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流年倉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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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離開這個世界的第三年:

這個夏季, 普林斯莊園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 慶祝其繼承人西弗勒斯·普林斯外出迴歸並正式以魔藥大師的身份踏入貴族的圈子。

西弗勒斯·普林斯在一年前以全o的成績從霍格沃茨畢業,成為繼湯姆·裡德爾之後,二十多年來又一個全o畢業的學生, 在畢業之後便踏上了冒險的旅程,他需要在沒有家族以及朋友的幫助下獨自外出旅行一年, 回來之後寫一份論文或者把旅行中找到的珍惜材料交給家族,這是他的家族試煉。

前幾天, 正好是他離開家族的一年整。

他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很多絕對不會在英國生長的魔藥材料——甚至有很多都是難以找到的——並且帶回了一份完美的論文以及一份高階的靈魂藥劑, 憑藉這幅藥劑正式躋身魔藥大師的行列,成為魔藥協會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魔藥大師。

賽瑞斯·普林斯對自己的外孫的表現十分滿意,他決定為自己的外孫舉辦一個宴會。

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外孫不在意這些宴會, 甚至是有些煩厭, 但是這一場宴會的舉辦表明了普林斯家族對於這為混血的繼承者的在意程度,所以這是必須要舉辦的。

西弗勒斯很明顯也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對於賽瑞斯的堅持, 他並沒有說些什麼,而且他也按照賽瑞斯的吩咐出席了這場宴會,儘管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

“西弗,恭喜你。”莉莉替自己的朋友高興,也許別人不知道, 但她不會忘記西弗小時候的遭遇,如今朋友能得到這樣的成就,莉莉打從心底為他高興。

“謝謝。”西弗勒斯與她碰了碰杯, 然後在抬頭看見她碧綠色的眼眸時,不由得又是一陣恍惚。

他曾經喜歡莉莉,他知道。

莉莉的他在黑暗的童年中出現的一道光,她熱情而善良,讓他忍不住去追逐。

但是,是什麼時候開始,那份感情開始沉澱,慢慢定義為友情呢?

西弗勒斯忍不住想道。

他確信自己不是那種只要身份變了便會改變自己感情的人,但是他真的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自己停止去追逐這一道光。

可是事實卻是如此。

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份感情已經沉澱,再也泛不起漣漪。

此刻,莉莉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畢業沒多久之後,波特家的那個傢伙就向莉莉求婚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回來之後面對這一情況會變得痛苦,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他只是有些黯然,卻並沒有內心原本想象的那般疼痛。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西弗勒斯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不大對勁。”另一邊,伏地魔走近賽瑞斯,輕聲問道,“聽說他最近和一位美麗的小姐走得很近。”

“嗯。”賽瑞斯沒有任何隱瞞,“那位小姐……性格很是獨特。”

“哦?”伏地魔挑了挑眉毛。

“和‘他’的性格,很相似。”賽瑞斯說道,“西弗勒斯回來之後,就經常會出現恍惚,就連面對那位小姐的時候也經常出神。”

“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呢?”伏地魔輕聲詢問道。

“什麼情況?”賽瑞斯笑了起來,“與詹姆·波特相似的外表,與莉莉·波特一樣的眼睛,以及……與梅菲斯小姐相似的脾氣,裡德爾,你看不出來嗎,西弗勒斯在下意識地反抗遺忘藥水,他正在尋找和哈利有相同特徵的人,企圖喚醒自己的感情。”

“下意識……”湯姆重複地呢喃著這句話。

“是的,下意識,遺忘藥水只是把那些記憶以及感情沉澱,並非是去銷燬那些記憶,西弗勒斯那被深埋的記憶支使著他的身體去反抗遺忘藥水,我想,你那個教子應該也是如此。”

伏地魔回想起自家教子最近奇怪的行為,終於瞭然。

“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衝破遺忘藥水的束縛,想起那些事情?”

“不是‘有可能’,而是這才是必然的結局。”賽瑞斯看著自己的外孫輕聲呢喃,“哈利終究是低估了這一份感情。”

哈利回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九個月:

孩子的出生讓哈利的心裡有了些許的慰藉,他給孩子取名:愛德華·波特,寄予了他對於這個孩子能平安以及快樂的希望。

雖然他很想讓孩子姓普林斯,但是他深知這樣對於孩子的未來究竟有多大的麻煩,所以他壓下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德拉科的孩子比愛德華晚出生半個月,那是一對雙胞胎,哥哥看起來比弟弟要壯一些,應該是弟弟的魔力保護大部分是哈利在維持,而哈利的魔力迴圈到底與德拉科的魔力迴圈不一樣的緣故。

雙胞胎出生後依然住在波特莊園,這裡至今只有五個人知道並且被允許進入,哈利白天出去的時候就把孩子們交給家養小精靈照顧——得知自己的孫子出生但是無奈還住在聖芒戈的馬爾福夫婦把幾隻家養小精靈送了過來,雖然波特家已經有了家養小精靈,但是他們還是認為多派幾隻過來幫忙比較好。

戰爭的規模進一步擴大,哈利知道在前期的戰爭中,戈特拉爾只是在借用哈利的手清除掉食死徒中一直不把他當新領袖的人,剩下來的才是有實力的並且已經被他的能力折服的人。

當那些人被清除的時候,戰爭也就開始擴大了

令哈利欣慰的是,愛德華十分的乖,即使白天見不到他也不會哭不會鬧。

但是哈利堅持每天晚上都要回家去看看自己兒子,這個行為很明顯讓愛德華依賴上了,以至於當某天,哈利因為受傷而留在扎比尼莊園治療回家晚了之後,愛德華一進入熟悉的懷抱就哭個不停。

很少哭鬧的愛德華在自己的懷裡哭個不停,嚇壞了哈利,他手忙腳亂地去檢查愛德華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很明顯愛德華什麼事情也沒有,他在歇斯底里地哭了五分鐘之後便又睡著了。

第二天,某不著頭腦的哈利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赫敏之後,赫敏微笑著說:“他在擔心你,哈利。”

“擔心?”哈利眨眨眼睛。

“是的,小孩子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每天都回家去照看愛德華讓他有了一個習慣,每天一定要這個點你去抱著他之後才會睡覺,要知道其實嬰兒的時間點算得比我們還要準呢,但是你昨晚回去晚了,沒有爸爸的擁抱他睡不著,他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赫敏說得到。

“這樣啊……”原來,愛德華是在擔心自己啊。

“哈利,雖然這樣說很不對,但是我必須要說,你準時回家的習慣還是改掉的好,現在這種情況,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晚上會有突襲,你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這個時間點陪伴愛德華,你看看德拉科,他就沒能每天晚上都去陪著斯科皮他們,但是他們還不是一樣不哭不鬧。”德拉科雖然留在了後方,但是他沒有因此而閒下來,相反,他甚至是比哈利更忙,他能見孩子的時間比哈利更少。

“我只是放心不下他。”哈利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道。

這個已經成為父親的人,這個在戰爭面前冷酷無情,時刻衝鋒陷陣的人,在退去一切外表之後,居然還能保持著某些方面的單純,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戰爭年代出生的孩子都必須很早就學會獨立,哈利,你要相信愛德華。”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利點點頭。

從那以後,他漸漸修改了自己回莊園的時間。

兩個月之後,愛德華每晚必須要他抱著才能入睡的習慣漸漸被修改。

所以當某天,哈利因為重傷被送去聖芒戈沒能回家的那天晚上,他沒有哭鬧。

但是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似乎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他在睜開眼的一瞬間便叫了一聲:“papa。”

這是愛德華出生將近一年以來首次開口說話,而說話期間,就是哈利在聖芒戈昏迷著,要是醒不過來就真的睜不開眼睛的最危險的時刻。

就在愛德華開口的時候,聖芒戈裡面原本還在沉睡的哈利猛地睜開了眼睛。

但也就僅僅一瞬間,之後,似乎支撐他睜眼的力量完全消失,他又閉上了眼。

但是一直守著他的羅恩注意到了,他幾乎是又哭又笑地去找了醫師,並通知了其他的人。

哈利要是過了中午再不醒,那麼就要危險了。

事後,羅恩問哈利怎麼會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哈利想了想之後,說:“我似乎聽到愛德華在叫我。”

羅恩大笑起來:“怎麼可能。”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亂想。

哈利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

兩天後,哈利因為擔心愛德華所以硬是要求回家,拗不過他的羅恩只好送他回波特莊園。

回到莊園之後,已經會走路的愛德華遠遠就向哈利跌跌撞撞地走來,一邊走一邊叫著“papa”。

羅恩見鬼了似得看著這一大一小。

哈利笑著抱起愛德華,得意地看向羅恩,似乎在炫耀他們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情。

“哦,好吧,”羅恩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行了,我不打擾你們了,哈利你要注意自己的傷,我先走了。”

“嗯。”哈利微笑著點點頭。

等羅恩走後,他抱著愛德華往大廳走。

除了眼睛之外,愛德華的一切都繼承了他的另一位父親。

有時候,哈利難得享受沒有戰陣的午後陽光時,看著愛德華的容顏,他就能露出難得的笑意,然後放鬆自己。

就如現在……

哄睡了愛德華——家養小精靈說他不在家的這幾天,愛德華基本沒睡好——之後,他躺在孩子的身邊,看著那稚嫩的容顏,在心底描繪起深刻的面容,帶著思念緩緩入睡。

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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