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一跳。

心想自己在外人面前維持的淑女形象，難不成破功了？

顧羽忍俊不禁，“耍酒瘋還不至於，就是說了一些莫名其妙，令人很匪夷所思的話。”

“啊？我說什麼了？”

“你呀，指著人家新郎官的鼻子，拉著新娘的手，哇——的一聲哭了，說什麼這是我家丫鬟，你得好好對她。”

我囧得尷尬癌都犯了……

顧羽特意繪聲繪色給我描述了一番當天的場景。

我拉著婉瑩，一把鼻涕一把淚。

“哎你可一定要對我們家婉瑩好，婉瑩伺候我一輩子，我都沒把她嫁出去，這是我的遺憾，現在我把我家的妹子嫁與你，你得掏心掏心對她好，否則……我就削了你做太監！”

嚇得人家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最後趕忙點頭。

顧羽更是滿臉黑線，最後拖著神志不清的我趕緊回家。

思此及，我腦子裡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冒了出來。

呃……貌似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還好人家沒當真，不然說不定把你當成耍酒瘋的抓起來了。”

“呵呵，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口不擇言了。”

婉瑩能嫁出去，這就已經足夠了。

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了啊！

*

桃桃三歲的時候，我送桃桃去幼兒園。

那天回來之後還笑著跟顧羽打趣，“哎我怎麼覺得咱家閨女，長得既不像我，也不像你啊。”

“是嗎，你多慮了，我覺得咱閨女長大之後一定是大美女一枚。”

“切，有你這麼誇自己孩子的嗎？”

他但笑不語。

橙橙比桃桃大了四歲整，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家兒子調皮搗蛋，但是自從有了桃桃，驀地發現自家小夥兒貌似是個妹控。

給妹妹穿衣服，給妹妹餵飯，給妹妹睡前講故事，接妹妹放學，甚至還給妹妹扎小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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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扎辮子呢，跟誰學的？”

“這種東西，小意思，我看看就會了。”

與此同時，桃桃也尤為喜歡粘著橙橙。

“哥哥，我的鞋帶開了……”

“哥哥，我的裙子髒了，是不是就不漂亮了？”

“哥哥，今天我們班有個小男生給了我一根棒棒糖，給哥哥吃……”

“哥哥哥哥……”

說真的，如果不知道他倆是親兄妹的，可能還會以為兩個小家夥是青梅竹馬呢。

誰能想到，當時我的一句玩笑話，後來一語成讖。

桃桃上小學的那天，橙橙看上去比誰都開心。

我問他為什麼那麼開心，他笑著，“桃桃上一年級，我上五年級，這樣在學校裡面，我就可以時時刻刻保護她了。”

“嗯對，你得好好保護妹妹，可不能叫妹妹被人欺負。”

“放心吧老媽，桃桃如果有爛桃花的話，我也會義不容辭幫她掐掉的！”

被他逗得我肚子都笑疼了。

“臭小子，若是問爛桃花的話，你貌似要比桃桃多很多吧！”

起初我並不覺得什麼，還覺得橙橙懂事，有擔當。

直到有天我看到兩個小家夥一起同浴室裡面走出來。

兩個人手拉著手，穿著奶白奶白的小熊睡衣，然後很是自然的抱在一起睡覺。

那個時候，橙橙已經11歲，而桃桃也已經7歲了。

我覺得哪裡不對勁，回房間之後一直思考這個問題，顧羽從身後摟住我的腰，低笑問我怎麼了。

我思忖了很長時間，這才說，“顧羽，我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很嚴肅的問題！非常嚴肅！”

“什麼啊？”

許是我嚴肅的樣子嚇到了他，顧羽也跟著挑起眉頭。

我鄭重其事，一字一句：

“我剛才想了想，貌似從小到大，橙橙和桃桃一直都是一起睡覺，而且還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