦李總管了。”

李忠賢嗤了他一聲,沒有再跟他貧嘴了。

趁著趙三思午休的時候,李忠賢就去長寧宮走了一趟,把蔡雋的話轉述了一遍,瞧著顧夕照懶懶地斜躺在貴妃榻上一副不大上心的模樣,他琢磨了一番,又補充道:“娘娘就算不為朝政想,也該為自己想想,皇上如今對那幾位都無差別對待,這久了,難免就動了真心,到時少不得要讓娘娘受些委屈的。”

聽到這裡,顧夕照才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你也知道皇上如今是在做戲了?”

李忠賢忙道:“皇上對娘娘的心意,定是旁人都比不過的。”

顧夕照坐起身來,“皇上如今是大了,翅膀硬了,會玩的很了。”

“娘娘千萬別這麼說,您是不知道,今兒皇上還在早朝說,各位大臣勸她沒用,讓他們來求娘娘。可見,皇上這回玩大了,怕是等著娘娘去給她臺階下。您瞧瞧皇上這脾氣,就還跟個孩子似的,就等著娘娘去哄。”

顧夕照手中的小扇子開開合合,看著李忠賢,似笑非笑,“你倒是瞭解她。”

“那是自然,奴才可在皇上身邊服侍了這麼久了。”

顧夕照下巴點了點,“那你說說,她這回鬧這麼一出是為哪般?”

李忠賢不敢隨意揣摩聖意,猶豫了片刻,小心道:“皇上心思向來難猜,奴才可是摸不準。”

顧夕照也不為難他,“行了,本宮得了空,就過去同她說說。不過,聽不聽,本宮可就不敢保證了。”

“哎哎哎。”李忠賢趕緊點頭,“皇上定然會聽的,只要是娘娘開了口,皇上定然會聽的。”

顧夕照挑了挑眉,算作回答了。

雖應承地痛快,但顧夕照並不打算好心好意地勸,莫名其妙地鬧了近一個月的彆扭,顧夕照心煩著了。

當然,朝臣既然求到了她頭上,她面子還是要給的,當天晚上就寢時,她背對著趙三思,一句話在肚子裡翻來覆去地琢磨了半天,才面無表情地開了口,“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對百官說,是臣妾沒有管好這些妃嬪,才讓皇上荒廢了朝政。既是如此,那從明日起,臣妾便去同各位妹妹好生講講規矩,千萬不要讓她們纏皇上纏得緊了。”

“皇后……”一聽自家皇后把錯往自己身上攬,趙三思就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給這些朝臣點個醒,我最聽皇后的話了……”

顧夕照拂開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偏頭看著她,“皇上真要聽臣妾的話,這些日子就不會做出這些荒唐事了……”

“我不是,我就是想……”

“臣妾累了,要歇息了。”

趙三思只好訕訕住了嘴。

顧夕照沒有盡心勸,但趙三思倒是盡心聽了,隔日早朝總算沒遲到了,雖然還是時不時打兩個呵欠,但朝臣也看得出小皇帝是在努力認真聽了。

可見,皇后娘娘的話,還是有用的。

朝臣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私底下愉快地決定了一件事,以後任何搞不定皇上的事,都交給皇后來吹耳旁風就好了。

於是,接下來,李忠賢去長寧宮跑得越來越勤快了。

比如告狀:“娘娘,丞相說,今日皇上早朝又在早朝時偷偷嗑瓜子。”

那晚,在早朝時偷磕瓜子的人在寢殿裡對著油燈磕了一夜的瓜子,天亮時分,剝了三碟子瓜子仁,獻寶似的獻給了她的皇后。

隔日的早朝,磕了一夜瓜子的小皇帝嘴皮發乾,在朝堂上講一句話就喝一口水,通紅著雙眼跟眾大臣吹噓自家皇后多溫柔體貼,知曉她愛吃瓜子,給她磕了一夜的瓜子。

至於真相如何,朝臣不用瞭解,也都知道了,畢竟憔悴的不是他們,皇上的牛皮,他們聽聽就好了。

他們只知道,從此以後,再也沒見小皇帝磕過瓜子了。

又比如告狀:“娘娘,太傅說,今日皇上的功課又沒有過關。”

那晚,功課沒過關的趙三思點著油燈學了個通宵,當然,不是一塊學習料的她學了個通宵也依舊沒過關,但至少不敢隨隨便便把太傅趕走了。

再比如告狀:“娘娘,長樂宮的宮人來說,今日皇上又去聽佳貴妃彈琴了。”

對此狀,賢惠溫柔的皇后娘娘並沒有為難小皇帝,只是對著小皇帝感慨了一句,“佳貴妃比臣妾年輕貌美,難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確實能給皇上帶來許多樂子。再加上如今懷有龍胎,臣妾應該識趣,退位讓賢才是……”

顧夕照說得十分溫柔,趙三思卻嚇得翻身就爬了起來,趕緊把自家皇后壓在了身下,生怕人跑了似的,討好道:“天涼了,佳貴妃該滑胎了。”

顧夕照依舊目光盈盈地看著小皇帝,“是嗎?臣妾還以為皇上捨不得了。”

趙三思桃花眼灼灼看著她,須臾又笑了起來,“承認吧。”

“嗯?”

“皇后吃醋了。”

“是嗎?”顧夕照垂眸,復又抬眼對視了回去,“皇上鬧這麼一出,難道不就是想看臣妾吃醋?”

被戳破了小心思的趙三思有些心虛,“也不是想讓皇后吃醋,我只是想……讓皇后多信任我一些,往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塞女人進後宮了。我不喜歡,不想我被除了皇后以外的人分享,名義上的我也不喜歡。”

原來這才是理由。

那些委屈,在這一瞬間突然就消散了,顧夕照閉上眼,“臣妾也不喜歡。小傻子,我明明先前就答應過你,再也沒有下次了。”

趙三思親了親她的眼睛,“我怕皇后好了傷疤忘了疼,下次在江山社稷面前,又把我推了出去。”

顧夕照睜開眼,也親了親她的眼睛,“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給皇上塞女人。”

明知都是假的,她依舊介意。

她只想小傻子是她一個人的,名義上都不希望她是屬於別人的。

“皇后要說話算話。”

“臣妾說話算話。”

趙三思大大地籲了一口氣,就平躺在顧夕照的身上,“皇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只記得你和我母妃的模樣,其他女人的模樣我都記不住。佳貴妃也好,漪嬪也好,香嬪也好,其實我到現在都分不清她們誰是誰。”

顧夕照愣了一下,伸手抱緊了她,“沒關係,皇上只要記得母妃與臣妾就好了。”

趙三思點了點頭,又側身到一邊,蹭到她唇邊,“皇后。”

“嗯?”

“朝臣說我沉迷女色,把精力都放在了後宮的女人身上,才精力不濟,荒廢了朝政。”

“嗯?”

“我總不能讓他們白誤會了一場吧?”

“皇上要說什麼?”

“我要真正沉迷於女色荒廢朝政一回……”

“……今日已經很晚了。”

“明日就要來癸水的日子了……皇后,你給我解解饞嘛……”

“皇后……”

“夕夕……”

“照照……”

顧夕照吹滅了燈,把那個求|歡的某人壓在了身下,黑暗中,媚眼如絲,“那今晚,皇上哭也沒用了。”

桃花眼中眸光璀璨,紅著臉道:“我不哭……”

顧夕照笑了笑,低頭用舌尖挑開了她的中衣,“那臣妾今日不把皇上……伺候到哭,不罷休……”

趙三思咬了咬唇,“那明日,我可以不早朝嗎?”

“不可以……”

於是,隔天的早朝,嚶嚶哭了大半夜的小皇帝又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出現在朝堂上。

朝臣瞧著她那有氣無力、眼眶通紅,還只能側著身子靠著龍椅的模樣,倒是不懷疑小皇帝這是縱|欲過度了,只是暗中猜測小皇帝怕是被皇后娘娘罰了。

至於罰的是什麼,他們就琢磨不出了。

總歸,定是皇上又做了什麼惹怒皇后娘娘的事。

活該。

哎,皇上不成器,也是辛苦皇后娘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今天日萬。

記得誇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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