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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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反問他:“我不喜歡哪樣?”

“孫夫人早年與我娘的關係甚好。後來二老爺因病早逝, 她膝下無子, 近年孃家又出了事,無依無靠只得低調處事。她之所以會幫忙,是因為白日裡以伯母的身份來詢問過我拒婚一事,我便同她提及到了你。”虞淮解釋著, “阿離投藥的事, 我事先便知情。她都曉得要把握住這樣的機會, 我何嘗會錯失?”

滄笙抿唇,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尖:“光明正大地將我介紹給你的家人不好嗎?”

虞淮一默, “你會怪我嗎?”

滄笙也知道, 這是最快捷的途徑。虞府裡有太多不願給虞淮如意的人,若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來,老夫人這道身份的坎她便無論如何都過不過去。她只是突然意識到身邊的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有些無所適從罷了。

畢竟她並不是站在他對立面的, 有什麼可怪的呢?

眼風掃到旁近架子上搭著的沐巾, 要上前替虞淮取來。剛邁出一步, 手臂便被人抓住了,滄笙毫無防備, 被人拉得轉過身來……

破水的聲音清晰可聞, 隨之緊貼上來抱著她的身子格外的溼漉, 即刻沾溼了她的衣裳。

虞淮將她圈得生緊, 聲音低沉, 在她問罪之前便決意妥協:“是我沒與你提前商量, 我同你道歉……”

這樣的突發狀況叫滄笙哭笑不得, 她並沒有料到虞淮會如此一本正經地道歉,倒叫她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了。順應著摟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沒事啦。”感知到他身子緊繃得厲害,心底微微一動地心疼了。

夫君有這樣一顆纖細的心,只得勞煩她多缺心眼一點了。

心緒轉動,指尖撥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至上朝下輕輕一滑,胡亂摸起來,吻著他的下巴促狹道:“夫君這道歉誠意得很啊,美色當前,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虞淮被那指尖的帶來的、猶若觸電般的感覺震懾住,低低唔了一聲。想起早前在床帳內的事,面上與心裡頭一齊熱了起來。

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滄笙很快就感知到他的變化,朝下瞥了一眼,驚道:“你不是說你事先就知道人下藥的事,怎麼……”

話沒說完,被人咬進了肚子裡。奈何滄笙鍥而不捨,被連啃了好幾口之後終於掙扎著發聲,“怎麼小虞淮還這麼生龍活虎的?難道你真的全喝了?”

滄笙是個半吊子,偷看過幾本避火圖,哪裡知道初嘗滋味的男子都是食髓知味的。感情是最好的催化,理智都會被燒到腦後去。

“喝了一口。”

虞淮專心低頭吻著她,而她則手忙腳亂幫他擦拭著溼發,又給他套上薄衫。深夜裡頭寒意料峭,就這麼鬧了一會,他的溼發摸上去已然是冰涼的了。

滄笙突然起了壞心眼,佯裝無辜道:“那可怎麼辦呢?”

虞淮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眸像是蓄了一潭秋水,垂眸幽幽凝了她一眼。

滄笙看明白了人的羞與啟齒,悶著聲笑。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將他往床帳處領,到了地兒便往上一躺。笑意盈盈側靠在枕頭邊,不緊不慢拉開了自個衣襟。

本是玩的誘惑,緊要的關頭又想起件事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虞淮從未見過這樣得見景緻,面上燒得緋紅一片,想看又不敢細看。結果還是純情不已,怕她會著涼,拉開被子將她裹住,只曉得湊近了一味地吻她。

“你說。”

“你是人而我是石頭,咱們往後要是生孩子,會生出個什麼來呢?”

十指相扣,身體相貼,有種難言的旖旎,虞淮在她耳邊輕笑:“大抵會隨了你吧。”

“為什麼?”

“隨了你才更討人喜歡些。”

沉沉浮浮中,滄笙無法細細體味這句話中的深意,魂魄彷彿都要給他撞碎了。一點一點破碎,又一絲一毫都重聚到了他的身上,再也離不開。

……

是夢。

她許久不曾做過的夢。

滄笙看見了那片廣袤無垠的密林,靜悄悄的,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的存在。

月懸掛在天上,隱藏在密雲之中,似遠似近。

恍惚中有人拉著她的手:“阿姐,你一個人會覺得孤單嗎?”

“阿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

滄笙失策了,萬萬沒想到第二日起不來床的人竟然是她,而本來應該氣血皆虛的虞淮神采奕奕,淺笑吟吟為她準備好了早飯送進屋來。

小虞淮的本事突飛猛進,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會兒半截身子都不好動彈。虞淮揮袖在床沿坐下之後,自發端了湯勺給她喂粥,一副心情好極,意氣風發,揚眉吐氣的模樣。

滄笙不好意思了,含了一口,小聲道:“你可不許張揚,我該沒法見人了。”

他說好,她說什麼他都覺得好。

滄笙吃了幾口,瞄眼虞淮就在身側坐著,那姿容模樣,一舉一動好看至極又體貼入微,竟臉紅起來,心中小鹿亂撞,不敢再看了,便推卻道:“我吃不下了。”

虞淮極為自然地傾身吻了下她的唇角,似乎是為她吮去了粘在她唇畔的清粥,溫溫道:“再吃一點吧,就當是為了小滄笙。”

滄笙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有點驚,有點喜:“這就懷上了?”

虞淮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笑了:“不一定,但很快就會了。”

溫水抬進房,虞淮屏退眾人,邁步走向浴桶。那步伐不偏不倚,不緊不慢,絲毫瞧不出方才被藥物影響的痕跡。

屋裡頭的水聲靜了好半晌,園外才再度傳來人聲。滄笙抬眸望去,打頭來的是老夫人,身邊只帶著阿秋一個人。繞過廊廡,走到滄笙所在的屋簷下,一言不發,抬手便是給了癱坐在地的阿離一耳光。

“狼心狗肺的東西,虞家養活了你,你就是這樣回饋主子的?!你如此不顧廉恥,事情傳出去,家裡的幾個妹妹還要不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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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耳光清脆得緊,聽得滄笙瞳孔一縮,眼見著阿離被打得摔倒在地,面上漸漸浮現清晰的紅痕。她的唇被咬破了,嘴角溢位血來。聽著老夫人的話,心裡最後的防線都崩塌了,眼淚再也止不住:“是阿離一時迷了心竅……求求老夫人開恩。”

老夫人不想聽她廢話,轉過身來面對滄笙的同時,身上迫人的氣勢便已經收斂得差不多了:“宅中出了這樣的事,讓大夫見笑了,不知我孫兒現下情況如何?”

華夫人與二房的孫夫人遲一步趕到,一進門便看見阿離在不住的哭訴求饒,滄笙遲疑了片刻,開口道:“這樣的藥本就損人精氣,令公子血氣皆虛,會到什麼個境地實難預料。“

此話一出,老夫人的面色更差了,幾乎都要對著阿離破口大罵起來。

阿離倏爾抬頭看了滄笙一眼。

“大夫這是要將我逼上絕路嗎?明明都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如此相迫?”阿離捂著嘴角的血,“我來公子的房中,確然是我圖謀不軌,亦願意接受責罰。那麼大夫你呢?坐收漁翁之利,還要裝出一臉清高來麼!”

這樣的疑慮老夫人不是沒有,只是滄笙的醫術擺在那,虞淮是在她手裡頭身子才慢慢變好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老夫人斷然不會選擇去得罪她。用力砸了下手中的柺杖,朝著阿離怒喝了一聲:“放肆!誰讓你說話了?”

華夫人趕忙上前安撫:“老夫人莫要氣壞了身子。”點到即止的規避了要點,沒人回應阿離的質疑。

滄笙知道這個時候不解釋就是在人心中隱隱坐實了罪名,且而這罪名也是真的,她的確把虞淮如何如何了。可虞淮先前囑咐過她萬不可說出實情,更不要道對他有一絲絲的情意,不然便是矮了一頭,被人拿捏住了話柄,解釋不清了。

正糾結不知如何說好,房中虞淮輕輕念出一番話來。

滄笙聽罷眼前一亮,跟著讀了出來:“我既為虞公子診病自然要對他的事全然上心,先前觀他面色不好,生怕晚上出事遂過來看一眼。說到底是我考慮不周,忘卻了男女大防,公子這病實不是我該插手的。不如老夫人另請高明,擇一位男性大夫為虞公子看診罷。”滄笙言罷後退了一步,要轉向廊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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