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萬物，萬物始陰陽。

凌羽楓不像這些紮根在遠古時期的老古板，雖然能翻雲覆雨執掌乾坤，但腦子裡的認知卻比不上她，佔了個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沉澱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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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燁飛話音落地，凌羽楓的腦子裡瞬間就勾勒出另一個起源的輪廓。

這些人知曉六道輪迴，也存了對命理迴圈的敬畏之心，但那不過是個懵懂的概念，很難用詳細的言語將其表述清楚。但她卻知曉，若是真要用明晰的言語來解釋，凌燁飛話中的意思，便是說那怨河逝水才是六界迴圈的起源。

八卦中有陰陽之分，天地也有乾坤之名，天為乾，地為坤，清濁善惡不知道從何時起便被清楚的劃開了界限，這怨河逝水，一眼望過去黑白分明，就像是炫目的銀河中摻雜進去了篩不乾淨的雜質，然而仔細想想，那也不過是一體兩面，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黑白共生。

凌羽楓眼底閃過一絲銳光，突然想到，是否他們這些人一直以來的認知都太過狹隘片面，什麼惡念之源，什麼淨世浩劫……那些都只是他們一開始便帶著偏見打上去的烙印而已。

如果惡念之源的存在並不是因為非天，如果它存在的根源就如同山川河流一般，不過是時間長河中本就自然無比的一種存在，那他們如臨大敵般的防備堵塞之舉，豈不才是逆反規律的多餘之策。

“你之前告訴過我，說帝陵盡頭封禁之門決不能開啟，若然那大門後的東西進入三十三天，三十三天就會淪為煉獄焦土。可如今，你卻是親手打破了封禁之門，將那後面的東西全都放了進來……”凌羽楓面無表情的看著凌燁飛，掩在袖子裡的手指一點點的攥住，“且不論你此舉是對是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閻鏡等人聽到凌羽楓有次疑問，頓時也冷然的看向了凌燁飛。

不當是凌羽楓，他們也想知道，凌燁飛這些讓人摸不出頭腦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凌燁飛微微垂眸，突然緩緩地站起身，閻鏡離他最近，本能的身子一僵做出了防備的舉動，而倚在門口的非夜，手指也是幾不可見的一動，一簇淺淺的黑色光芒縈繞在之間，似乎只要凌燁飛做出些什麼，那光芒就能洞穿凌燁飛的心脈。

凌燁飛的聲音一頓，目光淡然的掃過那兩人，嘴角的淺笑依然和煦如陽光，“我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完成非天的心願，助她完成真正的六道輪迴！”

“爹！”就在凌燁飛話音落地，凌羽楓率先察覺出了不對，身子一動直接朝凌燁飛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閻鏡和非夜也有了動作，揚手就是凌厲的掌風揮過。

然而，沒有用，就連凌羽楓自己，也是在今日，在此時，真正的明白，她這個被所有人稱為天縱奇才的爹，那和煦陽光的笑容下，到底掩藏著多麼可怕又驚人的靈力。