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淑媛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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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你是這次疫區的監察副使,要跟隨醫官前往疫病地區對嗎?”這一段劇情今英完全沒有映像了,但是她知道閔政浩是絕不可能出事的。“我想跟著你一起去,你知道我的醫術的。”

“呵,我知道,我不方便跟你一起去。”今英看到閔政浩眼裡的拒絕,輕輕一笑,“我只是說說,你要保重身體,如果醫官找不到病因,你可以派人送信於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知道,你放心,”閔政浩幫著今英一起收拾他的行裝,“等我一會來估計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等我回來吧。”

“浩,長今是不是也在這次前去疫區的醫女之中?”

“恩,徐醫女現在是使喚醫女,應該會在其中。”閔政浩見今英有些擔憂,伸手扶上她的臉,“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她的,她不會有事的。”

“她還不知道我還活著的事情,你就先不要告訴她了。一切等疫病解決後,你們平安回來之後在說。”

“我知道。”閔政浩極有耐心的聽著今英一遍一遍細細的叮囑,平日裡今英的話總是不多,如今這些淡淡叮嚀的話卻讓閔政浩心中倍感溫暖。

“浩,路上小心。”臨出門,今英踮腳為閔政浩整理衣襟,不妨,閔政浩低頭在今英的臉上輕輕的一吻,今英睜大眼睛看著閔政浩。

“你說,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像不像新婚夫婦啊。”閔政浩低聲笑著,把今英抱在懷裡,“等我回來。”

“恩,我會的。”今英也把頭埋在閔政浩的頸間,眼裡滿是羞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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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鄭雲白也是這次前往疫區的醫官之一,剛到疫區,大家還來不急休息,就聚在一起分配任務,結果鄭雲白在這裡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怎麼?只許你能來疫區,就不許我來了嗎?”張德身穿醫女的衣服站在一群醫女之中。

“你這女人聲音小一些,真是的。”鄭雲白把張德拉到一旁,“你到底什麼時候回濟州去?”

“誰跟你說我要回濟州的,現在我住在你家裡,好吃好喝的,我為什麼要回濟州去?”張德掙開鄭雲白的手,及其不文雅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你這女人就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聽說你原本也是貴族家的小姐,怎麼現在整天動作這麼粗魯,有那個男人會受得了你這樣的女人。”鄭雲白對張德的行為已經產生了免疫,只是看到她一些格外粗俗的舉動,還是忍不住對她抱怨幾句,沒想這幾句抱怨讓張德聽了大怒。

“我是粗俗怎麼了,我比不上你心中的那個叫今英的又怎麼樣,可這礙著你什麼事了,她已經死了,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張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眼,亮出了鋒利的爪子。把心中長久以來的憤恨不滿全部都說了出來。她在鄭雲白面前性情已經很收斂了,但還是得不到鄭雲白的喜愛。

鄭雲白聽到今英的名字冷靜了下來,只是張德話裡的意思怎麼聽都讓他覺得有一絲尷尬。近一年的相處也讓他對張德有了不少認識。她外表看起來很堅固無情,舉止潑辣利落,其實在內心深處卻是一個十分體貼現實的人,有著她自己的原則。為了給爹孃報仇,她可以去學醫,進宮做醫女,只為能親手殺死仇人。這樣的人卻在仇人獲罪流放後跟到流放之地來,為仇人治療病痛,放下心中的怨恨。他一直都不懂張德,就像當初看不懂今英一樣。現在聽了張德的這番話,鄭雲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忘不了今英,她幸福就好了,可是張德為什麼拿她自己和今英相比,這有什麼好比的呢?

再看張德的時候,張德已經冷靜下來了,看了眼還雲裡霧裡的鄭雲白,張德嘴角不屑的一瞥,她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笨蛋,純粹是自己找不自在。再看了不明就裡的鄭雲白一眼,張德高昂著頭,裝作沒看見一腳從鄭雲白鞋上狠狠踩過,揚長而去。

“這個女人……”鄭雲白捧著自己的腳,看著張德遠去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張口卻沒有聲音。

有了當初在明國的學習醫術,醫官們很快就有人發現疫區的病情不是疫病,而是食物中毒。幾個醫官一起交換意見,發現患者會出現腹瀉,痢疾,發燒,起斑等症狀。經過討論,得出食物中毒的結論。如此一來,疫區的傳染病得到了很浩的控制。只待幾日後,眾人就可以返回京城。

“長今,你把那些藥材放在倉庫就行了。”金玉熙在這次事件中表現非常出眾,所有的醫女都以她馬首是瞻,聽侯她的差遣,“你前幾日不是問我有關明國的醫術嗎?我昨晚寫了一些下來,你拿去看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我。”

長今對金玉熙近來對她態度的突然轉變很是驚奇,在找不到原因的情況下,她秉持著問心無愧小心謹慎的心態聽之任之。

“我聽說你從前是御膳廚房的宮女,這次死在明國的人中,有一個叫今英的,她原本也是御膳廚房的宮女,你們以前認識嗎?”

“啊,金醫女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曾今有這麼一個人,想要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罷了。怎麼,我以為你們認識呢?”

“不,我確實認識今英,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今英的為人。”長今慢慢的斟酌遣詞用字,“今英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她很好學,料理手藝很好,也懂得醫術,除了在外表上對人比較冷漠,其實她內心是很關心朋友家人的人。”

“哦,這樣啊。”金玉熙暗自點頭,那麼很符合那位尚書小姐的給人的感覺了,只是怎麼才能讓她承認她自己就是死去的今英呢?看長今的樣子,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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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醫女,長今,監察御史樸副監讓大家去前院集合,調動人手去下一個村莊。”正在這時,銀非和信非一起來進來傳達答御史的命令。

金玉熙看了長今一眼,先壓下心底的疑問,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今英,太可氣了。連生那個賤丫頭居然有了身孕,一舉成了宮裡的四品淑媛娘娘,所有的尚宮都要前去給她請安,看到她那張嘴臉,真是氣死我了。”今天是連生正式成為淑媛娘娘的冊封典禮,在宮裡越想越氣的崔成琴,直接離開出宮到了閔政浩的宅子裡,找今英傾訴。

“姑母,您現在已經是太后殿的提調尚宮,沒有必要為這麼點事情動怒。何況這件事是王后娘娘下的碟旨,您生氣也沒有辦法。再說連生又沒有外在的勢力幫助,在宮中只能依靠王上的寵愛,只是一個無權的娘娘罷了,您何必動氣呢。”今英抱著婁隨,隨意安慰崔成琴。宮裡的女人有那一個是好過的,單純可人的連生一旦見識到後宮女人的黑暗,還能在其中保持自己的本質嗎?她很懷疑。映像中的那個像朵嬌怯小白花的連生,最後會不會一點一點被染黑,直到失去本質。

“今英,還好你現在不是御膳廚房的最高尚宮,不然就要為那個丫頭親自做膳食,哼,一個白丁的女兒,我看她怎麼跟宮裡大員的女兒們鬥。王后娘娘不久之前才小產過,現在連生那丫頭又有了身孕,王后娘娘私下裡的手段也是不容多讓的,就算她順利的生下了腹中的孩子,要是個女孩還罷,如果是個男孩,很難能存活下來。” 崔成琴喝了一口熱茶,這些年來宮裡宮女想要憑藉一夕恩寵成為娘娘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沒見有幾個成器侯的,連生這還算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會好的幾時。

“小姐,您的藥。”煙羅端著今英的藥走進屋子裡,她已經見過崔成琴了,對今英的家人也很尊敬。

今英把婁隨遞到崔成琴懷裡,端起藥碗看著還冒著白煙的藥汁,泯唇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下去。

“你這孩子還像小時候一樣,喝藥不怕苦,也不怕燙,總是要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下去。”崔成琴抱著婁隨,顯然是想起了今英小時候喝藥的場景,笑著取笑今英。

“姑母,長今現在,還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為她娘和韓尚宮娘娘報仇嗎?”

“你放心,我不會再對她怎麼樣的。你能活著便是我最大的救贖,就算長今那丫頭真的翻出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在意了,就當我是在為過往贖罪吧。”崔成琴現在放寬了心思,一切就隨緣自便吧。哥哥現在對宮中的勢力也不在向以前那麼關注,崔家的生意也不在乎宮中的那一筆,也許崔家女人的命運可以自自己這裡結束,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再說,宮裡還有令路呢,這孩子自你走後一直代替你陪在我的身邊,對崔家也是忠心耿耿。”

“姑母,您不要這樣說,我不會讓您有事的。”知道崔成琴現在對尚宮的權利地位不像以前那麼執著,今英就放下心來。長今一旦翻案,有了崔家的幫助,還有左相大人那邊的勢力,崔成琴一定不會有事的,如果她最後也能脫離宮廷,那是在好不過的了。“對了,姑母,有一件事,以後您就不要再和我見面了,就算見著面也要當作不認識。”

“為什麼?”

煙羅也十分奇怪,坐在屋子裡沒有出去,今英談事情從來不會避著她,她一邊為婁隨縫製虎頭鞋,一邊聽今英講話。

“內醫院中有一個叫金玉熙的醫女,她可能知道我假死脫身的事情,所以您千萬不要被她發現了,這件事你也告訴令路一聲吧,以防萬一。”今英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一金玉熙把事情抖露出去,她也不會讓她輕易如願。

“內醫院的醫女?她怎麼會知道的?”婁隨在崔成琴懷裡扭動著想要到地上去,於是崔成琴就把婁隨放在她與今英之間,讓他在地上爬行,“要不要叫哥哥找人把她……”

有煙羅在,崔成琴說的不是很明顯,今英搖搖頭,“不用了,我有辦法,再說王后娘娘也不是等閒之輩。”

“姑母,有一件事我要告訴您。”

“哦,還有什麼事?你說吧。”

“韓尚宮娘娘並沒有死,她還活著。”

“什麼?這怎麼可能?”崔成琴握著杯子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這不可能,韓愛鍾早就在前往濟州的途中就死了,她不可能還活著。

“您還記得大伯父給我的一個人嗎?是殺手,我在去明國之前怕您會做出日後後悔之事,所以吩咐殺手一旦你們之中誰出了事情就隱蔽的把人救下來。韓尚宮娘娘現在就住在我從前買下的宅子中,您,要去見見她嗎?”

“這不可能?這怎麼會?”崔成琴不敢置信的看著今英,連婁隨爬進了她懷裡都沒有注意到,愛鍾沒有死,這怎麼可能?愛鍾居然還活著,沒有死,今英把她救了下來。

今英靜靜的等待崔成琴消化這個訊息,前幾天殺手回來找到了她,把近一年間崔家發生的事情都向她做了彙報,一切正朝著她期待的方向發展。

最後崔成琴直到回到宮中也沒有去見韓愛鍾,也許她心中在恐懼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如今的韓愛鍾。今英沒有勉強她,她知道她們之間見面需要一個時機,現在顯然為時尚早。

送走崔成琴,今英回到房間之內,抱起還在地上亂爬的婁隨,看著婁隨清澈的大眼睛,心情不禁大好,逗著婁隨教他喊娘。

“小姐,那個醫女曾今到過府上來,她是不是喜歡閔大人?”煙羅放下做了一般的虎頭鞋,皺起柳眉,“怎麼你們這裡的醫女都是這樣,當初那個叫阿烈的醫女為了王爺也使盡了各種卑劣的手段,現在這個又來威脅您和閔大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煙羅,並不是每個醫女都是這個樣子的,你見到的只是少數。朝鮮與大明不同,這裡的醫女沒有任何地位,每年只能領兩次米糧俸祿,就是這樣,也還有好多人家養不起自己的女兒,把她們送進惠民署成為官婢醫女。運氣好的被朝中官員挑去做姬妾或是進了內醫院,運氣不好的死了也沒人知道。”今英摸著婁隨的臉,感慨的說道。崔家家世殷厚,她從來沒有感受到貧窮飢餓的威脅,但是她也不是那種不知道朝鮮百姓飢苦的人。

“朝鮮這個地方真是貧窮,我見這漢陽周圍的人生活勉強還算可以,沒想到別的地方到還有比這更窮苦的人家。”煙羅很驚歎今英口中朝鮮的貧窮落後,她以為她所見的百姓已經很貧窮了,沒想到還有比這裡更窮苦的地方,心裡十分復雜。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將婁隨交給煙羅,今英開啟門窗,隨意拿起一本書翻看著,書中的內容沒有看進去多少,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閔政浩的身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她承認,她此時是有些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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