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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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湯姆的努力與金妮的默許下, 他們兩人的婚禮終於得到了韋斯萊一家的勉強認可。雖然亞瑟和莫麗還在為黑魔王的魂片竟然要成為他們的女婿而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但不得不說, 湯姆彬彬有禮的表象還是使得他們承認了或許湯姆的確是與主魂有著區別的,而湯姆所帶領的食死徒與鳳凰社目前相安無事甚至在某些地方還繼續保持著合作的狀況, 也讓他們稍稍減少了對湯姆的牴觸之心。

只是,婚禮的籌備卻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對於風格的選擇就讓金妮很是驚悚了一下。對於被湯姆委託負責婚禮的具體事宜的盧修斯而言,斯萊特林的銀綠色風格自然是首選,因此一應事物的選擇,也多是綠色和銀色的。可是, 莫麗在聽了盧修斯的初步設想後, 卻當然地予以全面反對。作為一個格蘭芬多的傳統家族,韋斯萊一家自然更傾向於金紅色的裝扮,而且他們也覺得那樣的顏色更為喜慶。雙方互不肯妥協的結果,就是想將兩種風格並存。

只是, 金妮在看見他們的設計方案之後, 卻不由有些面部抽搐,紅色與綠色的混搭,而且還是大紅與墨綠,那樣詭異的顏色如果真的運用到她的婚禮上,在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下,她不敢保證還能堅強地堅持到婚禮結束時。所以最終,還是湯姆與金妮這兩個當事人拍板, 決定了金色與銀色的主色調,才讓他們的婚禮現場沒有變成一場悲劇。

初秋的時候,籌備了好幾個月的婚禮終於要舉行了。一向霧濛濛的天氣,難得晴朗地萬里無雲,微涼的秋風吹拂著,透著一股乾淨清爽的感覺。小漢格頓的裡德爾大宅早已被翻修一新,並重新進行了佈置,在周圍加上了麻瓜驅逐咒和重重的防禦咒,如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一樣,在麻瓜眼中徹底隱去了蹤影,避免了他們的誤闖。至於巫師們,除非得到湯姆的邀請和許可,否則那防御機制便會及時回擊,並立即使房中的主人知曉,而顯然,還沒有巫師會想當面挑戰斯萊特林後裔。

韋斯萊一家中,雙胞胎早早地便來到裡德爾大宅,進行著最後的佈置工作。雖然他們說是聽莫麗的安排,提早來協助湯姆,可那滿臉興奮的神色,顯然是又在暗地裡籌劃著什麼了。當見一切都準備完善之後,喬治邊拿起一盤餅乾吃著,邊故作漫不經心地閒聊著:“弗雷德,你說今天哈利會來嗎?”

弗雷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擠眉弄眼地對他暗示著,於是故意咳了咳,以一副猶豫的樣子說著:“這可說不準,聽羅恩說,哈利接到請帖之後,一連請了幾天的假,呆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裡。而西裡斯卻是最見不得哈利難過的,所以,梅林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這倒是難辦了。”喬治摸著下巴說道,“哥們兒,你說如果真有人來搶婚,我們是幫誰好?雖然說這是金妮自己的選擇,可是,哈利畢竟就像我們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啊。”

雙胞胎說著還偷偷看向了不遠處的湯姆,卻失望地發現他在聽見他們的話後,神色一點都沒有變化,仍是那副含笑鎮定的表情。在發現雙胞胎停下了話語,一起看著他時,湯姆淡淡一笑:“你們把哈利·波特當自己的親弟弟,正如金妮把他當自己的親哥哥一樣。所以我相信他今天會來的,因為他把韋斯萊家當自己的家,把你們都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也會把金妮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的。”

在湯姆氣定神閒的笑容中,雙胞胎挫敗地對視了一眼,明白湯姆顯然是故意曲解著他們的話,並用他們自己的話堵住了他們刻意的刺激,並沒有上他們的當。原本雙胞胎是受著羅恩的囑託,想趁今天這個好機會整一下湯姆,才自告奮勇地提早前來幫忙的雙胞胎,而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也讓他們決心以兄長的身份,對要娶走他們小妹的男子表示一下兄長的嫉妒。可沒想到的是,湯姆竟然根本不上鉤,讓他們原本想看黑魔王變臉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在檢查好了所有的佈置,並吩咐家養小精靈為宴會進行準備後,湯姆正準備去門口等待他的新娘,雙胞胎又湊了上來,舉著餅乾盤子問他:“你要不要先吃點餅乾墊墊飢?接下來的儀式會很長,我們敢打賭你肯定沒時間吃東西的。”

看著雙胞胎期待的眼神,湯姆突然似笑非笑地從盤子中拈起一塊餅乾,彷彿不經意地晃了晃手腕之後,將它送進了自己的嘴中。雙胞胎瞪大了眼睛,等待著湯姆如他們所期待的發生變化,可沒想到的是,在湯姆慢慢地咀嚼,將口中的餅乾都吞下後,也沒產生任何變化。雙胞胎疑惑地盯著他,可湯姆卻微微一笑:“謝謝你們的餅乾,我想金妮也會非常樂意看到我們相處得這麼愉快的。對了,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金絲雀,那種小鳥太過嬌小,萬一上當的人沒有及時變回去,很可能就會被某些猛禽吃了,到時候不知道受害者家屬會不會認為把提供這樣的惡作劇道具的人作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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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湯姆離去的背影,兩人不解地對望著,最後喬治甚至試圖拿起一塊餅乾塞入弗雷德的嘴裡。弗雷德急急地拍開他的手:“喬治,你幹嘛要喂我吃這個?”

“我只是懷疑是不是我們的金絲雀餅乾過期了。”喬治拿著餅乾放在鼻子底下嗅著,“怎麼會對他一點作用都不起?”

兩人又無奈地對視了一眼,拉長了音調,異口同聲地嘆道:“失敗啊——”然後認命地倒掉了金絲雀餅乾,裝上了真正的餅乾,放在了桌子上。

不久後,金妮便在韋斯萊其他所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裡德爾大宅。亞瑟有些不自在地對湯姆點點頭後,便拉著其他幾個兒子一起在裡德爾莊園四處檢視著,檢查是否有疏漏的地方。而莫麗在打發作為伴娘的赫敏陪著金妮一起上樓做最後的準備後,板著臉看向一直微笑著等在她身旁的湯姆:“裡德爾,有些事情我也不再多說了,既然鄧布利多教授說能相信你,而金妮又愛上了你,我也只能選擇給你機會。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我的女兒能幸福,而為了這,我能做任何事情。”

面對莫麗嚴肅的表情,湯姆絲毫沒有不滿,而是仍然彬彬有禮地彎了彎腰:“對於金妮的幸福的堅持,我完全和您一樣。而且,我也相信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給,所以,我想您一定會看到您希望的結果的。”

莫麗點了點頭,終於稍微緩和了臉上的表情:“好吧,裡德爾——呃,湯姆,我去看一下金妮,看看她是否還需要什麼。你去忙你的吧,對了還有,鄧布利多教授說他會早點到的,帶著哈利一起。”

“我明白了,您請便。”湯姆含笑點頭,目送著莫麗也朝樓上走去。要鄧布利多做證婚人是韋斯萊一家的堅持,而湯姆也同意了他們的要求,至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食死徒與鳳凰社的停戰合作是對雙方都有利的選擇,而即使將來私底下的政治鬥爭不會停止,也需要表面的和睦來營造魔法界的良好氛圍。湯姆相信,鄧布利多和他的想法必然是一樣的,所以才會有了這場食死徒與鳳凰社的共同參與,以及鳳凰社領袖為食死徒主人做證婚人的最奇特的婚禮。

下午三點開始,早早趕到的盧修斯和弗雷德、喬治一起,站在了裡德爾莊園的門口,迎接著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裡德爾大宅的花園處早已安排下了桌子和椅子,放著點心和飲料,而他們三人要做的,就是將客人引到自己的座位上。基本上,食死徒們都由盧修斯負責招待,而鳳凰社那邊的人,則由雙胞胎進行引位,雙方倒也配合默契、相安無事。

直到鄧布利多帶著哈利出現在裡德爾大宅門口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心情各異地看向了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鳳凰社自然是欣喜於他的到來,而食死徒們則有些心情微妙地看著湯姆迎上了鄧布利多。而兩位當事人則沒有絲毫異常的表情,湯姆微笑著握住了鄧布利多的手:“鄧布利多教授,很榮幸能請到您為我做證婚人。”

鄧布利多則還以同樣的笑容:“我也很高興,我能有成為你的證婚人的一天。”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在眾人的各種眼光注視下,一起並肩走了進去,而哈利則一言未發地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預言家日報》的攝影師抓緊這個機會,連連對他們拍著照,至於麗塔·斯基特在偷偷看了一眼赫敏之後,還是忍不住在旁邊興奮地指揮著自己綠色的自動書寫羽毛筆,在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上寫著什麼,顯然是不捨得放過今天這個這麼好的新聞題材。

鄧布利多一走進花園,立即被等候在一邊的亞瑟拉了過去,同時很多鳳凰社的成員也紛紛圍了上去,對他打著招呼。而跟在他身後的哈利,則避開了人群,表情有些落寞地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誰。冷不防,湯姆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波特,你的位子不在這裡,我帶你過去吧。”

哈利猛然一驚,回頭看向了他,卻看見湯姆正微笑著朝他示意,指著與主屋相反的方向。哈利眼中霎時閃過一絲懊惱,甚至夾雜著羨慕的神色,而湯姆在看見他的神情後,卻越發勾起了嘴角,再次指了指不遠處:“波特,感謝你今天來參加我的婚禮,希望你能過得愉快。你的朋友羅恩在那裡,喬治和弗雷德也在那裡,我想你在找的,應該就是他們吧。”

哈利遲疑地看了一眼主屋二樓,似乎想透過窗玻璃看見裡面的身影,最後終於望向了湯姆,開口問道:“你真的會給她帶來幸福嗎?”

聽見哈利的問題,湯姆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他,最後浮現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金妮一直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而我,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哈利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嘆了口氣,露出一臉堅定的表情:“無論如何,我會永遠把金妮當成自己的妹妹守護著她,守護著她的幸福的。”

“那我就代金妮說聲謝謝了。”湯姆漫不經心地朝他了點頭。而哈利在又看了一眼那窗後模糊的身影後,最終微垂下眼,和湯姆並肩朝羅恩以及雙胞胎的所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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