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番外一(楊二爺鬧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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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繹掛在文一身上抱著他, 眉開眼笑,捏著嗓子, 用一種很狐媚很妖異的聲音說:“妖精哥哥~來嘛~讓奴家親一個~嘻嘻~”

文一不用力的假裝掙扎,一雙看起來很惡毒的眸子裡微微有些喜色, 非常愉快的陪她胡鬧:“鬆手啊流氓……死鬼,臭流氓,你快鬆手。”

文繹大笑,十分滿足的踮起腳尖,扯開他的衣服領子,在他脖頸上狠狠吮出一個紫紅色的吻痕。咬著他白皙細滑的肌膚,她的呼吸慢慢變粗, 眼神漸漸的飄忽起來。

文一往後仰起白皙纖長的脖頸, 任由她咬個痛快。小黑胖氣喘吁吁的鬆開他,小臉通紅,一雙眼睛媚態肆意。

文一伸手攏了攏她額頭上垂下來的幾根髮絲,柔聲道:“你開心麼?”

“還好吧。”文繹臉上的潮紅怪異。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 端著茶杯連喝了好幾口, 轉身往門口走。

一道紫色的影子在她身後一晃,擋在門前。文一烏黑的丹鳳眼看著地,嘆了口氣:“你既然還生氣,剛才為什麼……”

“我是個年輕的女人,有年輕的慾望,我在天庭上已經住了將近半個月了,換而言之我已經禁慾半個月了。文一, 你懂麼?”文繹揚眉,態度漠然:“我需要一個無論我做了什麼都不用負責的人,來解決我的慾望。”

文一嘆了口氣,愧疚又無奈的說:“那好。只要你想要解決慾望,就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文繹特討厭他擺出這副懺悔的樣子。哼了一聲,看也不看站在一旁默默傷心的文一,大步流星揚長而去。回到屋子裡,滿心怒氣勃發。可惜在天上她不敢胡鬧,既不能暴打枕頭也不敢在屋裡喝個酩酊大醉然後穿著小褲褲裸奔。

給自己泡了壺茶,滋溜滋溜的喝了幾杯,慢慢的,平靜了一些。

拿出繡案,穿上線,趴在繡案上眯著眼睛仔細看細細的針線,繼續做最後一點刺繡+扎手的工作。平繡的部分已經完成了,雖然挺醜的……但因為用的線很細,對幾針錯幾針也不是很明顯。接下來是打籽繡和盤金繡,都容易一些。

她的小胖手指終於可以鬆開細如髮絲的針了,換上正常的縫衣針,串上完整的絲線,開始給花心打籽。

在刺繡全部完成之後,把絲綢從繡案上拿下來,按著輪廓剪下兩片繡片,用最最細密的針腳縫合。最後串上絲絛,打結,然後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這個巴掌大小的空荷包,趴在床上打滾叫喚:“放什麼東西進去啊啊啊……好頭疼!”

懶洋洋的躺了兩個時辰,喝掉了兩壺水。閒的她渾身都難受。不過呢,她也就知道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仙女思凡……天上的日子真tm的無聊啊!別說是正經工作了,就連刺繡、做衣服、做飯這類的女性消遣,也直接用法力替代了。既不用上班,也沒有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情,就連收拾屋子疊被擦地都不用做,那麼不愛看書的人就得閒的蛋疼。

小黑胖從床上跳起來,在屋子裡活動活動身體,開始練拳。練拳、練腿、練槍、練刀,雖然練得不好也能湊合打人。

最後她實在是閒得無聊,壯壯膽子,跑去找楊二爺:“二爺,天上有圖書館麼?”話雖然這麼問,實際上她盯上的是楊二爺的私人藏書。楊二爺的私人藏書裡連《軒轅墳心訣》都有,一定是古今中外無所不有的書庫。

楊戩端著茶杯,垂眸看著淺綠色的茶水,淡淡的說:“本君那本軒轅墳心訣,你是不是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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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繹乾笑兩聲,紅了臉,訕訕道:“順便就背下來了……”她在做雁姬的任務時要的《軒轅墳心訣》。

楊戩喝了口下屬新送來的茶,覺得味兒不錯,道:“你為什麼沒練。”

“唔……”文繹的侷促的無地自容,胖臉更紅:“我怕我家爺傷身損壽。色是刮骨鋼刀嘛,嘿嘿。”

楊戩內心小人第無數次暴走:你好歹也是個女人!不要在本君面前說這麼讓人臉紅的話題好不好!懂不懂避諱啊!

楊戩從袖子摸出一枚玉符,道:“我書房裡的八十根柱子都是通往書庫的門,把這枚玉符貼在上面就能進入。雖然真君神殿在重建,但是本君的書房和後院的天一閣沒人拆。書不許拿出書庫,看完之後送回原位不許亂放。進書庫之前要沐浴更衣,來的路上手不要碰髒東西,看書的時候心裡要尊敬古籍,有些地方固然寫的不合邏輯,也不可輕賤它。”

“是,我記住了。”文繹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玉符,然後乖乖的躬身告退。

剛走到門口,就被老五拍了一巴掌:“嘿!怎麼每次你見二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你一臉擔驚害怕的樣子忒好笑!”

“呃,這不是我膽小啦,是二爺太威嚴了。”文繹把玉符裝在荷包裡,再往袖子裡放。

老五把荷包一把搶了過去,拿在手裡看了看,驚訝道:“這麼差,手繡的?不是像她們那樣用法力糊弄事。很好,歸我了。”

“呃……”文繹本來想說這是要送給六哥的,轉念一想說出來倒不大合適的,於是點頭:“好啊。”伸手抓住五爺腰帶絲絛下垂著的鑲玉小荷包,頗為愉快的說:“五哥也送我個荷包吧。”

老五從袖子裡掏了半天,掏出一捆繡工精美的荷包,道:“這裡頭裝的是建築圖紙還有好多本書,可不能給你。這堆都送你。”

文繹剛接過一捆繡的精美絕倫的荷包,楊戩被吵得在屋裡拉開門,面色陰沉似水:“你們兩個到別處閒聊去!”

老五扯著文繹跑掉了,他道:“你都留著玩吧。可別拿出來讓人看,要是不小心被原主認出來你就說是我給你的。這些都是別的仙女裝著情書和小禮物送給二爺表白的,接過二爺都扔給哮天犬去處理了。那貨……吃了好多。”

文繹翻了半天,訝然:“繡工這麼好!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天衣無縫了!”

老五揮揮手:“沒一個是手繡的。都是用法力帶線繡,當然完美的一點人味都沒有,五分鐘一個的貨。你可以參考一下形狀和花紋,荷包的剪裁挺講究的,”

接下來的時間,她終於有事兒幹了。看書,回屋睡覺,練武,刺繡,洗澡,繼續去看書……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

真君神殿在婚禮的三天前落成了。因為都是仙人不用休息又不用吃飯,在五爺的帶領下全天不停手的幹活。敖寸心因為是復婚,也不在乎什麼,直接就住進真君神殿裡楊二爺的寢室中。光是放衣服她就放了一整天,最後累得呼呼大睡。

醒來的時候,發現睡著時還躺在身邊的楊戩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勾勒出慘白的美麗紋樣,讓屋中嶄新的一切都變得奇妙又詭異。

敖寸心坐在床邊上,心裡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默默的站了起來,推開窗子,飛了出去。

這位西海三公主、前真君夫人&新真君夫人敖寸心出了寢室,直奔廣寒宮而去。她已經看到楊戩站在嫦娥身邊。敖寸心心中如遭雷擊,痛徹五內,神情恍惚間腳下的雲頭不穩,幾次都差點失足摔下凡間去。她強撐著,往前飛。

小黑胖在楊二爺的書庫裡意外的看到了一本《格林童話初版》,英文版,看內頁的確是十九世紀初第一次印刷。她不由得大為讚歎,這種據說已經全部被銷燬,在網上搜尋很久都沒被人持有的資訊的書……楊二爺的收藏可真全!

敖寸心隱匿身形,把自己變作一滴水滴,伏在廣寒宮外的玉樹從中。她的腦子很亂,心很痛,覺得身子都涼透了。

嫦娥和楊戩就站在廣寒宮的門口。嫦娥一身廣袖白衣,配著白色的披錦,果然美貌無雙。楊戩銀鎧黑氅,威武高貴。

“你說的對。”嫦娥的表情永遠都有些哀愁,柔聲道:“二郎,過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你的心沒變麼?”

楊戩點點頭,道:“是啊。在楊戩心裡,月宮、廣寒宮的地位,永遠都不會變。只是我對不起寸心……”

敖寸心幾乎要拔出劍衝出去。

可是她忍住了,雖然忍的很艱難、很痛苦,可她還是按耐住了。她雖然看到了這一切,發現了很可怕的事情,可她什麼都不準備做,也什麼都不準備說。她敖寸心不能再給西海丟人了。

敖寸心只是捂著胸口,默默的伏在玉樹上。玉樹很冷,她的心、她的身體,都冷的像冰一樣。

嫦娥靠近了楊戩一點,抬起頭看著他的臉,有些寵溺的嘆息:“你呀,總是為了別人為難自己。”

敖寸心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氣到了極致,她心裡反倒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大腦一片空白……心口疼的麻木了。

楊戩嘆了口氣,渾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惹下塌天大禍,微微笑著:“天下間懂我的,除了玉泉山,就只有這廣寒宮。”

嫦娥掩嘴而笑,道:“你該回去了。要是再多呆一會,敖寸心就發現了。”

敖寸心非常堅強的沒有哭,她先於楊戩回到寢室中。她靜靜的坐在床邊上,披衣起身,用絲帶挽住長髮。

一道光華閃過,楊戩出現在屋中。他見敖寸心沒有睡著而是坐在梳妝檯前,不由得吃了一驚。有些心虛的說:“你怎麼沒睡?”他倒是沒猜到敖寸心會偷看他和嫦娥的事,只想著寸心可能會盤問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哪兒玩去了。

敖寸心輕聲道:“你先睡吧。後天就要大婚了,我想看看嫁衣的刺繡,還有沒有哪裡不夠完美。”

楊戩點點頭,見敖寸心用薄絹包住嫁衣抱著往外走,道:“現在是晚上了,你去哪兒?”

敖寸心一手扶在門上,拼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和表情,回過頭微微一笑:“我去找文繹。她應該還在看書。”

楊戩拿出一塊寫有許多小字的軟帕翻了翻,道:“你站在門口往裡看,她在左手邊第二排第八個柱子門裡。”

敖寸心點點頭,從他手中抽出軟帕,飄然而去。

楊戩躺在床上卻也睡不著,拿出寫有所有大婚事宜的玉簡看了半天,喜滋滋的躺下。心裡想著寸心,開心的不得了。又想想嫦娥,更覺得雙喜臨門。

…………………………

“楊戩這個混蛋!”敖寸心衝進書庫之後,抓著文繹,悲憤的說:“他本來都和我離婚了!他願意娶誰我管不著!就算他娶了嫦娥也不管我的事!可是他反覆的追求我!我同意結婚之後他又和嫦娥不清不楚!剛剛!就在剛剛!他居然私會嫦娥!還說了好多曖昧的話!他說他對不起我!他說月亮在他心裡的地位永遠不變!他說只有廣寒宮懂他!”

文繹看格林童話看得腎上腺素暴漲,又面對著敖寸心這的天仙美人。她默默的伸出手,抱住敖寸心,輕柔的說:“想哭就哭出來吧。但別跟別人說,丟臉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可與人言無二三。唉……”

“我知道,朋友和家人都不能知道,我只能找你說。”敖寸心哭的無聲無息,臉色卻慘白的像個死人,幾欲昏過去。

文繹一邊假借撫慰之名上下其手,一邊又被她悲慼絕望的美態誘惑的難以控制,低聲問她以後的打算。

敖寸心道:“我要等。等到楊戩告訴我這件事,或者等到他再次和我離婚。在此期間我是不會和他睡在一起的!”

“你這是何必呢?”小黑胖給她輕撫胸口順氣,心疼的說:“在生氣的時候只折磨自己是不對的。”

敖寸心悲傷的看著她,道:“我心裡亂得很。你一向很聰明,有好主意麼?”

“好主意不敢當。”文繹道:“是個快刀斬亂麻的法子,應該可以讓他憤怒到極點,把所有沒有告訴你的事情都說出來。就算不能讓楊二爺把事情對你挑明擺清,也能讓他心裡膈應一百年。”

敖寸心道:“告訴我,是什麼辦法?我要試一試。”

文繹附耳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敖寸心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道:“好。”

小黑胖微微笑著:“那麼說好了。做完之後你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我,免得楊二爺捨不得傷你,拿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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