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我。

這次我卻不生氣，一個勁地盯著男人的眉眼瞧，眉目如畫，稜角外捉，被燈光一照，英俊得簡直不像話。

我開了口，眼睛迸發著迷離的光，“楚邵，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他薄唇抿緊，不耐道：“說什麼胡話？”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信，不信算了……”

等到男人寬衣解帶鑽進被窩，我跟塊牛皮糖一樣蹭過去，黏在楚邵身上將某人熊抱住，“楚邵楚邵，我給你唱歌聽好不好。”

黑暗中，男人默默翻了個白眼，“睡覺。”

“不要，你聽我唱歌吧，我唱歌還不賴的。”

然後自顧自開始唱，“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唱著唱著，自個兒倒是先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什麼癢癢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又遊離到嘴唇上，像是蝴蝶的翅膀。

我沒睜開眼，皺著眉頭伸手打了一下。

“起開……”

豈料蝴蝶竟然握著我的手，繾綣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溫柔似水地喚了一句，“塵塵。”

這聲音……

我嚶嚀了一聲，糯糯喊了句，“顧羽，別鬧了……”

那人驟然抽身離去。

癢癢的感覺也沒有了，周遭的空氣好似剎那間就冷冽了幾分。

我不以為意，裹緊了小被子，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

翌日大早，楚邵就不見了，空氣中屬於男人的清爽氣息淡了不少，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迷迷糊糊想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做了個很離譜的夢。

夢裡，顧羽竟然變成了蝴蝶，翅膀一個勁地扇我的臉，又扇我的嘴唇。

不過，我分不清到底是顧羽還是楚邵，因為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磨蹭了一會，這才下榻……

原本是想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皇宮找著什麼珍貴的東西。

晶石啊晶石，你到底在哪裡？

莫非在草叢裡？還是在屋頂上？

如果是在皇上的養心殿裡，那我可就沒轍了……

“小姐！”

咦？這聲音不是月瑩嗎？

我回過頭去瞧，呀，果然是月瑩。

“活的活的！月瑩！想死你啦！”我忙跑過去，握著月瑩的手抱著她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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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瑩的妝容依舊精緻，難得素白的臉上染了幾縷紅暈。

“小姐……”月瑩笑看著我，“小姐怎麼想著進宮來了？”

“我啊，當然是為了你才進宮的唄，你自個兒在宮裡，我始終放心不下。”

月瑩臉色一僵，眼波流轉，咬咬唇道，“小姐，你……”

“哈哈哈，我騙你的啦，其實我進宮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哦對了，婉瑩也跟著我進宮了呢，本來是想著同你好生敘敘舊，昨天我倆在這宮裡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你，今天不找你就自個兒冒出來了……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唉，怕是也就小姐你，什麼話都不用細細琢磨，就信手拈來。”月瑩作勢搖了搖頭。

“哈哈，我這不是心直口快嘛！”我頓了頓，“先不跟你貧了，你在宮裡過得怎麼樣啊？”

“說來話長。”月瑩的眼染上了一絲我看不透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